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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酒赌小浪子-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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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葛三刀”出现,呼呼牛喘,道:“小罗,你怎么会在这林中?怎么反而跑到后面来了?”

小罗道:“这自然另有原因,刘大侠呢?”

“我们二人分头找你,所以分了手,也许不久就会找到这儿来的。你刚才在练什么功夫?

好像不一样。”

小罗道:“老葛,有四招刀法我练给你看,你要仔细看,牢牢记住!”

“葛三刀”茫然道:“什么刀法?”

小罗道:“不要多问,看准了”

小罗把四招刀法练了一遍,“葛三刀”忽然“啪”一声,拍了他的后颈一下,大声道:

“这刀法好眼熟!”

小罗道:“我再演练几遍,你要好好看清”小罗又练了三遍,“葛三刀”才学会了一招半。

“对了!这就是当年一个道人在我家中教我的刀法,可惜我当时都忘了,只记得三式。”

小罗道:“那就对了,正是一位道长,高瘦,左颚下有颗痣,痣上有一撮黑毛”

“葛三刀”惊噫一声,道:“就是那位道长,就是他,大概看我不堪造就,昔年在舍下住了不久就走了,而我,把他教的十来招刀法都忘了,只记得三式,也就得了个‘葛三刀’之名。”

“老葛,你不知道长的名讳?”

“不知道,他当时也没有说。”

“好吧!你继续练,直到练会练熟为止,我代人传艺,和你直接跟人家学不同,你直接跟他学而学不会没关系,要是我代传不成,人家还以为我不用心传授呢!”

“葛三刀”只好全神贯注,一遍又一遍,至少练了三个多时辰,总算勉强记住了,但仍不算太正确。

小罗叫他继续练,他去找刘大泰。

刘大泰是前玄阴教中唯一幸存的人证,不能让他被狙杀,所以小罗跃上树巅四周眺望,却没有刘大泰的影子。

他奔出六七里外,十余丈外山洞中,忽然冒出一个衣著考究的中年男子。此人三十五、六岁,相貌英俊,且带点脂粉气,向这边疾掠而来,且不时回头查看。

不久小罗就发现,有四个人在追他。

小罗立即藏起来,这树上枝叶茂密,不会被下面的人发现,他发现追这个英俊者的四人是熟面孔。

前面二人正是“飞天鳌”齐天荣的得力助手“无肠居士”柳三绝,另一个是“佛面魔心”

贾圣仁。

后面二人是左恩和左义。

这四个人任何一个都比“风雷雨”三人高明多多,左恩、左义在齐天荣身边虽为仆人,却也是顶尖高手,不比柳、贾二人逊色。

四人很快就追上了这个带点脂粉气的英俊中年人。

四人一面一个把此人围在中央。

柳三绝道:“姓潘的,跟我们走,还是在此为你做个告别式?”

姓潘的中年人道:“四个奴才如此不敬,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走?”

贾圣仁轻蔑地道:“对你这种人也需要尊敬?”

这中年人冷冷地道:“是谁借给你们的胆子,敢对我如此放肆?”

柳三绝道:“齐老爷子。”

这中年人陡然一震,厉声道:“你胡扯,齐天荣绝不会如此绝情,他不会是一个过桥抽板的人。”

柳三绝暖昧地一笑,道:“本来不会,只不过他老人家年事已高,对‘分桃断袖’这种事已不感兴趣了。”

另外三人笑了起来。

贾圣仁道:“‘三手潘安’郭玉书雌伏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仍然不免一死。郭玉书,你活得太辛苦了。”

原来此人正是颇负盛名的“三手潘安”郭玉书。

小罗听说过,却不知道此人是齐天荣的娈童。

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这两个人居然会发生这种事。

郭玉书道:“我要去见齐天荣。”

“在以前”柳三绝道:“你要见老爷子随时可见,可是现在他已不想见你了,你认了吧!”

“怎么?齐天荣要杀我灭口?”

柳三绝道:“郭玉书,你可认识‘大乔’和‘小乔’?”

“当然,就是乔金花和乔银花。”

“她们也是老爷子的人,还不是被拾掇了。”

小罗心头一震,心道:“前些日子杀‘大乔’和‘小乔’的是金面人,人所共知金面人是玄阴教教主,怎么会是齐天荣,莫非齐天荣就是教主?”

郭玉书道:“那一次二乔被杀是金面人所为,而金面人是玄阴教教主,怎么会是齐天荣?”

