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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元仙-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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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贞贞道:“我现在又愿意了,不管如何,你都要带我上京去。”似乎怕许莫不答应,紧接着又威胁,“你要不带我去,我就……我就……”一时想不出良Hǎode说辞,顿了一下,才道:“我就到衙门告你去,告你负心薄幸,始乱终弃。”
许莫被她一句话说的笑了,同时他自己也有些好奇,女人赶考,他只是在戏文里听过,想要看看,这柳贞贞究竟能不能找到机会应考,应考之后,又能不能考上。想了一想,便道:“要我答应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些话,咱们要提前说清楚了。”
柳贞贞见他答应,心中大喜,对于许莫的后续条件,想也不想,便答应下来,“你说。”
许莫道:“两个条件,第一、在路上你要听话,第二、不准随便哭、不准乱发脾气,如果不答应,我就送你回去。”
柳贞贞但叫能进京赴试,什么条件都不放在心上,很爽快的道:“好,我答应你。”
红线插了句嘴,“贞贞姐,就算你中了状元,也没有用啊。你是女的,怎么做官?”
柳贞贞欢喜之余,顾不得仔细思索什么话适合说,什么话不适合说,“我自己不做,可以让我相公做啊。”
红线追问道:“贞贞姐,你哪来的相公?”
柳贞贞没有回答,望了许莫一眼,脸上不由一红,心想:爹娘和他商量的,但成亲能做的假么?这家伙相貌气质都Bùcuò,就可惜不学无术。唉!现在有了这么个机会,真是幸运,他学不学无术,都不重要了。如果我冒用他的身份去应考,得了官职,让他去做,或许,或许……
许莫伸手向桌上的饭菜一指,对柳贞贞吩咐道:“吃吧。”
柳贞贞不敢违拗,何况她是真的饿了,见许莫答应带自己上京,原先因两只羊和他怄气的事情抛在一边,便坐下吃了起来。她了了一桩大心事,心中喜悦,这一顿饭吃的极是香甜。
吃完之后,许莫带了两女,从酒楼里出来,找了家客店,睡了一觉。次日问明道路,便带着两女上路。
红线将驴子放出来,让柳贞贞骑乘。三人走的官道,饶是如此,一天下来,也不过走了百余里路。柳贞贞从没出过远门,一天驴子骑下来,全身疼痛,自觉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将晚时,三人到了一镇,停下歇息。红线和柳贞贞一房,一晚上都听到她在呻吟,吵的睡不着觉,敲了许莫好几次门。
许莫只好再为她开了一间房间。次日再次上路,许莫不动声色的雇了一辆马车,让柳贞贞进去乘坐。
柳贞贞进入车厢,见那车厢颇为宽大,尽头处有榻,榻上铺着软垫。心里一喜,便在垫子上坐了,又对红线招呼,“红线妹妹,你也进来坐啊。”
红线听她招呼,便收起驴子和梅花鹿,进了车厢,又向许莫问:“许大叔,你也进来么?”
许莫道:“你先进去吧,等我累了,就进去了。”
红线不再多说,进了车厢。
柳贞贞向旁让了让,给她让出一些位子,自己在车厢边上坐下,掀开窗户上的帘子,向外望了一眼,正好看到许莫的背影,见他骑在虎背上,挨着马车行走,心想:这人虽然不学无术,心倒是真细。爹爹娘亲中意他,似乎也不是全无理由。(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通元观

三人晓行夜宿,走了七八天,都没出路华州地界。这一天天色将晚,还在荒山野地中行走。
柳贞贞掀开车帘,对许莫道:“喂!天要黑了,再找不到客栈,今晚就要露宿野外了。”
红线接道:“这么晚了,到哪儿找客栈去?”
许莫向车夫询问道:“你成年在这条路上行走,可知在哪儿能找到客栈?有人家借宿也成。”
“荒山野地的,哪来的人家?”那车夫摇了摇头,接着却又补充道:“倒是再向前一段路,有一个古刹,可以到那儿歇息。”
柳贞贞胆子小,听得‘古刹’二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急忙问道:“什么古刹?里面有人么?”
那车夫听出了她的恐惧,回应道:“早就没了。不过姑娘不用担心,我们往来的行脚客人,常在那儿歇脚。荒凉是荒凉了一些,可没什么好怕的。”
柳贞贞‘哦’了一声,兀自一副不放心的样子。
许莫追问道:“那处古刹,原先是做什么的?”
