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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酒赌小浪子-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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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招施出,二人固然感到刀幕绵密,寒气砭人,却是稍退即进,因为这三刀是以前就会的,二人似乎领教过。

第三招更加凌厉,刀啸声四面八方传来,柳、贾二人居然被逼退了一大步,二人简直以为是在作梦。

“葛三刀”这块料子能施出这种刀法?

既然三招施出,并未把二人重创,还剩下半招,如果在这半招内不能重创二人任何一人,就会现原形了。

所以在最后半招未施出前,他看了祝家云一眼,道:“家云,你来捆人吧!”

祝家云一看他的眼色,并不知道他需要援手,却以为“葛三刀”要她出手,亮一亮“魔索”绝技。

此刻贾、柳二人同时暴喝,全力一击。

这是十分惊人的双刀联手,殊死的一搏。

“葛三刀”也只有以所有的内力贯于这半招三式上,刀浪如山,寒气砭骨,贾、柳二人咬牙退了半步,已不愿再退。

他们真的豁出去了。

他们希望这半招用老尚未变招的一瞬,同时施出他们自己的救命绝活,他们的计划没有错,而“葛三刀”的半招用完,似也无变招之势,哪知就在二人反攻前的瞬间,一道淡淡的黄线电射而至。

贾、柳二人以为这妞儿站在一丈五六之外不会出手。要出手也必须在三两步以内才行,况且她身上似无兵刃。

这想法使他们栽得很不值,贾圣仁的右腿突然被缠住,皮索另一头往树枝上穿过一扯,人已被吊起。

柳三绝呆了。

贾圣仁本来还挣扎了几下,现在已放弃挣扎了。

因为他猜出了祝家云的来历,道:“姑娘可是‘魔索’祝大侠的千金?”

祝家云道:“正是。”

贾至仁长叹一声道:“贾某流年不利,连受挫折,低估了‘葛三刀’,也低估了姑娘,而自取其辱”

“葛三刀”道:“贾大先生,有花雕、有绍兴,当然也有陈年女儿红和老黄酒,你是中意哪一种?”

祝家云道:“大海,你哪有这几种酒?”

贾圣仁悲声道:“‘葛三刀’,你把贾某杀了吧!如果你再给我绍兴喝,贾某就自绝当场。”

“葛三刀”道:“原来喝腻了绍兴,那好,你可以选择花雕和女儿红,我把女儿红的酒坛子都带来了。”

贾圣仁悲声道:“你只要再让我喝一滴,我就死给你看!”

祝家云道:“大海,此人大概喝酒过量喝伤了!看样子今生不再喝酒,你这又何必?又无深仇大恨。”

祝家云一松皮索,贾圣仁落在地上。

她一收手,皮索飞回,道:“二位请吧!”

贾圣仁一脸惭容,向祝家云抱拳道:“多谢祝姑娘美言,后会有期”招呼柳三绝而去。

祝家云道:“大海,你和他们有什么仇?”

“要说有什么深仇大恨自然谈不上。”

“早知如此,我刚才不该把他吊在树上,你可以收拾他。”

“葛三刀”喟然道:“家云,老实说,我的绝招只有三招半,刚才那半招用完如你不出手,我”

“我以为即使不用绝招,看你的刀法一定也很不错。”

“不,不!如果不用那三招半就差得多了。”

“这人也怪,居然怕人家灌他的绍兴酒”

语音未毕,“刷”地一声,二人警觉时已迟了一步。

两人居然被一条蚊筋皮索双双捆在一起。

“魔索”真是名不虚传,只是“葛三刀”吓了一跳,他还以为贾、柳二人找来了厉害的帮手呢!

“爹,您老没正经这是干什么?”

祝继宗道:“你们迟早要在一起对不对?”

“爹,我还没有做最后的决定。”

“刷”地一声,皮索收回,道:“丫头,你少撇清,如果没做决定,绝不会初次见面就跟他一道到江湖中来历练的。”

“爹,这么说您是看上他了?”

祝继宗道:“这小子花稍虽多,但本性还挺善良,爹以为这小子可以托其终身,走吧!”

