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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官运之女人天助-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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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老师接茬念道:“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

小男孩在本子上工整的写下:俺没有文化,我智商很低,要问我是谁,一头大蠢驴。

“扑哧!”肖楠赶紧捂住嘴,使劲憋着笑意。

好在,他的这个动作,在全教室所有人奇怪的目光中,很快滤过。

老师被肖楠这么一弄,显得更紧张了,掏出手绢,不住擦着脑门上的汗珠,清咳着说:“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

肖楠就见身边的小男孩在笔记本上,一笔一划用铅笔认真的写下:俺是驴,俺是头驴,俺是头呆驴。

“哈哈哈!”肖楠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大笑着,笑得眼泪都出来,笑得肚子疼。

顿时,教师里有些孩子也跟着大笑不止,而肖楠身边那个爱学习的男孩子,还不知所为的看着肖楠那样子,皱着眉头,鼓起小嘴,一言不发。

谭玉山早就发现端倪,也忍不住偷乐。张校长却是一点也笑不起来,瞪直眼睛,使劲捥着那位不知所措的方言老师。

笑了一阵,肖楠赶紧站起身,摆着双手,跟大家道歉:“实在对不起,这位老师讲课讲得很好,同学们听得也认真,笔记也是记得清楚扎实。谭主任、张校长,我们就不要打搅同学们安心上课了,好不好?”

走出四年一班,肖楠头里走,谭玉山在后面低声埋怨着张校长:“怎么搞的,一首陆游好诗《卧春》,却让一个不会说普通话的老师,念成大蠢驴出来,这不是误人子弟么!”

张校长赶紧解释道:“谭主任,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里穷,没人愿意来教书,教师队伍严重缺乏。就这位老师,要不是因为爱人也在我们学校任教,被我强给留下来,他们两口子也早就远走高飞了。其实他的课讲得还是蛮好的,普通话也正在练习,可能是今天紧张的缘故,说了方言话,才闹出这么大的笑话。”

“少讲客观原因,你这个校长是干什么吃的!我问你,刚才我给发短信,要你迎接肖镇长,你怎么反应迟钝,那么久才出来迎接的。”谭玉山对于张校长慢半拍的行为,很是不满。

“我不是解释过了,因为给学生讲课,忽略了手机短信,我都已经给您和肖镇长道过谦了。”

“一个大校长还给学生讲课,真不知道你是咋管理学校的。肖镇长今天刚到任,就马不停蹄的视察学校,你就给留下不尊重的印象,我看你这个校长快干到头了。”谭玉山训斥完张校长,猛丁抬头,咦!肖楠哪去了。

张校长被说得脸色铁青,心里暗自说:“撤就撤吧,反正我是干够了,上挤下压的,两头受气,莫不如无官一身轻,安心教书来得痛快。

其实,肖楠也没远走,趁着谭玉山跟张校长在后面说着悄悄话,他自己已经大步流星走上了四楼。

四楼是学校的办公区,所有老师的办公室都在这里。由于正处在上课时间,大部分老师都不在办公室,偌大的一层楼,显得很是安静。

肖楠从左侧一头挨着屋子走了一圈,然后又往右侧区域走去。快到头的时候,就听见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里传出说话的声音。

由于关着门,肖楠听到声音不是很大,他贴着门板,仔细辨听,里面先是传来一个中年人的说话动静。

“你说,为什么不写作业?把老师的话当成耳旁风,是吧?”

接着,是一个小姑娘怯懦的声音:“老师,我错了,是因为我在家既要做饭,收拾屋子,还要照看弟弟妹妹,写作业一般都是在晚上八点多钟了。可是昨晚家里停电,妈妈又不给我买蜡烛,她说,作业没写就不要写了。一个姑娘家家的,不用学太多文化,认识几个字就行。所以,我才没写作业。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肖楠听得出来,小姑娘的年纪应该不大,超不过十一二岁。

“你还想有下一次!”男老师很是生气的训斥道:“今天老师不惩罚你,你是记不住不完成作业的严重性。”

听到屋里一阵翻东西的动静,继而,男老师狠狠地说道:“快,把裤子脱下来,老师不打你屁股,你是记不住教训!”

