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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曹贼-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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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两日里,这是第三桩命案!
  我的个天,这案子还真是接连不断啊……
  难怪陈群会气急败坏。昨日凶手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却被他生生放走。这也就算了,又接连死了两个人,岳关还跑了这对于心高气傲的陈群而言,又怎可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孟坦看了曹朋一眼,却视若不见。
  曹朋也不明白,何处得罪了孟坦。不过也容不得他多考虑,陈群已命下人,又牵过来两匹马。
  “玄硕先生,你来的正好,咱们一同前去。”
  “喏!”
  这个时候,玄硕根本不敢露出半点拒绝之意,二话不说,便跨上了战马。
  一行人打马扬鞭,便冲出了雒阳……
  ……
  菊花庵周围,依旧宁静。
  山上的野菊花盛开,五彩斑斓。
  孟坦突然冷笑道:“菊花坞里菊花庵,菊花庵住菊花仙……曹北部,听说这是你为岳关作的诗?”
  曹朋眉头一皱,“正是。”
  “果然好诗……不过所赠的人却不对。依我看,这那里是什么菊花仙,分明就是个杀人狂。”
  “孟南部,住嘴。”
  陈群回身一声厉喝,孟坦悻悻然,闭上了嘴巴。
  曹朋看了他一眼,没有理睬,径自下了马。
  “曹北部,孟南部好像和你有误会?”
  曹朋瞪了玄硕一眼,“没你的事儿,跟上。”
  玄硕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但旋即便消失不见。他紧随在陈群身后,走进菊花庵中。前堂厢房门口,一具尸体仰面朝天,眉心处,正插着一支黑色短矢。对那支短矢,曹朋并不陌生,前夜他被刺客袭击的时候,那刺客所用的,正是这样一支短矢,一模一样。
  “一箭毙命,好箭法。”
  孟坦忍不住称赞,轻轻摇头。
  雒阳城里,还真是卧虎藏龙。先有人使赤忠一剑穿心,现在又有人一箭毙命。也不知,这两件案子的凶手,是否为同一人?曹朋挠挠头,转身问差役:“另一具尸体,今在何处?”
  “在后堂跨院。”
  “前头带路。”
  曹朋吩咐一声,差役连忙往后院走。
  陈群和孟坦也都纷纷站起来,随着曹朋,穿过中阁门,进入了后院。
  水榭依旧,可池水中的荷花却已掉落。这秋天一日寒死一日,难免会出现这样的现象。
  曹朋无心欣赏这小院里秋日萧索的景色,直奔跨院。
  “在哪儿?”
  “喏……房间里。”
  差役用手一指,正是岳关的房间。
  只见房门洞开,曹朋纵身跳上门廊,便闯进屋中。
  一个男子,赤身裸体的躺在榻上,身下的被褥,被鲜血浸透。屋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似是血腥味,但又好像混合了什么气息,格外刺鼻。
  “把窗子打开!”
  陈群和孟坦这时候也走进来,扫视房间。
  书案被清空了,上面摆放着两样菜肴,还有半坛子酒。地上,遍布破碎的布条,曹朋蹲下身子,捡起来看了一眼,扭头对陈群道:“好像是比丘所着缁衣,被人用暴力撕扯开来……”
  孟坦忍不住道:“还是个风流比丘。”
  “孟南部,本县请你过来,不是让你在这里阴阳怪气。”
  陈群这一怒,孟坦顿时闭上了嘴巴。
  曹朋看了他一眼,也懒得理睬孟坦,“找两只狗,试一试这菜肴和酒水中,可有什么东西。”
  “喏!”
  曹朋吩咐罢,迈步上前,把那男尸翻转过来。
  “咦?”当他看清楚尸体的样貌,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喊道:“玄硕先生,你快点过来。”
  身为出家人,虽说目前只是居士,却也不愿见这杀人的场面。可是听到曹朋的呼唤,玄硕也只好走进房间。他一只手抬起来,用袖子遮着面孔,一边走,一边捂着鼻子道:“曹北部,什么事?”
  “你自己看吧。”
  曹朋起身,让开了路。
  玄硕则放下了袖子,凝神向榻上的尸体看去。这一看不要紧,玄硕当时就呆愣住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群一旁愕然问道:“怎么了?”
  曹朋深吸一口气,沉声回道:“若我没有认错人的话,这个人……就是玄硕先生的弟子,名叫莫言。今早玄硕先生还来报案,说莫言下落不明。而且,我想在前夜刺杀陈雒阳的刺客,就是他。”
  玄硕闻听,不由得一震。
  “你,胡说!”
