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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囚红颜-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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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修假装睨这他:“五爷,这小子不见真章不掉泪,属下给他施错骨分筋,没有伤痕,夫人回来也好交待。”春榕脸色发青,紧紧闭上眼睛,“咬牙忍吧,大哥,别等我了,快走吧。”他哭丧着脸,自招的。

嬴天放也有些投鼠忌器,很明显谢书榕十之八九是琉璃,动了谢春榕,琉璃面前真的又多了障碍,“你还真出息了,果然是她教导出来的。”嬴天放冷冷地剜了他一眼,想起这小子在琉璃身边二年,心酸得要死,恨不得抽他几鞭,吓得刚睁开眼的春榕一哆嗦。

“要不属下带人在城里搜一搜?”

“不行,此地不是汝州,京师重地不能扰民。”

可他不能坐等,二年了,几乎伸手可及,决不能丧失良机,他来回踱步,突然灵光一闪,“有了,我可求助皇兄,借一人就可让这小子乖乖吐真话。”

“谁?”成修绕头。

“龙旗尉的恒冲恒统领,他最擅长什么?”嬴天放笑,成修恍然。

天色昏暗,春榕一直没有回来,书榕心神不定。

原本是今天出京的,可春榕说今日有个极好的诗会,他很想与会,书榕就同意了。可是晚饭时候还不见他回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书榕放下了书卷,觉得眼皮直跳,一切都没有差错,昨日和纯娘见面,她没有提起明日离京,也问了纯娘,柳闯并没有问及春榕。他们避到这东城的民居来,并无人知晓,连纯娘都不知,房东只知他们是贫寒学子。

她打开门,空气中若有若无飘着某种气味,有强烈的被窥测感觉,春榕出事了。

她镇定地把书放进早收拾好的包裹,默念这房子方位,前后临街想必已有人看守,右侧的厢房是和邻居同用一个天井,她从容地换了衣裤,屋外的人迟迟不动手,想是正主还没有来,又笃定她是笼中鸟,插翅难飞了,她还有时间。

天完全黑了,没有月光,她轻轻走出,走到厢房,天井当中有一堵矮墙,几株石榴树越过墙头,她浮起一丝笑容,拿木凳垫脚,有二年的山居生活,很容易就到了那一边,当然下树花了一些时间,侧耳倾听,有马蹄声,那人自许儒雅,不会做破门而入的强人。

幸运的是这家无人,她依样画葫芦走到另一边的厢房,居然也有个窄窄院落,有门,她打开出去反拴,隐隐那边房子里有了动静,她心怦怦地跳,前面二条小径,一条通向另一个墙门,一条则通向黝黑的巷子,她立即快步奔出,不知拐了几条小巷,她气喘吁吁,沿路推门,她站住了,稳稳心神,走进,贴在墙壁上,屏住呼吸,一会儿,有轻轻的脚步,几不可闻,很久很久,她都觉得麻木了,直起身,又停滞了。

她不能扔下春榕,春榕不是裘叔裘姨,不是外祖,他当年帮她离开,落入那人手中,那人会轻易放过他吗?即使现在不为难他,以他志在必得如落空,春榕会怎么样,她不得而知?那人的手段她是知道一些的,绝不是个善主。春榕从小被卖为奴,如今认祖归宗,进了学,却又受她之累沦为阶下囚,万一那人老羞成怒,她岂不是害了春榕,这二年亦主亦兄,他赤子之心,她也眷眷,她无论如何不能丢下春榕,可凭她,除了自投罗网,还有什么办法呢?

她苦笑,早知如此,就不必费心了,她没有往回走,盲目地往前,走出了巷口,街市华灯初上,上京城的夜晚,其热闹和繁华并不逊于白昼,她到京师,深居简出,今日不如好好走走,明日的事就交给明天吧。

街上有一阵骚动,人们交头接耳,今晚城门宵禁提前了,官兵开始盘查出入人流,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新册封的大公主——长乐公主大婚在即,京城权贵增多,京城加强戒备是很正常的。书榕心想他还不至于扰民,至少现在她是自由的。

她走着,直到脚步拖曳了,她询问了京畿大营设的标识岗,才找到租赁的房所巷口,门前无人,一推,门是虚掩的,门吱呀开了,抬头,不禁一吓,小小院落中停了一乘轿子,屋里的灯光透射出来,依稀照见有五人侍立,见她进来,都吁了一口气,为首的人躬身笑道:“果然让主子料中,城门提前戒严,五爷扑空,而夫人一定会回来,在下高青,奉了皇后主子懿旨,请夫人进宫做客。”

“我似乎不能拒绝,是吗?”书榕疲累之极,走向前,示意放轿,回首道:“高大将军,如果我睡了,请勿叫醒我。”钻入轿子,落座合眼,昏暗席卷,她沉沉地睡了。

高青摇头,又是一个特别的女子,不怕不惊,不卑不亢,五爷,你自求多福,奴才为你掬一把同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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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一队侍卫,高青笑了,恭恭敬敬地施礼:“五爷,您迟了一步,夫人睡了,明日请到宫中吧,请。起轿。”

侍卫让出一条道儿,成修看着嬴天放,“皇后陛下?”

