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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北京青年-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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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沙发上的郑玉英醒了之后拉着何东的手默默流泪。何东看着妈妈直纠结,这路还往不往下走了?老妈的身体重要还是他的人生质量重要?希望活幸福点就是置父母感受于不顾的自私吗?老妈要能理解自己多好,可是谁又能选择妈妈?

不单是何东,何南也卡门了。他在网上认识一投资商,叫姜伟,是加籍华人。这一加籍了,在何南这儿就突增信任感。这姜伟公司在A市,看好何南的拐棍,特意来北京约何南见面。为了让老爸知道自己创业进展还不错,何南就把这事告诉何守三了。何守三怕何南受骗上当,非要陪他去见姜伟。

何南开始不同意,谁谈事还带着老爸呀?可何守三有理,你要不是在加拿大呆六年,你要不是刚回国,我不跟着你。何北叫你什么来的?加拿大小傻。人家正经投资商给你那么多钱你不干,别让骗子三句话就把你忽悠了。甭说我是你爸,就说我是你助理,行了吧?

何南真为难,助理?谁请这么老的助理?

何守三说,那就叫顾问。反正老爸非要去,零商量余地。何南只好带他去了,心里感叹,国内父母管的事儿真多呵。

这一去不要紧,何守三还就没看上这姜伟,一出门就告诉何南别跟他合作。

何南问:“为什么?他给的条件不错,我出技术,他负责生产销售,我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您不是都听见了吗?”

何守三振振有词:“股份占多少没用,你能知道他生产多少,他要说卖不出去赔本,你还得老给他掏钱呢。”

“所以我去A市看看他们公司,要行的话争取让他先给我一笔钱,把房给你买了……”

一听何南这话,何守三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儿子还是自己的。就为这句话,他更得对儿子负责:“不行,这人眼太贼。我结婚不结婚的你就甭管了,你呀老老实实回加拿大去,在那儿挣钱我踏实,帮我们负房贷也够。”

怕何南去A市,何守三把他手提给藏起来了。何南没辙没辙的,本来今天早上被何北招去想问问几个兄弟,讨点主意。大妈一来,什么都没问成,回家接着找手提。

听何东的励志演讲,何西最有感触,本来他已经开始酝酿辞职,何东这么一说,他更加坚定。他要真能一分不带出去闯社会,再活着回来,那说什么也成熟了,他愿意跟着何东“私奔”。不过他得跟丁香说好,别等他“熟”回来了,她又有替补了。

何北约权筝在咖啡馆见面,恭恭敬敬把红色存折放到她面前:“姐,完璧归赵。真对不起,没帮上你的忙。”

“下一步打算干什么?”

“混呗,能混几天混几天,我爸要瞧不过眼了,非让我再去卖拖把,我就去呗,吃人家的手软,谁让我啃老呢?”

“还想开酒吧吗?”

“想呵,没钱光想有什么用?”

“如果谁都不给你投钱,你有什么计划没有,怎么在一个酒吧打工从服务生做到经理,怎么存钱,怎么找钱,怎么从一个最小的酒吧开始干起?”

“费那么大事干什么,有钱我直接就开了,没钱就闲着。”

“那你就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了,人家给你钱你就开,人家不给你钱你就不开?人应该把命运紧紧攥自己手里。”

“听不懂。你要是不把你和何东的事在自己手里攥那么紧,酒吧能这么快就没戏了?你说你干嘛要告诉他啊,你就当你的马维博怎么了?”

权筝打蔫:“对不起,其实我就想大大方方的跟他合作,老藏着掖着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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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难受了?”

权筝把存折推到何北面前:“是我对不住你,你拿这钱再去找钱,咱俩再签个实名合同就行了,按银行利息付我就行。”

何北把存折推给权筝:“我真不能要。”

权筝把存折推给何北:“想要就要,我看出你想要,何东已经退股,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赶紧再去找钱,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知道,学经济的,特会纸上谈兵,特会把人人都懂的事说的没人能听懂。”何北调侃。

权筝笑了:“我是做房产市场走向分析的。对做生意不能说全懂,但还有点天赋,还有一些搞实业的朋友,到时候帮帮你,不会让我那钱泡汤的。”

“说实话,你是放不下我哥还是觉得我真能开成酒吧?”

