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天上人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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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看的不如睡觉滚蛋的
象诗吗？听说这象人间的什么新诗。
仙人有时也会讲上一两句粗话。不过无伤大雅。而那些住户人家到现在为止都还深感莫名其妙，不知这几句所云者何，还相互质询呢。
这时天快亮了，四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那谁约会应该回了吧？不管她。看这里，大雨好象才停，一条大河横亘前方。河里的水哗哗地响，水面越涨越高。忽然听见下面好象有人牙齿打颤的声音，过去一看，见一人抱着桥下一根石柱直哆嗦，却不肯离去，傻呀怎的，一会儿大水上来看不淹死你！以为你也是仙啊？不过咱有太多的度人之意怜悯之心，得去劝他。你猜怎么着，他说他在等一个人，约的是大前天的晚上7：00，至今还不见人来，并说一定还要继续等下去——哪怕就要被水淹死了也在所不惜。又是一个多情与执着的典型！只是实在太过迂腐。我当然不会让他淹死，但也不能在那儿陪他看水花吧。于是临走时我就把河水设定了一个最高值——那水就永远怎么也淹不到桥梁上了。程序好复杂哟，差点搞错了，好玄！后来这座桥就成为世界科学界最感兴趣的研究的谜了。不知现在研究出来没有？那人叫什么来着没听清，好象叫什么生——这呆子，不遇我他就完蛋了，就得死了，还生呢。一点也不注重自个儿的生存价值。
忽然觉得这故事好象曾在哪儿听过——惊人的相似！回来就发了一通感慨，顺便又赋诗一首，就叫《大河百年》。
诗曰：
大河涨水夜沉沉，
可怜桥下苦等人。
百年旧事今尚在，
明朝得遇有缘人。
对，见他可怜，就姑且赏他“明朝得遇有缘人”吧。
不过由此可见，人间的痴情与执着还是大有人在的！看来这次来对了，果然不虚此行！下一步写论文就有素材了。这时我只觉得文思如泉涌，就想尽快回去笔走龙蛇、奋笔疾书、信手拈来、一气呵成。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可能是刚才救那人时看河水看的。好家伙！他河里的水这会儿都能变成文采了——这秘方谁要是掌握了，回头申请个专利什么的，不管批发还是零售，都肯定能发大财。那势头，恐怕连那桥梁都挡不住。
第八节 老妖的报告
整一整仙衣，提一提仙履，抖一抖凡尘，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云彩我们天上多的是，稀罕么。游览人间已一整天了，该回去了。
途经黑石山上空，见下面人头攒动、人声鼎沸、你推我攘、气冲霄汉。莫不是老妖要叛乱或万一发动军事政变什么的？得去看看。原来人群都是往山顶黑石方向去的。昨天我题字的那块石头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但还是有更多的人不断地从远处赶来了——交警出动了。老妖也出来了。原来派来的一班小妖早已远远不够用，这时除留几个在山洞值班以外其余众妖全部来到现场维持秩序了。只听人群里此起彼伏的声音大叫：“好诗！”、“好字！”“仙迹呀！”之类。一致的声音是“我等要见神仙”、“我等是神仙的超级粉丝团”、“我太激动了”等等，肉麻极了。至于诸如“你踩我了”、“我先来的”等声音早被忽略不计。
几个小妖拿着喇叭高喊“注意了，看神仙的字和诗要先洗眼焚香了”。
我得快走！刚转身，老妖就赶来了。只见他满头大汗，屁颠屁颠的。我说小黑，在接客呢？
老妖先埋怨我昨天来这儿为何不Call他一下，“太不够味了”，否则他就算远在南海、北海或者更远的地方也会很快在半盏茶的功夫及时赶回来的；说我好久都没到他这里来了，而这样两天连来两次，更让他想破了头也想不到的；说我的到来是对方圆999里整个黑山滚滚红尘、芸芸众生的最大支持，是大大地给他的妖脸装光——现在他就特别感觉脸上有光亮，怕要照得他的洞里连仨月都不用另外点灯的了。现在不是能源紧张吗？省一点是一点；说已不敢象原来那样铺张浪费了，现在都改为仨月一过年了至少比那别的妖洞先行了两三步。而且他自己还正在减肥，效果很显（著）。至于生活作风的问题呢，也在尽量地克服，“比以前强多了，已不怎么和那些女妖们来往了”；还说好多反映他的情况都不属实，全不可信、纯粹诬陷、居心叵测、简直就是冤枉好妖。不知道其动机何在、良心何在；又说我下次再来，一定要搞个欢迎仪式什么的，反正乐队是现成的，小妖们都会唱妖歌、跳妖舞，不必花妖币另请，可狠狠地节约一笔。。。。。。
