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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送上门的童养媳-第470章

小说: 送上门的童养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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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里去;她一直在等这个机会。除了yīn崖之外;谁也不知道她的来历;更不会知道她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yīn崖进了箱子;她就可以像鸟一样飞出这个笼子了;现在她何必急着溜走?

    想不到我居然放过了yīn崖。

    ──中国人真奇怪;为什么会如此轻易的就放过曾经苛毒陷害过他的人?在她的国家里;这种事是绝不会发生的;有时候他们甚至连自己都不能原谅;为了一点小事;就会用长刀割开自己的肚子;要他们宽恕别人;那简直是绝无可能的事。

    她想不通这种事;可是她已经发现我在对她笑了。

    那么愉快的笑容;那么开朗;那么亲切。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心在跳;就好像有一头小鹿在她心里撞来撞去。

    可是我说的话却让她吃惊。“我看过樱花。”我说“在你们那里一到了chūn天;樱花就开了;我也曾经躺在樱花下;听一位姑娘弹着三弦琴唱着情歌。”他带着微笑叹息:“只可惜那位姑娘没有樱花那么美;也不叫樱子。”樱子傻了。

    这邪有些是她自己说的;当时在场的只有她和yīn崖两个人;怎么会被第三个人听到?而且还知道她的名字。她当然也知道我的名字;远在多年前她就听说过中土武林中;有这么样一个充满了浪漫和神秘sè彩的传奇人物。但她却还是想不到他竟是个如此不可思议的人;也想不到他居然还这么年轻。她已经发现如果用对付别的男人那种手段来对付这个人;只有自讨无趣。在这种人面前;还是老实一点好。

    所以她什么话都不说;只笑;笑起来是不会错的;不说话也不会错。聪明的女人都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闭上自已的嘴。不幸的是;我一向最会对付的就是这种聪明的女人;遇到又凶又笨的;我反而没法子了。“刚才我好像听说樱子姑娘要出三十万两来买这口箱子。”我问:“不知道我有没有听错?”

    “你没听错。”

    “那就好极了。”我微笑“这口箱子现在已经是你的了。”

    原来他是要她花三十万两银子买一堆破木头回去;现在她才明白他的意思。她知道我的厉害;可是她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女人。

    “好像弄错了;箱子不是我的;是你的。”樱子带着点异国口音的语声听来柔若chūn水;“我记得你刚才好像出过三千万两;不知道我有没有听错。”

    “你也没有听错。”我说;“可是你看我这个人像不像有三千万两银子的样子?”

    “我看不出。”

    “那么我告诉你;我没有;所以我出的那个价钱根本就不能算数。”我笑得更愉快;所以箱子还是应该交给你。”

    樱子静静的看着他;看了很久。她欣赏这种男人;不但欣赏;而且有点害怕;只不过她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他压倒的。“我相信樱子姑娘─定随时都可以拿出三十万两来。”我说;“我绝对相信。”

    “我确实有三十万;我也愿意拿出来。”樱子轻轻的叹了口气;只可惜现在箱子已经没有了。”

    我惊讶道:“箱子没有了?箱子怎么会没有呢?”他看着那堆破木头又说;“这不是箱子是什么?难道是一块肥猪肉?”

    “这当然是箱子。”姑妈忽然甜笑:“箱子就是箱子;猪肉就是猪肉;就算已经被剁得烂烂曲做成了红烧狮子头;也没有人能说它不是猪肉。”

    我大笑。“姑妈果然是明白人;说的话真是中肯极了。”樱子也在笑;笑得还是那么温柔;连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现在我才看出来;这的确是口箱子;而且正是我刚才要买的那一口。”她的样子也很愉快;“我能够买到这么好的一口箱子;真是我的运气。”

    她居然真的立刻就拿出一大叠银票来;好厚好厚的一大叠;除了银票外;还有一袋子珍珠。

    她用双手把银票和珍珠都放在桌上;风姿温柔而优雅。“银票是十三万五千两;不够的数目;这一袋珍珠大概可以补得过。

    然后她就伏在地上;把那堆破木头一片片捡起来;用一块上面绣着樱花的包袱包了起来;连一点碎木片都没有留下。然后她又向大家恭敬的行礼;动作不但优雅;还带着唐时的古风。“那么。”樱子说:“现在我就要告退了;谢谢各位对我的关照;我永远不会忘记的。”

