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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爱情失忆指数4-第8章

小说: 爱情失忆指数4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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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动,他举臂,把她整个人抱起来,坐到自己膝间,他用身体收纳她所有伤心,他用体温熨暖她发冷的心。

    “不哭,我在这里。”

    他亲亲她的额。亲亲她的发梢,他不要她哭,不要她的世界充满无能为力。

    “等你病好了,我亲自带你去查清楚,那个白历行怎没给你消息,他死了,总有家人母亲,他们不该不负责任地让你空等。有我带你,不怕,半点都不要怕。”

    他保证又保证,若白历行之于她的人生是阴影,那么,他要用他的友情,教她重见光明。

    小慧不语,静静窝在他怀里,倾听心跳声,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历行,我真想你,好想好想。”

    真那么想?他莞尔,拉起棉被盖紧两人。“再睡一会儿,我陪你。”

    “我陪你”?多好听呀!这句话,她等了好多年。

    闭上眼,搂住他的腰背,有体温的他,温暖得好真实,满足地轻吁气,她爱他呵……永远不变……

    他轻拍她,闻着她的发香,静静等待她再度入睡,睡前,她又叨叨絮絮说了她和历行之间,于是他知道圣诞红的故事,知道欧洲王子和拳击手的陈旧故事。

    他想笑,但笑不出声,因为,心疼。

    最后,她在他怀中睡着,他也跟着入睡,她的梦里有白历行,而他的梦里有游颍慧。

    当希壬接到点点的电话,要他过来看看小慧感冒有没有比较好时,他在她的卧室里看见两人相拥同眠。

    希壬脸色倏地铁青,身侧的拳头紧了紧。

    宋钧璨,你怎么能!

    “酱油给我。”钧璨一面翻动锅里的菜一面说。

    “哦。”小慧把酱油递过去。

    他的厨艺教人刮目相看,优雅流畅的动作让小慧目瞪口呆。

    “把菜端上桌,汤再十分钟就好了。”他尝尝口味,望眼手表,再往食谱瞄一眼。

    “好。”小慧乖乖接受指挥。

    她的动作慢半拍,再进厨房时,钧璨已把锅铲清洗干净。

    他怎突然想煮菜?

    起因是钧璨下午没回公司,直接往小慧家报到,发现她拿书研究如何做蛋糕。

    他怀疑,连吃都懒惰的女人会研究食谱,一问之下,才知她生日到,心血来潮,想学小也,为自己烤个小蛋糕。

    接下来,他带她去超市,买书买菜买锅铲,还买两瓶昂贵红酒,再接下来,就是眼前这模样了,几本做菜的工具书,他脑袋里充满逻辑,哪道菜先做、哪道菜摆后头,环节紧扣、有条不紊。

    “涂鲜奶油!”他把刮刀递给小慧,她犹豫半天才接手。

    五分钟后,她宣布放弃,她从来不是刷油漆高手。

    瞧着凹凹凸凸的蛋糕,他笑着直摇头,不再相信做菜是女性的本能之一。“我来,你把汤端出去,小心一点,别烫着。”

    端东西?简单,那是她的特殊专长,多特殊……嗯,除了煮咖啡之外,做第二好的。

    她端汤,摆到餐桌上,整整新买的长茎玫瑰,再把满碟子桂花挪到客厅桌上。

    小慧打开通往阳台的落地窗,窗外大大小小十来棵半人高的桂花,正值桂花季,浓浓的甜溢入心底,深吸一口,伸伸懒腰,懒洋洋的秋呵懒了她的骨头。

    走到厨房,靠向边门,凝视他的背影。

    那年,书读累了,历行为她煮泡面,她像这样倚在门边,看着他的优雅。不过是煮泡面,他把它变成艺术,教她好欣赏。那时,他回过头冲着她笑,说:“Aloha,你的面煮好了,很香哦!”

    当时,她尚不知Aloha有我爱你的意思,只把它当成“哈啰”听听,哪里想得到,他随时随地藉机向她表明“我爱你”。

    笨蛋!她怎让自己的外语能力如此差劲。

    钧璨把蛋糕抹得和墙壁一样平。

    他像历行,在许多时候。他们都是默默对人好,却不说出口,他们都企图挑惹她的脾气,然后在快惹火她时大笑,让她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他们也都贿赂她,用各种方式。

    于是,她常常错认,在恍惚间。

    她自问,真能拥有这样一份友谊,而不伤害他和点点之间?真的可以放任自己每天多喜欢他一点点,却不过分?会否有朝一日,他们中间模糊了界线,再分不清两人感觉是友谊或爱情?

