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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嗜赌花嫁娘-第9章

小说: 嗜赌花嫁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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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给我下了什么药?”天呀!他全身软得像一摊泥,连抬个手都没劲。
            “一点点宫中秘药啦!你知道江山是我们姓赵的,而皇上的老子不巧正好是我爹的兄弟。”进宫对她而言,像在走茅房。
            “解……解药。”她还真不知死活,竟敢对他下药。
            “对不起喔!师父,徒儿向来只带赌本,其他无关紧要的东西挺累赘的,你说是不是?”再挣扎呀!
            表面诚恳的赵缨鬼得很,两手一摆表示无奈,摆明了比纸重的拉杂物不屑带,会伤了她的千金腰。
            聪明人不做傻事,谁会把“筹码”带在身上。
            她是八王爷府的三千金那!惹的祸多如羊毛,成事的话就用不着提了,指望太深只会心痛,为了大家长命百岁,自个儿保重咯!
            “你……你把解药放在……哪里?”可恶,他一定要扭断她那颗顽劣不堪的小颈子。
            “师父,徒儿的药不致伤到你的脑袋吧!这种上不了抬面的问题很丢人呐。”唉!原谅他吧,人“老”痴呆。
            “放、在、哪、里?”他磨着牙床,一字一字地用鼻孔哼出。
            赵缨非常“开心”地抚抚他的额头。“当然在八王爷府,我能藏哪去!”
            没发烧,正常。大概气到晕了头,一时失常,少了平日的判断力,值得被谅解。
            “拿来。”
            “师父呀!你这样的态度很不对,求人的口气要委婉些,不然会吓坏徒儿这颗小小脆弱的心。”她的表情是带着狡狯的笑波。
            “放弃两个字你会不会写?”一失足成千古恨,眼拙地错把煞星当金主。
            千金难买早知道。
            苦不堪言的古珩只能说他流年不利,出道多年从未栽过跟头,偏偏让个女娃儿烦得无力脱身,是他命中注定该遭此劫吗?
            自古以来,美丽的女子谓之祸水,而她是祸水中的极品,磬竹难书,一本万言录刊不了她的恶言恶形,破书而焚上达天厅,以求天眼正视。
            “师父没教。”一句话堵死他。
            “可否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定感激涕零。”北方蛮女大概得向她请益蛮法。
            赵缨柔荑一荡。“人家哪是贵手,不过是镶了玉、嵌了金,用珍珠打造罢了。”
            “你……”他暗自呻吟,明明全身软如面糊,偏有一处反常的硬。
            “徒儿了解,师父的意思是千万别妄自菲薄,虽然我样样高人一等,但是也别让自卑心打倒。”
            噗哧。
            有人受不住她的自捧,转了几圈的口水一喷。
            她要有自卑心,太阳底下大概找不到一位骄傲女子。
            “白板,很脏耶!”太不给面子了,她有说错话吗?
            “抱歉,三小姐,我看到蟑螂在搬家。”反胃得住不下去。
            她冷哼一声,绝不会自贬为六足秽虫。“是吗?可我瞧见的是分了身的半截板儿。”
            吓!嘴一闭的白茫不敢再作声,顿时引来一旁的讪笑声。
            “赵缨,你到底要怎样?”事已至此,他还能不好声好气的求人吗。
            “师父,咱们好商量,你到八王爷府里当当贵客,我照着三餐上香……呃,山珍海味的供养你。”
            供养?等他作古再说。“不。”
            “喂!你很不合作喔!”有些人的骨头就是贱。
            面色灰涩的古珩舔抿唇舌。“你不能强人所难,快拿解药来。”
            “暖!是你逼我做小人的,休怪情不留。”她先嗔后喜地摇摇小指头。“你们还不动手。”
            微微的叹息声儿不可闻。
            只见四道顺长人影手拿粗绳,身手俐落的将古珩五花大绑,一人一侧将他高高举起,犹如上火架的祭品。反抗是无济于事,终归死路一条。
            助纣为虐非己愿,乃是顺天意而行;而他们的天就是赵府三千金缨小姐是也。
            “你们想干什么?”头昏沉沉的段凝霜勉力地撑开眼皮急问。
            “姑娘别紧张,我们八王爷府想请他去作客。”谦尔一莞的向青华代为开口。
            作客?分明是绑鸭子上架,要他难看,古珩在心里咒骂不已。
            “八王爷府的人就可以不讲道理吗?古爷根本不想跟你们走。”作客需要上十条大绳吗?
