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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红颜暗与流年换-第55章

小说: 红颜暗与流年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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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儿正在晾衣服,“将军,小玉她刚刚回去,她娘亲好像不行了。”

“她娘亲得的是什么病?”

“回将军,好像是肺痨。”

肺痨?千谣深色的眸子蓦的一沉,越发的冷艳。

“小玉家共有几口人?”

“回将军共三口人,娘亲、弟弟加上她自己。”

“她弟弟多大,做什么的?”

萝儿见千谣的神情严肃到了极致,心里有些惴惴不安,难道小玉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十五,平时给别人种地,有时也贩草鞋。”

“她娘亲治病靠的都是她的月钱对吗?”

“是的。”

不对!一语惊醒了梦中人。普通丫鬟的月钱只有五百钱,小玉哪来的钱给她娘亲治病的?

“将军,萝儿马上把她找回来问个清楚。”

“不用你去找她。”

千谣指了指一旁正在侍弄花草的丫鬟,“你去管账处领十两银子去小玉家,钱送到就将小玉带回府。”

“萝儿,你马上去王师傅铺,问一下小玉当时可是领了紫檀木珠,若是领了直接去当铺找。”

还有一小丫鬟在浣洗纱衣,千谣把她喊了过来,“你去打听一下,小玉平时都在哪家当铺当东西的。”

“是,将军。”

萝儿动作利索,一会儿就打听清楚了。

“将军,小玉确实将紫檀木珠当了银子给她娘亲治病了。”

果然没有猜错,只是小玉既然没有钱给她娘亲治病,那木香珠又是从哪儿来的?

千谣的眸子更沉了。

“将军,靖安王来了。”

“让他进来。”

“千谣,黄国公给你的木香在哪里?”

木香?

千谣恍然大悟,“萝儿,快去看看盒子里的木香还在吗?”

镜玦一早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听说紫音手上戴着木香珠,大体也猜出了八分。

“回将军,木香不在了。”

“小玉到了没?”

“回将军,小玉已到了门口。”

“让她过来见我。”

小玉跪在千谣时,早已吓得一脸煞白,膝盖克制不住的在颤抖。

“将军,小玉知道错了。”

“你说你做错了什么?”

小玉拼命的在地上磕头,鲜血在青石板上肆意的流淌。

“小玉不该把紫檀木珠当掉,不该用木香冒充紫檀木珠。”

“抬起头,看着我。”

千谣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

“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靠近密室的吗?你知道那木香里有什么吗?”

“将军,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小玉一个劲的只顾磕头,额头早就献血淋漓了。

“木香里有蠱子,紫音将木香珠送给了太子妃,太子妃中了蛊,现在生死未卜。”

小玉一下子僵住了,萝儿也呆住了。

只是换了一串珠子,竟然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事!

千谣把护卫唤了过来,“把她带下去,给我整夜的看守,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唯你们试问。”

鬼手神医在一旁看的于心不忍,“丫头,你现在就算杀了她也没用啊。”

萝儿看的也不忍,小玉虽然有错,但也是迫不得已,造化真是弄人!

“不看着她,依她的性子怕是会寻短见。”

镜玦幽幽的开了口,千谣的性子他怎么会不清楚。

千谣樱唇微启,被他抢了白,就顿住了。

萝儿又惊又喜,不愧是将军!

“谣,我们去里面说吧。”

“好。”

镜玦旁若无人般的拉起了她的手,进了书房。

“玦,仅凭盒子里消失的木香根本不能成为证据。”

摇曳的烛火下,千谣显的越发单薄了。

“我知道。”

镜玦将她一把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轻吻了一下她的侧脸。

“别怕,谣。”

肩上湿了一片,千谣有些哽咽。

“紫音不能有事,我,只有她了。”

这话让镜玦听的非常的不爽,她只有紫音一个人了,那在她心里他算什么?

“宝贝,你是不是还忘了一个人?”

“额?”

“看样子不去榻上,宝贝是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的。”

镜玦拦腰抱起了千谣,径直朝书房深处走去了。

“玦,快放我下来,现在还是大白天。”

千谣略微有些羞涩,大白天的做这种事还不得给丫鬟撞见。

“我不管,我要一直要到宝贝想起那人是谁为止。”

萝儿来给两人送茶,看见门半掩,地上还杂乱的堆放着衣物。

一条亵裤被扔了下来,“不要。”

“都湿了,还穿着干嘛?”

