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天上人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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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正在积极向神仙学习向神仙靠近吗？
他不是正一心修行以圆他先妖们的未圆之梦吗？
他不是也已学会自控学会自我反思了吗？
这些已经够了。颇能说明问题…为了长生不老这一祖传的永恒的主题，曾几何时，老妖收拾起妖的雄心、消磨了妖的锐气、黯淡了妖光魅影、蹉跎了多少妖的美好的时光，也过早失去了妖的天…妖真！岁月，在妖身上——不过也还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哈。但最关键的是，他都要主动地把作为妖的吃人的本能给拱手相让了。不难得吗？
我开始觉得他默默无闻、孜孜以求、不懈努力、漫漫长路转眼9000年的等待、还要千年等一回的无奈，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简直就是可喜可贺、可歌可泣、可钦可敬，值得大树特树、大书特书加猛书哇！不是吗？它整个就是一个介于天界与人间之间妖界的今日传奇嘛！很久都没见到听到这样有代表性的先进典型了。建设天上人间的精神文明正需要这样的典型。恐怕这种精神现在人间也很少见了。
不久前天庭刚给我下达了一个研究的课题，说要我去了解一下人间在精神情感方面的情况，还说此事意义重大、任重道远且非我莫属，是天庭对我的绝对信任与认可！几个老倌想去都没机会，不让他们去也许是天上的日子太过平淡了，大家都感觉有点闷了；也许是神仙们不想太仙僚（人间叫官僚）了，大家要找点事儿干干；也许是天上神仙们缺乏灵感了，只好到人间去找找总之也许吧。没想到这还没有打算下去，就已先在妖界发现一个这样的典型了。
说起人间，我是有点久违的了。不知人间现在怎么样——在天上呆久了，就有点仙僚了。仙界也是闲忙不均的，那几个老倌神仙最近都迷恋上天上网了。别是都网恋了呵。老神仙要是网恋了，那还不是象老房子着火——不可救药了啊。天上网有什么了不起么，我也会的。不过——你还真别说，天上网就是天上的网，它就是比人间、妖间的网有意思得多，也高端和厉害得多。至少吧，它具有天上的风格，就没有黑客、病毒什么的。天上的好友呢，也都彼此和平相处。天上网可能至少要比人间网领先他一二百光年吧。而且天上网实行的是实名制。你报假名也不成呀，仙们都会算的。大家一上来就直呼其名，什么月里嫦娥你好吗；月下老倌你忙吗，注意月下牵红线可别牵错了哈；托塔天王你累吗；二郎真君你闲吗？看他端着二郎腿的，肯定很闲；赤脚大仙你脚没事吧；青衣仙子蟠桃园的蟠桃熟了吗；紫霞仙子那谁曾对你说的三个字你还记得吗等等。一上线就都聊，忙得不亦乐乎。聊完了可能见面，见了面都很随意，也不用这防、那防的。如果聊得不开心，大家就哈哈一笑。都是神仙嘛，我们仙们就这样给下界的人们做表率。不过我觉得还是应该抽空儿到人间去走一走，了解一些人间的情况，顺便把课题弄一下。
还说老妖。其实世人、神仙大家都不理解他，还以老眼光看他、误会他、打压他、踩他，最终还有可能要灭他。其实老妖也没有犯过什么大错误，过去犯过一点儿也早就改了。而且其它的妖怪——也不定理解他。在妖这一行，若论资格当数老妖，但据我所知，白骨精就常责问老妖为什么不吃人了；牛魔王嫉妒老妖比自己更吸引女妖了，把他的竞争力排行第一的名头给抢走了；蜘蛛精想到黑山挂网开分店没去成，对老妖也有点想法；黑熊怪埋怨黑山的石头比他那里的石头甚至比他的脸都还要黑一些、脆一些，光泽度也还要好一些——因此老熊很不高兴；豹精与老妖的地盘争端至今还悬而未决等。以上这些情况表明，黑妖就是在夹缝里求生存嘛。为了能混个人模妖样的，为了能走出妖的黑暗，即使已经等待了9000年，也还不得不重新弹唱一回什么千年等一回的老调——太难为他了。
