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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无处释放的青春-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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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装聋作哑,肉沫剁得震天响。   

  我妈可不是吃素的,别看她不出门,给她打小报告的人却不少。说不定有天她也会去敲我在重庆独院的门。   

  邵美,我家会接受你不?你家呢?大不了私奔,打一辈子的工,租一辈子的房子,谈一辈子的恋爱。二十九个省,一个省住一年也是二十九年。人一生有几个二十九?我听见汽车声了。〃我爱,我就要回到你身边〃这话对斯佳丽并不适合,我们倒用得上。   

  不是玩深沉,追邵美时,我说过,愿意过一种有牵挂有等待的生活。   

  回到学校,回到我和邵美租住的房子,都一个星期了也没见邵美的踪迹,这真是报应。   

  一大清早起床,读完辜鸿铭的几则轶事,对这位早年在北大独树一帜的才子,我感觉上总有些不是滋味。便左手抱了右手,发呆似的立在《最后的审判》面前。   

  〃干脆画我们几个人进去,反正是闹着玩。〃   

  〃身份呢?〃   

  〃我吗?耶稣的亲戚。春风得意。〃   

  〃我呢?〃   

  〃自然还是我的恋人。面带侥幸。〃   

  整个上午我注视着教室前面的一抹白。         

。←虫←工←桥书←吧←  

第46节:无处释放的青春(45)         

  我租住的房子在学校附近,是家独院。认真说,大学附近的房子不好租,尤其是独门独户的房子更是难找,就算找到了,也不是我和邵美就能租得起的。说来也怪,邵美提出要搬出学校租房住,我先是去离学校最远的冯家堡挨家挨户地找,看到的几乎都在大门外挂着〃房已满〃的牌子。可就在我返回学校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离学校就有一站地的独院,按照牌子上提示的电话打过去问,房东还没听我说什么就急忙说马上过来。正在纳闷,就看到房东骑着破自行车飞也似的飞驰过来。停下后房东直勾勾地盯住我问,你是学生吧?我说是。他点了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对我说:〃我这房子虽然只有两间,但是独院。环境又好,离学校又近,面积小点的一间房我做了仓库,另一件房比较大,有床有桌子的,你搬来铺盖就能睡了,方便着哩。〃我犹豫,这得多少钱啊。房东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直接说:〃你每月给我200就行了,你是学生,我不问你多要。〃当时我有点怀疑是不是我听错了,让他又说了一次,他坚定地说,只要200块,多一分也不会要。我纳闷,离学校这么近,又是独门独院的,才200块?也没问什么,感觉天上掉下个馅饼,不偏不斜就正好打到我的头上。想都没想,立马就给了他一个月的房租。   

  我的邻居是个温柔的女人,名叫楚昕儿,有些文化,看起来有素养有内涵,不像是泼妇。她的女儿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与我和邵美年龄一般大,只听到楚昕儿整天喊她为三姑娘。我们以为楚昕儿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所以我和邵美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叫三姑娘呢?莫非她上面还有一个大姑娘和二姑娘?后来才知道,三姑娘原来是楚昕儿丈夫的妹妹,楚昕儿的丈夫是个小商贩,鼻子有些塌,所以我就叫他塌鼻子女婿。塌鼻子女婿其貌不扬,但买卖做得还是有声有色,整天鸡呀鱼呀地往家里拎,每次见到这种情形,我和邵美就咽口水,低着头往房子里钻。   

  邵美还没回来,我像个婊子一样倚在门口。塌鼻子女婿过来请我去他家喝甜酒,我才回过神。   

  门外闹轰轰的,今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早。塌鼻子女婿喝起酒来话也很多,没完没了地讲,我心里惦记邵美,一句都没听进去。   

  〃雨桓,你租的房子好不好?〃塌鼻子女婿端起酒杯问我。   

  〃就那个破房子,你都在这里十几年了,你还不比我清楚?〃   

  〃晚上没什么动静?〃他有些故弄玄虚。   

  〃偶尔能听到狗叫,还能听到你老婆的叫床声。〃我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个死娃子。〃塌鼻子女婿眯起一双小眼,憨憨地笑。   

