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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六宫-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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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家琪已经冷静下来,坐回原位,冷静问道:“原因?”
  柳一指神色微犹豫,道:“最根本的,是我们的火器采用的燧石打火技术。被、”他看向小东家,“被东家、您当场淘汰,皇家军队还可以给我们订单,但其它方向,都已选择新作坊下订单。”
  
                  圆三回 平生塞南塞北事 南秦北程(中)
   顾家琪拿起茶碗,啄了一口,淡淡回望,道:“不要告诉我,你没有钱开发新技术。”
  柳一指苦笑,道:“顾小姐有所不知。皇家已下旨,全精铁机械打铜弹技术,为皇室专用,任何人未经允许,胆敢模仿,制造同类型火器,都以谋逆罪论处。敝堡曾多次申请,但均被驳回。”
  顾家琪似笑非笑,柳一指神色更见无奈,把实情说破。
  这事儿要说到本朝三公主,她不声不响地成了亲,给自己的驸马讨要官职,位重的大臣们不同意;位轻了,三公主不满意。挑来挑去,三公主相中阳西关都指挥使司的掌印之职,并想了这么个招,卡住军械制造的要喉,给自己的驸马地位加份量。
  当时京里京外闹哄哄的,大家都没注意,等到南北两边事儿闹大了,市场喊着嚷着要军火,魏国所有的火器制造商都跑到三公主府那儿,送礼塞礼托关系要许可证。
  柳一指也去了,可惜,没成。
  “三公主曾放言,大小姐一日不嫁二皇子,就别想拿到许可证。”
  秦家堡也开出很多条件交换,但三公主就认死了,不松嘴。皇室那边明里暗里都支持三公主,让秦家人毫无办法可想,只能任由生意都被别家抢走。
  这个别家,特指程家。
  财老虎程大胜过去因协同顾照光运过火器,供给过原料,对这门行当倍儿熟,又有人头面,逮住机会就狠命地捞钱抢地盘。
  关键时刻,秦家处处受制肘,若非皇家还想和秦家联姻,还愿意给订单,这火器坊没准都给程大胜吞了。所以,柳一指才会说出,没有二皇子的订单,火器坊离倒闭不远。
  顾家琪掀着茶碗盖微微摆动,似沉思,又更像在游神。
  柳一指嘴角动了动,问道:“东家可有对策?”
  “三公主要胁秦家堡的理由,你怎么看?”顾家琪抬眼问道。
  柳一指谨慎地回道:“都说三公主是在帮二皇子,好抱得美人归。”
  顾家琪微摇头,看着翠色的茶水,很肯定地说道:“她要的是火器坊。”
  柳一指想后,还是不能相信,但又隐隐觉得有这种可能。他道:“纵使如东家所想,只怕皇帝陛下那儿也过不了关。”
  “你先和三公主谈谈。”顾家琪强调道,“直接谈。”
  柳一指会意,去办事。
  数日后,柳一指回禀东家,三公主要与她面谈。
  顾家琪同意,她梳洗换装,一身清爽闲士打扮,拿着一把折扇,架个在陆军野战装备游戏店淘的小墨镜,与柳一指同往阳西关的都指挥使司,拜访公主夫妇。
  但他们扑了空,门房回道公主出门游猎了。柳一指尴尬,解释说这就是三公主的脾气,就算约好时间,她不高兴,就见不到人。
  顾家琪没在意,道既然出来了,就到坊里走走看看好了。
  两人同往臬山九丹峡谷。此地原是秦家堡火器坊建址,现今为顾家琪名下产业。山峡从南贯北,铁炉耸立,屋舍林立,工匠约超三万人,就是称此地为魏国第一火器坊也是使得的。
  顾家琪来之前已经读完秦家往年的账目,发觉无论从规模与成量都与她看到的不符,便问缘故。
  柳一指嗯哼咳嗽,道:“顾小姐,顾总督命人打通峡谷通道,整合顾秦两家的火器作坊。”
  这事却是从来没有体现在报告上,顾家琪看着他,冷冷道:“我记得,你现在是我的人。”
  柳一指微欠身,歉然道:“非柳某不愿以实相告,两家作坊合并,问题繁杂,并非正式成文;且作坊没有得到皇家造械令,是为事实。”
  “你为什么不说,皇帝正是看中了这合并后的大火器坊,死咬秦家堡不松口?你们秦家为甩掉这麻烦,自然不会说。我又正好送上门,不诓我来此又诓谁!”