“别!”屋里传来小姑娘的求救声音和男老师带有淫意的笑声和暴力动作的声音……

“咣当!”肖楠气愤的一脚踹开从里面反锁的屋门,眼前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男老师,正在使劲往下拽小姑娘的裤子,而那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满脸泪痕,极力捂住自己那条已经不是很新的裤子,苦苦哀求着。

“麻痹的!畜生!”肖楠气得不由分说,窜过来,一把抓住男老师的卵蛋,疼得那家伙立刻松开手,死猪般的嚎叫:“哎呀!疼死我啦!”

这么凄惨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很快传得很远……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严惩人渣

其他办公室的个别老师听到声音,放下手头的工作,都跑过来,围聚在门口,观望着不知所措。

而谭玉山和张校长在找了两层楼之后,刚上四楼,听到那间办公室传来的声音,也都跑过来,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肖楠气得一撒手,飞起一脚,将色狼老师踹倒在地。

“肖镇长,这是怎么回事?”谭玉山看到眼前情景,也猜出个大概,但是为了核实,还是问了这么一句话。

“你问问那个王八蛋,他刚才做了什么畜生才做的事情!”肖楠拍了拍手,仍旧气得只喘粗气。

张校长看着那个色狼老师,也是满脸愤懑,将小姑娘揽在怀里,痛心地说:“何小花,跟张伯伯说,何老师怎么你了。”

叫何小花的女孩子,“哇!”的一声大哭,抱住张校长的腰部,哭得泣不成声。

张校长此时更像个慈祥的长者,轻抚着何小花的头发,差点眼泪纵横。除了不住哀叹,还是叹息。

“何传功,你到底对这个女孩子做了什么?”谭玉山指着色狼老师的鼻子,恶狠狠的怒喊。

肖楠清楚了,色狼老师的名字叫何传功。尼玛!又一个姓何,还是“传”字辈的家伙。

何传功使劲揉着被肖楠抓过的部位,半晌才感觉好转,哭丧着脸对谭玉山吼道:“我他妈的咋知道是啥回事嘛!何小花不完成作业,我正在说她,这个家伙……”他手一指肖楠:“就跟疯狗似的跑进来,抓我这里……就是这样子的!”

“孩子,”肖楠根本没理何传功颠倒黑白的叫嚣,而是蹲下身子,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

白白净净的,挺大的眼睛,两个大辫子让他想到了何欢。虽然身上穿的衣服很旧,袖口甚至都磨坏了,但是很干净。这小姑娘是个十足美人坯子,未来一定会出落得很漂亮的美女。

“跟叔叔说,那个老师刚才都对你做什么了,不要怕,实话实说,有叔叔给你做主。”肖楠爱怜的抓住何小花的手,发觉这么小的孩子,手上竟是茧子。

“他……他要脱我裤子。”何小花怒指何传功,随后再一次泣不成声,转身投入到张校长怀里,肩头耸动。

“何传功啊何传功,叫我说你什么好,老毛病又犯了不是?”谭玉山恨得直跺脚,却也是无可奈何。

何传功还在叫嚣,特别是瞪着眼睛看看何小花,又看看肖楠,狂喊:“老子啥也没干,是你们诬陷我!”随即指着何小华威胁道:“何小花,你冤枉我,看我不收拾你全家。”

肖楠再次飞起一脚,将刚刚站起来的何传功,又踹出老远,整个身子摔在柜门上,又弹到地上,登时口鼻流血,叫疼连天。

“谭主任,跟这种人渣废什么话!快告诉我派出所电话是多少,余下的事情,交给警察处理就好。”肖楠掏出手机,等待着谭玉山告诉电话号码。

谭玉山拉着肖楠走到门口。这个时候,那些看热闹的老师,早就被张校长给轰走了。

谭玉山低声跟肖楠交着实底:“何传功是何传冬的表弟,当初捐建教学楼,何董只提出把他表弟安排进教师队伍。咱们真是要叫起真来,对何董脸上也无光。并且,何传功都被您打成那样,他也收到了应有的惩罚。再说,也犯不着因为一个小姑娘,而得罪他这个财神爷,对咱们也没啥好处不是?”

