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寻找回忆-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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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保贵问叶知秋是不是丁飞羽的同事,叶知秋含糊应了,只说自己老家是北京人。张保贵立刻一拍桌子:“着啊。老子当年当兵的时候,那是军区标兵,还上过北京受奖呢。
叶知秋早看出张保贵风风火火的,大有军人作派,一直没得空问,没想到他自己招了。就问张保贵在什么地方当兵。这下问到张保贵得意的地方了。拉着叶知秋忆起了往昔。他小时候家里穷,大锅钣吃不饱。文化大革命刚开始,他就去当兵了。张保贵能吃苦,力气大,心眼还不笨,很快就升了班长。慢慢的排长连长熬上去,直到军官转业。说起来老爷子当年是上过珍宝岛的,还有军功章。说着就要老张太太把军功章找出来给小孩子们见识见识,这可是正经拿命换来的。
在坐的人里,除了叶知秋,就连丁飞羽上辈子都听他说过这事。三个女人更是听得耳朵里起茧子。老张太太这会可没空搭理他,正和高月兰会审丁飞羽这些年的经历呢。要说丁飞羽经常往家里打电话,能说的早就跟高月兰说了几次了。就连老张太太都听高月兰说起过。但是这时真人就在眼前,高月兰对自己的宝贝儿子的经历是怎么听都不烦的。可怜丁飞羽这些年倒是全世界的飞来飞去,只是都在高校和实验室转,连白宫和举火炬的女人都没见过,哪有什么好说的。只好拣些道听途说的东西糊弄两位老人家,倒也听得两个老太太兴高采烈。
张雨可没那么好糊弄,听丁飞羽说来说去尽说别人的事,插话道:“你在美国是干什么的?”她既然对丁飞羽印像不好,“哥哥”两个字就省了,直接用“你”。
丁飞羽一愣,想想这事总得有个说法,就支吾道:“我在弗雷试验室做个项目,在斯坦福和加州理工还有点课。”
高月兰和老张太太没听说过斯坦福和加洲理工,却觉得弗雷试验室听着耳熟。高月兰是知道丁飞羽学什么专业的,老张太太可不知道,估计听高月兰说过,不过没记住,就问:“弗雷试验室是干什么的?”
“妈。”还没等丁飞羽答话,张雨差点笑出声来:“你忘记了报纸上说的那个邓弗雷了,弗雷试验室就是他的。”
“啊?”高月兰和老张太太一起吓了一跳。两人这才想起前一阵子红极一时的中国小子。高月兰嗔怪的瞪了丁飞羽一眼:“你怎么没说过?”
丁飞羽也冤枉:“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在弗雷试验室做项目啊。”
“嘿!你还有理了。”高月兰急了:“你也没说过跟邓弗雷在一起啊。”
“呃?”丁飞羽心虚的看了叶知秋一眼,看见叶知秋已经跟张保贵就56式和63式之间的区别以及AK47有没有56好用进行深入细致的讨论,没工夫管他,笑道:“邓弗雷有什么好说的,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饿了吃饭,困了睡觉,跟咱们没什么区别。”
高月兰听了深以为然,千好万好,不如自己的儿子好。老张太太虽然有点不同意见,但是远在天边的邓弗雷必竟没有坐在面前的丁飞羽来得实在,她也没有为一个报纸上的人物说话的想法。还是张雨用很憧憬的口气道:“去年全球个人财富第九啊。还那么年轻。”
高月兰一愣,自己的儿子再好,估计也不可能比人家有钱,这个还真不能比。老张太太正想骂张雨两句,叶知秋突然插话道:“你们要想见邓弗雷,让大羽安排就行,也就一个电话的事?”丁飞羽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入乡随俗,改口倒挺快,这大羽叫得真顺。
张雨“切”了一声,看了丁飞羽一眼,没说话。高月兰倒是比较相信自己儿子的本事,既然是在一起工作,又都是中国人,关系好一点也不奇怪,就问丁飞羽:“你和邓弗雷很熟啊?”
丁飞羽啊了一下,只好含糊道:“还行。”
张保贵转业的时候,63式刚刚装备部队,根本没见过81杆,用得最多的还是56。后来做保卫科长,参加民兵训练用的也是56,对这个最熟。都说哪种枪好,其实对于射手来说,用得最熟的枪才是最好的。、但是说起枪来,他二十年没摸枪了,当然没有叶知秋熟,很快在辩论中败下阵来。正好听他们说到邓弗雷,就问丁飞羽:“你和邓弗雷在一起?”