左义道:“玄阴教主用金面具,齐老爷子也”下文被柳三绝及贾圣仁的冷厉目光逼回。

小罗终于弄清了一件事,金面人不一定就是玄阴教主,也可能是齐天荣,由此可见二人都用金面具,二人关系之密切就可见了。

“三手潘安”郭玉书自知逃不出这四人之手,忽然仰天狂笑一阵,柳三绝道:“郭玉书,你笑什么?”

郭玉书道:“此时此地,你们所希望看到的是笑,还是哭?”

柳三绝道:“哭也好,笑也好,反正都是你最后一次的发泄。”

郭玉书道:“我可以告诉你们有关我的观感。”

“什么观感?”

“就是对齐天荣以及对你们的观感。”

柳三绝道:“说吧!反正你说话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郭玉书道:“齐天荣是什么人,你们知道吗?”

四人不出声,但都希望知道他们的主人是什么人?

主人在他们心目中高高在上,所以他们希望知道他的另一面。

郭玉书道:“齐天荣在‘分桃断袖’这方面,他总是扮演雌的,所以前不久在那小别墅中,常有庆是他的伴侣,童先生事实上有二人。不过是易容术高明,真正的童先生大概是玄阴教教主,另一童先生就是齐天荣。真童先生找的是女人如小五子等,假童先生却是齐天荣,专找年轻小伙子,几乎夜夜表演‘后庭花’”

这四个齐天荣的得力部下,这才知道他们心目中的主子原来像一只母鸡一样,经常雌伏。

可是他们还是要表现不信的态度。

若非如此,他们算什么人?贾圣仁厉声道:“郭玉书,你不必侮辱老爷子,我们是不会信的。”

柳三绝道:“要死的人哩!说话当然不负责任。”

郭玉书冷笑道:“是不是不负责任的话,你们这些奴才心里明白。”

柳三绝道:“郭玉书,看在熟人份上,给你一包药,这东西名叫‘极乐丸’,服下后盏茶工夫,就荣登极乐。”

郭玉书道:“我再告诉你们一次,玄阴教教主也许只是狠毒了些,好色也有其限度,齐天荣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下三滥。

他不知羞耻为何物,看到年轻英俊的少年人,就拉不动腿了。”

四人内心不能不承认这一点,到目前为止,齐天荣身边还有两个十六岁的俊童,和他同床而眠。

柳、贾二人一使眼色,左义丢给郭玉书一包药。

事实上,那不是什么“极乐丸”,而是“牵机药”,也就是信石毒药,昔年李俊生被毒死,服的就是此药,由于死时太痛苦,身子会缩在一起,所以名为“牵机”(织布机上的经线抽紧的意思)。

郭玉书没有接,却撤出了长剑。

先上的是左恩和左义,都用刀,但“三手潘安”不是等闲之辈,这两人联手极为凌厉的攻势,却未占到便宜。

柳三绝向贾圣仁一点头,二人撤刀齐上。

郭玉书也只有独挡左恩和左义合击百招左右的实力,这二人一上,不出六七招,就立刻手忙脚乱了。

就在这时,树上人影疾泻而下。

首当其冲的是贾圣仁,虽然他稍早发现,但来人速度太快,还未转过身子,背上已中了一脚,足足栽出五六步之远。

其余三人立刻停止。

贾圣仁虽未受重伤,也感受背骨像裂断似的。

这二人上次力战小罗,打了千招(是真假小罗轮流自沟中交换上阵)累倒,贾圣仁还被“葛三刀”射了一嘴及一头一脸的尿。

如今再见小罗,而且见他落了单,只有他一个人,贾、柳二人的眼珠子都红了,放着正点子郭玉书不管,把小罗包围起来。

郭玉书并没有跑,必要时他想援手。

小罗道:“怎么?二位不久前吃的苦头还不够?”

贾圣仁龇牙咧嘴地道:“小狗,今天我要撕了你。”

小罗道:“郭玉书,你要作个见证,看看谁能撕准?”

郭玉书道:“小侠放心!郭某不会袖手。”

这四人联手,当然非同小可。

小罗此刻不是手心红圈正盛时刻,力敌四人,不免左支右绌。郭玉书道:“罗少侠,我来助你。”

“不必,你在一边掠阵,我看看能不能要这四只狗熊?要狗熊要有技巧,不然的话,会被伤到的。”

郭玉书道:“少侠对要狗熊有经验了?”

