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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曹贼-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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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祸乱朝纲,大将军何进欲除十常侍,曹操曾谏言直取张让等人,但最终被袁绍所阻拦,言调边军勤王,却未想引狼入室。
  由此可见,袁绍虚有其表,却非高明之士……”
  庞季和司马徽闻听不由得动容,相视一眼之后,看曹朋的目光,旋即变得有些不同了。
  而缩在屋子一角的王猛等人,也不仅是目瞪口呆。
  “贤弟,阿福说的这些,是从何人学来?”
  曹汲张大了嘴巴,咽了口唾沫道:“我哪里知道?这孩子以前不好说话,从来没和我谈过这些。
  你问我,倒不如问虎头,说不定他比我还清楚一些。”
  王猛旋即向王买看去,就见王买摇头说:“我也不清楚,阿福从前虽与我经常玩耍,但也从没有说过这些事情。”
  “这孩子,果然非同寻常!”
  王猛几人窃窃私语,而另一边,曹朋也逐渐进入了状态。
  “以我看,袁绍虽盛,却不足惧也。”
  “愿闻其详。”
  “我观袁绍,有十败,而曹操有十胜。
  袁绍出身高贵,繁礼多仪。曹操体任自然,此道之胜也;
  袁绍以逆动,曹操以顺率,此义之胜;
  自桓、灵以来,政失于宽。袁绍以宽济,而曹操以猛纠,此治之胜也;
  袁绍外宽内忌,任人唯亲。曹操外简内明,用人唯才。此度之胜;
  袁绍多谋少决,曹操得策辄行,此谋之胜也;
  袁绍沽名钓誉,曹操以至诚待人,此德之胜也;
  袁绍亲小人而远贤臣,曹操虑无不周,此仁之胜;
  袁绍听谗言而惑乱,曹操明察秋毫,浸润不行,为明之胜;
  袁绍混淆是非,曹操法度森严,此文之胜也;
  袁绍好为虚势,不知兵要。曹操能以少克多,用兵如神,此武之胜。
  故小子以为,曹操有此十胜,早晚必败袁绍!”
  东汉末年时期,言论非常自由。
  老百姓可以讨论朝政,品评名士,而朝廷却不会因此而治罪。
  特别是名士之间,抨贬朝臣大员,可随心所欲。那些被批评的人,若知道了还不能怪罪,更不能生气,反而要登门求教,甚至表示自己的谢意。若肆意报复,则会被人说他气度不够,心胸狭窄。
  历史上,在建安三年,袁绍挑衅曹操。
  曹操当时对袁绍多多少少有些顾虑,于是他的谋士,时任军师祭酒的郭嘉就上了这十胜十败的条陈。
  这三国群雄之中,如果说最为曹朋喜爱的谋士,并不是人尽皆知的诸葛孔明。
  他最崇拜的是贾诩和郭嘉,也时常会为郭嘉壮志未酬身先死,而感到难过。郭嘉在历史上留下的痕迹,并不算太多。而这十胜十败,也是其中最为经典的一笔。
  后世有砖家叫兽认为十胜十败之说并非出自郭嘉手笔。但曹朋坚定的相信,这就是出自郭嘉。如今,他有意在庞季和司马徽面前求名,而所谈论的,恰恰是袁绍和曹操的比较,所以毫不犹豫的就拿了出来。
  庞季和司马徽,可说是面面相觑。
  这十胜十败之说,如黄钟大吕一般,发人深省。
  就连一旁文聘,也是连连点头……不说别的,就凭这份见识,足以令他高看曹朋几分。
  “你是说,曹操必胜?”
  一直保持沉默,站在庞季身边的少年,突然开口问道。
  曹朋毫不犹豫的点头道:“正是。”
  “若不胜呢?”
  “啊?”
  “我是说,如果曹操输给了袁绍呢?”
  少年的言语中,不免有一种斗气的味道。
  很显然,曹朋这番话虽打动了庞季和司马徽,却没有能真正的说服少年。
  曹朋并没有急于回答,在庞季和司马徽的注视下,他沉吟片刻,抬起头道:“若曹操败,则苍生受难。”
  第011章 我有凌云志
  回答这个问题,曹朋明显是偷换了概念。
  少年本来的意思是想要和曹朋打赌,因为他认为,曹操根本不可能战胜袁绍。他的意思是:如果曹操败了,你怎么说?