接下来老妖掩饰不住得意地说：这下好了，黑山一炮打响了——上仙你一下山就想到我们。你的诗太好了！我们妖们感觉越看就越看不懂了，越看不懂就越喜欢看，真的！写诗就得这样写。我说得对吧？如果别的仙、妖、人都写这样好诗的话…那可是太好的了别象谁在那石上刻了两个大问号的，一点诗意也没有，那话连我山上最笨的小妖不知所云（妖名）都会问，而且要问得比他好。狐狸文书跟我提议说要在洞里搞个“妖妖赛诗会”，以配合上仙您的大作说不定也可办成一场大的盛事，或可流芳百世的，至少嘛，可以充分展示众妖的形象、提高妖的品位。你听，“妖妖赛诗会”赛诗会比那钉耙会（吓！连破钉耙都想开会了）什么的不知要高雅几十万倍，多有文化品位呀，这名字怕只有我那狐狸文书能想得出来。
还说这狐狸在入洞之前就已出版过诗集了，叫作<；千年尝试…葡萄集>；，那真是好诗！有几句我记得：“葡萄呀，你为什么总是酸的？我苦苦地尝试呀，可为什么结果还是酸的？”…她这也是两问，问得多好啊！还有，“当葡萄泛青的时候，我爱上了你；当葡萄成熟的时候，我离开了你”多感动人感动妖呀！后来人们根据她的故事和创意写了一首歌叫<；白狐>；，广为传唱。有两句“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和上面那两句正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凡失意的、无聊的人和妖一听到这歌，心情马上平衡许多。有点想不开的也就想开了。街边练摊的心理学家甚至拿这首歌当药卖给别人以治心理方面的疾病，听说疗效还不错。只是我还不太明白她诗里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意思之外还有什么意思…为此前后去问过她好几次，她说我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意思以外的意思好象没有特别的意思结果我就更糊涂了。现在，洞里基本上算放假了，众妖都在复习、学诗，结果个个之乎者也、摇头晃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都吃了摇头丸，差不多要走火入魔了。得去集团采购些颈康复一类的药，扭转扭转一下脖子。
我说：Stop…别拍仙狐狸屁了，还是说点正事吧。
知道老妖这招叫借仙打妖。平时和背地里他就没少拿咱仙人向其他的妖们说事，说我对他最好，一有事就想带他——而不是别的妖！我看他却也没有打着咱的旗号干过坏事，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我这两天来黑山两次，怕也要被他拿来说事了。这老妖，看似憨厚，实则狡猾。
老妖接着说：看来这下山洞还得大量扩编，怕要得招够七八千妖。招妖启事马上就发布！叫狐狸文书正在草拟，只是有写意见还不统一，有妖说要招长得好的；有妖说要招长得黑的——象黑石头那样黑；有妖说要招会跳舞的；有妖说要招会写诗的；有妖说要招会上网的；有妖说要招头上长角的；有妖说不要头上长角的。。。。。。我觉得众妖说得都有道理，一时还拿不定主意。我想这次准备大干一场，就面向全社会公开招考、择优录用——条件起码得高，学历至少要双学士或硕士什么的，不然人说咱没品位。不如就一切按照人间公开招考公务员的办法来，象笔试面试体检测评这些程序，一个都不能少！
老妖说那块经我题过字的黑巨石已经全世界最有权威的“胡说资产评估中心”的初步评估，此石的品牌价值和无形资产价值已达到９９亿以上，而且估计以后升值的空间将更大。只是今后的安全保卫工作必将更加重要，“压力很大呀”！还说这一天前来瞻望的人太多，有些面孔他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显然是经过易容和变化了的”。