            说得好。“赵缨,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她笑得很乐。“你不晓得王法是我赵家人定的吗?”
            她所言不假,大宋江山确是太祖立下,黄袍加身称为之帝,万民景仰,人心所至。
            “别忘了汴京府有位青天在。”总有人敢犯龙颜。
            “噢!我没告诉你汴京府尹是我爹的八拜之交吗?”青天也有一片私心,难免乌云蔽日。
            “你……你好样的。我太小看你的胡搞蛮缠。”真拿她没辙。
            “客气了。”她手一扬,就要命人把古珩抬走。
            “等一等,你们不能把人带走。”外柔内刚的段凝霜伸手欲拦却跌落在地。
            刁钻得无法无天的赵缨身一低,蹲在她头顶。“等你当了皇上的宠妃再来命令我。”
            “那是……不可能的……”她苦涩地说,心中再也容不下旁人。
            “既然如此你只好认命,因以你目前的身分还没资格使唤我。”连她爹管都不住她。
            说句难听话,青楼女子和王爷千金是无法放在同一座天秤上,各有定位。
            “仗势欺人。”
            赵缨懒得理会她。“别嫉妒我有势可仗,想欺人就攀附权贵去,地位最好高于王爷。”
            夜色低沉,一行人如风拂过,在顷刻间踏月色而去,不留半点痕迹——只有嘤嘤轻泣的段凝霜卧地不起。
            “小姐,你怎么躺在地上?”
            不放心的小驴儿终究折返一瞧,见状,便慌张地将段凝霜扶起,毕竟服侍了几年,多少有些主仆情分在。
            “小驴儿,你快去报官,古爷被人绑走了。”她只顾着救心上人,未察己身的不适。
            她为难地面露局促。“官字两个口,只怕大不过王爷府。”
            “你怎么知道……”她恍然大悟的瞠大眼。“酒是你拿来的,难道……”
            “是我下的药,小姐。”她坦诚的说道。
            “为什么?我待你不薄呀”亲近的人都不可尽信,叫她能依靠何人?
            伤心欲绝的段凝霜掩面哭泣,抖动的肩膀叫人心生磷惜。
            “因为五百两,赵三小姐保我下半生无虞。”她不想掩瞒一己之私。
            “赵缨——”一股怒气充膺成恨,屈于人下的羞辱凝结成蛹。
            为了心爱男子,她将不择手段。
            “小姐,你的表情好骇人。”像要噬人似的。
            “你走吧!小驴儿,我段凝霜就算从未认识过你。”她绝情的说道。
            “小姐——”
            她冷声一喊,“走,别让我再见到你。”
            恨,使人强悍。
            无权无势的青楼女子如何出头?只有靠……身体。
            须臾,她命人前去唤来老鸨——“嬷嬷,我要标出初夜权,竞标者的条件是王候将相。”
            是的,权贵。
            第六章大眼瞪小眼。
            小眼瞪大眼。
            真不敢相信就这样过了三天,和一群臭男人关在一室,睁眼闭眼不是赌经就是赌具,古珩的神经已绷到极限,快要崩溃了。
            他要嫖妓。
            “碰,东风对。”
            一张牌掷出,无人喊抢。
            一张四方桌,五人轮流上场,不眠不休,努力地钻研最高境界,为赌后铺桥造路,方便她通行无阻,猖狂于赌界。
            赌技智囊团的成立宗旨是研究赌术,培养高深的技巧和三小姐厮壳,其他琐事一概不得涉入。
            因此,他们除了赌还是赌,没有别的消遣。
            洪中、白茫、向青华、石统已在府里住了一段时间,习以为常地不当一事,悠哉游哉的过着闲适生活,不就打打牌,赌两把,轻松自在。
            可是向来流连脂粉圈的花丛浪子却是大不习惯,眼前晃动的是四张不变的大脸,他拿牌的手都有些不稳,下头的“小兄弟”大喊着饿呀!
