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吟-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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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居然没事,真是吓我一跳。那,那我就不进去了!”可怜昆吾一代高人,一听李灵犀没事,本来还小心翼翼地向藏经阁深处走去,这次却是转身就跑,好似身后有瘟神在追一般!
李灵犀依旧在那安安静静地坐着喝酒,他似乎有些偏好在这种寂静无比的环境大口地喝酒,大声地发出啧啧声,一边还不忘大声地喊着:“师叔祖,快来啊……这里又凉快,喝酒能爽到嗓子眼里哩!”
“你,你慢慢喝,师叔祖再去那几坛酒……”昆吾可是打定主意不进去了,虽然他知道那藏经阁里的宝贝不杀人,但他极度讨厌这个彷佛鬼魂一样缠了他无数年的东西,一个被禁足几百年的老头,一个躲在藏经阁里的秘密,两方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了。“要,要是那臭东西敢欺负灵犀儿,老,老子就冲进去……”昆吾一边喝着酒,一边喊着:“再等等,酒就来了,却是根本不动。”
……
也不知道喝了多久,李灵犀每次一感觉到屁股下面发烧般的火辣时,唯一的反应就是抓起酒浇下去,不久便将整个屁股包括下面坐着的几本书都给浇湿透了,他却浑然不觉。
如果此时李灵犀稍微清醒一些的话,他会发现,自己屁股下面何止是有点发热,下面居然发着亮光。
也怪这昆吾为了给李灵犀壮胆,弄了这种珍藏的灵酒,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便是李灵犀这个修道之人喝了,如果不主动地想起用真元解酒,那和凡人无二,一个醉字了结。
李灵犀坐着的位置,亮光越来越亮,甚至渐渐地形成了一个璀璨无比的光环,彷佛下面坐着的是一个台子一般,无数的光线从下面射出来。
而李灵犀呢?则如同一只飞舞在灯光里的蝴蝶,在这越来越刺眼的光线里变得飘忽不定。
也许是机缘,李灵犀终究还是发现自己屁股下面犹如点燃了一个最亮的玉盘,再感觉到那股子燥热,倔强的他不但不离开,反而大骂道:“你这该死的几本破书,俺就坐坐你,你不但发热还发光,今天老子灌醉你!”
也不多说,拧起剩下的大半坛子酒就稀里哗啦地朝屁股下倒。
这下好了,屁股下面既不热也不发光了,李灵犀醉醺醺的也觉得越喝越舒服,虽然没有了坛子抱着喝,可酒葫芦里依旧有酒的。
“莫非昆吾祖师骗我?这里没有宝贝?不是说喊几句话就能吓跑那宝贝吗?我便喊它几下试试。”
喝了半天,李灵犀也舒服够了,还是没有等到那宝贝现身,想去找那宝贝呢,又觉得全身翩翩然地很舒服,也没有以真元解酒。
“呔,妖孽,哪里逃!”
“轰!”
几乎是同一时间,李灵犀刚喊完就听到一声砰的巨响,还在怀疑是什么响声,随即才知道是自己被什么东西给炸飞了,一头撞向藏书阁,两三个大阁子都倒了下来。
“哎哟,救命啊……”
李灵犀下意识地又大声喊起来。
“砰~”门又被推开了,昆吾这次也不怕了,直接冲到李灵犀声音的地方,一看居然躺在书堆里,不由大喜,问道:“灵犀儿,是不是拿到宝贝了?是不是看到有东西在发光?好像点燃的玉盘一样的光亮?”
“哎哟!”李灵犀这时候酒也几乎醒了,摇摇头说道:“晦气,师叔祖,宝贝没有,发光发热的东西倒是看到了,我还坐在上面半天,喝醉了,差点把我烤熟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被点燃了,专门用酒坛子泼了它!”
“你一直把它坐在屁股下面?”
“什么它?我没坐谁啊,就几本破书,额,你看就在那里……咦,怎么不见了?我明明坐在几本书上面的啊!”李灵犀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刚才自己垫着坐的几本书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这时他才大喊一声:“师叔祖啊,你,你怎么半夜把我推进这里来啊?你差点没把我害死。”
“它,它害你了?”
“什么它啊她的,我是差点被吓死了。这鬼地方大白天来都害怕,别说晚上了,走走走,出去出去!”李灵犀也不要宝贝了,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他总对这里有点忌惮,不愿待在这里。
昆吾仰天长叹道:“哎,世人都说入宝山空回,灵犀儿,你这运气也不是一般地臭!”
“你说宝贝?在哪?”