权筝想了想说:“你要不是何东的弟弟,我肯定不给你投。如果你没有开酒吧的潜质,我也不会给你投。”

“什么叫潜质呵?”

“就是你有这方面的能力,但还没机会表现出来。”

“这算夸我吗?”

权筝点头。

“能再夸夸吗,特缺这个,从小到大就没人夸过。”

权筝搜肠刮肚地又夸了何北几句,然后看着窗外轻轻地问何北:“你说何东这么对我是老天在考验我们呢还是老天在警告我们?”

“老天的事儿我不是太清楚。”

“我觉得是考验,只要我经得住,我们俩还有戏。”

“那死乞白赖非把钱投给我,也是考验的一部份?”

权筝泪眼婆娑地点点头。

“只要我要了你的钱,你就觉得你跟何东有联系,有联系就有希望?”

权筝又点点头。

“那我就成全你?”何北说。

何北这叫一得意。

回到家,他手拿红色存折在客厅里边听音乐边扭,心里那叫一亮丽,“有开酒吧的潜质”一想权筝这话,他就往上high一截,直到何东回来宣布明天去上班,他才落停了,问:“这就改邪归正了?”

何东没说话。

他接着问:“那你青春重新走一回就到此为止了,还是你把回去上班也算在青春路上了?”

“我不甘心。”何东说。

“知道知道,慢慢就习惯了。反正你也试了,青春重走一回是什么滋味,虽然没走多远吧,试过就比没试过强。你回去一上班,没准发现还是那儿好,从此踏实了,这就值。”何北口是心非地帮何东分析着,心里想的是“这就颓了?”。

“想幸福点儿怎么那么难呵?”何东抑郁。

“看对谁了,你看我压根就没把什么幸福不幸福的当回事,架不住老追着我,真没辙儿。”何北自己喘上了。

“你怎么幸福了?”

何北想着那红色存折说:“不告你,我偷着乐就行了,要不你又坏我的事儿。”

“哥撤资是对不住你,可我是真不想跟权筝掺合……”

“明白明白,虽说你不应该把那点感情的破事儿跟做生意掺和到一块儿,老把我比的多成熟似的,可你一直都这样,我也习惯了。”何北怀里揣着权筝的存折他是没脾气。

“说心里话,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不行?连想让自己活高兴点都办不到?”

“主要大妈太强势了。”

“可我连她都说不服,你说我还能干什么?”

“什么都干不了就别干了,没人老盯着你,自己假装不知道就行了,活那么明白干什么?”

“有啤酒吗?”越跟何北说何东心里越堵,只能借酒开怀了。

“有有有,我给你拿去。”

何北借上厨房拿啤酒的功夫还掏出存折,“喯”亲了一口。

第一时间,何北就把何东要回去上班的事儿告诉唐娇了,唐娇气都没顾上换一口就把这消息告诉权筝了,权筝当即约了丁香晚上到月亮湾酒吧见面。

在酒吧,丁香问权筝对何东的看法变了没有,是不爱了还是更爱了?何东这一回归,跟权筝是更有戏了还是更没戏了?

唐娇借着给她们送酒的功夫,很热血地说:“更没戏了,”看着权筝惊异的眼神,她说,“知道为什么吗?他不就是想折腾吗,因为他妈妈,他没法儿在工作上再折腾了,他不能甘心呵,他就得在婚姻上折腾,他爸爸妈妈不是喜欢你吗,他就偏不娶你。”

“权筝现在也看不上他了,是不是?”丁香说。

“谁说的,为了妈妈牺牲自己的理想,这是行动上的退却,思想上的升华。”

“升半天,他要不想再跟你好也没用。”唐娇还在她们桌边磨蹭着,“要不你也来个羊角风什么的?”

“怜悯不是爱。”丁香说。

“管它什么爱不爱的,先和何东结了婚再说,你说是不是?”唐娇问权筝。

“现在说结婚还太远”权筝说完又问丁香,“何东要回去上班,那何西肯定不会辞职了,那你还愿意跟他谈吗?”