“啊!是啊。”丁飞羽很不愿意谈论邓弗雷,却被绕在里面出不来,实在郁闷。
叶知秋当然知道丁飞羽为什么不愿意说起邓弗雷,就在一边起哄:“何止啊?他俩老铁,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啊?剩下的四个人看丁飞羽的眼神又变了,高月兰笑道:“那么好?他又没有分你点钱?”
丁飞羽哼哼哈哈的答应着,使劲瞪在一边偷笑的叶知秋,要不是离叶知秋远,他早学张雨蹂躏叶知秋的脚面了。
张雨突然迸出一句话来:“他真给你钱?不会是gay吧?”
丁飞羽只觉得身子一软,差点一头栽倒。叶知秋一块肉卡在喉咙里,憋得面红耳赤,一双大眼睛眼泪汪汪的看着丁飞羽,两人这时就一个想法:“这小姑娘,太强大了。”
第七章 同志
三位老人家不知道“gay”是什么东西,看张雨随便一句话就把丁飞羽和叶知秋打击得丢盔卸甲,都比较奇怪。张保贵就骂张雨:“别总跟我们整鸟语,欺负我们没文化啊?”想了想,还是好奇:“‘gay’是什么?”
张雨刚从学校出来,说“gay”可以朗朗上口,让她用中文解释可就不好意思了。就像有人可以张嘴就“fuck”,但是却不敢随便“操”一样,一样的话,用外语说心里负担总是比较小的。这时看张保贵大有刨根问底的意思,只好解释道:“‘gay’就是同志。”
张保贵恍然大悟:“同志啊,这有什么。全世界无产阶级都是同志。”他大手一挥,豪气干云:“你们这些年青人啊,就知道什么先生女士。我们年轻那会,看见谁都叫同志。男同志、女同志、小同志、老同志。就连主席,也是同志。”
丁飞羽刚要站起来,叶知秋已经抢先一步,捏着嗓子站起来:“我去下洗手间。”拔腿跑了出去。丁飞羽被他抢了台词,刚刚一愣,张雨已经很严肃的站了起来:“他好像咽着了,我去给他找点水喝。”说完也跟着叶知秋跑了。
丁飞羽看着两个没义气的同志一前一后快步进了厨房,正想自己找什么词溜,就听见张保贵道:“我们那时候,心思都简单,就一个志向——建设共产主义,所以叫同志。我跟我单位的人是同志,跟你大娘是同志,跟你爸也是同志。”
丁飞羽见他“同志”起来没完,觉得自己已经要崩溃了,连忙举杯高呼:“是,是,全世界劳动人民是一家。”
张保贵一愣,没想到这个在国外混的小子也会这句,下意示的端起杯和丁飞羽碰了一下,还没等喝,丁飞羽已经飞快的喝了一口,放下杯指了指厨房:“我也去看看。”扔下三位老人,转身冲进了厨房。
进了厨房,就看到叶知秋和张雨躲在角落里偷笑。叶知秋还好一点。张雨很没有形像的蹲在地上,又不敢笑出声,捂着嘴笑得很是辛苦。
丁飞羽压低声音,很生气的对张雨说:“你闯的祸,让我在那里顶缸,这样做是不对滴。同志。”说到“同志”这两个字,特地加重的语气:“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零一年的时候,“天下乌贼”还没拍,那位光头大叔的名言也没人知道。所以两人对丁飞羽口中的“严重后果”也没什么认识。张雨忍住笑,站起来往外推丁飞羽:“去去,谁跟你是同志。”
丁飞羽笑着不让她推,转身走到水龙头下洗了一把脸,问叶知秋:“笑够了没有啊?”
叶知秋也学着他洗了一下脸,两人一起走了出来,留下张雨一个人在哪里傻笑。
张保贵觉得三个年轻人表现诡异,又想不明白是为什么,正奇怪的时候,丁飞羽已经和叶知秋一起出来了。老张太太就问:“张雨呢?”
丁飞羽可没有好心要为张雨扯谎,很不负责任地道:“不知道!”
老张太太奇怪的喊了张雨一声,张雨连忙答应,说一会出来,老张太太也就不再奇怪。
等两个人重新坐下。张保贵又想起一件事来,问叶知秋:“你也在那个什么雷试验室?”
