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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黑山老妖-第76章

小说: 黑山老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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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才老爷,算卦不,那边算卦的李半仙可是术数大宗师易天阳的传人,凡找他算过的,没有不灵验的。老爷可以去算算前程。”

    钟随着店小二地手指过去,只见对面,一间算命馆竖一长幡,上面写道:“鬼谷为师,管辂为友。”馆比客栈还大,仿佛大宅子一般,门前还停了马车。

    “这位李半仙可了不得了,就连当朝大学士都找过他算卦,还有太子爷,连两厂公公都找他算过不是琼玉楼的轿子么?”只见一坐绿尼小轿,出了门,一溜烟的朝内城去了。

    看见这店小二喋喋不休,王钟也不理会,只是听见术数宗师易天阳地名头,“术数之道,我并不精擅,且去看看。”当下到了算命馆前,又丢了一锭银子给看门的。那看门的赶紧通报,不出片刻,王钟便进了内馆,只见当头坐一年轻人,目似明星,唇红齿白,身批鹤氅,坐在一宽*案之后,法案之上,有龟甲,铜钱,等卜物。

    “原来是一书生,可是卜前程而来?纹银一百两。”旁边的书童见了王钟,连忙喝道。

    “不要胡闹!”那号称李半仙的年轻算师见王钟进来,身体一颤,随后仔细地打量了全身,最后眼神显出疑惑,最后又恢复了些傲然。用手指旁边椅子,“书生坐,丢上一卦,我自然知道要算什么,何必多言,若我算得准,再算银子。”

    王钟笑笑:“也好!”取了法案上的铜钱,就上一扑,滴溜溜转动不停,过了片刻才停下来。

    “你不是来问前程的。”李半仙看了看卦相,皱起眉头算了半天,突然开口道。“你是来寻人?”

    钟见这人有点门道:“人在何处?”

    “牛相呈阴,分二瓣,显然是两个女人,又是莲花落泥之卦,显然是两女落进风尘,然莲花出泥不染,卦相还带煞气,另有阴人护佑,却又异常险恶,怪哉怪哉,今日莫非被天魔侵袭,越看越迷糊?我五年前出师,算卦千万,通晓天机,也没出现看不清地现象。”

    “你叫什么名字!”王钟心中已然明了,双眼闪光,一黄一绿,这算命师似乎迷糊,脱口回答:“我叫李岩,自小师从易天阳学习术数,五年出师。老师命我下天机岛辅佐白虎星,以完劫数。”

    “李自成那小子还早呢。”王钟见这年轻的算命师算得如此准,心中也暗暗吃惊,连忙使用天魔*迷惑,还好这人是精通术数,功候不深,一下就被天魔所诱,将出了自己的来历。

    白虎,天杀二星所对,一是李自成,一是张献忠。“这世上深明天机的人多,天道以术数来显现,我也也脱不了其中。”

    王钟见术数能清晰的照见自己,心中不禁感叹。

    “嫣然姐,我们来到这里已经有三年吧,那该死的许天彪,总有一日老子把他碎尸万断。”童铃一身沙裙连地,黛眉描画,手持一柄宫女扇,妩媚万千,对面的张嫣然,更是云鬓凤钗,高贵典雅,如那杨贵妃的打扮。

    “我们毕竟来自现代,比古人多了几百年的眼光。”张嫣然目露冷光,“不过那许天彪,若落到我手上,想死还没那么容易呢?不将他万般折磨,怎消我心头之恨!你那太乙先天神咒,炼到第几层了?”

    “才三层,一直没进步。”童玲用手一指,只见手上有细小素色咒文一闪,一块铜磨地镜子立刻被震成粉末。

    “这是东崆峒绝学,炼到最后可以长生不死到长生不死,张嫣然突然叹了一口气,眼神如烟云般恍惚,“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两女相继沉默。童铃突然道:“我刚才去了城门口找那李半仙算了一卦,说是枯木逢春之卦。是好卦,有故人重逢的征兆。”

    “两位小姐,厂公到了楼下密室中,要见小姐商谈要事。”正要叙说,突然,一个婢女带了一条锦衣大汉进来,那锦衣大汉对两女恭恭敬敬的行礼。

    师兄来了!我们这就过去。”童铃挥挥手,对张嫣然道:“看来我得对魏师兄说,以后有事,递个条子,我们亲自去东厂见他,如今按道理来说,万历皇帝只有一年命了,这琼玉楼复杂得很,免得叫有心人看见。出了大麻烦。”

    “你下去吧。”

    “忍人尊命。”