听老妖说这么多，我有点理解他了。对于妖们，我们仙人是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觉的——不管妖们隐蔽得多深、装扮得多漂亮、说得多动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不断地、不厌其烦地、乐此不疲地、津津有味地设定多种程序去测试他、考察他、利用他、控制他、治理转化他、实在不行才灭他。这就象凡间的女人对付男人一样。这些事我听老妖说过。不过老妖这家伙，基本上还是可以相信的。
忽然我就有个想法——何不让老妖先去替我做个调查，了解一些情况。他对人间一向很熟的。不过这家伙办事粗糙、水平有限，我还得适时亲自加以指导。
第五节 第二次仙妖对话
再次找老妖谈话是在一个薄雾浓云的午后。在网上看了几期的《天庭快报》，又查看了人间的一些新闻，有花边的，也有不是花边的。总的感觉是人间比天上热闹。现在人间好歹也算是到了12世纪了（也许是21世纪。总之人间的年号数就是太小，不象我们天上），可各处还在打呀杀的，还常有恐怖和爆炸事件。全是小儿科！而且太血腥！有几个国家和地区在搞竞选，你争我抢、走马灯似的。我们神仙都反对他们打仗，一打起来众生多苦呀。本来人间的人就可怜，干什么呢，很不和谐嘛！不过神仙一般不怎么干涉人间的时事，这是仙们的原则。
见到老妖先和他拉拉家常。
我说：小黑呀，最近有点清减了呀，哦，也减肥了。什么？还增白美白了别逗了，你笑坏本仙了。最近加强学习了吧，看的什么书，<；妖者无疆>；？谁写的太俗了。不是我说你你和那谁的地盘之争还没解决，又看什么<；妖者无疆>；，不是想找事吗？
接着我说：小黑呀，最近运功运得怎么样了，要注意妖体呀——妖体是妖精修炼的载体嘛。说来你也是资格很老的妖怪了，你说的那事也不要太着急呀。要是上面真的来了政策，有机会的话是可能考虑你的——如果论资排辈，妖类里你的希望就最大。我想以后你做个神什么的应该没问题吧。仙嘛，你就别想了，主要你出身不好，也没什么突出的表现——现在不也在讲出身吗？你不要急，要一边修炼，一边处理好关系，各种的关系！这很重要哇。要是天上实行神仙投票测评、妖间搞妖气指数排行榜、还有人间搞最崇拜偶像短信参与一类的，你都要注意多抓分，积小胜为大胜嘛。你还要多宣传自己，大胆地往前走！莫回头哇——关键的时候我也可以给你拉拉票、帮你疏通疏通关系…退一步说，即使当不了神，你现在做个妖怪也不错嘛——比上是有些不足，可比下呢，就有余多了。在山上你也是最高的领导了嘛，挺实惠的。听说你小黑最近有点生活奢侈，好象还有点作风问题。。。。。。要注意啊。
随后，就向老妖交代了到人间调查的任务。老妖诺诺连声，欣然领命而去。
以上的谈话，我认为在分寸的把握上还是比较好的。对这种妖，一要给他点希望、给他点关心，让他知道你在想着他，在为他着急；二要帮他理理心里的怨气，这多年了老妖心里一定是有怨气的。以我这上仙的身份开导他，效果自是不同…看看这会儿他不就高兴了？得理解他；三要不时地敲打他，例如说他的作风问题。不能让他太得意忘形了。也不能让他走得太近，以致于失去了仙的威严。得让他在我面前一直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这样才好引导、利用和转化他，叫他好好地给我办事。
你个黑妖，不三不四的就想天鹅屁吃，想成仙！你可是妖精呀。已和你说过多少遍了，还不死心你想成仙？咱还想成佛呢，可能吗？对老妖，还得进一步地考察他以后看有没有合适的位置，再好好推荐推荐他。
不过我说的话还是贴近实际的。现在是仙术爆炸的时代；是妖术爆炸的时代；人间是知识、人才和科技爆炸的时代；现在还是网络和信息爆炸的时代到处是竞争啊，不论你是仙、是人还是妖。只要你有想法，你就必须得过好多关。过不了？那就拜拜了。你有想法，那别的就没想法吗？你够条件，那别的就没优势吗？你有点法力，那别的还有妖术呢；你有成绩，那别的有关系；你还在想法，那别的谁早就去行动了；等你去行动，可能黄瓜菜都凉了。现在都这样右手配合地往空中做个一抓的动作，极猛极快！幸而没人看见。在道上混，大家都说最重要的两个字是：关系！我认为是背景。其实两者都一样。可能不同的是，关系它比较动态一些，背景相对静态一些…这里就很多了，不再一一地细说。