叶知秋笑了笑:“我和大羽不是同事。”想起“同志”来,差点又笑起来了:“我也当过兵,转业后分到河北公安厅,有一次出国的时候认识的大羽,这次他说要回家,我正好放假,就一起来打扰各位长辈了。”
张保贵这才知道叶知秋真是丁飞羽的朋友,不是国外的同事。又听说他也当过兵,立刻来了兴趣,追问他在哪里当的兵,是什么兵种,两人很快又聊得热火朝天起来。
丁飞羽没了张雨这个挑毛病的听众,糊弄起两个老太太得心应手,一时之间桌上众人谈兴大发,其乐溶溶。
张保贵听说叶知秋在北京军区和成都军区都干过,转业的时候已经是少校参谋,而且还是作训参谋,很是吃了一惊。看叶知秋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居然已经做少校几年了,真是英雄出于年少,貌美不在年高、、、、、、不对,是人不可貌相。就问起叶知秋的经历。原来叶知秋的父亲也是军人,叶知秋高考时报了军校,差了几分没考上。本来指望他父亲给活动一下进军校。没想到被老爷子一脚踢军队里去了,就从大头兵干起。
但是叶知秋的家世在那里摆着,在军队里不可能没人照顾。他是正宗高中毕业,文化水平高,训练刻苦,很快被保送进军校,出来后就是军官了。然后一路升到少校,按他的话说,要不转业,怎么也能混个少将退休。说到这里,还瞪了丁飞羽一眼。丁飞羽当然知道是为什么,却觉得自己很无辜,只当没看见。
张保贵听他说起,就知道叶知秋父亲的官肯定小不了,往小了说也得是个将军,聊了一会,觉得叶知秋这个兵也不像花架子兵,有点水平。他当兵的时候最看不起门子兵,却对出身好还能吃苦的兵青眼有加。盖因这样的兵扎实肯干,一般都是好苗子。看叶知秋也是这种兵,越聊越高兴,很快两人一瓶西凤就见底了。
叶知秋没有张保贵那么变态的酒量,但是他在军队的时候,是从基层干起的。像他这种有背景的兵,天然是其他兵们敌视的对像。军队崇拜强者,要想融进去,就得干得比别人好。训练水平上去靠吃苦,战友感情上去就得靠喝酒。叶知秋年青,身体好,现在的酒量基本上也是“斤八不畏”,虽然比不上张保贵,这一瓶西凤下去,还看不出底来。
张保贵退休后难得能找到个陪他喝酒的。虽然经常拉上丁建章,也不过是凑个数。丁建章的酒量,三十度的白酒半斤准趴下,实在不是好对手。这里好容易遇上一个能喝的,怎么可以没酒呢,就招呼老伴:“去,把我那瓶茅台拿出来。”
老张太太一愣,坐着没动。张保贵这瓶茅台也是有来历的。还是他当供销科长的时候别人送给他的。这是正宗的军供茅台,一共就送他两瓶。张保贵知道是好酒,没舍得喝,藏了起来,说是等两个女儿出嫁的时候再喝。其实茅台做为中华第一名酒,又和军方关系密切,每年不知道要生产多少瓶,窖藏年头未免不足。就像机具加工一样,你加工精度再高,完了也得应力放散,不然用不了多久就变形了。酒也一样。所以这两瓶茅台未必比得上那两瓶西凤,只是这两瓶茅台得的比西凤早,牌子又响而已。后来张雪跟男朋友跑山东去了。张保贵一面大骂山东佬可恨,一面生自己女儿的气,一怒之下就把准备张雪结婚时喝的那瓶茅台给喝了。现在剩下这瓶是准备张雨结婚时喝的。
张保贵看老张太太没动,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不禁在心里暗骂,“叶知秋的老爹是军里的高官,想喝茅台还不容易。只要在一会喝酒的时候感叹一下想喝点真茅台不容易,他怎么也得给自己淘几瓶来不是?”这一换多的买卖,张保贵可没理由不做。但是这话没办法明说,他刚把眼睛一瞪,想逼着老张太太去拿酒,院门一响,丁建章回来了。
第八章 美国黑客
丁建章在单位接到高月兰的电话,知道十几年没回来的儿子回来了,赶紧请假,他下午还有课,又安排了一下,这才打车回来,所以回来得比较晚。回到家一看没人,估摸着可能是在张保贵家。又想起高月兰在电话里说丁飞羽带个朋友回来,就找了两瓶沪州老窖拿了过来。
丁建章是成水技工学校的实习教师。成水技工学校九十年代初就被评为全国百所重点技工学校之一,教学设备和师资力量都很强大,八十年代时曾经在全国招生,现在生源也不错。丁建章技术好,为人又热情。很得学生爱戴,常常有学生专程或是顺便来看他。知道他喝酒,就从家乡给他带酒来,也不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