………【第八十七章 未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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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师兄,近日来却有一则大好消息,那东林党魁方觉渐之子本在山西白鹿洞书院修炼,数日前来京师,不知得罪了什么人,在河南,陕西,山西交界的风陵渡口被人连同所行三十二人,一起杀死,如今那方觉渐正要为子报仇,其中又与福王朱常洵起了争端,相互攻击,如今正是狗咬狗,一嘴毛,我们可静观其变了。”

    琼玉楼是京师最大的酒楼,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吃喝玩乐嫖赌一条龙服务,本是西厂公公阴无鸠所开,每年赚取银钱近乎百万,可谓是摇钱树。这两年东厂,西厂争权,阴无鸠被魏忠贤与童玲,张嫣然两女阴谋所杀,门下产业也被夺去。

    此时,已近了黄昏,天色微暗,琼玉楼正门口是人声鼎沸,车马小轿不绝,都是达官显贵,膏梁锦绣的书生。这琼玉楼占地数十亩,围成一个巨大的四合院子,东面是吃酒,吃茶,听曲,西面是赌场,南面是青楼,只有北面乃是静室,一个个满脸横肉,膀大腰圆的护院,目露凶光,使人望而却步。

    “两位师妹,万历此人,颇有大志,我等厂卫不能得志,如今师兄我是如履薄冰,生怕东林党那一帮人弹劾,两位师妹说万历就只四十八年,如今已是第四十七年了,但我看,皇帝身体安好,并没什么纰漏,实在令我奇怪。”

    一间狭小的密室中,坐在童玲,张嫣然两女不远处的一个身穿红日出海图官服,两眼阴沉,白面无须,公鸭嗓子的宦官,正是大太监魏忠贤。

    听见魏忠贤话语疑惑,张嫣然与童玲对望一眼。童玲赶紧道:“此是我重金聘请李半仙密算的一卦。”

    “原来如此。”魏忠贤咯咯狞笑两声,好似被恶鬼附身一般。狠狠道:“万历死后,也定为太子朱常烙继位,被东林党人拥护,如若上台,师兄日子不好过,殃及池鱼之下,两位师妹也恐怕不好,只怕被查抄起来,难逃被送进教司坊的下场。”

    嫣然冷哼一声:“魏忠贤!你敢威胁我俩?我们虽然同为崆峒派,但你是西崆峒,我是东崆峒!你要逼我俩去屈从朱常洛,还要过问掌门师傅。”

    “怎敢,怎敢!”魏忠贤连连摆手,“只是为兄听过上次那太子微服进琼玉楼,与两位师妹相谈甚欢,两位师妹何不乘此机会……”

    “送魏师兄回去!”

    张嫣然没了谈笑的兴趣。恶狠狠的道:“你再提此事,那一月十五万银子的供奉都没有了。”

    “两位师妹!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唇亡齿寒!眼下朝政被东林党方从哲,左光斗等一干人控制,若不再早安排,休想那帮子儒林中人会放过你们!两位师妹还是好好考虑一下!”魏忠贤说完,拂袖而去。

    两女相继对望,也深深陷进了沉思。

    原来两女自从掌握了这琼玉楼后,因为多了几百年眼光,又有东厂支持,经营得有声有色,又会包装,弄得是名声大震,沸那太子朱常洛深居皇宫之中都有耳闻。不由微服出来,造访这琼玉楼,与两女相见,一番谈论,被吸引住,起了收为后宫的念头。但两女只是敷衍而已,身为现代人,哪里与这些古代人有共同语言。

    但现在形势渐渐严峻了起来,万历皇帝本要立福王朱常洵为太子,奈何东林党人反对,万历也争持不过,因此心中不喜这一帮儒林,但若朱常洛继位后,那些儒林有拥立大功,只怕魏忠贤一党要被灭绝!连带起来,断然没有放过二女的道理。因此魏忠贤几次来劝说两女曲意迎奉,以图保身。

    “两位小姐,外面有礼部侍郎公子带了一群应试的举人生要见两位小姐。”

    “什么书生公子举人?这帮人,五谷不分,四体不勤,怎日只会寻欢作乐,卖弄几个词儿,恶心得不行,恨不得都一一拿来杀了。”童玲挥挥手,“不见不见。随便找几个姑娘打了,什么都来见我们姐妹。真是可笑。”

    “妹妹!那礼部侍郎的儿子几次来见,都被拒之门外,这次带了一批相好的举人,显然是卖弄脸面,若还拒绝,只怕恼羞成怒,日后大有麻烦,不如去忽悠一下,就当看猴子戏。”张嫣然轻笑道,“这些举儒生虽然迂腐,但在寻欢作乐的时候却还不顾及袋里的钱呢。”