  可是,也不知道是曹朋故意为之,还是领会错了他的意思,居然说出‘苍生受难’的答案。
  这和他的本意,明显相悖。
  少年一急,刚准备开口,就听庞季说:“莫非小友以为,曹操是汉室忠臣?”
  曹朋说:“曹操是不是忠臣,恕小子无法回答。
  但小子却相信,曹操绝不会篡夺汉室!小子没有见过曹公,但也听说过,当年关东诸侯会盟,讨伐董卓时,唯有曹操不计伤亡,奋勇厮杀,甚至险些送了性命。反倒是袁绍,身为诸侯盟主,在关键时却裹足不前,任凭董卓裹挟陛下迁都长安……这样的人,真的是汉室栋梁吗?
  至于您说他四世三公,那是他祖上所为,与他何干?
  公不闻,袁绍在河北时,就曾有意另立新帝。幸幽州牧不肯与他同流合污,最后被袁绍所害。
  还有淮南袁术,早有不臣之心。
  陛下落难的时候,诸侯,甚至于包括刘荆州置之不理,唯有曹操挥兵迎奉,这难道是奸臣做的事情吗?”
  话说到这个程度,曹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并不是想要和庞季、司马徽辨出一个高下,只希望能借由这个途径,给司马徽等人留下印象。
  名士之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获得,必须要得到其他人的认可。
  现在,曹朋不求司马徽和庞季能够认可他的说法,但可以通过这一席话,给他们留下印象。
  说完了这番话以后,曹朋拱手一揖,“小子才疏学浅。
  方才所言不过是一时所感,若有得罪之处,还请二位先生能够原谅。不打搅先生休息,小子告退!”
  见好就收吧!
  如果在讨论下去,恐怕就要露馅了……
  这也是曹朋之所以不急于投奔曹操的另一个原因。
  他需要足够的时间,来了解这个时代,来充实自己的学识。刚才那一番话,虽说不上是绞尽脑汁,但他知道,如果再谈论下去,涉及的内容越来越专业,他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转过身,曹朋平静地回到父母身边坐下。
  依偎着母亲,他这才感到了一阵阵眩晕……刚才和庞季、司马徽一番交谈,不仅仅是考量胆色,同时也是对他精神的一次磨练。从今以后,他将生活在这个时代,也许似这样的辩论,还会有很多。今天的试炼,权当作他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次啼鸣,希望能有个好结果。
  王猛和曹汲,有些呆滞的看着曹朋。
  王买则目光炽热,用力握紧拳头,在胸前一挥,释放着他心中的激动。至于张氏,表现的更直接。她用力把曹朋搂在怀里,同时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向庞季和司马徽两人偷偷看去。
  庞季和司马徽,则陷入沉默。
  两人谁也没开口,但显然是被曹朋那一席话所触动。
  建安元年,曹操刚迎奉天子,尚未统一北方。在许多人的眼中,北方真正的霸主,并非曹操,而是盘踞河北的袁绍袁本初。无论是在家世,还是从名望,实力上而言,袁绍都是北方霸主的唯一人选……曹操?好吧,这个人的确不差,可相比之下,和袁绍还是有一定差距。
  也许,我们应该再认真考虑一下,曹操和袁绍二人,究竟谁才能挽救汉室?
  ……
  不知不觉,屋外的雪变小了,并渐渐停息。
  两名骑士走进屋子,在文聘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文聘点点头,走到庞季身边道:“元安先生,雪停了,咱们可以赶路了!”
  “哦,也好,我们动身吧。”
  庞季站起身来,就见少年立刻上前,为他披上裘袍。
  和司马徽并肩而行,但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突然停下脚步。
  “小友,你叫曹朋?”
  曹朋这时候也恢复过来了精神,连忙起身回答:“贱名不足挂齿,不知元安先生有何指教?”
  王猛已经告诉他庞季的来历,曹朋自然也不敢怠慢。
  庞季微微一笑,“小小年纪,见识不俗……不错,不错!你今年多大了?”
  “回长者,小子年满十三,过年就十四了!”
  “恩,甚好,甚好……曹朋,你这是要往何处去?”
  曹朋坦然道:“小子随父母往棘阳,前去投奔姐姐。”
  “听口音,你是本地人?”
  “是,小子是南阳郡人。”
  曹朋没有说他是中阳镇出来,否则庞季肯定会问他,既然是中阳镇去棘阳,为何又转道比阳?