即使没经历过人事,但最基本的萝儿还是知道的,顿时满脸羞的通红,赶忙将门偷偷的锁上了。

被脱的像只洁白的羔羊的千谣被抱到了桌上,修长洁白的双腿大张,娇媚的呻吟销魂勾人。

“哦,不要,太深了。”

“这个姿势如何?”

镜玦将她抱离了桌子,自己坐在了椅子上,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膝上。

“玦,不要……更深了……不要。”

“哦……玦……你……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起来散散步……只是散散步。”

“不要……不要……快放我下来。”

里面的呻吟声娇喘声一声接着一声,一个时辰后寂静了。

门突然被打开了,还未来得及溜走的萝儿尴尬的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镜玦倒是没有觉得任何的不适,只是将披在千谣身上的长袍拉了拉上,遮住了纤纤玉腿。

“谣的房间在哪里?”

“夫人的房间是左拐的第一间。”

“知道了。”

待靖安王走后,萝儿才意识到不对劲。不是应该叫将军的吗?怎么成了夫人?

“夫人是不是应该要更主动一点?”

身下的女子娇媚妖娆的异常,连呻吟都酥到了骨子里去了,镜玦坏心一起,想要看看宝贝主动起来会是什么样的。

“宝贝乖,坐上来。”

“我不要。”

茜红的纱帐里,重叠的身影抵死缠绵,销魂蚀骨。

“哦……玦……我好像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那在宝贝心里,我是谁?”

镜玦笑的勾人,行动上却不忘折磨她。

“不是……玦不是那个。”

“那是哪个?”

镜玦笑的越发的邪气。

千谣想的事情可是很纯洁的,帐上的人影让她有了灵感,对付凶手的灵感。

“我知道是哪个,乖,先好好休息,累坏了吧?”

千谣很无辜的瞪了他一眼,能不累吗?全身上下酸痛不说,几乎动都没法动,几近虚脱。

“宝贝先睡一会儿,晚上时喊你看戏去,我先去安排一下。”

等到镜玦将所有的衣物都套上时,千谣已经累的睡着了。

轻轻的把门带上后,桃花眼里的温柔收尽了,只有深邃。

千谣相信紫音,他自然也相信。太子府只有三个妃子,若水,紫音和夏清荷。谁做的马上就见分晓,剩下的就是如何请君入瓮了。

☆、第九十八章 请君入瓮

朝阳殿,一清丽女子跪倒在波斯地毯上,背却挺的异样的笔直。

“惠妃,本宫问你,昨晚你可一直都在清荷殿?”

庄后语气温柔,无形中却给人巨大压力。

“回皇后,臣妾一直都在看歌舞,直到太子来都不曾离开过。”

夏清荷的双颊飞过一抹羞红,昨晚托那小贱人的福,让她终于成了女人。

想到昨晚的抵死缠绵,她的身子还一阵阵的发疼。“春风渡”果真好用,销魂蚀骨的滋味现在还记忆犹新。

一想到若水夜夜在镜瑾身下承欢,她眼底的那抹阴毒越发阴沉了。

“太子不曾离开过?惠妃榻上的功夫那么好,太子怎么舍得离开?那药用的不错,可以告诉本宫下了几分吗?”

庄后冷笑了一声,脸色蓦然一沉,一双丹凤眼威严毕露。

“本宫不是说过,若是私用催情药诱惑皇上与皇子,无论宫女还是妃子都以重罚论处的吗?”

庄后语气很是温和,却字字带刺。

“惠妃可是名门闺秀,难道不知道下药是烟尘女子所为吗?”

夏清荷死死的咬住下嘴唇,小不忍则乱大谋,那小贱人不就靠着肚子装大吗?昨晚折腾的精疲力尽,她就不信怀不上。

“还是明明知道太子妃有生命危险,故意拖住太子,好见死不救?”