  第276章 真相,初显端倪
  “县令,在榻后发现一柄剑。”
  孟坦连忙走过去,从一名差役手里,接过长剑后扫了一眼,目光极为复杂的朝曹朋看过去。
  “县令,这应该是杀死赤忠的那柄剑。”
  陈群顾不得安抚怒火中烧的玄硕,忙快步上前。
  孟坦手中的长剑,长约三尺半,在八十公分左右。剑身呈流线型,刃口锋利。两指宽,一面呈锯齿状,可增加切割的力量。这柄剑,和曹朋所形容,杀死赤忠的宝剑,基本吻合。
  陈群对玄硕道:“未曾想,莫言还是一名剑手!
  怪不得我们查不出人来,原来是他所为。玄硕居士,很抱歉,这件事恐怕连你也无法脱身。在未弄清楚真相之前,还请你委屈一下。来人,送玄硕居士会县衙,先关押起来,不得无礼。”
  玄硕目瞪口呆,久久不能言。
  曹朋在一旁,也不没有任何解释,只是蹲在尸体旁边,仔细的观察。
  袁玄硕如同失魂落魄般,在两名差役的押送下,走出禅房。
  陈群走过来,拍了拍曹朋的肩膀,“走吧……回去后,我立刻发出海捕文书,缉拿比丘关。”
  曹朋抬起头,轻声道:“莫言不是杀死岳关的凶手。”
  “哦?”
  孟坦一旁忍耐不住道:“曹北部,杀死赤忠的凶器形状,是你所言。如今凶器就在这里发现,不是莫言,难道是岳关吗?我可是记得,赤忠被杀时,岳关一直在这里,并没有离开。”
  “不是岳关。”
  曹朋指着尸体,对孟坦道:“至于我为什么说他不是,孟南部看过就知道。”
  孟坦冷冷的哼了一声,走到尸体旁。
  “看他的左手臂……”
  “好像有伤?”
  “左臂骨折,他如何杀得了赤忠?”曹朋咳嗽了一声,似乎是有些受不了这屋中的气味,转身走到门口,“前夜,此人前来刺杀陈县令时,被我用铁流星击伤。左臂重创,根本无法使剑。而且,他的双手皮肤虽然粗糙,但绝非练剑所致。一般而言,剑手的手指,多有老茧。若孟南部不相信,可以找几个剑手来看看……莫言这双手,分明是长期劳作所致。”
  孟坦沉默了!
  半晌后,他问道:“那为何会找出凶器。”
  “移花接木而已。”曹朋微微一笑,“想来有人希望用这种方法扰乱我等视线,掩护真凶。”
  “友学,你可有腹案?”陈群突然问道。
  “张梁!”曹朋闭上眼睛,片刻后沉声答道:“我先前还只是怀疑,但现在看来,似乎不能再等下去了。两日三命,再加上咱们的人,足足四条人命……对手已经急了,看样子,他们准备撤离,所以才急不可耐的想要抹除各种痕迹。可越是这样,就越说明,我们已接近了真相。”
  “什么真相?”
  曹朋并没有回答,慢慢走下门廊。
  跨院里,凉风习习。
  阳光透过摇曳的树影,照映在小院中,斑斑光点忽闪忽灭。
  陈群道:“孟南部,立刻调集兵马,缉拿张元安。”
  “啊?”
  孟坦有些犹豫,轻声道:“县令,这张梁是雒阳本地豪强子弟,没凭没据的缉拿他,只怕会引起雒阳豪强的反对……那些人,大都有些实力,如果闹将起来,很可能会引发动荡啊。”
  陈群眸光一闪,“先拿下再说。”
  他既然放了话,显然是下定了决心。
  孟坦虽然有些迟疑,可还是搭手应命,领着人返回雒阳。
  而此时,曹朋已经走出跨院。他沿着围墙漫步,神态看似轻松自如。
  陈群来到拱门下,曹朋正好返回。
  “阿福,你可有把握?”
  “把握不把握的不敢说,但如果张元安是真凶,他此刻一定不在家。”
  “和祝道一样?”
  曹朋点点头,又摇摇头,“祝道逃走,也许只是一个巧合,和命案无关。但如果张元安是真凶的话,根据今天这事态发展,可以肯定,对方也有些急了,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杀人……
  所以我估计,张元安也已经做好了撤离的准备,此刻一定和他的同伙在一起。”
  陈群忍不住道:“那这些人,究竟是什么目的?
