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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皇后落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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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参见公主。”
“岳大人不用多礼。”悦耳的音韵沉稳地响起,声音里有种惯于发号施令的威严,更有种教岳翕怔住的熟悉。
怎会听起来如此相像?与那两片厚薄适中、绯樱般的唇瓣吐出来的语音竟是相同。
岳翕惊疑不定,抬起的目光似要穿透珠帘般的锐利了起来,也仿佛与一双清冷如秋水的眼眸对个正着,全身一震。
“桂香……”帘后的人语音略显低哑,交叉在小腹处的纤掌绞紧在一块,“招呼岳大人入座。”
“是。岳大人请。”
原来带他人宫的女官叫桂香。
岳翕心不在焉地入座,立刻有宫女奉上香茗,但他的注意力无法放在美貌如花、娇媚含情的宫女身上,也不在大厅内气派万千、具有巧思的摆设,更不在茶几上氤氲着清心舒脾香息的茶杯里,炯炯的目光无法自主地投向帘后的芳兰公主,眉头不自觉地夹紧,心里有道急迫的声音在哀求,希望不是她。

可是那尊贵的气质,冠绝群芳的美艳,岂是一名寻常的宫女所能拥有的?就算她不是姽方第一美女芳兰公主,凭她的气质、容貌、穿着打扮,也必然是后宫里的娇贵……想到这里,岳翕心情往下沉,没想到头一次动心,遇到的竟是个他无法高攀的女子,胸臆间逐渐浓烈起来的凄怆令他险些坐不住,若不是自幼养成的超人自制力发挥作用,他可能已经失态了。

而帘内的芳兰公主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主动开口,厅内顿时陷进沉寂,并随着时间的缓慢流过,让人不自在了起来。
“咳嗯……嗯……”清喉咙的声音自桂香嘴里发出。
眼前的情况太诡异了!不仅天朝的迎亲官举止怪异,就连向来行事有度的芳兰公主都不对劲,加上在大厅里待命的宫女们个个睁着明媚的大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岳翕年轻俊美的脸容直看,活像这辈子都没见过男人似的,更让桂香头痛。

但她是金兰宫的侍女长,别人再失态都不要紧,她可不能跟他们一个德性。桂香决定要尽快把事情导入正轨。
“岳大人,这是宫内特制的极品兰花茶,您请趁热品尝。”她殷勤地捧起茶杯送到岳翕面前,强迫他转移注目焦点。
“谢谢。”岳翕礼貌地应对,压抑满腔的苦涩,接过茶杯。
其实金兰宫里外都弥漫着兰香,他一时间倒品不出兰花茶的独特来,但入喉的甘甜却别有一番滋味,口腔里都是兰的馨香,像那个人的味道吧!如果将她含进口中,应该是比这更甘甜、浓郁一百倍的美味。

这意念令他呼吸急促,目光不由又望向珠帘深处,喉头紧涩。
“岳大人,您觉得这茶怎么样?”
“此茶香气清洌,入口回甘带着馨香,是难得的好茶。”
“岳大人喜欢就好。对了,”桂香顿了一下,眼光飘向珠帘,故意放大声音,似在提醒帘后之人别忘了召见岳翕的目的,“天朝皇帝送给公主的礼物,公主都看过了。果然件件都是精品,天朝不愧是物产丰饶的泱泱大国。”

明明是赞颂的话,为何听在他耳里会刺刺的?
岳翕压抑下心头的不适感,微笑地道:“公主为皇上将迎娶的国后,尽管婚期有些赶,太皇太后仍嘱咐内务总管务必要准备周全,万万不能委曲了公主。”
“听岳大人这么说,我们都放心了。公主在姽方君民心中,如珠如宝,这次远嫁天朝,尽管天朝条件优越,大伙儿还是担心公主若是受到委曲,远在天这头的娘家远水救不了近火。现在知道太皇太后如此呵护公主,我们总算能放下心中的大石头。”

“吾皇以皇后之位迎娶芳兰公主,足见他的诚心,绝不会让公主受到委曲。”
是吗?
岳翕温雅的声音让帘后的祈善善感到刺耳。
或许另个人这么说,她不会有这么强烈的感觉,可这些话是出自他口……
不管他的皇帝待她诚不诚心,被迫出嫁的她在一开始便觉得委曲,纵然以后夫妻和谐、举案齐眉,这段非是出自她真心想要的婚姻……在昨晚与岳翕偶然邂逅后,往后的日子只怕存在着更多的不甘愿呀。