庄后字字句句的扣问,字字撞击她的心扉。

“臣妾错了,臣妾不该要为太子多添子嗣而操之过急,更不应该用不该用的药。皇后臣妾知错了,饶了臣妾好不好。”

夏清荷一把抱住了庄后的裙摆,又是哀哭又是求饶,烦的庄后一脚甩开了她。

“本宫有一口咬定是你做的吗?自己下去去领五十大板。”

殿内庄后烦躁的踱来踱去,被宫女架着出去的夏清荷却笑的异样欢快。

无需递任何眼色,掌板的宫女手下就已非常留情了,偌大的庭院里只听到木板拍打木凳的清脆声响。

清荷殿内,夏清荷非常享受的躺在榻上,丫鬟们又是捶背又是捏腿还有端茶的,好不惬意。

“娘娘,太子来了。”

镜瑾这时候来能干什么,当然是来找她算昨晚的帐了。

“拦住他,别让他进来。就说本宫知道错了,下午领了五十大板,现在在上药,疼的晕过去了,不省人事。”

“是,娘娘。”

站在殿外的镜瑾恨不得掐死夏清荷,若不是她下药,昨晚他一定可以早早的赶到若水身边,也不至于让她受“蚀心”之苦。

很可惜他只猜对了一半。

没有替宝贝讨回任何公道还吃了闭门羹的镜瑾,恨的直咬牙。

“皇兄你怎么在这里,嫂子怎么样了?”

靖安王刚刚做完剧烈运动出来,肌肤娇妍的撩人。

“若水还是昏迷不醒,高烧一直未退。”

“皇兄莫急,鬼手神医鬼医的称号也不是白得的。”

“七弟可找到些线索没?”

两人都心知肚明,都知道夏清荷脱不了干系,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线索倒是没找到,方法倒是有一个。”

镜瑾心中一喜,大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什么办法?”

“将计就计,请君入瓮。”

月色空灵,却不时有大风起,将地处漂浮的云彩吹远了。

清荷殿烛火摇曳,夏清荷靠在美人榻上,手上捧着厚厚的一长卷东西,一旁的盘中还盛放着水晶葡萄。

突然一阵长风起,宫纱帐外的烛火都灭了,只剩下帐中的三支蜡烛还亮着,摇曳不已。

“娘娘要不要再多点几支蜡烛?”

“不用,你出去吧,这样挺好的。”

手中的长卷被风完全吹乱了,看的正津津有味的夏清荷被吓了一跳,手一抖,春宫图就散了一地。

“是,娘娘。”

殿外的长风越来越诡异,穿透了重重的珠帘,将她手中好不容易理顺的春宫图又吹散了。

宫纱帐内不知何时充斥了一股异香,夏清荷正在专心致志的研究各种撩人的姿势,也未察觉到异样。

周身阴风阵阵,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盯住自己不放,回过神来的夏清荷差点失声尖叫。

黑色的烟雾不知何时将她团团围住,困住了她的手脚让她动弹不得。脖子隐约感到冷意,可以感觉到有东西正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怕什么,妹妹?妹妹,别往后躲啊!让你以后的孩子也与姐姐腹中的一样,也尝一下蚀心的痛苦。”

昏黄的帐中,摇曳的烛火反而让黑烟更加的清晰了。

“求求你,姐姐,放过我吧。妹妹知错了,妹妹不该下如此毒手的。妹妹再也不敢对姐姐下蛊了,只求姐姐放过我。”

夏清荷吓的退到了墙角,抖抖缩缩,只知道一个劲的磕头。

黑烟刹那间散去了,殿内又恢复了往日的明亮。

“惠妃,你知错了?那告诉本宫你知道自己犯了哪些错。”

殿心站着庄后,正红的凤袍在夜间是格外的耀眼。

夏清荷吓傻了,一时半会儿没有回过神来。

“自己不清楚,好那本宫替你一桩桩列举出来。”

庄后踱到她面前,强硬的抬起了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

“第一件就是对太子妃下蛊,伤害皇嗣。第二件就是对太子下药,企图迷惑太子。第三件是传播淫秽思想,企图祸乱后宫。”

夏清荷此时如丧家之犬,浑身早已瘫软。

“还有你的父亲竟然勾结苗疆外贼,胆子可是不小,竟然敢在本宫的眼皮底下对太子妃下蛊,如此不怕死本宫自然要成全。”

夏清荷被当头一击,好久才回过神来,到处想找救命稻草,看到庄后身后熟悉的人影时,跪着爬过去了。

“太子,臣妾错了,臣妾真的知错了。一日夫妻白日恩,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你现在知道错了,当初为何那么心狠呢?”

镜瑾一脚踹开了她,大力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可以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纤细的脖子差点被他活生生的捏碎,夏清荷的气都几乎只出不进了。

“瑾儿,留她一条性命,母后自会让她生不如死的,还有夏家满门。”

庄后长袖一甩,出了清荷殿。

已经奄奄一息的夏清荷被几个侍卫像拖车一样拖走了,长发凌乱,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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