  柳一指不语,顾家琪沉脸,背手,大步向前走。
  山谷前几拨人闹哄哄的,一边是顾家原来作坊的师傅;一边是秦家管事工人,还有朝庭兵部、工部的人,工匠与官兵互相争执:“不卖!我们宁可烂掉也不卖,滚!”
  “这是你们东家的决定,快走,快走!”
  “谁敢碰我们顾家的产业,我们跟谁拼命!你们这群挨千刀没良心的,杀了我们顾总督,等着灭国做亡国奴吧!”
  “大逆不道,你们活得不耐烦了,老子成全你!”
  “哎哟,打人,打死人了。。。”
  顾家琪走近了,柳一指上前大步,道:“大家静静,这位是咱们的新东家,”众人静,他顿了顿,又道,“派来的代表。专门来解决咱们火器坊不能开工的事,大家把路让一让。”
  有个中年人,冲上来,手里挥舞扳手,道:“你说他是他就是啊,谁相信?弟兄们就是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说要卖掉顾总督用命保下来的火器坊!上啊,打死这不要祖宗产业的不肖子孙!”
  一群人拥上来,呸声大骂:“你敢卖,老子揍死你!”
  顾家琪抬抬鼻翼上小墨镜架子,问道:“你们,都是顾家的人?”
  众人牛气哄哄地答没错,顾家琪招手勾勾手指头,春花秋月上前,她吩咐道:“通知阳西关都指挥使,说本地有乱民闹事,凡自承为顾氏族人,一律拿下。”
  “你敢!”
  顾家琪冷眼一扫,春花秋月上前打伤几个领头闹事的,柳一指上前,解释道:“顾家作坊这边有先帝御赐护国碑,凡魏国君王不得诛杀坊内工匠。除非顾家兴兵造反。”
  顾家那一派人顿时昂首挺胸,他们总督老子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绝不会造反。
  顾家琪点点头,道:“好,顾家这边我不卖,你们可以回去了。”
  柳一指手掌微摆,向众人再次强调介绍道:“这位确实是两坊东家所指定的代表,有任意处置此处产业权利。诸位,还请回,稍后我们再谈。”
  “我,我是顾家作坊这边的工匠,但我是赞成卖掉作坊的。”乌压压的人群里,有个年轻人举手道。人们唾骂叛徒,根本不配享受郦山侯府的庇护。
  该年轻人涨红脸,又道:“我、我是没骨气,可我也不想,饿死!死了还怎么给总督报仇!”
  碍于先帝的护国碑文,魏景帝没有杀顾家火器坊里的工匠,但是,他可以征高税、派兵阻断出谷的路让人饿死,断河流让他们渴死。若非有秦家堡在,顾家琪说不定真地就见到一堆堆饿死的臭骨了。
  这年轻人一瘸一拐地走出人群,道:“这位公子,我手艺很好,十天就能出一把全铁火铳,我可以不要工钱,您给我一些蔬菜米面,我可以给您干活,我干得又快又好。”
  顾家琪问道:“你家里几口人?”
  “有个嫂子,两个娃。”
  “是景帝七年死掉那批顾家兵家眷?”顾家琪又问道。
  “是,”年轻人忍不住热泪盈眶,哽咽道,“我们没人怪顾总督,顾少爷他年轻,可顾总督不这样想,他总说对不起我们——”
  顾家琪手指甲掐进掌心内,让痛意阻断那漫天袭来的愤与怒,她多么地想吼一句她管他们去死,可是,想起前尘往事,心中百转千折,她的意志先于一步屈服于内心。
  她说道:“你去问问,想活下去的,接受顾、照、光,”她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该诅咒的名字,“牺牲安排的、愿意原谅他的人,都挑出来。”
  众人很不满,这个所谓的秦顾产业处置代表,说的话太不是味了。
  柳一指推开人群,护送顾家琪继续走向另一头,前方数十丈处,停着一顶镏金雕梁大马桥,桥身庞大,如一栋两层金屋,在艳阳天里,格外显眼。
  宫人禀报有人求见,须臾,近身宫女掀起珠帘。
  三公主端坐其中,穿着绣有银凤的亮蓝色公主服,沉静高贵,她打量车外人数眼,视线忽而凌厉,道:“拿下那玩意。”
  顾家琪从善如流,摘下小墨镜,拿手绢擦灰尘,问道:“公主殿下,咱们是里面谈,还是就在这儿?”
  三公主狐疑打量她,确定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确定,冷冷道:“速战速决,正好让群木榆脑袋都听清楚,这里是谁家的!”