第六节 重游人间
天上只几日，人间已数年。
天上过得快，人间过得慢，妖界应该介于二者之间。我的看法：在人间，每天好象在练拳——要谋生就得快啊；在妖界，每月好象都在过年——妖们一般会理想少些，懂得享受，黑山老妖不过是个特例。所以呀，人间就有不少的人向往妖的生活，还有妖的身材；在天上呢，整年好象在睡眠——一睡起来时间过得就快！有一纪年在天上闷得慌了，我写了一篇日记，叫《天上曲》。
诗曰：
天上梦幽幽，
君愁我亦愁。
不如人间去，
且作几回游。
不过人间想到上天去的还是更多一些——只能说是感觉不一样，各有利弊罢了。
这日心情不错。在天上听着仙乐、赏着仙景，想想做仙人的快活。仙生到此，夫复何求！快哉快哉！
忽尔心口加速跳动，知道人间又有人想我了！也难怪，平时在人间杂七杂八地做好事做得太多了，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虽说我做好事从不喜欢留名，可是——人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儿的好事之徒，也就是比较聪明一点儿的人终于能猜出我老人家了。没有办法呀！也罢，今日就不妨下去走走，顺便到黑山搞一次突击检查、微服私访什么的。不知道老妖现在行动得怎么样了。
于是驾一朵祥云，挟一阵香风直达下界。途中无话，转眼即到。
到得山前，放眼四望，只见雄山巍峨、郁郁葱葱。青山绿水。黑石光鲜。因老妖不复作恶，山上的妖气就显得若有若无，已十分淡了。这点不是仙人绝对看不出来。不过因为这山到底是有些来历的，不比一般，山上山下也就因此而平添了三分妖娆、五分清恬，更显七八分的秀美、十分的好看。到得山腰闻鸟语花香、见水流淙淙。苍木秀竹，藤蔓幽林，青草联骗，黑石嶙峋。浅浅放歌，声回婉转。小溪皆清澈见底，不知从何处而来，蜿蜒顺至，亦不知流向何方。游鱼时隐时见，无忧无虑任自嘻玩。身边雾气翻浪、滚滚浮浮，倏而飘忽扑面，使人觉乍暖还寒。登临在即，极目望远，赏春意盎然，感生机勃勃——使游客一时浑不知身处何年何地。
此情此景，当赋诗N首，聊表胸怀！山上偶尔来些游客，皆是凡人。有几个在那胡些乱画，于石上树上零星刻些“某家某日到此一游”、“某某我爱你，想你”之类无聊的话。
一路游览，渐至山顶。前面有一巨石，石上好象有字。走近只见两行草书，曰：“山下谁人初见石？山石何年初遇人？”两个大问号！好奇心挺强的嘛。看那字写得还好，显然此君有书法功底，也许还常给人题字。掐指一算，你猜是谁？原来此君乃是八仙之一的张果老，他老先生！他最有名的作品是长诗《银河花海梦》——尽仙皆知。石上所刻的只是其中两句，后被仙人称之为两句“仙问“。你可别以为仙们就不做梦——不做梦那仙们的灵感到哪儿找呢？网上找？不可能吧——把顺序都搞反了。再说真要是一点梦都不做，那成仙有啥意思嘛？看题字下面，有不少人的留言，有留：好字！有留：好问！有问：不知谁写的，帮打听打听，可能想买他的字——留有电话手机和E…mail号。
再往前走，抬眼又见一堵巨石，好石！——但总的来说和前面的那块不相上下。但见石面光滑、色彩鲜美、黑脆照人、卓尔不群。在石前逗留构思良久，绞尽脑汁胸中仍无好诗。都怪下面那一堆俗人，扰了仙人的诗兴！另外我感觉自从成了仙，好象也就不怎么会作凡间的诗了。江郎才尽哪！
江郎算什么？自贬身份呀咋的？好歹咱也是仙呀，今天就写几首给那堆俗人们看——主要还是供以后有缘者上山有点东西可瞻仰学习的。不写？那哪成啊。那不让我的那些超级粉丝们失望吗。你什么意思、什么动机、什么态度嘛。都懒得跟你多讲了——说起粉丝，原来以为是吃的，吓，人间——人间就太不象话——懒得再说了。
说写就写。写在哪儿呢？看来只有写在这块黑巨石上了。于是我手抚黑石说道：黑石头呀黑石头，你身为石头，今天得以让我在你身上写诗，也算不虚此生、不枉今石了。缘分——缘分呐！下半辈子你这顽石也就不用急着四处找活干，也不用怎么辛苦受累的了。你就从今而后只管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