嬴天放无奈、苦笑,早该想到的,恒冲哪敢违抗皇后陛下,宫中都知道,皇后是不可违背的,除非你抗得过当今的宣德陛下。

那轿子冉冉去了,不管怎样,琉璃回来了,不是吗?他抖擞精神,一切都有了新的开始。

和暖的煦风轻送,书榕舒展地张开双臂,好久没有睡得这般香甜了,以至于看到珍珠穗结的流苏,一时愕然,一双戴着翠镯的手一撩锦帏,一个模样讨喜的年轻女子,看装束不是普通宫女,有些面善。

书榕已经回过神来,见那女子笑道:“夫人醒了,我是坤宁宫尚仪澄衣,您在积云寺打过照面的。这里是西内风仪殿的偏殿,夫人只管安心,我们主子没有恶意,是想让夫人有个思考的空间,夫人在此完全自主,出入都由夫人,您的吩咐所有人都会听从,只是……”她微笑着停顿一下:“待会儿您会有客人,而且她们是不能阻拦的。如果是五爷,见不见就由您了。”

书榕淡然一笑,“让你们主子费心了。”这时宫女们穿蝶似的进出,澄衣巧手梳髻,簪了一朵宫花,退后一步,道:“夫人天姿国色,连奴婢都看呆了。”宫女们的脚步都停滞了,偷眼看这位美丽绝伦的夫人。

书榕这才望向明镜,皎白如昔,不禁轻咦,澄衣吐了吐舌头:“昨夜一时手痒,就替夫人净了面,若夫人不喜,澄衣请罪,可恢复原样。”话虽如此,脸上笑嘻嘻的,

昔日在汝州时曾听缙云说起,皇后(彼时还是贵妃)身边有两名女官出自国内第一世族姬家,身手十分了得,她这些区区伎俩自然是瞒不过,身份既已揭露,再遮掩徒然是掩耳盗铃,可心中总有些不自在,澄衣乖巧,蹲下身去:“夫人见罪,澄衣只是淘气,并无他意。”

书榕言道:“无妨,只是时间长了,自己有些不习惯了。”

“贵太妃来了。”话音未落,环佩叮当,几名宫女簇拥着一位中年美妇进了内寝。

耿太妃好不容易等得日头出来,哪里按奈得住,风风火火地从东内的寿康宫过来,也不等人出迎,直接就闯了进来。

书榕回头站起,还未行礼,耿太妃惊叹一声,身后有一柔和女声道:“千般美丽神光映,万种娉婷日影消,夫人果真千娇百媚。”

众人都蹲下身去:“娘娘圣安。”

一位清丽出众的少妇走进,书榕看时却是积云寺旧识,她含糊地欠身:“书榕失礼了。”

耿太妃这才回过神来:“怪不得我那五儿子念兹念兹,不肯娶新妇,真是我见犹怜,何况他乎?”耿太妃一掉书包,近侍女官们都掩嘴笑了。

“今日才得见什么叫做倾国倾城,真是幸运。”未语微笑道,“夫人才华出众,曾高中探花,实为我辈女子张目。”

耿太妃再次惊叹,握住书榕的手:“好孩子,我来之前预备了一些责难,还想说你不知好歹,见了才知俗气得紧,我那傻儿子有福,不知好好宝贝你,娘站在你这一边,好好为难为难他。”

未语轻笑,耿太妃一番话绵里藏针,说到底还是疼儿子,书榕手握在太妃里,只能浅笑,不知该说什么。

“夫人还未用膳吧,正好我也饿了,就在夫人这里蹭一顿。”未语把话题转开,书榕投过感激的一瞥。

耿太妃会意未语必定有话跟这位美若天仙的媳妇说,她爽朗地笑:“好了,我那边还有缙云的事要忙,琉璃,不拘什么时候到寿康宫来,咱娘俩说说体己话,缙云这会儿她婆婆进宫来了,也想着你呢。”又转向未语:“娘娘,您身子重,可得当心,琉璃呵,你别让娘娘耽搁太久,小心她累着,乾清宫那边又不放心了。”