            他的一技在身仍是错棺字的妓呐!要他整整三天不碰女人就好像吃了三天的菜根,口涩舌苦食不下咽。
            要他多年修行的“道行”毁于一旦吗?
            不行!他得再诈赌一次好逃出生天,去嫖个过瘾。
            “大四喜外加字一色,海底捞月多二台,算算快三十台,真有你的‘师父’。”
            白茫的取笑声让失神的古珩为之一振,他几时摸到这种自摸的大牌,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难道他是天生赌徒来着?!
            以往从未这么顺过,三日来他几乎牌牌皆赢,玩什么、赌什么都没输过。
            天要亡他不成?要是他有天赋奇才早发财了,何必靠出老千赢得嫖妓银两,不时要换场子赌。
            “你们不是赌界精英吗?为何把把皆输?”他两眼无神地拄着下巴一睨。
            石统忍俊一笑:“我们都是三小姐的手下败将,而你是她的师父,输是必然之事。”
            其他三人含笑点头,眼中有抹不明的诡谲。
            “也不至于输得如此难看吧!你们该不会故意耍我?”他怀疑地在四人脸上搜寻蛛丝马迹。
            “怎么会,你艺高技巧,我们只有甘败下风的佩服,哪敢在孔老夫子面前舞文弄墨。”赢还不好吗?
            “白板,我看到你在好笑。”牙齿都露白了。
            他坚持是敬仰之笑。“不愧是三小姐的师父。”
            但其中的玄奥只有他们四人知晓。
            因为古珩的诈赌使得秋儿平白输给白震天,怀恨在心的白茫不好正面和他卯上,于是和赌技智囊团成员们达成协议,让他受点教训。
            首先,四人轮番上阵向他挑战赌术,一个接一个折磨他的精神体力,假意输局不服气地一比再比,当一人累了就由另一人接手,而退下来的那人便乘机合眼休息。
            玩人者,人恒玩之;讹人者,人恒讹之。
            一场赌局应该有输有赢,从一开始的不公平诈术起,就注定整局牌面的重新洗牌,总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有两把不过,他还挺有能耐,熬了三天三夜还不见疲色,确有两把刷子。只是脸上的不知所措和错愕表情叫人捧腹不已,一口笑气硬是往肚里吞。
            白茫算是出了一口气,释怀对他的不满,毕竟把秋儿拿来当赌注的人,是从未衡量分寸的三小姐。
            债有主,他是借款人。
            所有的便宜事全叫她一人给占了。
            “你们怎肯沦为女子所御?”他们的牌技十分出色,皆是独当一面之士。
            所御?!多奇怪的用词。
            “胜者为王你没听过吗?何况王府的环境相当舒适,不需为五斗米烦忧,待下就不想走了。”
            说此话的是洪中,八王爷待赌士们极为优厚、有礼,常以先生称之,他们曾几何时受此礼遇来着?
            人人都瞧不起赌徒以不正当的手法获利,但是在八王爷府,他所感受到是尊重和敬佩,从不称呼为赌徒,而以学之有术的赌立士尊之。
            士、农、工、商以士为上等人,意即指赌有专精的士师。
            “赵缨的赌术有这么精?”连胜眼前四人?
            石统较为古板的纠正,“你要喊她一声三小姐,进了王府礼不可废。”
            “又不是我自愿进来的,你们这群山贼!”他含怒的一瞪。
            “既来之,则安之,大不了咱们的山贼头收你当压寨相公。”嗯!这主意可行。
            古珩一恼的拧紧眉头。“别开玩笑了,我是什么身分,人家可是堂堂的王爷千金。”
            “你放心啦!八王爷不是目光短浅的人,向来不看重门当户对,不嫌弃就捡了去,免得惹是非,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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