“不,爹,大海要去找罗少侠。”

“爹就是带你们去见罗少侠,只不过这一次你们要见的人可就多了,而且都是顶尖中的顶尖人物。”

小罗虽然每天都能见到小仙蒂,但是相处的时间不多。

因为小罗要不停地接受剑法、刀法和掌法。

所有的长辈,任何一个都不会保留精粹的一招半式,真正是倾囊相授。在这情况下,小罗再聪明也有学不胜学,记不胜记,迎接不暇之势。就连影子小罗也把吸取的一些女子的元气全输给了他,这也正是影子小罗和一些女人接近的目的。

他们要把他调理成一个最最顶尖的高手。

这儿是山中一处别墅,颇为宽敞。

这本是周光迪山居炼药和研究病理之处,正好派上了用场,人多不愁没地方住,不是传统的两三进房子,设计得较为别致而灵活。

在这儿最静的时刻是午睡时光,连晚上都不静。

因为夜晚是练功最佳时刻。

此刻,所有的人午睡的午睡,调息的调息,但茜茜却和小仙蒂在一起,这几天她们已经很熟了。

茜茜发现小仙蒂的确很善良。

这是一个和任何人都能相处的女孩,所以她很后悔也很惭愧,以前她曾经妒恨过小仙蒂。

小仙蒂倚在床上,茜茜坐在床边上。

肚子太大,身子太瘦,茜茜觉得她简直像一个大汽泡会随风而去,她握着小仙蒂的手,道:“仙蒂,我发觉你很忧郁,不要这样。”

“茜茜妹子,我还好”口说还好,眉头未展。

“仙蒂,任何女人第一胎时都会焦躁不安、恐惧、彷惶,我相信我是你也会这样的。”

“也许,茜茜妹子。”小仙蒂道:“妹子,你喜欢罗大哥吗?也许应该这么问,你很爱他吗?”

“这”茜茜一窒。

这是很难回答的,她固然不善说谎,也不想欺骗小仙蒂,但此时此刻,在小仙蒂生产的前夕,说实话是否适当?

“茜茜妹子,你自管说,不必担心我。”

“这”

“茜茜妹子,放心!我知道你的心情,也误解了我问此事的动机,其实你越是爱罗天哥我越高兴。”

“你”

“茜茜妹子,你不知道我是多么关心罗天哥和我肚中的孩子,万一有一天我不能照料罗天哥和孩子,你能像爱护罗天哥一样地爱护孩子吗?”

陡然间,茜茜心头一紧,明白了小仙蒂的心意。

茜茜几乎也懂了这几天来小仙蒂背后的叹息,人前却又强作欢笑的原因,是不是她生产有很大的危险?

会吗?“医仙”在此,什么病不能治?

既然小罗的“五阴鬼脉”能治好,小仙蒂的为什么就不能治愈?

茜茜的想法本来没有错,只可惜她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第一胎本就具有危险性的。

一个有“五阴鬼脉”的少女,第一胎又会如何?

“仙蒂你不能胡思乱想,你不会有事的。”

“茜茜,我我也没有说我会有事呀!”

“不管你在想什么,千万要记住,‘医仙’周光迪前辈在你的身边,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有事的。”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小仙蒂道:“我只是假设,想问问你,闲话一句而已,你却多心了。”

茜茜道:“这才对,千万不能庸人自扰,至于待你的孩子,我会像我生的一样待他,完全一样。”

小仙蒂抱住她,道:“茜茜妹子,你的话我完全相信,我要代替罗天哥和孩子先谢谢你!”

“仙蒂,我们和姊妹一样,为什么还要客气?”

“不,我一定要谢谢你,也许有一天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小五子肚子剧痛,即将临盆。

本来据潘奇说还要三五天,所以童翎不在此处。

童翎说过,他要守在他的妻子身边迎接他的孩子光临。

看来这是办不到了。

在潘奇的熟练接生之下,小五子产下一男婴,母子均安。

童翎却在第五天才赶来。

他当然万分高兴,他终于有了个儿子。

遗憾的是,他未能在小五子身边陪伴她,道:“小五子,在你痛苦时我应该陪待你,分担你的疼痛。”

小五子道:“你就是在也分担不了。”

童翎道:“话不是这么说,你痛苦的时候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在心理上是不是会好些?”

小五子点点头。

童翎道:“小五子,你事先有没有把孩子的名字想好?比喻说女孩子叫什么?男孩子叫什么?”

小五子道:“想过,女的叫罗芝,男的叫罗伦。”

“罗伦罗伦,好!就叫罗伦吧!”

“童翎,你是孩子的爹,你不喜欢这名字自管”

“不不,我真的喜欢,小五子,凡是你喜欢的任何事物我都喜欢,我说的全是实话。”

“童翎,你喜欢这个孩子吗?”说这话时十分注意童翎的表情,但童翎的表情很自然。

“我当然喜欢,喜欢极了!”