  〃怎么了?你怎么问这么怪怪的问题?〃我感觉有些不大对劲。   

  〃你那房子在这里200块是租不到的,你也不想想花200块就能租到的房子是个什么房子?〃塌鼻子女婿神色凝重地对我说。   

  〃啥房子?我也觉得奇怪,这么好的事怎么就偏偏让我遇上了。〃   

  〃瓜子啊你,听说那房子一年前死过人。后来有个学生住了进去,一个礼拜后就自杀了,再后来,那房子就一直空着,白送都没人住。〃塌鼻子女婿说。   

  〃真的假的,你不会是无聊透了编下酒的料吧?〃我将信将疑。   

  〃你这个人,我骗你的话,我就是你孙子。我就是佩服你这个人的勇气,才和你交上朋友的,以往这里住的邻居,你看我理过几个?也就是你,我喜欢胆子大的人,竟然一住就是几个月还跟没事人一样。〃塌鼻子女婿又是赌咒又是发誓,让我不得不信他所说的话了。   

  〃怪不得房东这么好心肠,我以为他是个善人,心里对他很感激。〃我拿起酒杯,昂起脖子一饮而尽。塌鼻子女婿张大嘴看着我。   

  〃你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还敢住吗?〃塌鼻子女婿问我。   

  〃怕什么,我才不怕,住了几个月这不是好好的吗?晚上连个虫子都没有,别说什么鬼了。〃我说得很轻松,眼都不眨一下。塌鼻子女婿端着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吝啬的嘴唇都不想闭上。   

  小院陡然又陷入深深的沉寂。         

虫工木桥◇BOOK。◇欢◇迎访◇问◇  

第47节:无处释放的青春(46)         

  往回返时,碰到了系里的几个陌生的同学,又回了三姑娘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我拆开被套在院子里洗,中巴车在眼皮底下跑来跑去。   

  天已疲惫地闭上眼睛,仍没有一辆车停在路口。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但一听到亮汪汪的喇叭声,忍不住迅速抬头……那不是,有时候周末,我也是在院子里洗着洗着,邵美果真一下子飘到身边。   

  〃不注意,车跑到在桥底下。又从那边往回跑,脚痛死了。〃她抱怨着,乖乖地绾起衣袖给我打下手,小家碧玉的体贴,摆得明明显显。   

  洗完被子,我开始感觉到冷了。回到房里,披上大衣仍不管用,我索性坐到电炉边的小椅子上,想一想那个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却备受辜先生奚落的毛姆先生,眯上眼,从门缝往外看。   

  明天就要开学,新的生活,羞答答地站在门外。   

  房间里游荡着Mozart的《回旋曲》,间或有鸡蛋煎焦的气味钻进鼻子。整个下午使人慵懒闲散。自从邵美从湘西回来,我又开始了实在而又琐碎的生活。她的头发长长了好多,几乎算得上披肩。希腊鼻子柔和兮兮,仿佛还残留有清水江的光泽。半旧的阿迪达斯忠心耿耿地套在脚上。背来两只烤鸭,却丢了咱们独院的钥匙和几封写给我的信。她是翻窗子进屋的。我从工学院老乡处借书回来,见门半开半闭,就估计是她。见面之后,我却失望得很。想拥抱她,她笑着闪开,一句也没透露她对我的思念。半夜,我想着塌鼻子女婿的话,忍不住四周看看。邵美只淡淡地问我碰到沁儿没有。总之,我们君君子子地过着同学们想像外的生活,跟上学期无两样。   

  敲着她的鼻子,我笑了。有首诗怎么说,〃琴棋书画诗酒花,当年件件不离它;而今识得雨桓后,柴米多少细细察。〃我心领神会,但没说。独院真开不得玩笑,稍不留神,生活就俗得像墙上这张未画完的画。   

  学校还没有正式上课,我们乐得清闲。天刚蒙蒙亮,我忙着洗刷清水江远道而来的土鸭。   

  〃我怕是怀孕了,〃邵美苦着脸,〃月经一直没来。〃   

  〃什么?你说什么?刚回来就开这种玩笑?〃我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邵美怒目圆睁。   