“我本来就没跟他谈,我可没让他辞职,我就想让他成熟点。”

“那咱仨当不了妯娌啦?”唐娇四面看看老板没来,冒出这么一句。

第二时间,何北就把何东要回去上班的事儿告诉何西何南,俩人挺受刺激,晚上又跑了过来。何东要回去上班,瞧把何北给忙的,为什么?他心里承受不了何东的变化,别看他平时老讽刺打击他,心里实际佩服何东敢砸铁饭碗,他从他身上看出一个人是可以改变自己的。现在何东回归了,他何北还能变吗?人真能改变自己吗?

“怎么回事儿?”何南一进门就问何东。

何西说:“你这一回去,我辞还是不辞了?”

“你辞你的,跟他没关系。”何北说。

“怎么没关系?他回归就证明这条路走不通。”何西说。

“是证明他这条路走不通,证明他雏呗。”

“证明我们这些在体制内的人,一出了体制就找不到北了,先天性软骨。”何西说。

“所以多少象我一样活的不高兴的主儿,都凑和活着,不敢去听自己心里真实的感受,不敢面对自己,假装活得挺幸福。”何东说。

何北不屑:“你都秃噜成这样了,就别言声了。”

“要不咱们现在就私奔?”半天没说话的何南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跟我上A市去?”

何东何西何南何北四个人互相看看,何东说:“我妈妈要再抽羊角风怎么办?”

“我还没辞职呢。”何西说。

“谁爱走谁走,我不走,千万别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走,到时候爷爷问起来我说不知道也显得真实。”何北觉得出去闯荡是他们的事儿,他都在社会上混这么多年了,他才不去受那罪呢,还一分钱不带,不带钱是偷还是抢呵?

“私奔”无疾而终。

第二天一大早,郑玉英就来了,何北打开门:“哟,大妈这么早?”

“来接何东上班。”郑玉英说。

何东从卧室出来看见老妈:“不用接,我说去就去。”

说的不好听,郑玉英是把何东押到吴主任办公桌前的:“吴主任,我可把人交给你了……”跟交接在押犯似的。

老妈一走,何东就跟吴主任说:“真对不起,辞个职给您找了这么多麻烦。”

吴主任,一秃顶五零后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吧。”

“您可别这么对您孩子,家长干涉太多其实是不尊重孩子的意愿,不相信孩子的能力。我妈这样,我真一点儿辙都没有。”

“证明给她看,让她相信。要是老磕磕绊绊的,家长想放心也放不了。”

何东点头:“那倒也是,可哪条路不是磕磕碰碰走过来的?”

“不理解你们这些八零后,好好的日子不好好过,偏喜欢折腾?”吴主任说。

“说不好听是吃饱撑的,说好听点儿,衣食无忧了,我们这代人就开始有精神诉求了。您孩子挺好的?”

“哼,甭提他。那你就先到图书室看看书,假装上班,再看看下一步怎么办。”

“谢谢主任。”

其实何东早都办完辞职手续,哪个单位能跟菜市场似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郑玉英老去闹,吴主任只能跟何东合演一出缓兵之计。

何北这几天开车,老有一辆黑色沃尔沃跟着他,那天送何南回家,何南发现了还提醒过他:“后面那辆车怎么老跟着咱们?”

何北往后视镜看了一眼没当回事儿:“看花眼了吧你?”

得,这天早上他从楼里出来,还在打手机:“怎么你想投?”

电话里的一个男人的声音:“你还有多大的缺口?”

何北俨然以一个大老板的口气说:“不多,就差三十五万了,想投赶紧……”

何北说着就在自己停车的地方站住了,看着白色油漆划的长方形的印子发愣,对着话筒说:“我呆会儿给你打过去。”

然后马上打给何东:“何东,我的车呢?”

一听何东不知道,何北直奔派出所去报案。

一小年青的警察翻着车的证件,上下打量着何北问道:“谁是何守四呀?”

何北特意做出乖孩子的老实样儿:“我爸爸。”

小警察说:“奥,你爸的车?”

“他给我买的。”

小警察说:“那也是他的车,把他叫来吧。”

何北腻歪:“有那必要吗,你们把车找回来不就行了?”

“我们得跟真正的失主说话。”

何北陪着笑脸:“证件都齐全,能不能就不找家长了?”

小警察特坚决:“不行!”

何北一急真面目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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