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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石钟山关东系列-第24章

小说: 石钟山关东系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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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香就响响亮亮地答:兄弟你放心,就大姐一人。

接下来小个子就不知说什么好了,低着头红着脸,腿从炕沿上垂下来,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一品香就那么吟吟地笑着,很快她收拾好了碗筷,一品香也坐在了灯影里。在一品香的逼视下,小个子的手脚不知往哪儿放才合适,他虽没有正眼望一品香,但他感受到了这种逼视。一品香从心眼儿里喜欢小个子这样的局促和腼腆,对她来说,这是一种崭新的男人。

一品香就说:大兄弟,家里还有啥人呢?

小个子仍低着头说:父母、姐弟。

一品香又说:父母没给你说下个媳妇?

小个子在暗影里摇摇头,头垂得更低了。

一品香这时就把身子移过来一面摸着小个子的头说:大兄弟,你说你想找啥样的,姐帮你在黑山镇找一个。

小个子的脸便从鼻子红到了耳根,他从一品香身上嗅到了一股陌生的气味,这种气味令他心神不宁,焦躁不安。

这时那根洋蜡已燃到了尽头,最后摇曳几下,熄了。屋子里一下陷入了黑暗。这时,一品香也没话了,只听见远处铁轨桥上日本兵换岗时叽哩呱啦的说话声,还有远近青蛙的呜叫声。

一品香叹了口气,然后说:蜡都灭了,咱睡觉吧。说完从炕柜里掏出两床被子摊在炕上。她见小个子仍不动,便又暗笑一次,脱了衣服独自躺下了,小个子头也不抬地抱起被子,说了声:我到外屋去睡。说完便走到外间,在柴垛里躺了下来。

一品香在这个过程中一句话也没说。那一夜,小个子睡得很不踏实,不断地醒来,一品香似乎睡得也不安稳,她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拍打蚊子,发出很清脆的声音。后半夜,一品香途经外间到外面小解,小个子借着月光看见了一品香白晃晃的身子。从那以后,小个子再也没有睡着。

第二天一早,小个子便逃也似地去山上伐木去了。不知为什么,他的眼前老是晃动着一品香白晃晃的身影,有许多时间,他甚至忘记此次来黑山镇的目的。直到他看见眼前的铁轨桥和桥上的日本兵,他才彻底灵醒过来。

下午在一品香家的院子里劈柈子时,有邻人过来冲一品香开着玩笑说:这是你找的女婿呀,还是伙计呀。

一品香就笑着呸一声道:想找女婿咋的,要是想就领回家去。

邻居女人和一品香嬉闹着。

小个子听在耳里,心里竟说不出反感,身上竟热热的,有一阵细汗浸出。这时一品香便走过来,把湿过的毛巾递给小个子说:大兄弟不急,歇一会儿,喝口水。

小个子接了毛巾也接了碗,但仍不敢正眼看一眼一品香。

那天晚上开始的时候,和头天晚上并没有两样,当洋蜡又一次燃熄的时候,一品香又从炕柜里拽出两床被子,当小个子准备抱被子去外间时,一品香用热热暖暖的身子把小个子拥了,她在他的耳根旁一边喘着热气一边说:大兄弟,你帮姐干活,姐没啥报答你的,就让你高兴一晚上吧。

小个子在那一刻觉得已被一品香的热浪淹死了,他呼吸困难,只似梦呓似地叫了,一声:姐哎——接下来,小个子便不知自己是人是神了。

如果说刚开始小个子是被动的,待他弄明白女人是什么以后,便像一头小狍子似地一次次向一品香撞去。

待一切都平息以后,小个子跪在一品香的面前突然哭了,他一边哭一边抽着自己的嘴巴子。一品香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便用手把小个子搂在身旁说:大兄弟,你这是咋了?一品香一连问了几遍,小个子才哽咽着说:我,我犯错误了。

他这么说完,一品香竟糊涂了,她不知小个子犯了什么错误,也不知什么是错误,便安慰小个子说:兄弟,姐虽说不体面,可我不脏,姐只是喜欢你,姐经过这么多男人,还没有见过你这么可人疼的男人。你放心,姐不拖你的后腿,等你表哥来了,你就跟他走,你要是有情,日后就来看看姐,要是没情,你就头也别回……说到这里,一品香也哽咽了。

又一天到来的时候,小个子真不知自已是怎么过来的。他在院子里干着活,一边盼着天黑,又一边怕天黑,一品香在他身边出出进进的,他仍不敢正眼看一品香。

这天晚上,他又一次别无选择地和一品香躺在了一起,他一面怕犯错误,又一面犯着错误。一品香问:兄弟,喜欢姐吗?