  〃哦,你回老家这么点儿时间就怀孕了?〃我几乎说不出话来,〃你说,你怀的谁的孩子?〃   

  〃雨桓,你!〃邵美快哭的样子,两只黑葡萄样的眼睛拴牢我,〃你再说一次?你是不是要我死?〃   

  〃怀就怀罢。春天本就靠女人怀孕而美丽。〃我头也懒得抬,〃你不是一直希望有个海盗儿子?〃   

  〃都是为你!还好意思说,那晚上你都干了什么?〃邵美放下淘米的盆儿。   

  〃上半身,上半身,你不是没让我进去吗?!〃我有些急躁地吼起来。   

  〃你怕负责任对吧?〃邵美委屈的泪水漫了出来,〃再说,也许是月经推迟的缘故,根本就没怀。〃   

  〃邵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怎么可能怀孕呢?〃我扶住她柔弱的肩头解释。   

  〃怎么不可能,我也担心呢。没听说处女也怀孕的事吗?〃邵美歪着脑袋。   

  〃听说过,圣母玛利亚怀上耶酥时就是处女。〃我冷笑道。   

  〃不要亵渎神灵,会造报应的!〃邵美继续淘米,〃亏你上了3年的大学,体外受精的常识都不知道!〃邵美叨咕着。我一想,好像隐约听说过这么回事,体外身寸。米青也有可能导致怀孕。   

  〃哎呀,怀就怀了嘛,你怕什么?说不定小朋友一生下来就舞着火药枪大嚷〃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雄姿英发,满脸虬须。〃我油嘴滑舌地又补上一句。   

  〃少胡说,我问你我问你,你原来的女朋友怀过孕没有?〃邵美来了劲。   

  〃谁啊?原来的女朋友不就是你吗?〃   

  〃少贫!沁儿不是你的新娘吗?做梦都听见你在叫。〃邵美不依不饶。   

  〃我原来才不管这号子事。〃我装糊涂说。   

  〃不!就是要你告诉我。〃邵美有理有据,〃你精力这么旺,肯定怀过。〃   

  〃谢谢你。〃白日青天,我不敢有半分猥亵。   

  菜板上的鸭子摇摇晃晃站起来,它拍着光光的翅膀,歪着扁扁的脑袋向我斜视。坐在我面前的邵美,慢慢浮现成一副荒山野林的图画。         

虹桥门户网。  

第48节:无处释放的青春(47)         

  高中三年级上学期,连哄带骗让大我两岁的沁儿上床。她死活不依,非要给她弄来避孕药不可。那时私人经营的药店很少,我于是比求爱脸红十分地领着半新不旧的沁儿来到医药公司。在门口扭扭半天,她死活也不肯陪我进去。对她冲动我本来就后悔不堪,也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由她威胁。她没法,咬着嘴提出玩〃棒子老虎鸡〃,谁输谁去买,谁赢谁出钱。智商低,怯场,最终是我丢脸丢面在胖营业员的鄙视下抓着药奔出药店。从那以后,对于生儿育女,我始终有茫然地惊慌,严格说是恐惧。   

  自从邵美大大方方挂上独院的钥匙,我就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没想会这么快。   

  〃管你的,明天看医生。〃邵美突然说,〃我是喜欢海盗,和你原先设想的不一样是不?不一样就好。〃   

  新学期的生活,不但没有所期望的罗曼蒂克,反而有沦为女人化妆品之类的趋势。   

  贰拾   

  又是一个周末,我向邵美提议去楚江公园玩,邵美不想去,并说一辈子也不想去,有些风景看过一次还想看第二次,可那不在重庆。这里的风景,尤其是那个我们不得已而去之十多次的楚江公园,去一次就不想第二次了。邵美突然来了兴致,提议去郊外的冯家堡,理由是虽然是市郊,但起码还能看到一些田园风光。   

  〃真难得,歇会儿再走。〃依着铁栏杆,邵美迸发出卞之琳站在桥上写《断章》的闲情。   

  〃别疯了。天好像要落雨。〃话一出口,我自家也觉得作怪。开学没过两星期,我就厌倦了,这是贱还是不识好歹?不知是我的话激起邵美不满,还是她自家没意思风景。不到半分钟,我们一声不吭地走过铁桥。   

  风嬉笑着逗留在桥头,像很久以前那个被装扮得伟伟大大的傍晚。   

  那个傍晚,枯黄的蒿草散发着女人的气味,野生生的,薄雾一般弥漫。   

  铁桥底下的水田里,东倒西歪守着几个衣不遮体的稻草人。弯来弯去的花溪,消瘦得像条蛇。懒懒地伏在我的眼皮底下。所有的枕木都竖直耳朵,所有的风都倦倦缩缩。我穿件流行的紫西装,广东过来的卡尔丹顿领带风骚地飘扬。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红光满面地站在晚秋的桥头,俨然一个刚从头等车厢下来观光的阔少。   

  那个傍晚,灌木讨好地拍着手,年龄稍大的山坡谦卑地躬着腰。长风,落日。一时间,对〃小红低眉我吹箫〃的传统情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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