“糊涂,刚才你一直垫着坐在屁股下面的就是宝贝。”
昆吾也是无奈,如果不把李灵犀用自己的秘酒灌醉,他肯定不敢进来。如果自己提前告诉他,什么样的情况就是宝贝,他或许会更害怕,不只是他害怕,也许吓着那宝贝也说不定。现在好了,错过了。
“先出去,先出去,这里个鬼地方,以后再来吧。”
……
从藏经阁回来后,李灵犀好几天都不舒服,似乎心里有一种很难受的感觉,不是一种错失了宝贝的感觉,更像是一种恶心的感觉。他总认为自己在那藏经阁里遇到了什么极度可怕或者极度好的东西,可惜错过了,也想不起来了。他也没多纠缠,找了找没看到陈引雪,知道她还在闭关修炼后,在密室前坐了三天三夜,终于找到陈伯当说自己要下山去。
“真的要走了?”陈伯当淡淡地说道。
“嗯,弟子特地前来向师父告辞。”李灵犀心里还在打着小算盘,师父每次让自己来告别,都是有东西送的,这次不知道是不是也如此。
“你满脑子想什么呢?修道之人,眼睛乃是道心门户,直指道心一片,看你两眼乱转,准是又在打鬼主意,哼!”陈伯当笑骂道。
“嘿嘿,师父,徒儿怎么敢呢。”
陈伯当笑了笑,挥手示意他莫再狡辩,从袖中取出一支笛子,说道:“你这小畜生,每次都指望着师父的宝贝,要是万一哪天师父受劫而去,看谁还如此疼你!”话锋一转,陈伯当也说道:“所以啊,师父叫你好生修炼,别人能给你的终究是少数,凡事要靠自己多争取。”
“谢谢师父。”李灵犀笑嘻嘻地接过那青色的笛子,入手一握变觉得一股子有如实质、好似湿润的灵气从笛子里传来,知道是好宝贝,也不多打量,赶紧收了起来。
“小七啊,这笛子是前几日师父偶遇一位高人,他恭贺为师收了个好徒儿,这才拱手送上此宝,你可知它称号?”
“不知道。”李灵犀说道。
“此笛名为九天翠微笛,来历吗,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只要记得笛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就是了。”陈伯当点到为止地说道。
“回禀师父,笛子自然是用来吹曲儿的,徒儿省得。”李灵犀说道。
陈伯当见他不当一回事的表情就来气,这小子得了宝贝,难道真当做是拿来吹普通曲子的?不禁骂道:“糊涂,那你会什么曲啊?”
“啊!”陈伯当的话让李灵犀一震,一下便想到了自己刚得到不久的镇海沧澜曲,心里大喜,在此拜谢过后,这才下山去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洛带镇(上)
却说李灵犀在那藏经阁中偶遇不明宝贝,虽然他也算机缘深厚,但那宝贝也非等闲,困扰了昆吾几百年不说,李灵犀即便和它擦肩而过也并没有得到它的垂青,也许是时候未到,也许是宝贝另有归属吧。
下了清源山,李灵犀也没打算马上就去东海,一来时间还多,二来他也想通过行走天下积累更多的人生阅历。师父说的对,学道三千卷不如行道三千里,也许大道本就寓意在这天地间每一个角落,没有得到的人除了机缘不够外,闭门造车也是一个原因吧。
不知不觉,李灵犀发现自己到了宁县境内。
百里玉带送波去,两岸群山遣舟归,观得宁河三千水,做得江上逍遥人。看着眼前滚滚而去的宁河水,李灵犀不禁想起了当年自己在这宁河之上收下的那个干女儿秦拾言。岁月如白驹过隙,霞光归谷,总是过得哪么快,掐指算来,距当年秦拾言溺水,李灵犀救人收女也是将近六年时间。六年时间对于李灵犀来说,不过是春秋几易,可对于秦拾言来说,当年三四岁的小丫头如今就成了十岁左右的小可人儿了。
李灵犀掐指一算,却是循着当年留在送给秦拾言的福袋里的一丝神识烙印,细细探查了一番,也没发现她有什么祸事,约莫知道她在那神州北地,只是远隔千山万水也难以准确找出她的所在。
“秦兄弟一家也算是衣食无忧,如此锦绣人家,该是无甚灾祸才是,毕竟如今可是天下开泰,四海归心啊。”
微微觉得自己有些不负责任,自己收下干女儿时候倒是仗义无比,如今却是五年多过去了,自己却连见一见她也没有。秦拾言一家对自己家里的照顾,李灵犀岂能不知,寻思着等忙完东海和九派大典的事情,自己好歹要去见一见她。
“咦,那是什么?”