她不由轻喟出声。
“公主?”
这声叹息却吓坏了桂香,立刻忆起芳兰公主昨日投入她怀里痛哭失声的模样,会是伤心的情绪未曾平复吗?可也不能当着迎亲使面前发作呀。
“没事。”
祁善善嘴角苦涩地扬起,连叹个气都引来桂香的大惊小怪,要是被她知道她不但对这桩婚事有太多的不情愿,甚至还对岳翕……娇躯轻轻颤动,不由自主投向那张俊朗出色的男性脸庞的目光也由幽黯转为炽热无比,方寸间跳动不休。

在昨晚遇到他之前,她还能委曲自己嫁给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在今日与他相逢之前,她还能骗自己情况不会有什么不同;可是现在……再也不行了!
当那双冷峻而炽热的眼眸朝她望来,她以为该是冷灰的心头蓦地飙卷起火焰来,她甚至可以透过两人交会的眸光,感觉到他充盈着渴望、爱恋以及深痛绝望的心情……于是她知道了,一道珠帘无法隔绝两颗互相吸引的心,就像浩瀚的银河相隔断不了牛郎与织女的夫妻情深。

可这一切终究只是自己的幻想吧,岳翕是不是跟她有同样的心情,也许一辈子都得不到答案。
祁善善忍不住再度叹气,就算会把桂香吓坏,她也管不了。
“公主?”
不能任性下去了,善善决定封锁住幽微的心事,面对现实,不再吓桂香。
“岳大人……”终于能勉强自己以平稳的语音开口,握成拳的指尖刺进掌心里微微疼痛,但这些疼痛比起寸心芳绪对他的莫名渴望是微不足道的。
她闭了闭眸,无法理解向来冷静的自己怎会在只见过对方一面就心动,自此沉沦。是因为他的形象、气质宛如从她深闺梦里走出来的意中人吗?文武兼备,俊逸出尘,有一双温柔、同时充盈着对生命的爱恋、渴望和好奇的炽热、真诚的眼眸吗?

她吞咽下几乎要逸出喉咙的叹息,勉强自己道:“岳大人送上来的迎亲路线图本宫已看过,原则上应无疑虑,就依造岳大人的意思办理。”她停顿了一下,突然好想多了解他一些,忍不住问:“岳大人被封为龙渊阁大学士,是吧。据本宫了解,天朝遴选人才的主要方式是科举考试,岳大人身为安国公世子难道也要参加科举?”

她屏息以待,这番话应该问得还得体吧?不至于泄露出什么吧?
“蒙公主垂询。”岳翕不卑不亢地回答,“下官是丁卯年状元。因与皇上是表亲,一直以来便进御书房陪伴皇上读书,偶而也会为皇上代笔。家父认为下官未有职衔,难免名不正言不顺,故敦促下官依循科考,求取功名。”

“本宫有幸见过安国公,岳大人无论才貌都有令尊的风范,能考取状元,应该在意料之中。你刚才说一直以来都进御书房陪伴皇上读书,偶而也会为皇上代笔,到现在仍一样吗?所以皇上封你做龙渊阁大学士?”

“是。”
“那岳大人一定对皇上很了解?”
岳翕紧抿嘴巴。
虽说早在进宫之前,他便猜到芳兰公主召他入宫,除了询问迎亲事宜,必然是想知道皇帝的事,然而一旦落实,他反倒不痛快。
不高兴她问起皇帝,不高兴她想知道皇帝的事,更不高兴心里会有这些不高兴!
“岳大人,公主问您的话,您还没回答。”见他半天都不答腔,桂香提醒他。
岳翕吞咽下喉头的苦涩,表面上若无其事。
“我在思考公主话里的了解是什么意思。如果是指日常生活起居,自是了解。”
这些她却没兴致知道。
芳兰公主苦涩地想,犹豫地问:“本宫想知道他为何向本宫求亲。”
“咦?”像是没料到她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岳翕讶异了一下。
他犹豫着该如何回答,该以皇帝因为仰慕公主什么什么之类的好听话来搪塞吗?但他一点都不想撒这个谎。
“据我所知,这桩婚事是家父代皇上提出来……”
“这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不同。皇上是事后才知情。”
“你是说……他跟本宫一样……”芳兰公主在愕然中叹息,“既非他本意,他为何同意?”
“皇上是不得不。一来,这桩婚事是家父代他提出,他若不认账,势必难以向姽方交代;二来,满朝文武都对这桩婚事乐观其成;三来……”
“逢九难过十的天朝皇帝诅咒吗?”她冷笑。
“公主也知道?”
“这件事传遍我国。”
“家父认为公主是九命天女,皇上若娶了公主,当可解除这个诅咒。”他意味深长地回答。
“是吗?难道皇帝没想过,若本宫不是?”
“皇上是想过,但……家父很坚持地认为公主是。”
“他很听令尊的话?”
“公主应该知道家父是皇上的舅父,他在太皇太后面前说话极有分量,老人家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皇上天性至孝,不想让太皇太后为他担心,只好同意婚事。”
“这么说来……他跟我……都一样……”
岳翕又是一震。
“公主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紧迫地隔着珠帘盯着她问,“难道公主被人逼迫答允婚事?”
她沉默了一下,方叹出略带凄凉意味的回答:“本宫跟你的皇帝一样身不由己。”
“如果公主不愿意下嫁,为何不反对?”
“尊贵的天朝皇帝都不能了,何况是本宫这个小小的一方公主。”她自嘲的语音无限凄楚,“本宫只有两个选择,不是嫁给天朝皇帝,便是嫁给莽国的桑顿卡邦……”

