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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衙内闯三国-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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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孙策之与青州的关系,与汉中、雍凉与青州又不一样。孙策本身乃是顺承父业,手下之人,大半都是原孙坚的嫡系。便后来的周瑜、鲁肃等人,虽有当日刘璋指点之情,但实则周瑜本就是孙策总角之交,鲁肃又是周瑜之友。
    所以,若是刘璋健在,便有人在旁撺掇,孙策碍于其父生前遗命,还有刘璋的恩德,也不会有什么异动。这支力量,不但能放心的用为大援,待得日后一统之时,顺势纳入版图,自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儿。
    但一旦刘璋真的出现意外,只怕这层维系便显得太过单薄了。孙策便一时不会动摇,但时间一长,情形可就难说了。
    而如今,荆州之地,尚未如计划中那样使孙策拿下,也没法如设计中,使刘氏以荆州换吴扬,将孙策围在怀中。
    这么一来,孙策仍在青、徐之后,青、徐二州便成了飞地。与当日刘璋设计的以西川、汉中为本,雍凉、吴扬为两翼,青徐为触角,挟持荆州,进取北方的战略布局,就将出现断层。
    所以,此时如何稳定军心,进而提前发动荆州攻略,完成战略布局,便已是不得已的迫切之举了。
    众人将整个局势摊开,都是皱眉不已。素日有刘璋这个主公在,万事节奏都在控制之中,如今,一旦失去了刘璋本人的威望,顿时便显出后继不足的短处。
    政事堂内,众人愁眉不展,正各自思索之际,忽听外面一阵大哭之声,间杂着呵斥大骂之声传来,众人俱皆大惊。
    戏志才面色阴沉如水,霍然起身,当先推门而出。这个时候,最忌混乱,何人敢大胆放肆,竟而闹到政事堂来,戏志才此刻心中,隐隐竟生出杀机来。
    待得出了堂口,却见当先两个黑大汉,正自揪着几个人,又是厮打又是大骂的往里走来。那哭声却不单是被打之人发出,打人的竟也是泪流满面。
    众人看的愣住,戏志才早已怒喝道:“丈八、潘凤,你们如何竟敢大闹我政事堂,这是些什么人?难不成以为某斩不得你们吗?”
    原来这两个黑大汉不是别个,正是丈八和潘凤。此时听的戏志才呵斥,丈八松了手中那人,却回身大哭拜道:“先生,主公究竟如何了?这些贼厮跑来胡说八道,说是什么天子吊唁,我呸!他们如此相咒主公,老子才不鸟他们那个狗屁的天子,便杀了我头,也要打死这些王八蛋。”
    戏志才听闻这话,心中咯噔一声,凝目看去,那被打的如猪头一般的几人,可不都是一身太监服饰的?
    曹操出手了!戏志才与沮授、陈宫等人,几乎不约而同的对望一眼,同时想到了这个问题。
    “呜呼!劫发地北,祸起天阴。安内攘外,端赖忠臣。吴天不吊,折我股肱。朕以薄德,罹此蹇剥。临轩泗涕,痛何如之……昔日黄巾乱于内,中原板荡;贼匪掠于外,边疆不靖。幸有皇叔璋不避矢石之危,秉忠诚之心,怀宗室之念,崛起于河北。数载用兵,荡涤天下,昔先王与朕,额掌而依为干城……。。,其后董卓乱政,社稷倒悬,君臣共休戚之感;关外糜烂,朝野乏战守之策。卿不畏艰辛,躬亲戎行;未建懋功,遽成国殇。呜呼哀哉!岂天不佑大汉乎,折我柱石,断朕臂膀………。。”
    看着手上这份发自雒阳的祭文,戏志才几人面色铁青,互望之下,已是都满面凝重之色。
    
    
   294章:连锁反应(2)(完)

第295章:诸葛初显露(1)

