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急救站-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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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吉叫糟,想以真劲扶去,岂知石墙倾倒,接缝已毫无粘力可言,霎时断成三截,上头还撞出一条人影,刘吉眼看大势已去赶忙跳开。
苗如玉惊叫不好,想救墙,亦已过晚,和李喜金快快闪开。
那墙终于倒塌下来,轰然一响,深夜中,有若晴天霹露,那书生君书平则冲滚地面,跌得唉唉痛叫,却兴奋爬起,惊喜不已:“得教了!我就知墙头咔咔响,必有门道,一撞之下,果见真章!”
秦玉秋见及丈夫,喜极而泣:“你出来了,可好可好!”扑了过去。
刘吉苦笑:“好个屁!这么一撞,跟炸弹开花有何差别?”
此时四处传来犬吠声,更有不少冷喝传来:“谁?发生了什么事!在后门,快过去看看!”
话声未落,已见着数条黑影掠奔而来。
苗如玉忙道:“不好,快退!”
秦玉秋亦自慌张:“怎么办?”
刘吉道:“上马车,往外冲,别忘了西山碰头!”
他猛地伸手扣住君书平,苗如玉抓住秦玉秋,直往那秘洞马车处奔去。
这时阴阳门弟兄已发现状况,登时大喝:“不好,不好,有人劫囚,快调人马去追捕……”
话声一出,四面八方涌来无数黑点,迫得刘吉等人不得不快马加鞭,照着秦玉秋指示,撞入一秘室空房,里头果然备受马车。
刘吉要两人立即上车。
君书平、秦玉秋登时奔上,来不及告谢,驭马即奔。
车马狂奔,速度甚快,登时从另一头破门面去。
然而黑衣人追赶甚急,霎时围来,秦玉秋不得不引燃雷管,往后炸去,轰然一响,炸死七八名敌人,马匹受惊,奔驰更快。
刘吉好人做到底,霎时掠出,拦下黑衣人,替两夫妇断后,三人合手,硬将数人拦下。
眼看马车已快闪失,黑衣头领大惊,怒吼道:“你胆敢跟阴阳门为敌?简直是自寻死路!”
话声未完,突见他射出一道青光,直冲天空,敢情想通知某人。
刘吉但觉好笑,此时除了鬼王,他何惧之有?
见其发出信号,本想奚落几句,岂知空中突然传来狂傲阴森怪笑声,听得刘吉身不自在。
他征楞:“是鬼王?他早在此城中?”
那分舵主冷笑:“不错!二更刚到,你是自找死路!”
刘吉但叫妈呀,哪有心再战,猛地劈出数掌,迫退这群妖徒,只见天空黑影闪来,狂啸已至。
他急忙领着苗如玉、李喜金,见窗即钻,逃入民家,引来骚动,他仍不敢耽搁,连撞数间民家门靡,而后躲向喑处。
那鬼王接踵赶至,却晚一步。
他眼看人踪已失,气得哇哇怒吼:“四散开来,包围此城,任何状况,立即回报!不准任何人走脱,否则提头来见!”
阴阳门弟子登时四散开来,围住整座荆州城,鬼王则不断地在咆哮,四处寻找可疑的人踪。
在他得知劫囚者是刘吉时,更是火冒三丈,发誓,就是把整座城市翻过来,也不肯让可恶家伙开溜。
至于刘吉、苗如玉,李喜金三人东躲西藏之后,终于藏入一座关帝庙,眼看四处皆兵,走脱不易,只好利用宝刃,在庙堂暗处,先挖个洞,躲了进去,心想先挨过风头再说。
第十七章香车之吻
阴阳门和官府早就勾结,果然见及门徒及官兵不断地搜索,大有把整座城翻过来之势。
刘吉不禁苦笑,没想到会沦落如此地步。
苗如玉则靠挤心上人身旁,总带点甜蜜绮想,暂时忘去一切危急。
李喜金则痛心苦笑道:“怎那么巧?鬼王竟然已赶回,这跟斗栽得不轻!
”
他人高马大,窝在桌底小小洞中,说有多别扭便有多别扭。
话未说完,忽闻脚步声传来。
数名壮汉搜向各处,就连桌底布帘亦掀开,鬼头刀挥砍几下,迫得三人不敢喘息。
鬼头刀砍空之后,那人始放下布帘。
冷喝道:“没人,后院看看!”
其实他若认真探头搜瞧,或许可发现桌底小洞,以及泥土细屑,三人必露痕迹。然谁又想得着,竟然有人如此快速能挖洞藏身?
但闻脚步声走远,三人暗暗嘘气,终又逃过一劫矣!