还说今后山上业务将更繁忙，这次可要抓好机遇加快发展了，不能再让机会白白地溜走了。关于以后的发展，已形成材料有初步的打算。一定请我给予指导。最后又说我交给他的任务他经过废寝忘食、全力以赴、通宵达旦、只争朝夕地不懈努力，总算争分夺秒、不辱使命、欢呼雀跃、大功告成地如期完成了。当即交给我几个东西。
他说的还有很多，我没怎么听进去。
回去后打开黑妖的材料，第一个是《关于发挥巨大无比的文化资源优势，全面统筹黑山今后更大发展的报告》，提出要紧抓此次机遇，打算倾情着力打造两个“天上人间级”的童话世界即：“天上人间诗情画意童话世界”和“天上人间第一黑脆童话世界”，后面附带长长的可行性论证报告。
不得了哇！看这报告写的！报告从各种资源优势（主要还是我那几首诗带来的无可比拟的巨大的文化资源优势，其次才是那两句“仙问”）到绿色无公害特色产业开发，从市场精细划分到投资效益评估，从因素分析法到妖本文化思想，从机会的概念说到边际的曲线，从规模临界值到效益分析，从风险的概述说到成功的概率，从财务管理到妖的队伍建设等——报告说今后黑山的第一、第三产业将会很快就呈现几何指数的增长；第二产业将会很快呈算术指数的增加。最后算出的结果、得来的结论是，成功的可能性（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而失败的可能是，那简直就是——小概率不可能发生事件！
我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老妖的那个狐狸文书搞的。由此可见，这狐狸不仅多情，而且很有才呐，难怪老妖整天挂在嘴上，当宝似的。不过以老妖的水平，他也不懂啊。他大概是妖鼻子插葱不懂装得象懂。听说这只狐狸入山前曾幻化成人形到人间大学排行榜排名第一的马虎大学经济学院读过硕士，为此还闹过不少的笑话。听说每次奖学金都必有此狐的，每年校长和院长都抢着给这此狐发奖学金，为此经常发生争执。甚至有一年她还得过双份儿的——不知最后帐目怎么摆得平。听说最后她全班的男学生没有一个能按时毕了业的，因为上课时都只顾看人（狐）去了；而女同学呢，因为容貌已经注定不能和这只狐狸相比了，所以只有更加发奋地读书，努力努力再努力！结果全班女生不仅都顺利地毕了业，而且现在——个个都成为了不起的经济学家！后来由此催生了一个词叫“美女经济”，意思嘛，就是——说一个班上如果有幸出个了不起的美女，那么——这班上的其他女生就都很有可能要成为，令人景仰的——女经济学家。
第二个东西也足有八九十页，看来老妖还真费劲了。细细一看，是老妖亲自写的，只是废话连篇，他这毛病总也改不了。题目是《关于人间固执精神感动妖们情况的调查报告》（绕口令啊？连执着都不会说，还固执呢）。
主要内容有以下几点：
１．大海里有些兵船，整天不回家，也不上岸，没事就在水里转。每次查岗它都在。很固执、很感人也很感妖；
２．有个小山庄被风吹翻了，奇怪的是那里的人不害怕，很快又建了个新村庄，而且比以前建得更好。说明这里的人很固执。那风不是我们刮的。八成是老龙王干的。
３。人类颇有我们妖类的妖性，这次终于被我们给找到证据了。这可从人喜欢我们妖类表演上看出来。那表演就和我们妖洞里每月（已改为仨月）过年饮酒时小妖的助兴表演一样。都有点固执。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就是在每家的墙上都发现刻有一首诗，没有名字也没标点符号，但那诗水平绝高，怕比你写在石上的那些诗水平还要高些——回头我们准备复制了粘贴到洞里去。可惜不是真迹！不知是哪位上仙所作，有点感妖。
４．还有个最固执己见的人，叫什么生，不怕死。但见河里一涨水了就跑着钻到桥底下去，拦都拦不住——奇怪连见他去了几回，河水也涨了几次——就是没事云云。
老妖报告最后说的一句话大家都知道——
老妖说：吓！凡人！
还有一个东西是《黑山快讯》（总第11111期），果然——快讯称：值人间的“五。一黄金周”即将到来及距天上的“七月七日鹊桥会”还有77天之际，我们美丽的家园黑山迎来了一个不寻常的日子，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这天天气也好，万里无云，气候宜仙、宜人也宜妖，山上风光呢也比平时的漂亮（妖们最大的程度只能说漂亮，而不说美丽），一大早妖们就都起来了，打扫妖洞、背诵古诗，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