背着自己的灵犀剑,李灵犀四处走着看着,这三百里宁河风光除了山景,水景外便是这人景儿了。四里八乡,大江南北慕名来这宁县境内的三百里宁河游玩的人倒是不少。虽然李灵犀出世修行,但能看到这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修道之人也能感受到那种四海升平,只诵黄庭的兴盛。
“这位道长,请留步!”
李灵犀正在漫无目的地畅游在这三百里宁河风光中,一对豆蔻年华的小儿女却小跑着追了上来,微微喘气,眼神中露出一股虔诚。李灵犀不知道这五年时间里,天下间向道之心愈发强烈,据说是当朝泰山巨擘护国公带头礼敬道门,大兴道观,屡次代天子下旨,敬天祈福!
“二位有礼了。”李灵犀倒是没有如同二人想象中的双手合十还礼,不过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也不装腔作势。
“道长不在深山清修,为何也来这宁河游玩?可是来观那河伯威严的?”那青年说道。
“你呀,别乱说。这位道长一看就是世外高人,又岂会信这宁河的河伯。”那女子约莫十七八岁,眼光却是颇为独到,似乎觉得李灵犀不是普通人。
那青年公子似乎有些不喜,对自己未婚妻说道:“燕儿,休得胡说。此地河伯乃是当今护国公亲自下令拜祭的,怎能有假?依我看,这河伯必是一等一的爱民神仙,不然护国公岂能纡尊降贵亲自前来祭拜。”
“敢问二位,这河伯真的有如此大名气?护国公也来拜祭?”李灵犀觉得有些意思,问道。
“道长,请随我来,河伯雕像就在那边。”青年似乎有事求李灵犀,显得倒是有些热忱。
“据说当年啊,这河伯本身似乎是一位化外高人,只是五年前显灵,以仙人之本领,踏波逐浪救了护国公的千金小千岁,护国公有感恩人大义,请了圣上旨意,敕封那位恩人为宁河河伯,责成邻近州县拜祭,护国公本人也曾与河伯神像落成之日亲巡宁河县,躬身祭拜。”
李灵犀刚开始一听还微微意外,没想到这所谓的河伯居然就是自己,虽然他不太在乎,但毕竟是受人香火,倒是有些忐忑,不过当他听到护国公下令邻近州县祭拜,不禁有些不满。虽然此时年年丰登,但宁河及附近州县百姓岂能为了祭拜自己而破费资财,看来还得处理一下。
“道长,你看,那便是宁河河伯神像。”
李灵犀闻言,远远望去,只见那宁河之上一处山崖壁上凭空开凿出了一座神像,神像高有几十丈,依山而立,全身以青砖贴表,远远一看那河伯神像犹如穿了一件青衣道袍,倒是和李灵犀颇为神似。
“倒是劳民伤财。”李灵犀叹道。
青年闻言,却一拱手说道:“道长此言差矣,如今天下太平,四海归心,百姓安居乐业,灾祸不起,人心思齐之下,定然衣食丰而思信仰。依我看来,这宁河河伯不但未曾劳民伤财,反而给了这天下信道之人一处朝奉之地。据我所知,当日这神像修筑之时,家家户户捐钱捐粮,各地工匠更是出工出时,好不赞成!”
“原来如此。”李灵犀心里一叹,世事果然不那么简单,自己只看到了一面,以为修筑神像雕塑劳民伤财,却不知此举亦是塑造信仰,供人祭拜朝奉。这对于衣食无忧的人们来说,或许比几贯钱财更为重要。
宁河水宽不下百余丈,三人也不过河去,其余人等倒是多有租赁乌篷船,赶到那河伯神像的悬崖壁处,登悬崖祭拜,更有信男信女问子求财话姻缘,这身边二人想来就是求姻缘吧。李灵犀虽然有些赧然,自己道行不够却受如此崇拜,实在是有过之,只是那秦家如此作为,自己也是无奈。
“道长,我们要不要过河去那神像所在的悬崖壁上看看?”青年说道。
李灵犀道:“这倒是不必了。”
“道长,您能不能帮我们卜一卦?”青年有些害羞的说道。
李灵犀暗道,算卦自己倒是会,可难保说准还是不准,也就说道:“你问什么卦?”
“不问家财只问子嗣!”青年说道,看来这是一个求子心切的人。
李灵犀笑笑:“你年纪轻轻却求子若渴,凡事急不来的。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