沉静一阵,苗如玉始道:“他们会走吗?”
刘吉道:“会吗?鬼王势在必得,必定把此城堵得水泄不通不说不定连秦玉秋夫妇都难逃命。”
苗如玉道:“咱们都逃不了,他们岂能逃?一定被逮了,可谓前功尽弃!”
刘吉道:“可是若被逮着,怎会静悄俏,毫无反应。”
李喜金道:“也许己被敲晕,不醒人事啦!”
刘吉道:“希望如此,否则事情可麻烦了。”
苗如玉道:“怎么说?”
刘吉道:“如果他们真的开溜,这分明是有计划的坑人,也就是说,一切都在他们计划之下,我们只不过是他们的一颗棋子罢了。”
苗如玉若有所觉,轻叹道:“希望不是才好……”
李喜金道:“若真如此,待我逮了人,必定绣他一只大乌龟!”
刘吉叹笑:“一切待这波过去再说吧!”
三人无奈,只好闷躲洞中。
夜渐深,搜索人马又来两拨,而后渐渐平静。
刘吉始敢出来打探,原是快到天亮,纵使江湖帮派霸气凌人,却也不便势压官府,扰得百姓惶恐不安。
在协商之后,阴阳门终于化明为暗,守住任何通路,以让目标无法走脱,然后再来个瓮中捉鳖。
至于官兵则藉口四处搜查,只不过手段较为温和,以免引起官府和帮派勾结之侧目情景。
刘吉见状,心想如此也好,只要自己扮成老百姓,或许暂时可掩耳目。
当下他折返神庙,想来想去,决定把李喜金脑袋理光,穿上庙中现成之破烂袈裟,伪装成和尚。
他则和苗如玉扮成平凡的老百姓。
苗如玉己从千变魔女姜年香那里取得缩肌散,现在只要弄些许在脸上,白嫩肌肤稍皱,头发再弄乱些,前后宛若两人。
刘吉则干脆把门牙涂黑,眉毛倒垂,十足甘草人物。至于衣衫,此庙倒提供一些捐赠之旧衣,方便不少。
三人易容之后,总觉想笑,尤其李喜金变成和尚已大呼牺牲太大。
苗如玉道:“若能藉此混出此城,任何牺牲亦是值得。”
刘吉道:“恐怕不易!咱们这几手功夫太粗糙,如若仔细探查,随时可穿帮。”
苗如玉叹道:“总得一试吧。”
刘吉道:“当然要试,只是,别冒险,照鬼王怒火中烧,说不定已布兵十里,实是不易对付呵!”
苗如玉叹道:“且走一步算一步啦!”
三人相视苦笑。
不敢此时出门,待清晨过后,人潮渐多,三人始敢混在祭拜的香客之中,渐渐行往街道。
街道上果然重兵重重。
阴阴门弟子不少已换穿百姓衣服,守住所有街口、巷道,只要一有疑问,必定加以询问或跟踪。
至于官兵亦三五成群,四处搜索。
刘吉暗自叫苦,此时三人日不再并肩而行,各自分开,只不过目光偶而交错,有个照应而已。
刘吉有意探探出城路子,遂向东城行去,却发现官兵镇守重重,每位出城者都得搜身,甚至还得洗把脸。
他暗自叫苦,莫非鬼王己经知道自己上次冒充他,而误会自己易容功夫厉害,故出此招,眼看洗脸当前,自己必定过不了关,只好折返,绕到另三城门,结果完全相同。
失望之众,他忽而发现一辆马车架于西城墙角,那车上横木断了一栈,分明是昨夜秦玉秋所驾驶那辆,怎会停留于此?
人呢?马呢?
难道他俩夫妇并未逃开?
可是打探之下,任谁都说没逮着一个。这分明已说明秦氏夫妇仍未落入他们手中,开溜了!
他们好大能耐!
刘吉有意无意靠向马车,仔细探查此车,已发现此车结构特殊,只要抽出铁闩,立即可以使马车脱离。
换句话说,它随时可以换上另一辆马车。
秦玉秋是百姓人家,怎会懂得这门道?
莫非这其中真有阴谋?
刘吉忽而想及那位暗中告密,要秦玉秋跪求自己的灰发老头。
似乎一切事情全在他掌握、盘算之下吧!
他已暗自苦笑,敢情栽了筋斗而不自知。
他有意无意又把苗如玉、李喜金招往巷角暗处,探查四下无人之后,他始说道:“我们可能被坑了。”
苗如玉道:“那辆马车真是秦玉秋所租的?”