那车夫笑道:“原来公子也没走过这条路,说起那座古刹,本来是一处道观,如今大门上牌匾还在呢,叫什么来着?似乎是……是通元观,对,通元观,就是这个名字。”
许莫又道:“既然是道观,为什么没有人了?”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那车夫回忆着道:“让我算一算。”说着掰着手指头,曲指算了一会。才道:“大约在六七十年前,通元观突然发生了一件怪事,当时的观主叫……好像叫。那天晚上,广陵道人召集群弟子,在大殿里讲道,他坐下有个弟子,好像叫做明经,这明经当晚吃坏了肚子,突然感觉肚子痛,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广陵道人在上面看到。问道:‘明经。你有什么事?’明经伸手捂着肚子,‘弟子要去茅房。’‘混账。’广陵道人骂了一句,‘连这么片时都忍耐不得,还修什么道?’骂是这么骂。最终还是挥了挥手。让明经出去了。‘快去快回。’广陵道人最后嘱咐了一句,也不等明经,继续讲道。”
说到这儿。车夫突然停下。红线好奇,追问道:“明经出事了么?”这话正是许莫和柳贞贞也想问的,听得红线询问,便都耐心倾听。
只听得那车夫赞了一句,“姑娘说的Bùcuò,明经这一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那广陵道人讲了许久,不见明经回来,不高兴了,吩咐另一个徒弟:‘明月,你去看看明经,看他怎么了?是不是死在茅房里了?’‘是,师父。’明月很不情愿的答应一声,到茅房去找明经。”
红线被车夫的故事吸引到了,急忙追问,“茅房里有什么?”
车夫道:“姑娘,不是茅房有什么,而是明月这一去,也没回来。”
红线瞪大了眼睛,“道观里来了妖怪,将他们吃了?”
那车夫摇了摇头,“是不是来了妖怪,谁也不Zhīdào。广陵道人又派了两个弟子,一个明风,一个明松,去找明月,明经。”
红线帮他补充道:“结果这两个弟子去了,也没回来?”
“姑娘真聪明。”那车夫点了点头,赞了一句,接着又道:“这么一来,整个道观的人都害怕起来,坐在大殿里不敢出去了。”
“后来呢?”红线又问。
那车夫继续道:“大弟子明道突然问了一句,‘师父,是不是有对头找上门来了?’广陵道人觉得有理,便对着观外大喝一声,‘哪位道友驾临通元观?’可是观外安静的很,哪里有一点声音?广陵道人哼了一声,大骂道:‘装神弄鬼,徒弟们,随我出去看看。’说着当先走了出去,群弟子相互看了几眼,每个人的心里都很害怕,谁也不敢出去。这时,观外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谁叫的?”红线追问道。
那车夫神色严肃,“是广陵道人,那是广陵道人临死前的叫声。”
红线惊讶道:“连广陵道人都死了,他的徒弟呢?”
那车夫叹息道:“广陵道人的徒弟,当然差不多都死光了。只有一个最小叫做明悟的逃了出来,也是半疯半颠。至于这些话,便是明悟传出来的。”
红线再次追问道:“他有没有说是什么人做的?”
那车夫摇头道:“不Zhīdào,这明悟到死,都不Zhīdào是什么人做的。”
许莫听了,却忍不住心想:如果明悟疯了,他说的话能不能信,就很值得考究了。
倒是柳贞贞听了这个故事,越发害怕起来,“那儿死过这么多人,咱们……咱们还是别过去了吧?”
那车夫哈哈一笑,“姑娘,这是六七十年前的往事了,就算有死人,也早化成灰了。况且这些年来,哪一天没有行脚客人在通元观歇宿?姑娘尽管放心,通元观安全的很,这一点我王老三敢保证。”
红线也道:“贞贞姐姐别怕,万一真Yǒushì情,我保护你。”
许莫道:“既然如此,今天晚上,咱们就到通元观歇宿一晚。”
车夫答应一声,马车继续向前,在天黑之前,赶到一片树林。通元观就在这树林之中,一条小路穿过树林,正好通往通元观的大门。
那通元观的围墙早已残破,大门的匾额上落满了灰尘,许莫目力强大,依旧可以看出‘通元观’三个大字。
院子里传来马嘶声、喧哗声,这通元观里居然已经有人了。车夫将马车赶了进去,许莫一眼便看到几十个人。
这几十个人是一起的,应该是某个豪门富户带了家眷仆役出行。
院子里打着灯笼。可以看到七八辆豪华马车,以及十几辆拉行李的车子,几个大脚婆子正在生火造饭,十几个壮年仆从在搬运行李。
主人家和女眷在大殿里坐着,整个大殿都被占据了。
看到许莫一行,一个六十来岁、管家模样的人迎上前来,淡淡的道:“这儿是官家女眷,你们到偏殿里去吧。”声音虽然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突然看到许莫胯下老虎,又猛的吃了一惊。打量了许莫一眼。神色有些异样。
那车夫回头望着许莫,许莫不欲惹事,向他点了点头。那车夫便驾着车子,向左拐去。这通元观占地很大。倒也不怕没有地方。很快便到了一处偏殿跟前。
马车停下。红线伴着柳贞贞从车上下来。许莫跳下虎背,当先向殿内走去。柳贞贞突然趋前几步,追了上来。小声道:“你瞧,这就是官户人家的气派,若不做官,怎能到得这一步?”