  顾家琪弯唇一笑,微微欠身,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里当然是皇帝陛下的领地。”
  三公主仰脖笑起来,阴郁的神情绽放出少女青春明媚的笑脸,道:“你倒是个聪明的,开价吧。”
  顾家琪斜脸,笑道:“公主殿下今日风尚好,不如我们一道走走看看,那些个烦人事就交给下面人吧。咱可不是白养着他们的。”
  “放肆。皇家公主岂是你这等人能笑亵的?”车旁宫人大声喝斥道,三公主噙着笑,冷唾宫人下去,眯眼,道:“本宫听柳总管说,秦家堡的火器坊早已易主,就想见见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能让秦堡主拱手让出半壁家业。”
  “那是先人手段了得,小人可要令公主殿下失望了。”顾家琪话锋一转,讨起人情,“公主殿下,您看咱们这么谈得来,不如给个方便,您先买这半片作坊如何?”她手划右边秦家作坊。
  三公主咯咯笑,忽而寒面,冷骂道:“少打屁话,报完价,你就可以滚了。”
  顾家琪一脸为难,恳求道:“不是小的说不卖,实在是那帮刁民难缠,强逼大乱,要是伤到公主玉体可不妙,还请公主殿下给小的些许时间,做好疏通工作小的拱手将两片作坊同奉上。”
  “哦,你舍得?”三公主神色若有所思。
  “若能博公主大人一笑,便是散尽千金又何妨。”顾家琪嬉皮笑脸道。
  三公主痛快大笑,道:“好,本宫就给你时间。驸马,监督秦家开工。首批,三千火铳,下月出工,不得有误!”
  柳一指向顾家琪示意后,与驸马到另一头谈条款细节。
  秦家堡产业本身就有皇家注资,魏景帝胁逼秦家,主要还是在逼死效忠顾氏的人;现在,既然继承秦顾联合火器坊的后人,愿意妥协,三公主也不会逼得太紧,首要先开工,出火铳,满足前方战事需要,其他事慢慢算。
  
                  圆三回 平生塞南塞北事 南秦北程(下)
  顾家琪再热情地邀请三公主共游,可惜人家是天家公主,非她这等升斗小民可攀附,她又被宫人驱逐,柳一指周到,让副手带新东家的钦差各处视察。
  秦顾两家作坊地界线径渭分明,中间一条大白道,左顾右秦分两旁。顾家琪刚走进顾家火器坊的地面,就遭遇几坨牛屎袭击,幸而春花、秋月身手了得,全数拦下;并加以反击,工匠住地区的街道安静下来。
  此地街道干净,房舍整齐,巷陌不闻鸡犬声。
  一行人静静地走了一段路,观看顾家大手笔建造的火器坊连营地。
  猛然一阵哐当声,有个声音不轻的女声呼喝响:“带着你的东西滚!”
  “嫂子,嫂子,你可怜可怜大哥留下的孩子,他们都饿得睁不开眼了。”年轻人用力拍门窗哀求。
  女人在屋子里道:“你大哥泉下有知,定赞同我这么做。我宋家堂堂正正做人,不折眉事权贵,不弯腰芶活命。知小叔是为做嫂嫂的,嫂子对不起你,这就去陪你大哥,不让宋家清白毁于我们母子仨人之手。”
  “嫂子!嫂子!”年轻人听她说得不祥,发疯地撞门。
  顾家琪摆头,春花秋月上前踹断门栓,里面妇人正把脑袋往麻绳里套,春花秋月飞身救人,那年轻人冲着妇人,使命磕头:“嫂子,我错了,求嫂子给大哥留条根。”
  妇人不争不闹,看过闯屋的陌生人,对上外人中的领头,道:“小伙子,你是顾少爷派来管这火器坊的,我不能阻止你出卖顾总督的心血,但是,这儿是我家,请你出去,不要污了我宋家的门楣。”
  顾家琪微微一笑,倒退出小石屋,众人继续参观,那个年轻人安顿好嫂侄等人,柱着拐子,吃力地快步追上来,他道:“这位公子,恳谢您给我机会,我却要辜负你的托付。还请公子另寻他人,代为办事。”
  “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宋,宋新桥。”他略感骄傲地回道,“我哥是顾总督的亲兵宋新问。”
  顾家琪示意春花打开手上拎着的窄木箱,指着里面的大笨钟,道:“照样做这东西,变小,可以拿在手里把玩。”
  宋新桥看看那胡人物,又转向东家代表,道:“我一个人有难度。”
  “随便你叫人,”顾家琪淡淡吩咐道,“做成了送我那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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