    王钟进得琼玉楼时,只见四面楼上楼下全部铺着大红地毯,两壁高挂粉红琉璃灯,就连两旁的龟奴都穿戴整齐,一派莺歌燕舞,脂粉香气,透露出一股淫秽糜烂,醉生梦死的气息。

    一个龟奴迎了上来,王钟随后就丢出一大锭黄金,“我来找人,不用服侍了!”这黄金是王乐乐,吕娜两人开的金矿,得了墨家弟子相助,成色十分纯正,一小锭一两,一大锭五两。专门与西方商人来往的。

    见这人出手竟然是黄金,大方无比,龟奴连忙点头哈腰,退了下去。王钟举步上楼,运起玄阴秘魔*,元神窥视,刹那间就扫视了整个琼玉楼,连里面的机关,暗道,储存银钱的秘库,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两位小姐总算肯赏脸一见了!”酒楼最高一层,雅座之中,摆着一桌丰盛的酒席,香气四溢,酒乃是十八年的女儿红,几个举人拥着一腰悬古汉玉佩,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只是举止油浮,桃花眼,手拿一柄唐伯虎的扇子,唰一下打开,做风雅的摇了一摇,随后放下,给童玲,张嫣然两女敬酒。

    “我这几位朋友,出于天下四大书院之岳麓书院,都是饱读诗书,才高八斗的士子,这次定然得以金榜题名。日后便是国之栋梁,久仰两位小姐艳名,有经营大才,特来一见。”

    麓书院的才子。我听说朱熹曾在那里讲学,诸位想必都是理学大儒了?几位却来这琼玉楼风流,想必也是朱子的修身之道了。”童玲在这明朝混迹了三四年,也知道与现代大不相同。只见道这群儒生一面大谈存天理,灭人欲的理学,却一面又浪迹青楼,自命风流,这样虚伪,心中鄙视,忍不住出语刻薄。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妞,不过我等就喜欢这样刁蛮的。”那户部侍郎的公子与几个举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一个举人摇头晃脑。口中吟诗:“逢春桃花娇煞人,清风吹落免泥尘。君子护蕊蝶难摘,蓬门至始为君开。”

    “风兄真乃君子也,实在好文采!”几位举人带头喝起哄。连忙倒酒。

    这举人姓风,出口成章,为人放荡不羁,又十分自负,乃是江南巨富游神之子,家有千万财产,出手大方,受人喜欢,别人又奉承他,说他行事有古之君子风度。他听得奉承,每每以君子自居。

    玲双目圆睁,这诗极淫,暗含亵渎讽刺,听得怒火冲天,手指微动,恨不得用太乙先天神咒将几人咒死当场。幸亏张嫣然暗暗使了眼色,才忍住一口闷气。

    这群举人还在调笑不停:“好一个蓬门至始为君开,风兄是想博个头彩不成?”

    “几位,妾身姐妹还有事,先告辞了!”张嫣然皱了皱眉头。

    “哎呀!两位小姐还请留步,怎么就走了呢?”这风举人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这是一万两银票,可否能与小姐彻夜长谈?”

    “来人啦,这位公子醉了,扶下去醒醒酒!”张嫣然冷笑了一声。

    “张小姐,此人是我朋友,多少给个脸面!”礼部侍郎的公子皮笑肉不笑的陪好。

    突然,整个室内凭空刮起一阵阴风,刮得人人心惊身冷,寒毛倒竖。“什么东西?”张嫣然,童玲来两人已经精修法术,连忙用咒法护身。就见当空出现一只黑色大手,虚抓一把,随后几个举人全部倒地,生魂已摄走。

    女喝了一声,突然阴风黑手全部消失,当空显现出一人,黑麻大袍,银垂地,指甲狰狞,暗红如钩,一双眼睛放出绿油油的精光。

    “你们俩人样子一点没变啊!”王钟见几个书生在调笑,立刻用玄阴黑煞擒拿*抓去几人生魂,这几个书生虽然也有些武艺,但魂魄不坚,元神未狞,哪里是王钟的对手。

    “是你!”王钟形象大变,但依稀还有从前的影子。声音一出,立刻被两女听了出来。

    “是我!”

    “真的是你!”张嫣然看了一下,先是迟疑的退后了一步,最后终于看清楚了,脚步虚浮,眼泪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想扑过来,却又忍住了,只是慢慢上前。

    “枯木逢春,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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