    厉海一直在喝酒;不停的喝;直等到这位樱子姑娘带着一大包用三十万两买来的破木头走去;他忽然用力一拍桌子。“好;好极了;现在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有脸皮这么厚的人;居然有脸当着这么多人来欺负一个小女孩子。”他红着眼;瞪着我;一副随时准备要打架的神气;甚至连袖子都卷了起来。

    “我问你;你是不是已经穷得连脸都不要了;为什么硬要拿人家这三十万两银子?你知道你简直把我的人都丢光了。”他是真的在生气。我们这位厉大爷一生中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事;为了这一类的事;也不知道跟别人打过多少次架了;不管对方是谁都要打个明白;就算是我也不例外。我却不理他;却对yīn崖说:“现在我就要请你帮我那个忙了。”

    “你要我怎么做?”

    “我要你把这三十万两银子拿去。”yīn崖怔住:“银子是你的;你为什么要给我?”

    “银子不是我的;我也不会给你。”我说:“我只不过要请你拿去替我分给镖局那些死者的遗族和竹竿。”

    厉海也怔住。他心里那一股本来已经要像火山般爆发出来的脾气;忽然间就变得好像是一团刚从yīn沟里捞出来的烂泥;本来他已经准备好好打一架的;现在他唯一想打的人就是他自己。“竹竿已经尽了他的本份;所以他有权分到他应该的一份;我只怕他不肯收下来而已。”我叹息:“我很了解他这种人;他们的脾气通常都要比别人硬一点的。”yīn崖看着他;过了很久;才冷冷的说“这种事你不该要我做的;何况我也不是做这种事的人。”他说:“我一生中;只懂得拈花惹草;持刀杀人;从来也没有做过好事。”他的声音还是那么骄傲而冷酷;他的眼睛还是像钉子一样盯着我。

    “可是为了你;这一次我就破例一次。”yīn崖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厉海又开始在蝎酒;姑妈又在笑了;不但在笑;还在鼓掌“好;做得漂亮;这件事你真是做得漂亮极了;除了我之外;天下大概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做得出这种事来。”她笑得比平时更甜;“只可惜我还是有点不懂。”姑妈问我:“那位东洋姑娘又jīng又鬼;又能受气;而且随随便便就可以从身上拿出三十万两银子来;别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她却连眼睛都不眨一眨就拿出来给你了。”姑妈说:“像这么样一个小姑娘;从东洋赶到江南来;大概总不会是为了要买那堆破本头的。你为什么不把她留下来;问问她究竟想来干什么?”

    “因为今天晚上死的人已经够多;我不想再多添一个。”

    “你一问她就会死?”“非死不可。”“为什么?”我笑了笑;反问姑妈“如果袁大人抓住了你;定要问你为什么要找人去刺杀他;你是不是也非死不可?”

    姑妈笑不出了。厉海忽然用力一拍桌子:“姓玉的;你为什么不痛痛快快的揍我一顿?”他大声说:“你难到听不出我刚才骂的是你?而且把你骂得像龟孙子一样。”

    “我是不是你骂的那种龟孙子?”

    “你不是。”厉海不能不承认;“是我骂错了人。”

    “你既然知道你自己骂错了人;心里一定会觉得难受得很;如果我真的揍你一顿;你反而觉得舒服些。”我微笑“你说对不对?”厉海用一双已经喝得像兔子一样的红眼睛瞪着他看了半天;忽然大笑:“你真不是个好东西。从我认识你那一天;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只不过有时候你倒真他妈的是个好人。”姑妈好像也准备想溜了;想不到我的目标又转向她“我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你要我做什么?”姑妈有点惊讶了。我叹了口气“你是厉海的妈;我能要你干什么?我只是想要你替我准备一辆车子而已。”这个要求听起来的确一点都不过份;大多数人都能办得到的。姑妈总算松了口气;脸上又露出了甜笑:“你要什么样的车子?”“我要一辆车厢比普通马车宽三尺;车轮比普通车轮宽三寸;行起路来特别平稳的那种。”我说;“我要你在车厢里替我淮备两坛真正二十年陈的女儿红;两坛兑酒用的新绍;七样时鲜水果;七种上好蜜饯;七品下酒的小菜;而且─定要用苏州雪宜斋的七巧食盒装来。”

    他说:“因为我想好好的喝点酒;喝完了好好的睡一觉。”姑妈虽然还在笑;笑得已经和哭差不多;想不到我还有下文:“我还要用四匹每个时辰可以走一百五十里以上的好马来拉这辆马车;要用快马车堂训练出的马夫来赶车;每隔八百里就要换一次马;马夫当然也要先准备好替换的。”我说:“我要你在一个时辰之内替我准备好这些事;因为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得到的。”

    “如果我办不到呢?”