  他倒不担心庞季会把他们交给张绣,可这防人之心,却不能没有。
  毕竟,刘表和张绣如今是盟友,断然不会为了他这一家人,而反目成仇。所以,曹朋的回答也很有技巧。我就是不说具体的地方,我只说我是南阳郡人……反正这口音,也改不了。
  “你姐家在棘阳何处?”
  文聘突然开口,沉声喝问。
  这时候,曹汲夫妇已经被吓傻了,哪有勇气回答。
  而王猛父子,也只能恭敬的站在旁边。
  曹朋说:“家姐早年下嫁棘阳邓村。”
  “棘阳邓村?”
  文聘愣了一下,“原来是邓济将军的族人。”
  他没有再理睬曹朋,目光一转,落在一旁王猛父子身上。
  “那汉子,练得一身好武艺,何不投军,报效国家?”
  原来,他是看上了王猛。
  王猛一愣,连忙拱手,刚想好措辞,就听文聘接着道:“你若是想投军,可到襄阳来找我。
  我叫文聘……
  或者直接去新野县,找邓济将军也可以,就说是我推荐,邓将军定会善待于你。”
  说罢,文聘挂上风巾,大步离去。
  庞季身后的少年却盯着曹朋道:“喂,我叫庞林,我绝不会输给你的!”
  曹朋毫不在意,朝着那少年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司马徽则看了他一眼,依旧是一副温和的表情,点点头,和庞季一同走出了房间。
  紧跟着,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
  马蹄声阵阵,车轮滚滚……
  过了一会儿,屋外冷清下来。
  张氏拉着曹朋的手,走到屋门口向外看,只见驿站小院子里,一片狼藉。
  呼——
  曹朋如释重负,长出了一口气。
  “爹,娘,伯伯……他们走了,这炭火正旺。
  不如咱们就在这里休息一夜,等天亮了在动身吧。天亮了,咱们就在羊册镇上,买一辆牛车。”
  他倒是无所谓,可张氏也好,曹汲也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刚才那些人是什么来头?
  曹朋居然和庞季同席而坐,而且还侃侃而谈?
  这要是传扬出去,那还了得吗!
  看曹朋的目光,明显有些不一样。
  王猛突然过去,一把搂住了曹朋的脖子,“你这孩子,可真是……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跟谁学的?你知不知道,那庞季是什么人?如果你刚才惹怒了他,他杀你,比杀鸡都容易百倍。”
  “伯伯,若庞元安那么容易发怒,他也不配做那鹿门二庞了。”
  王猛闻听,不由得哑然失笑。
  乍听曹朋这话有点狂,可细一想又觉得有道理。
  名士!
  什么是名士?
  那不仅仅是要有渊博的学识,要有超出寻常的眼界,还要有常人无法比拟的气度和风范。
  这养气的功夫,是名士的必修课程。
  真正的名士,泰山压顶,面不改色。若是随意动怒,不过是寻常士子,哪怕本事再大,也做不得大事。
  鹿门二庞,又岂是那种心胸狭窄之人?
  五个人围坐火塘子边上,屋外的寒风,也变得不甚狂野。
  曹朋真的是累了!
  依偎在母亲的怀中,他想好好睡一觉。
  可刚才和庞季司马徽等人的刹那交锋,却让他兴奋不已。大脑处于极度活跃的状态,以至于在张氏怀里,却久久无法入睡。
  风止息了,雪也停了!
  就在曹朋迷迷糊糊,有些困倦之意的时候,屋外忽然传来一阵车轮声响。
  王猛警觉的站起身来,抬手就抄起铁叉。
  “这还让不让人睡了……”
  曹汲也忍不住低声抱怨着,跟着王猛身后,来到屋外。
  驿站小院里,听着一辆马车。
  两个骑士在马上拱手,沉声道:“司马先生让我等前来,将此车赠于令郎代步。先生有言:若令郎闲暇时,可至襄阳檀溪。只需报先生名字,即能找到……先生还说:请诸位保重。”
  王猛连忙道谢:“多谢元安先生,德操先生!”
  骑士也不啰嗦,拨马就走。
  看着停在院子里的马车,王猛和曹汲愣了半天。
  “贤弟,恭喜你了。”
  王猛率先清醒过来,笑道:“阿福有此见识,显然已得到元安先生认可,他日成就,必不可限量。”
  曹汲则一脸呆滞,好半天才喃喃道:“这是给我的?”
  “哈哈,不是给你的,是给阿福的!”
  “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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