肖楠眼睛一厉,反驳道:“这样的败类,不清除出教师队伍,交给公安部门法办,我就不配作为一个合格的政府官员。快告诉我派出所的电话,今天要不亲眼看见他被抓走,我就不姓肖。”

谭玉山见劝解无望,只得勉强把电话号码报出来。随后,肖楠立刻拨通了派出所的电话。

五分钟之后,一辆警车赶到,停到学校大门口。两个民警走进校园蹬蹬跑上四楼,领头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模样很是周正。

“你是肖镇长?”年轻警官主动跟肖楠打招呼。

“你是……”肖楠看着眼熟,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我叫陈刚,是卢小薇的警校同学。我们见过面的,在北郊分局。”

肖楠拍着脑袋想起来,的确是有过一面之缘,这样的场合,也不适合叙旧。肖楠把事情大致经过跟陈刚说了一遍。随后,陈刚和另一名民警给何传功戴上手铐,押着满脸是血的他,走出教学楼,塞进警车迅速离开。

肖楠又安慰何小花一通,临走时问张校长,了解何小花家里的情况。

张校长叹着气告诉他:“小花是个苦命孩子,五岁时,爸爸因煤矿事故遇难。她妈妈后来改嫁,又接连给她生了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继父对她不好,非打即骂,家里的活计都让她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女娃娃做。上学这四年,她都辍学好几次,是我苦口婆心的找她继父和她妈妈做工作,总算勉强答应。”

“她妈妈对她不好吗?”肖楠不解,继父没有血缘关系,亲妈可是亲的,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有不呵护之理?

“她妈妈不当家,全是她男人说的算。看到女儿受欺负,她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没能力管。”

肖楠走出教学楼,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交给张校长,嘱咐道:“这点钱你交给何小花,让她买一件衣服吧。我看她衣服很破旧,应该换一件新的了。另外千万别告诉她,这钱是我给的。以后,这孩子要是遇到困难,就去镇政府找我,只要是我能帮到的,我一定帮。”

手拿着肖楠给的五百块钱,迎着风中的张校长,看着肖楠走出校门口,逐渐远去的背影,嘴里不住念叨:“好人,真是好人啊!”

检查完回到办公室,肖楠把归口下的教育办负责人民政办负责人还有计生办负责人都叫来,听汇报,了解相关业务,对分管的这些有了一些掌握和了解。

忙乎完,肖楠伸了个懒腰,一看表,快五点钟了。“砰砰!”敲门声,谭玉山探着脑袋进来,指着自己的手表提醒肖楠说:“到时间下班了。”

“哦。”肖楠应了一声,活动着脖子说:“一干起工作来,时间还过得真快,晚上不用送饭过来,我自己去食堂吃就行。”

“肖镇长一心为工作操劳,连晚上会餐接风的事情都忘记掉了。”谭玉山这话,听着是在阿谀奉承,可听进肖楠耳朵里,却如芒刺在背,浑身的不舒服,似是挖苦占了多层意义。

“可不是嘛!”肖楠拍着脑袋,说道:“要不是你来提醒,把这事都忘了。何书记、何镇长他们都赶去了吗?”

“何书记早就去饭店了,何镇长要我叫你一声,他在办公室等着,跟你一起去。”

“好吧,我洗把脸,这就过去。”打发走谭玉山,肖楠匆忙洗了一把脸,收拾干净,敲响何传杰办公室的门。

“进来。”何传杰坐在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看着报纸,那样子分明就是在等肖楠。

“咱们一起走吧。”肖楠把着门把手,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却被何传杰摆手示意叫进屋里。

“肖楠啊,今天下午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刚一上任,先是解决了卫生院的培训事宜,让那些摆设能够早日运转起来。然后又处理了何传功。不错,效率挺高的。”何传杰翘起大拇指,夸赞肖楠。

“镇长说笑了,我也只是尽我的职责而已。卫生院那么些个高级医疗设备闲置不用,成了摆设。尽快让它们运转起来,能为病患服务,才能做到物尽其用,为民造福。另外,像何传功这样的败类、人渣……”肖楠说到这里,马上联想到何传杰的名字,虽说是远亲,但这么直呼何家人,也得考虑何传杰的感受,所以马上停住。

“何家竟有这么一个混蛋,畜生。别说是你,就是我碰到,也不会轻饶了他的。肖楠,你做得对,我支持你。”何传杰拍着肖楠的肩膀,那双有力的大手,让肖楠感受到强大,暖心的舒服。

“走,吃饭去。”何传杰和肖楠一前一后走出镇政府。路上,何传杰跟肖楠商量道:“以后私下里,你别是一口一个镇长叫着,听着生分,我比你大几岁,干脆,你就叫我老哥,我叫你老弟如何?”

“这……”肖楠肯定的点头,“好,我听老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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