刘吉颔首道:“不错!他俩分明已逃开。”
李喜金道:“可恶!害我留此当和尚!下次碰着,非剥他一层皮不可。
”
刘吉道:“这也得先逃离此城再说。”
李喜金道:“怎么逃?杀出去?”
刘吉道:“人家怎么逃,我们便怎么逃!”
苗如玉道:“你这是指……”
刘吉笑道:“如法炮制!你可知秦玉秋何处租马车?”
苗如玉道:“西街千里马房吧!她是到过那里。”
刘吉颔首道:“那便是了!走,到那里瞧瞧!”
三人心头有了底,遂又各自分开,往西城行去。
千里马房其实也只是小规模营业。
十辆马车十匹马,已租出去三马两车,瞧来更形单调。
老板叫马超,四十上下,秃头、大八字胡,倒像摔跤高手,只是身材较瘦,威风不足,或因姓马,对马特别感兴趣吧!
马房有若四合院,只是没有外墙,像个反凹,马匹可以自由进出中庭,必要时可关入左右马房。
或许荆州城已被封锁,生意更形清淡,老板无聊,刷着一匹黑马,动作稍嫌懒散。
除了他,并未见着其他人,可能还是个光棍。
刘吉甚快找到地头。
为免于惹人注意,还是他单枪赴会,苗如玉则躲在附近,李喜金干脆化缘以等待消息。
刘吉踏入地头,一眼即已发现主人,他淡声说道:“租车!”
马超冷眼回头,见及白痴般家伙,冷道:“今天不租!”
刘吉道:“为何不租?叫老板出来。”
“我就是老板,说不租就不租!”
“你就是老板?”刘吉暗笑,试探一下,立即见真章,倒也省事,道:
“骗谁?老板还刷马?”
马超冷斥:“滚吧!小白痴,看你也付不出什么钱,少在这里打浑!小心我捆你拖在马背上。”
刘吉道:“我没钱,我老爷可有钱!”
马超眼睛一亮:“敢情是跟班的?你老爷是谁?他能出多少钱?”
刘吉道:“别管我老爷是谁,他要我来说明,昨天租的那辆车在西城门,自己去拿,租金照算!”
马超霎时大喜:“怎那么好?不是算完了?难道还要加倍不成?”
刘吉已走得甚近,邪邪笑道:“不错,昨天租多少,今天多加一倍,只要你把那马车拖回,好好藏起来便可。”
马超面有难色:“现在风头甚紧,恐怕不易拖回……”
他忽见刘吉眼神、表情怪异,顿觉什么,登时冷斥:“我不知你在说啥,昨天根本没租过马车出去!”
刘吉邪笑道:“是吗?方才怎么说的甜甜蜜蜜,又是加钱,又是加倍?
还说风头紧,不易拖回?”
马超怒斥:“你胡说什么?你到底是谁?”
刘吉笑道:“我大柢可算是你祖宗,现在找上门来了!”
马超怒道:“滚!小心我报官抓你!”
刘吉笑道:“恶人倒先告状。”
“无赖之徒,懒得跟你计较!”
马超登时转头,欲闪入厅中。
刘吉冷笑,一闪身,挡在他前头。
马超脸色一变:“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你比我还清楚!”
刘吉猛地伸手,扣住马超肩头,功力一运,马超已闷疼哼出。
他怒斥:“你到底想干什么?”
刘吉笑道:“把昨晚租车之事说出来!”
“我根本没租……”
“是吗?”
刘吉再次运劲,马超终受不了,疼汗直渗。
他急道:“只是有人拿了元宝,要我租他马车,如此而已。”
刘吉道:“是秦玉秋?”
马超道:“不识姓名,只知她是女的。”
刘吉冷道:“你最好说实话!否则不必我动手,我只要传句话,说那马车是你租出去的,日后你别想再在此混了。”
马超脸面闪抽不已:“我能说什么?我只是租车人,还能怎样?”
刘吉冷道:“秦玉秋能逃出去,分明是通过你的安排,我只要那方法,银子照付,否则大家好看!你一定比我更好看!”
马超冷眼盯着刘吉闪烁不定。
刘吉看着他,冷笑不已,四目较量一阵,马超终于轻轻一叹:“你蠃了!”口气软弱了不少。
刘吉笑道:“这才是聪明选择!你是生意人,犯不着得罪我们,说吧!
到底是什么花招?”
他已松开马超,让他自由活动。
马超咬咬嘴唇,已说道:“跟我来!”
话未说完,已带着刘吉往左侧一马房行去,掀开木门,两人走了进去,霎时传来花生香味,里头原是一驾方型驮油车。
刘吉皱眉:“油车?”
马超道:“不错。”
刘吉道:“你是说,把人藏在油车里头,再混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