    “曹贼好毒计!”
    政事堂中,田丰愤而拍案,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将那祭文摔在案几上大骂道。
    众人相互对望一眼,都是默默不言。值此情况不明之时,雒阳忽然以天子之名发出这么一份祭文,打的主意不可谓不毒辣。
    此时信息不畅,各处本就处于人心浮动之时,天下之人,虽都知道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所谓天子之诏不过是曹操的意志罢了,但即便如此,雒阳的一举一动,仍是代表着大汉正规官方的声音。
    如今这份祭文一发,首先坐实刘璋之死。除非刘璋此刻现身表明,不然,时间一长,便不是事实也给人造成事实假象,那些蠢蠢欲动之人,焉肯安分?
    而且,有了这份认定,朝廷自可以此为契机,借口青、徐无主,行任命、调配之举。如此一来,青徐二州必将陷入无休无止的泥潭之中,穷于应付。
    不过简单一纸祭文,不但将青徐推向风口浪尖,更是一举破除了当日刘璋的不奉雒阳之命的政治围墙,使得曹操的挟天子以令诸侯之计,在青徐破开一丝缝隙。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道祭文,一石数鸟,稳、准、精、狠至极,明知是计,却是堂堂正正的阳谋,让人无从所破。
    “志才、公与,此计毒辣,如何破之?还当早做定计,万万拖延不得啊。”座中张昭思虑良久不得计,只得叹息着向戏志才和沮授求计。
    青州诸文武,虽然从未有过什么座次排名之举,但也都隐隐知道,若以分工划分,贾诩、戏志才、沮授、田丰、陈宫乃是刘璋五大谋主,其余之人,多是以内政治理为主。
    而这五大谋主中,贾诩以冷酷诡僪、毒辣无情见著,毫无异议的当坐谋主中第一把交椅。
    其次,便是戏志才,以目光长远,绵里藏针闻名,可为第二人当之无愧。
    再往后便是沮授。其人跟随刘璋最久,大局观强,对刘璋心思摸得最透,可稳坐第三人。
    至于陈宫与田丰,智谋方面虽也惊才绝艳,比之前面三人并无太大差别,若实在区分,便是陈宫决断力差些,而田丰灵活度相对低些,而正是这点细微的差别,也决定了几人在军机处和政事堂里的位置。
    这正是方才张昭转了一圈,最终却向戏志才和沮授直接问计的原因。贾诩远在塞外,青徐本也是以戏志才为主,众人也都觉的理所应当,无人争议。
    戏志才手捻长须,抬头看了看沮授,他心中隐隐有个念头,只是却不知刘璋若在当前,会不会答应。他相信,以沮授的智慧,当也能想到,以沮授对主公的了解,此时听听他的想法,自然是极为必要的。
    沮授见戏志才看来,哪会不知对方想的什么,只是那样做真的好吗?主公当日那步棋,究竟是刻意为之,还是就是基于义愤,这其中,便是以他跟刘璋的熟悉,说实话,也是拿捏不准,此时如何敢妄下决断?故而,一时间也是沉吟不语。
    
    
   295章:诸葛初显露(1)(完)

第295章:诸葛初显露(2)

    “诸位先生,既然曹贼以大义临之,我何不也以大义应之?”寂静中,忽然一个声音响起,众人不由一惊,循声看去,却见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年,正站在一边,清澈的双眸看着众人,面上一片波澜不惊之色。
    “咦?”看清对方,戏志才与沮授都是不由微微一愣,同时发出一声轻咦。
    戏志才点点头,并未怪责对方,反而温和的笑道:“原来却是亮儿,不知你所谓之大义指的是什么?又当如何应对?”
    这个少年不是别个,正是青州别驾从事诸葛珪之子,诸葛亮。自当日诸葛一家应刘璋征召而至,刘璋为了不妨碍这个历史记载上妖孽般人物的成长,曾特意嘱咐过诸葛兄弟,平常议事论政之际,可让诸葛瑾、诸葛亮兄弟都随侍在旁,或许能填补其人历史上,流转各地增加见闻的漏洞。
    时至今日,诸葛亮已是昂昂然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郎了。他坐于末席,眼见众人被曹操一计而阻,戏志才与沮授却似是仍自犹疑的模样,不由焦急,这才挺身而出。
    他这忽然一发言,吓了诸葛珪和诸葛玄一跳,本要拦阻,忽然想起当日刘璋所言,不由的都又是选择了沉默。
    诸葛亮见父亲和叔父都没拦阻,心下愈发坦然。听戏志才发问,将言语想了想,这才躬身道:“亮所言之大义,便是指的南院那边。当日主公既然行了这一步,以亮所见,必是为有朝一日,拿出来应对如目前之局所用。”
    戏志才与沮授都是脸色微微一变,相互对望一眼,沮授忽然道:“孔明,你可知你这个建议一旦通过,将会引发何种后果吗?”
    诸葛亮虽未满二十,但早在十六岁那年,便由刘璋赐下字号,这其中,当然也是刘璋私心里的恶趣味,外人无从知之。只是诸葛一家,包括诸葛亮自己,却对这个孔明的字极是喜欢。故而,此时,沮授以他的字来称呼,倒也并无不可。
    诸葛亮听沮授语意沉重,却是毫无所动,淡然一笑,摇头道:“未知也。”
    沮授被他的坦然回答搞得不由一窒,心头不由微怒。平日倒也罢了,但今日所议,乃是事关青州生死存亡的大计,何其重要。你若有周密算计,进策进言自是好事,但如眼前这般,张口就来,更坦言连后果都未想,这岂是一个负责任的态度?胡口妄言,又怎敢堂而皇之的掷于这政事堂上?
    他想到这儿,不由面色一沉,怒道:“既不曾有周密翔实的思虑,何敢遽尔言计?”
    诸葛亮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淡然道:“先生所问,亮虽不知。但亮只知道,眼下之局不解,则我青州必陷于危厄之地,便后面再有何结果又能如何?敢问先生,要解当前之局,除此之外,可有计否?”
    沮授听的一呆,嘴巴张了张,终是未再出言。只是看向诸葛亮的目光中,已是大有赞赏惊奇之色。
    