    应该保持距离的,小慧想。可他的笑脸、他蓝蓝的温柔,教她无从拒绝。

    “Aloha,你瞧,蛋糕好了。”钧璨向她挥挥手。

    他怎会说Aloha?很简单,小慧生病那天说了好几次,他以为她喜欢。

    小慧发傻,Aloha从他口里吐出来,音调和历行同模样,那么,他是不是也像历行,知道Aloha的另外含意?

    心慌意乱,她想确定什么似地急问:“我们只是朋友,对不对?”

    钧璨暖暖的笑容挂满眉梢,认真考虑三秒钟,决定不吓坏她,何况他也搞不懂自己的心情。

    “当然。”他口气笃定。

    他的答案让小慧松口气,却也免不了地浮上淡淡失意,真是奇怪又矛盾的情绪,她竟然抓不准自己心情。

    “你有没有看见我背后贴了张字条。”转身,他用背对她。

    “纸条上面写……”她刻意微笑,尽管不由衷。

    “点点所有。”这话,点点天天挂在嘴上说,大概全世界都知道了。

    “嗯,看见了,恭喜你名草有主。”

    “十七岁那年,我就让点点订走,若你有喊价意愿,该提早十年出现。”

    “十年前,我有个比你棒十倍的男朋友,我为什么要将就你?”

    “那个叫作白历行的男生?”

    他问,她僵住。

    没有叹气、没有大大的反弹动作,她只是微微地双肩下垂,苦涩入侵唇舌问。

    历行影响了她十年,她相信未来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影响力将持续酦酵。

    “他仍然让你很伤心?”

    “我想吃蛋糕。”闷闷地,她说。

    蛋糕才涂好鲜奶油,还没挤上花样。钧璨没拒绝,拿叉子,挖一口布丁蛋糕递给她。

    她吃一口,再吃一口,两人没交谈,而钧璨耐心地等她吃掉一大半。

    胃口真好,若不是泪水点点串串滴在蛋糕上,他还想揶揄她是大胃王,是她的泪水,收拾了他的调侃。

    德国冰山矿泉水没了,钧璨倒来柠檬水,她喝两口,皱眉,以为够甜了,哪里晓得终是逃不掉酸滋味。

    她心酸,因为突如其来的柠檬口味;他心酸,因为她滑在蛋糕上面的斑斑泪水。

    “柠檬水是点点爱喝的,希壬常搞得很酸。”钧璨抱歉。

    小慧靠在流理台上,歪着头,压压自己的胸口。“我从不谈历行,谈起他,我这里很痛,得吞下很多的糖果,才能消弭满嘴的苦涩。”

    “我马上去买糖果。”不是说说而已,他抽出钥匙,立即行动。

    “不必了,点点的柠檬水教懂我,再多的糖不过是掩人耳目,我欺天欺地,欺不了自己。”

    他走近,为她拭泪,他想,她肯定心痛,痛得再多的甜都无法安慰。

    冲动地,他将她拥入怀中,手掌抚过她的长发,他理不开她纠结心绪,至少能为她提供支撑。

    “你从哪里知道白历行?”头埋入他怀中,小慧暂且假装这是友谊的翅膀。

    “你生病那天。告诉我,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红了眼,是因为我的蓝眼睛和他相像?”

    “是。”

    “除了眼睛,我们还有哪里像?”

    声音、表情、温柔、体贴……他们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度。“原则上,你的五官比他好看,他的脸刻板严肃。”

    钧璨要的是“他们哪里相像”,她却告诉他“原则上”,他们哪里不一样。

    “我整型过。”

    整型?想当偶像明星?小慧嗤笑。他说真话,她却当他在开玩笑。

    “他不会做菜,只懂煮泡面。”她说。

    “我也只懂煮泡面,今天是新手上路。”钧璨努力让自己像历行,以为越像他,便能获得小慧越多友善。

    “他对人际关系有点冷感。”

    历行不爱交朋友,即使女生喜欢他,男生愿意当他的知交。

    “这部分,我比他好太多,尽管青春期时的我有点别扭。”

    小慧把头从他胸口拔出,首度,她觉得找个人谈历行,感觉不差。“我生病那天还透露多少秘密?”