他们此刻所想的不一样。

晚上,潘奇在厨房中煎药,童翎站在他身后。

“潘奇,谢谢你!”

“教主,不必介意,潘某为教主效劳至感荣幸。”

“潘兄,你看孩子是否可爱?”

“太可爱了!虽然才生下五天,但五官轮廓大致已可看出,仪表堂堂,英俊潇洒”

“潘兄你看,我是否够得上‘英俊潇洒’四字?”

“当然当然”

“潘兄,我年轻时和小罗比起来,哪个更英俊潇洒些?”

潘奇心头一震,为什么忽然扯上了小罗?

“潘兄,你我无话不谈,而我也不喜欢口是心非的朋友。”

潘奇呐呐道:“若论仪表,教主不输小罗,若论潇洒,似乎似乎小罗稍胜半筹。”

童翎点点头,又道:“依你看,孩子是不是有点像小罗?”

潘奇心头大震,的确有点像小罗,他怎么敢讲。

“潘兄,我说过,我不喜欢口是心非的朋友。”

潘奇心中盘算:不说似乎不成,看来他自己也已看出孩子像小罗,似在向我求证,我如果说不像,分明是口是心非,要是说像又会如何?

童翎负手踱着道:“潘兄,看来你不想与童某深交了,如想深交,这是不必隐瞒的。”

潘奇稍一考虑,呐呐道:“是有点像小罗。”

“潘兄,这才是好朋友。”

“教主抬爱”

“潘兄,你守在这儿一两个月,必然看到小罗到此处来过。”

如果说了此事,就等于表示他知道童翎戴过绿帽子。

这话是不能说的。

“潘兄,你这人也真迂,孩子像小罗敢说,这句话就不敢说?这不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吗?”

“教教主我看到过一次只一次”

“潘兄,千万别再叫‘教主’,这就是疏远见外了。小罗来过也无妨,说得再白一点吧!

就算他们之间有关系也无妨,因为他们早就认识了。”

潘奇道:“教主,其实潘某发现小五子姑娘及软软姑娘和小罗打得火热,不是在这儿,在这儿我只看到他来过一次,是软软引他来的,我看到他们三人睡在一张床上是数月之前,也就是小五子尚未怀孕时”

童翎的平静大出潘奇的预料。

这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呢?

童翎道:“年轻人发生这种事,也算不了什么。潘兄看到那次三人同床的事之后,可曾对任何人说过?”

“没没有!”

“潘兄,好朋友就是无阻无碍,不隐藏半句私话,因为我说过,这都算不了什么”

“潘某只怕教主一怒而小五子会”

“不会的,有所谓:花不可见其落,月不可见其沉,美人不可见其夭。小五子以前所做的任何错事,我都能原谅她。”

潘奇呐呐道:“在下只是对只是对”

“潘兄似乎很不了解在下的为人”

“只对‘独角鳌’也就是“飞天鳌”齐大侠说过。”

“噢!只是对他说过,没有别人了?”

“绝对没有了!”

“潘兄,以你的聪明及细心,一定也知道或者已猜出我真正的身分,或者我的本名叫什么来对不?”

“这个不不,在下怎么会”

“潘兄,看来你是真的在拒绝这份友谊了?”

“教主,我真真的猜不出来!”

“潘兄”语音中有一种像冰屑的东西。

潘奇打了个冷颤,他知道未离此之前,他的小命一文不值。

但是,他不敢说出来。

他以为说出此事的严重性远超过知道小五子的孩子像小罗,以及那孩子极可能是小罗播的种。

只不过童翎在等他回答,停了一会,潘奇终于用一块黑木炭在地上写了三个字,而且抬头望着童翎。

童翎没有表情。

童翎此刻没有表情就是很大的表情,他一直隐瞒了身分,最初使人以为是童羽,以后又说是童羽之兄童翎。

但童羽无兄弟,他的身分仍是个谜,大家只好去猜。

有的人能猜到,如龙、罗、周、秋等绝顶高手。

潘奇居然也知道,这是因为昔年他为这个人治过被火器的灼伤。他已经说对了而对方居然一点表情都没有,潘奇才知道他的命运了。

“潘兄,还有一件事你知不知道?”

“教主请问。”

“有两个小罗的事。”

“我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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