    我又笑了笑:“那么我就要问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我灭口了;而且一定非要问清楚不可。”姑妈又笑不出了。“我要你这么做;只因为我要在一觉睡醒时;就已经到了一个地方;而且立刻可以看到一个人。”我说“这个地方当然是你知道的;这个人你当然也认得。”

    “什么地方?”姑妈问:“什么人?”

    “广州;孙先生。”

    ~∷



………【番外:袁世凯的夫人11】………

    我本来想走了;不过厉海不让我走;他非要我把话说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事情很简单。当我发现厉海那边有问题的时候;我就很为难了。因为我不能不管厉海;也不能不管这个大姑娘;要去对付厉海的对头;又要对付樱子和yīn崖。换在别的时候;我一定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幸好我的运气不错;因为我看到了那个用黑丝线绣在金sè缎子上的“胜”字镖旗;在迎风飞卷;镖局的镖师中;最冷静最清醒的一个也已有了五六分酒意。一个人有了五六分酒意的时候;正是他最清醒的时候。最少也是他自己觉得最清醒的时候。

    那镖师看到有个人扛着一口大箱了从外面走了进来;顿时认为他──这个人是不是疯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他正想跳起来;先把这个人一脚踢到桌子下面去再说;谁知道这个人将头一抬;就忽然变成了一个他平生最佩服最喜欢的朋友。

    “老云;是你?”他叫了起来;“你怎么来了”我没有解释;也没有时间解释。我已经用最直接而且最快的一种方法说明了自己的身份。我一把将这个镖师拖入一间没有人的地方;把箱子交给他;把那块丝帕也交给他;交待道:“如果箱子里的人醒了;你就把这块手帕给她看;告诉她你是焦林的朋友;焦林就是她亲生的爸爸;所以她一定要在这里等着;等我回来。”

    这个本来一直认为自己很清醒的镖师忽然发觉自己一点都不清醒。因为他根本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也听不清我在说什么。

    唯一能够让他相信的是;这个人的确是我;我要他做的事总不会错的。所以他立刻答应“好;我等你回来;我就坐在这口箱子上等你回来。”他说:“可是你一定要快点回来;我们兄弟都想陪你喝杯酒。”

    我当然很快就回来了。

    看到周文王退走;姑妈出现;我就回来了;但我回来的时候;这地方已经没有人能陪我喝酒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喝酒;也有很多人不喝;有些人不喝酒是因为他们根本不喜欢喝、不愿意喝、不高兴喝、不想喝。也有些人不喝酒是因为他们不敢喝;喝了之后会生病;会发风疹;会被朋友怪亲人怨老婆骂;甚至会把自己的脑袋往石头上撞。这些事都是很不愉快的;等到第二天酒醒后一定会后悔得要命;以后也就渐渐不敢喝酒了。可是真正不喝酒的只有两种人;因为他们根本不能喝。死人当然是不能喝酒的。

    另外一种人;就是已经喝得快要死的人;已经喝得像死人一样睡在地上;抬也抬不动;叫也叫不醒;打他两巴掌也没有感觉;踢他两脚都没有用;这种人连人参大补鸡炖的汤都喝不下去了;怎么还能喝酒?我回来的时候;这个跨院里已经只剩下这两种人了。

    不管是死是醉;也不管是怎么醉的;反正每个人都已经像死人一样躺在地上不能动了。只有一个人例外。只有这唯一的一个人还没有躺下去。箱子仍在。这个人仍然端端正正的坐在这口箱子上。只可惜已经不是那个要坐在箱子上死守着我回来喝酒的朋友了。我一看见他那身银白sè的夜行衣;一颗心就已经沉了下去。我不怕这个人;可是我也不喜欢碰到这个人;非常不喜欢;就好像我不喜欢碰到一只妖怪。

    yīn崖却好像很高兴见到我。“果然是你;你果然来了。”他微笑着:“这次我总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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