    
   295章:诸葛初显露(2)(完)

第295章:诸葛初显露(3)

    是啊,眼前这事儿不解决,后面一切都是空的,青州除了缚手缚脚,由主动变为被动相迎外,再没了别的办法了。未来都没了,还谈什么后果?
    自己等人陷于思虑的死角,反倒不如这个孩子,身处局外看的更清楚了。
    想到这儿,与戏志才对望一眼,都是不由微微点了点头。
    就在政事堂上,诸人相对商讨计略的同时,青州城主府南院的一处房屋内,也正有两人相对而坐,为着同一件事争论着。
    “孩儿,此事事关重大,你可知一旦暴露身份,后果殊难预料。我所说的后果,不但是对外,也是对内而言。”一身简约服饰的妇人,侧依锦垫,望着身前的男子,满是忧虑疼爱的问道。
    “母亲,孩儿明白。只是孩儿更相信皇叔是一个重亲情的,若不然,又怎肯于当日冒险相救?若只为政治,又何苦连母亲一起救出?如果皇叔一直顺顺利利,孩儿自不会多生事端,也愿这么平淡温馨的伴着母亲一生。我想以皇叔当日之意,也是如此。
    但是今日,皇叔生死不明,青徐动荡,雒阳一纸祭文,已将青徐置于极其危险之地,便你我母子再想平淡,在青州不稳的情况下,又岂能得之?正所谓皮之不存毛将安附焉?
    唉,说起来,自孩儿记事以来,便是来了青州后,才觉得真正过上了人的生活,真正知晓了生的乐趣和家的温馨。这一切,皆皇叔所赐。如今,皇叔有难,需要孩儿出面,孩儿已不是当日蒙童,岂有惜身而无视之理?
    此事孩儿主意已定,忤逆无礼母亲之处,还望母亲宽恕。”说罢,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叩头请罪。
    妇人面上泛起复杂至极的神色,面色变幻良久,这才微不可闻的发出一声轻叹,欠身将男子扶起,拉着他坐在榻上,满是慈爱的为他将乱了的头发拢了拢,轻轻的道:“吾儿终是长大了。罢了罢了,生在帝王家,便注定了命运。为娘半生算计,造孽无数,如今能得这么久好活,也是上天所赐、皇叔之恩。既然我儿主意已定,那便去吧。只是有一点记住,若有机会脱身,还当把握,非是为了什么权势,而是为的与皇叔之间的一份香火情,你当切记,切记!”
    男子面上显出坚定之色,默默点头。
    这对母子母慈子孝,但言语之间,却是字字惊心。而若有识得关窍者看到,怎么也不会相信,那满面慈祥的母亲,曾经是一个如何手腕毒辣,掀起如何风浪的人物。
    而这个此时满面孺慕,却面目坚毅的男子,当日曾身居何等高位,而那时,却又是何等懦弱可怜。
    院门外远远传来一阵对话声,不多时,一个清朗的语音在院中响起:“汉皇叔、青州牧麾下,别驾从事诸葛珪之子,诸葛亮请求觐见,伏请照准。”
    房内,妇人身子微微震了震,嘴巴张了张,终是化为一声轻叹,拍了拍看着自己的儿子,点点头,轻声的道:“去吧。”
    男子起身,默默对着母亲一礼,随即,起身迈步。在跨出房门的瞬间,身子忽然一挺,猛然间,竟生出一份葳蕤之气。
    “卿起身吧,传朕之诏,前厅议事!”
    这个“朕”字一出,房内房外之人都是不觉身子震了震。屋中妇人双目缓缓闭上,两行泪水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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