小个子在一品香怀里点点头。

一品香又说:那你就把姐娶走吧,只要离开黑山镇,去哪儿都行。

小个子沉默着。

咋,你嫌姐脏?

小个子摇摇头。

那是为啥?

小个子的泪又流下来了,哽着声音说:姐,你就别问了。

一品香坐了起来,望着小个子说:兄弟,姐真地喜欢你,只要你说,啥时候跟你走,我二话不说。

有血有肉的小个子在一品香面前,心都要碎了。他也真心实意地喜欢上了一品香,他以前除自己的母亲和姐姐外,还从没有这么真切地喜欢过女人。十八岁的小个子也是个大人了,他在这种冲动面前,已经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于是他似呻似唤地说:姐呀,不是我不娶你,我是抗联。

一品香吃惊地望着小个子。接下来,小个子在一品香面前把自己这次来黑山镇执行任务的事都说了。

一品香坐在炕上望着窗外铁轨桥的方向一句话也没说。半晌,又是半晌,一品香压低嗓门说:要是你炸完桥呢,还娶不娶我?

小个子说:我也不知道。

一品香就有了火气道:抗联咋的了,抗联就不是人了?咱就不当这个抗联了,姐领你走。

接下来,俩人就抱在了一起。

3。又来个大个子

大个子是小个子出现在黑山镇的第四天黄昏出现在小个子面前的。那时小个子正在和一品香吃晚饭,当大个子出现在小个子面前时,小个子傻了似地看着大个子。他磕磕巴巴地叫了声:排,排长。

大个子阴着脸,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出一品香的小屋,小个子慌慌地追了出来,他不知如何是好地站在大个子身后。

大个子背朝着小个子说:你说,你都做了些什么?

小个子一听,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大个子身后。他颤着声音说:排长,我错了。

这时,一品香走了出来,她也跪在了大个子面前,一品香仰着头说:这个人,求你了,你就不要让他当抗联了,我们要去过日子。

大个子冷笑了两声道:不关你的事,回屋去。

一品香站了起来,扑打扑打身上的土说:这个人你好不讲理,抗联咋了,抗联就不是人了,我告诉你,他是我的人了,我们要过日子了,犯啥王法了?

一品香的声音越说越大,大个子急了,上前一步,用手捂住了一品香的嘴,又拦腰把一品香抱进了屋里,这期间一品香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吵闹。直到大个子找来了绳子把一品香捆了起来,又用毛巾把一品香的嘴堵了,才走出来。

小个子惶惶地望着大个子,说:哎哎,不关她的事,错都是我犯下的。

大个子冷冷地说:咱们换个说话的地方。说完便头里走了,小个子犹豫一下,回头望了眼被捆绑在屋内的一品香。最后还是和大个子向山上走去。这时,天早就黑透了,山高林密,两个人一转身便不见了。

树林里,大个子停下脚问:炸药呢?

小个子领着大个子找到了那个山洞,炸药还在。大个子坐下来,点了支烟,吸了口说:你知道你犯下了个啥?

小个子又跪下了,低头道:排长,我错了。

大个子喘了一口气道:你知道抗联的纪律?

小个子:我知道,排长,我错了。

大个子又喘了一口:你睡了女人不说,还暴露了身份和任务,你可真行呀。

小个子欲哭无泪:排长,我真地错了。

排长站起身道:纪律就是纪律,我只能执行了。

说完抓住小个子的胳膊把他推出洞外,走进了一片树丛,大个子从怀里掏出了枪,想了想又把枪揣起来,换了一把刀,小个子背对着大个子跪下了,大个子闭了一下眼又说:你还有啥说的,就都说了吧。

小个子哭着说:等抗战胜利了,你代我回去看一眼我爹我娘。

大个子说:行。

小个子又说:你别伤那个女人,她是个好人,我喜欢她。

大个子没说什么,半晌又问:还有什么吗?