“是是,我的好姨娘,我一定遵命。”未语说得众人都笑,耿太妃又嘱咐了几句方去了。

两人安安静静地享受了一顿美膳,紫衣捧上香茗,笑道:“主子,大家催您早点回去呢。”

“知道了,我又没出宫,一点自由都没有,偏不回去。”未语嘟哝。

琉璃(书榕还原为琉璃,耿太妃都亲切地叫了,她又没反对)呷了一口茶,看这位深得朝野称誉、宠冠后宫的皇后,秀雅妩丽,一身玉色簇蝶的绣袍,宝髻低挽,斜插一支碎钻点翠的翡翠玉簪,态度随意亲和,优雅中略显几分稚气,却又不生硬,自有天然的魅力,非关尊卑,琉璃不禁羡慕:“这是一个被爱和温暖围绕的幸运人儿!”

“我的确很幸运。”未语秀润的脸上写者满足和幸福,笑吟吟地看着琉璃,紫衣带着女官和宫女们退到了殿外廊下。

“夫人不觉奇怪,日出三竿,怎不见五爷的踪迹?”

琉璃点头:“是有些意外。”

“其实五爷昨晚就追进宫中,你尚在好睡,是他抱你进殿安歇。”未语笑着注视着琉璃的神情。

琉璃一震,昨夜恍惚间有温润宽厚的胸膛呵护,她迷糊间觉得自己回到了童年,仿佛是父亲的怀抱。

未语见她有些茫然,心中暗忖:“五爷倒不是完全的一厢情愿。”她从袖中拿出书笺,端端正正叠好的,“这是五爷今日凌晨离开京师时亲自送到宫中,给你的书信。”

“今日凌晨?离开京师?”琉璃疑惑,国中出了什么大事需要睿王亲自出马。

“是,是交到宫门掌匙者手中。昨夜渤海郡发生了大潮汛,几万亩田地,还有民舍被淹,人民流离失所,五爷是代表朝廷和陛下,赶赴灾区,抚慰灾民,视察堤坝,并带去了二百车的物质和一笔不菲的款项。”未语微敛笑容,“五爷要忙上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他需要处理很多事务。”她有建议建立紧急机制,以备不时之需,可减少损失和及时补救。

琉璃轻哦,打开书笺,见是“琉璃亲启”,不由微红了脸,“自别离后,辗转反思,晓露金凤,难以忘怀,放有错处,先以权求色,后又以嫉伤害,致卿出走,才知情味,便害相思,放不敢直言重圆,只望他日相见,卿赐机缘。另:谢春榕交予书院洪颐先生门下为弟子,卿且宽心。”

一纸书笺,满目都是恳切,琉璃心中有些意外,他没有一句责怪,“这是王爷的行事吗?”她自言又好像是询问。

未语笑道:“我没看过五爷写了什么?倒不是替五爷说话,我和他接触不长,五爷在家人眼里,是极好的、爽朗的亲人,当初他和陛下的兄弟情谊,是我从未听闻过的,一直都不太相信,帝王家也有亲情吗?他这二年的思念我们看在眼里,所以他无论写了什么,都不是奇怪。”

未语心有戚戚焉,当日她也是这般矛盾。看琉璃并非是毫无情意,只是如她才情横溢的女子,生在高风世家,心中的骄傲是不能被怀疑和伤害的,嬴天放却毁了她的尊严,也毁了他们之间原本薄弱的感情。

她站起身,“夫人,这里你可随意进出,有事可让澄衣来办,你想出宫居住也可以,我的话不要把它当成是皇后的意思,我只是一个女人,我很幸运。我接夫人来,是希望对夫人有所帮助,你们有个缓冲,像夫人这般出色,有权力想做自己想要的,古人云,红颜薄命,红颜祸水,这是不负责任的说法,美好如夫人,应该可以颠覆它。”

琉璃真的惊讶了,皇后,不可思议的皇后,聪慧睿智,这些意念是她想都不敢想的,萌芽之中尚惶惶,在她的潜意中,爹娘的病亡,亲如裘叔的分离,不能归家,不能认外祖,不都是因为她的容貌吗?不都是因为她多念了几本书吗?如果她是一庸俗女子,说不定安享荣华,就没有所有的事情了。

琉璃动容,欠身下拜:“琉璃多谢陛下了。”

“不用客气,就像你帮了慕容夫人,夫人当日是毫无条件地信任我,身为女子,夫人侠义心肠,甘冒风险,我只是现学现卖,我很想能和夫人亲近,这无关五爷,无关尊卑。”

琉璃笑了“琉璃何德何能让陛下赏识,陛下风采,琉璃今日见了才知民间所称圣人是也。”

未语往外走,“我们这算不算互相吹捧呢?”

两人对视,嫣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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