“公主!”桂香越听越不对劲。
公主是怎么回事?就算对这桩婚事有怨言,也不能当着天朝的迎亲使说出来呀。她边急思补救之道,边向厅内的其他同伴使眼色。
“比起桑顿卡邦,天朝皇帝当然是好上几百倍、几千倍的选择!”
“就是呀。”领会她暗示的阿橘跟着附和,“那个桑颜卡邦连死了三任王后,后宫姬妾如云,而且一把年纪了,还来向公主求婚,根本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天朝皇帝就不一样了,他今年十五岁,比公主还小上三岁呢,虽然立过贵妃,但现在也没了,跟公主最相配!”

“桑颜卡邦不过三十出头,长相威武,身材高大,看起来也人模人样的呀,天朝皇帝还不知是圆是扁呢。”阿柑语音含糊地说。
“阿柑,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跟我唱反调!”阿橘不悦地娇斥妹妹,“你没看到迎亲使如此俊美温文,身为他表弟的天朝皇帝会逊色到哪里去!”
“龙生九子,个个不同,何况只是表弟。”阿柑不甘示弱地反驳。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阿橘灵机一动,“岳墨生的那本(贵妃出墙》里的皇帝明明就秀美可爱,冰雪聪慧,宽大仁慈,又善解人意……”
“那不过是小说家之言。”阿柑冷笑,“我们连岳墨生有没有见过皇帝都不知道,哪能确知他是无中生有,还是夸大其词……”
“你怎么可以说岳墨生无中生有、夸大其词!”阿橘不容许任何人侮蔑她的偶像,“人家岳墨生……”
“你又不认识那个人家,干吗帮他讲话呀!”阿柑不屑。
“你也不认识那个人家,干吗老说他坏话!”阿橘一脸气愤。
阿柑一时语塞,但很快又张嘴辩道:“我是就事论事,我……”
“好了,你们两个!”眼见两人的争论一发不可收拾,桂香头疼地喊停,“也不怕让岳大人见笑,自顾自地说个没完!”
“桂香姐,都是阿柑啦!”阿橘好委曲,她是帮桂香姐耶,桂香姐怎么可以把她一块骂下去。
“我知道。”桂香安抚地说,“不过,阿橘。不管阿柑的话对不对,我们都无从知晓,你跟她辩这种事,不是无聊吗?”
“谁说无从知晓的!”阿橘不以为然,一双顾盼生妍的美眸含情脉脉地投向岳翕,“这里有个现成的人可以问呀。岳大人,您说是不是?”
众人一听,顿觉有理,纷纷将眼光投向厅内惟一的男子。
“岳大人,您为阿橘评评理吧。”
岳翕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右边的阿柑。
这对姐妹花有着同样的美貌,连衣饰也相同,若不是各自站在一方,他这个外人根本认不出来谁是谁。
“岳墨生见过皇帝。他也不是无中生有,夸大其词。”岳翕实话实说。
“我就知道!”阿橘欢呼一声,得意地瞪视妹妹。
“岳大人又不是岳墨生,岂会知道岳墨生是否为无中生有,夸大其词!”阿柑仍不肯认输,“何况我觉得《贵妃出墙》里写的,根本是荒诞不经!寻常男子都不可能有那种气量,身为一国之君、视天下的奉养为理所当然的皇帝又岂可能为了成全兄弟之谊,而把贵妃让给人!”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皇帝。
岳翕在心里感叹,俊雅的脸容挂着不以为忤的浅笑,温文地回答:“天下事无奇不有。这是在下亲眼所见,亲身参与,绝非像姑娘说的那般荒诞不经。皇上的气量非是寻常人所能测量,何况这件事也没有那么令人难以相信。一方面是皇上对贵妃从来就没有男女之情,只有姐弟情深;一方面则是花朝与他情谊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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