小个子说:没了。

大个子说:抗联的纪律谁也不能违犯,那我就执行了。

说完一道寒光向小个子刺去,小个子低低地叫了一声。

大个子好久好久没动。过后,他用刀割了一些草盖在小个子身上,然后低低地说:兄弟,等执行完这次任务,我再来为你收尸。

原来在小个子出发前,大个子就有过交待,让他带着炸药先来黑山镇,待摸清情况之后,大个子再来找小个子。其实,两天前大个子就出现了,他不放心小个子,一直在暗中观察小个子,有关小个子种种危险的错误都被他了如指掌。

夜里。大个子把捆绑着的一品香扛到了山洞里,在这次任务没完成前,他不会放一品香离开这个山洞。

到了山洞之后,大个子才给一品香解开绳子。

一品香第一句话便问:他呢?

大个子又深吸了口烟道:让我送走了。

一品香自然没有彻底明白大个子的话,说:不管你把他送到哪里,我要嫁给他。

大个子闭上眼没有说话。

一品香又说:我不让他当抗联了,我让他和我过日子。

大个子仍不说话。

一品香说:告诉我,你们抗联在哪儿,我去找他。

大个子仍不说话。

一品香想往洞外走,大个子一把便把她拉住了,狠狠地说:在桥没炸成之前,你哪儿也不能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一品香说:只要你答应炸完桥让我去找他,我就听你的。

大个子没说话,狠狠地把烟头踩熄了。

一品香又说: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

4。一品香炸了铁路桥

按计划,鬼子运送军火的列车再有两天就该来了,这期间大个子几次尝试接近铁路桥都失败了。桥下是深不见底的峡谷,另一头便是黑山要塞,这一头紧连着的就是黑山镇,黑山镇走到桥头是一片几百米的开阔地,别说一个大活人走过去,就是一只兔子跑过,也逃不过日本人的眼睛。这几日,鬼子可能也听到了什么风声,加紧了对铁路桥的警戒,晚上还打起了探照灯,明晃晃地照在桥上。

大个子曾试图接近铁路轿,他还没有走近桥,便被鬼子喝退了,鬼子甚至拉动了枪栓,只要他再往前走一步,鬼子必定开枪无疑。

大个子躲在山洞里便一脸地愁苦,他在反复摆弄那些从鬼子那里缴获来的炸药,炸药是好药,药力足够炸断铁路桥的了,引爆装置也很好用,鬼子的洋电池电力很足,两根导线连在一起,便噼哩叭啦地响,只要把两根导线连在一起,一按开关,便什么都结束了。可他就是没有办法把这些炸药放到桥上去。

大个子一脸愁苦地吸烟,样子凶巴巴的,然后他就更加凶狠地望着眼前的炸药。

一品香蹲在石洞一角,怪异地望着大个子。终于,一品香说:炸掉那桥对你们抗联就那么重要?

大个子不说话,仍凶巴巴地望一眼一品香。

一品香又说:是不是炸了桥,你们抗联就没事了?

大个子仍不说话,他在深一口重一口地吸烟。

一品香再说:要是我帮你把炸药放到桥上去,你得答应带我去找他。

大个子不动了,定定地望着一品香。

一品香也望定大个子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要还是个男人,你就应该说话算数。

说完她抱起了大个子面前的那堆炸药。大个子站了起来,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一品香冷冷地冲大个子说:别以为我是在帮你,炸完桥我就去找他,我不让他当抗联。说完一闪身走出山洞,隐进了树丛里。

大个子闭上了眼睛,他不相信一品香会成功,但他已经无路可走了,他只能做最后殊死一搏了,明天早晨,鬼子的军火车就要开过来了,他接受这项任务是立了军令状的。

这时,天已经黑了。大个子走出山洞,隐在一片树丛后,注视着铁路桥的方向。突然,一品香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一品香莫名其妙地披了一条被子,她独自一人嘻嘻哈哈地向桥上走去,探照灯照在一品香的身上,使她的样子和行为都显得很怪异。日本人先是吆五喝六地乱吼了一通,见来的是一品香,便放松了警惕,但枪口仍没有离开一品香。刚走过桥头,日本人便逼了上来。这时的一品香突然甩掉身上的被子,呈现在鬼子和大个子眼前的是一品香的裸体。鬼子惊呆了,大个子也惊呆了。最先醒过味来的是鬼子,他们扔下手里的枪,宽衣解带地向一品香扑过去,这时要塞方向射过来的探照灯也熄了。

黑暗里传来一品香的浪笑,她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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