许莫淡淡笑了笑,没有作答。
柳贞贞不高兴的道:“喂!你究竟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红线落后了几步,没有听清,追问道:“贞贞姐,你说了什么?”
“没有什么。”柳贞贞剜了许莫一眼,似乎有些失望,随便应付了红线一句,不再说了。
许莫进入偏殿,向四周看了看。那偏殿里落满了灰尘,神台上是空的,一尊神像不知被谁推倒了,散了一地的泥。
偏殿里的气味不太好闻,柳贞贞捏着鼻子进去看了一眼,又出去了,显然对这儿的环境不太满意,接着又道:“这也罢了,可惜没带吃的,今天晚上,只怕要饿着肚子睡觉了。”
红线忙道:“贞贞姐姐,我还有一盒冰糖雪梨片,咱们一起吃。”
柳贞贞微笑揽住了她的肩头,“傻孩子,这些东西,济得甚事?”
许莫吩咐车夫将偏殿里打扫一遍,接着听到两人的对话,便道:“我出去找些吃的。”边说边向外走去。
红线急忙问道:“许大叔,你到哪儿去找吃的?”
许莫向巨虎招了招手,那老虎便走了过来,许莫抬腿骑了上去,道:“我看看外面的树林里能不能找到野兔什么的,回来烤着吃。”
红线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叫道:“许大叔,我和你一起去。”
许莫拒绝了,道:“不用,你留下来守着吧。”
说着不等红线答应,便出去了。他出了道观,通灵听觉释放出去,一直向树林深处走,没过多久,便猎了一只獐子,一只野兔回来。回去的路上,顺便找了些调味物品。
獐子给老虎吃了,野兔带回去,在通元观的井水边洗剥干净。
通元观井口的位置在正殿附近,正殿的那群人兀自在井边做饭,忙个不停。许莫直接过去杀兔,别人看他身边跟着一只老虎,心存忌惮,谁也不敢多问。
杀完野兔,便带回偏殿烤着吃。三人围坐下来,烤肉的香味很快便散发出去,整个通元观到处都是异香。那车夫闻到香味,口水流的老长。
许莫撕了一条兔腿给他,那车夫接了,便坐到一边去吃,刚咬了一口,便情不自禁的赞叹:“小人活了四十多岁,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鲜美的肉食,这次托公子洪福,回去之后,可以向乡人炫耀了。”
许莫和两女分吃其它肉食。连红线都忍不住赞叹起来,“真好吃,许大叔,早知你烤的肉这么好吃,咱们真不该到酒楼去吃饭的。啧啧!这么好吃的肉食,连我们天山玉台都吃不上。”小嘴里塞满了肉,说话含含糊糊的说不清楚。
独柳贞贞不以为然,心想:饭做得再好,也不过是个橱子。唉!他就是不务正业,一个大男人,好Hǎode去学什么做饭?要是肯听我的话,好好读几年书,中个试出来,不比什么都强?他以前没怎么读过书,那有什么打紧?只要他一心向学,我来教他几年,就算中不了状元,一个进士有什么难的?但……但他怎么肯听我的话?
胸中柔肠百转,一肚子都是愁绪。望了许莫一眼,又想:我一个妇道人家,就算真的中了,又怎能自己做官?但看他这个样子,就算把官让给他做,他能做得来么?
许莫自不知她心里怎么想。
这时,刚才见到的那个管家突然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远远的打了一躬,“各位。有礼了。”
许莫淡淡的问了一句:“什么事?”
那管家脸上依旧带着笑容。看了一眼架子上的烤兔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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