  还有,你刚才说,莫言刺杀的是我?我来雒阳之后,很少抛头露面,谁又这么大胆,要刺杀我呢?”
  “既然他们可以杀朱四哥,为什么不能杀你?”
  “你……”
  曹朋笑了笑,拉着陈群,走上水榭。
  “大兄,可还记得,当晚在这水榭中歌舞毕后,你曾与岳关说过一句话。”
  “有吗?”
  陈群当时也熏熏然,说过什么话,却记不太清楚。
  曹朋说:“你当时称赞岳关,说她歌舞颇有汉宫之风韵……”
  岳庵主的歌舞,似乎带宫廷气,非常好!
  陈群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当晚的那一幕。刹那间,他那天晚上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回荡耳边。
  “我的确说过。”
  “这就是刺杀你的原因。”
  “啊?”
  曹朋手扶水榭凭栏,神情似乎又回到了那天晚上。
  “曹北部,我知道是谁杀了朱北部,请设法今晚留宿庵内……”
  雪莲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片刻后,曹朋扭头对陈群道:“大兄,可知这天下间,有各种奇人异事。我曾听说,有人可以通过嘴唇的动作,来猜测话语的内容,这叫做唇语。”
  “没听说过。”
  “我相信,当晚就有人,懂得这门绝艺。”
  “谁?”
  “岳关。”
  陈群激灵灵打了个寒蝉,顿时感到一股寒意自体内腾起。下意识的,他抓紧了衣领,环视水榭,脑海中似浮现出当晚的一幕幕场景。当雪莲和曹朋密语时,岳关那双灵动的眸子,随着舞蹈,而凝视着雪莲……
  “你的意思,岳关发现了雪莲的密语,所以……”
  陈群不是傻子,很快就猜出了曹朋话语中的意思。
  曹朋点点头,闭上眼,浮现出岳关那双似秋水般柔媚的双眸,闪过一抹戾色。
  “赤忠为什么被杀?”他轻声道:“大兄还记得,当晚那场冲突?”
  “记得!”
  “赤忠的确是有意偷窥岳关换衣,只是他没有想到,他偷窥到的……并非活色生香的春宫,而是一起命案。
  岳关发现了雪莲意图告密,于是便动了杀心。
  她借口换衣,让雪莲在井边提水,而后突然来到雪莲的身后,用当晚投壶所用的铜壶,狠狠的砸在雪莲的脑后……雪莲猝不及防,一头栽进了水井之中,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
  如果不是赤忠发现,根本不会有人发现雪莲的失踪。
  按照岳关的想法,那口水井,连同伊水,雪莲掉入水井之后,会冲进伊水河中。到时候即便是被人发现了尸体,他也可以置之事外。然而,那天夜里连续两场瓢泼大雨,伊水暴涨,使得雪莲的尸体并未冲走,仍留在水井之中。这也是岳关不小心,所露出的一个破绽……”
  陈群深吸一口气,“然后呢?”
  “本来,岳关并没有发现她做的这一切,被赤忠看到。
  可不成想,祝道的出现,也使得赤忠暴露在岳关的视线中。祝道和赤忠一向不合,看到赤忠从墙角出现,便嘲讽赤忠。而赤忠此刻,心神大乱。他没有想到,自己所中意的女子,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加之祝道的言语刺激,赤忠狂性发作,和祝道展开了一场搏斗。
  他,发疯了……”
  回想起来,那天晚上赤忠的确很疯狂,以至于祝道被他打得,连连后退,狼狈不堪。
  曹朋接着说:“而这时候,岳关出现了。
  当时我们都以为,岳关是感到受了羞辱,才一直低着头。殊不知,岳关是因为恐惧当她听到祝道说赤忠在偷窥她的时候,便立刻意识到,她杀死雪莲的过程,被赤忠看得一清二楚。她也知道,赤忠喜欢她,可她更担心,赤忠会告发她,于是她冲过去,拦住了赤忠……
  还记得她当时的话语吗:伯舆,你欲我死乎?
  乍听起来,是羞愤难当,实则是向赤忠求情……
  赤忠倒是个多情种子,面对着岳关的哀求,他没有当场说出,而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可他这一心软,却注定了他的结局。他喜欢岳关,岳关却不喜欢他……而当时在酒席宴上,还有岳关的同伙。他得到了岳关的提示,于是在离开菊花庵,和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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