    “有人传说白历行是欧洲王子,你们共有的岁月里,圣诞红灿烂,他出车祸,你失去他的消息……你说很多,独独没说他对你好不好。”

    “他常惹我生气,也老爱当我的靠山,我强迫他吃我煮的菜,他逼我喝难喝的四物汤,他常用轻蔑口吻说:‘你那么想要第一名的话,我可以放水。’我恨他的口气苛薄得像冰刀,砍伤我可怜的骄傲。于是我伪造他的字迹写情书给女生,惹得他鸡飞狗跳。”说完,她大笑。

    “听起来,他对你不怎么好。”

    “不,他对我很好,我喜欢他,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喜欢。”她举五指,郑重宣示。

    “你不必用那么多个‘非常’来强调,在你病得模糊时,我就知道你有多喜欢。可是他离开了,你的‘喜欢’怎么办?”

    世界上最讨厌的人是什么人?是爱抖出真相的男生!

    小慧摇头,“可以不谈了吗?”

    就让她带着喜欢,住在地狱里吧!

    “好,吃饭吧!今天是你的生日,开心点,没有男朋友在旁边,有好朋友在也不坏。”拉起她,他下定主意打败点点、小也和默默,当她最好的朋友。

    六月初,高三生进入紧锣密鼓阶段。

    每天有考不完的试,每天老师都提出若干必考重点,学生脑子里塞满满的全是和考试有关的事,有人开始失眠,有人梦见考卷发下来,发现考题统统不会写。

    为了历行的“说不定”,小慧比平常更用功,她熬夜整理出一份份必考题给历行,逼着他念,她企图消灭他的“意外”,非要争取两人考上同一家大学的机率。

    星期一,历行请假。

    中午午休时间,小慧迫不及待请假,冲到白家,白家大门深锁,铃声响遍,无人应。

    星期二,历行没出现。

    小慧硬着头皮去问导师,导师说历行的外公生病,他请假十天,回美国探病。

    问题是,两个星期过去、三个星期过去,联考的日期渐渐逼近,小慧为历行整理了密密麻麻的重点等他回来念,他始终没出现,她无处探听历行的消息,只能等了又等。

    黑色星期五,老师在课堂上公布大消息。

    小慧不认真听,一心烦恼历行再延迟,会赶不及参加大考。

    “各位同学,学校昨天接获消息,白历行同学在美国发生车祸,伤重不治……”

    谁出车祸?伤重不治?白历行?

    当然不是历行!她脑子里全是他,不管老师说谁,她都张冠李戴,胡乱凑对。

    不是历行!怎是历行?他好好的,和他的外公在一起,绝不会出车祸!

    “大家都知道,白历行同学很优秀,碰到这种事……”

    又听成白历行了,她真该去耳鼻喉科作检查,不不,耳鼻喉科医生会把她转到精神科,幻听不是普通医生可以解决的问题。

    小慧茫然抬头,望着老师张张合合的嘴,半句都理解不了。怎么啦?是她用功过度,把和考试无关的话题自动删除?

    可……为什么好几个女生拿面纸擦泪水?谁死了?某个偶像明星还是伟人?这些人哦……不行哦!快联考了,怎能一天到晚追逐明星?

    不对!她得弄懂老师说谁死掉,万一死的是民族英雄,可是会列入今年新闻考题的!

    小慧低声问邻座同学:“喂,老师说谁死掉?”

    邻座女孩抬眼,红红的眼、红红的鼻头,装了满满的哀戚。她回答:“是白历行啦!”

    “哦,是白历行。”

    小慧表情漠然,好像死的是隔壁邻居,与她无关。

    但下一刻,白历行三个字像涟漪般,一圈一圈在她的意识里逐渐扩大,倏地,她理解了白历行代表什么意义,那是她日里夜里念几百次的人呐!白历行、白历行……

    她像反应缓慢的雷龙,一棒打下去,经过几十秒才把痛觉反应到中枢神经。

    痛,一点点、一点点、再一点点……渐渐迫近,她痛得无法呼吸,痛得看不清讲台上老师哀悼的表情,她就是觉得痛,好痛,五腑六脏全绞碎了……

    不行,她要找名医来打针,打那种最强效的止痛针,不然这痛……会死人……

    没打招呼、没举手征求老师同意,倏地,她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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