“有一点,不过这是些杂种狗熊”

四人气得直翻白眼,狠攻之下,小罗退出五、六步。

郭玉书不能眼看着他落败受伤,到那时候他就惨了。正要上,小罗忽然捡了一根树枝,施出了至高至妙的剑术。

这是一招半,已把左恩、左义扫了出去,滚出一丈以外,但二人凶悍不畏死,爬起来再上。小罗忽然又施出了那道人刚刚代传的三招剑法中的一招。

这一招施出,更加凌厉,再次把左恩、左义扫出,半天爬不起来。去势未尽,又一下扫在贾圣仁的右肩上,右臂竟抬不起来。

最后在这招的尾声中,仍然扫中了柳三绝的大腿,裤子都破了,留下一条紫痕。

郭玉书呆了,柳、贾及二左也呆了。

这是什么剑法?一招四式,正好一人挨了一柳条。

尽管挨得轻重不一,却都被抽得寒了心。

尤其是贾圣仁和柳三绝二人,永不会忘记上次被小罗死缠不放,打了千招累得倒地不起的事。

左恩和左义似还不服,他们认为,四个人不可能输给这小子。

只不过贾、柳二人挨得重,深知这小子身负上乘武功。

就算他身罹绝症,也不能让他活到半年左右。

况且齐老爷子生日那天,这小子还和老爷子同桌饮酒,差一点就勾肩搭肩,称兄道弟,老爷子非宰了他不可。

只是今天是办不到了,贾、柳二人不愿再在左氏兄弟二人面前丢人现眼,立刻下令停手。

柳三绝道:“姓罗的,今天算你狠,老爷子会拾掇你的。”

小罗道:“齐天荣是这块料子,也可以说是一个不男不女、不阴不阳、半阴半阳、半男半女的怪物,这‘老爷子’三字,亏你们还能叫得出口。”

四人离去后,“三手潘安”郭玉书抱拳道:“江湖传言,说少侠如何如何高明,在下本来还半信半疑,今日一见,简直以为是神仙中人。”

“过誉了,取巧而已。”

“不,少侠身负上乘剑法,以一根柳条击败这四大高手,已在武林中创造了前所未有的典范。”

小罗道:“郭大侠怎么会被追杀?”

郭玉书惭容满面,垂下头道:“过去的事简直无颜重提,但少侠问及,郭某不能不说”

小罗道:“郭大侠不说也罢!”

郭玉书道:“少侠是我的救命恩人,郭某过去的臭事对恩人说了也不妨,因为自今日起,我郭玉书将不再走动江湖了。”

小罗道:“那也大可不必!”

郭玉书道:“郭某姊妹五人,只有我一个是男孩,自幼和姊妹在一起,不免带点脂粉气,十二岁那年,姨妈去世,两位表妹和一位十五岁的表哥住到舍下,于是就发生了事故。”

小罗大概可以猜出是什么事故。

郭玉书道:“表哥和我是我家九个少年中的两个男孩,所以我们二人同床而眠,由于我自幼颇俊美,又女性化,说得不好听些,就是有点娘娘腔,于是在表哥的挑逗之下,我们就”

小罗道:“在那环境之下,错不在你。”

“是的,但是长大之后,就不该再那样了。”

小罗叹了口气,道:“也许是身不由己。”

郭玉书道:“在一个男子汉来说,‘身不由己’是用不上的。”

小罗道:“冯唐易老,李广不封。也许这都是命,我本不太相信命运,但也并非完全不信。”

“是的,人是有所谓命运的。”郭玉书道:“由于个性趋向柔弱的女性化,有些男人一眼就可以看上我,自然也能看出我是那种男人。”

小罗不出声,这样的遭遇真不幸。男人不像男人,的确是由年幼时姊妹多所造成的。

幼时的习向,往往就决定了一个人的一生。

郭玉书道:“久而久之,就无法摆脱一些无聊的男人,也对自己失去了信心,甚至有时以为自己是女性了。”

小罗道:“刚才听你和贾、柳等人交谈,似乎齐天荣也不是个正常的男人,甚至他是个”

郭玉书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人妖,我虽然并未亲眼看到他的身体,但触碰过,那是很奇特的。”

小罗当然好奇。

一个不男不女、亦男亦女、不阴不阳、亦阴亦阳的人会是什么样子。

他真的无法想像,无法想像的自然就很想知道。

但他不便主动地问,只是以十分好奇的目光望着他。

郭玉书太了解一般正常人对不正常的人的好奇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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