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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宫心为上-第99章

小说: 宫心为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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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公公?就是那个年轻的小太监吧?怎么安总管还真歇上劲了,打算把这好位子交他手里吗?这韩公公不会是他的什么干儿干孙吧?”蝉衣说着动手解了身上地素色衣裳,那白色地纱衣上此刻可是沾了不少草纸与花色,那都是昨夜激情后的印记。
    秋叶上手接了衣裳甜甜地说到:“主子,奴婢给您背了热水,您看要不要洗洗?”
    “成。”蝉衣点了头。
    “主子。您可能不知道。安总管从来没认过一个干儿干孙呢!”秋月说着到了镜前拿了梳子,要给蝉衣梳下她那乱发。
    “切。那他干嘛把担子丢那小太监身上,难道他不打算干了?”
    “谁知道呢?”秋月说着就去给蝉衣梳发。
    景灏回宫也换了身衣裳,少顷,安德一手端着一碗姜汤,一手拿一份奏折进了殿。
    景灏抬了眉,打发了其他人退下,没有说什么。
    “陛下,这是姜汤,喝了驱寒。”安德说着将碗递给景
    景灏什么也没说直接喝了几口,将碗还给了他。
    “陛下为什么不让老奴先喝点呢?您不担心吗?”安德地眼皮垂着。
    “你要是想害孤,这些年随便一次给孤喝的不对,孤也就不在了,你只是奸细,并不是杀手。”景灏说着去理了头发,准备加冠。
    “陛下果然是相信奴才地。”安德说着走到景灏跟前双手将奏折递到他手里:“陛下过目,老奴再给大王梳次头。”
    景灏的唇角有些抽动,但随即就去看奏折,而把发交给了安德。
    一份奏折正是按照他的意思,请求告老还乡的。但是奏折的末页却夹着一张纸,纸上是寥寥数语:“大王身边所信之人不多,老奴欲走却心中难舍,怕大王无人诉忧,可昨夜听琴语闻花香,便知是老奴过于忧心,大王已有可信之人,老奴望大王保重,并祝愿大王早日为澜国寻到王后。”
    景灏合了奏折眼扫铜镜,镜中这身后地老太监正在为自己带上冕冠。
    “要不……你别走了,你这般出去又能到哪?”景灏忽就不舍起来。
    “要走,这里老奴是没脸待下去了。”安德说着给冕下插上龙簪:“人说落叶归根,可惜老奴是无根之人,离宫也回不了故土,行步也是艰难。老奴没别的想法,打算离宫之后,就去先帝的王陵待着,日扫尘土,暮观落日,守得闭目之日,也算是了了这一生。”
    “你……”景灏有些难以言语。
    “大王,您该上朝了。”安德说着伸手为景灏系上冠索,便弯腰退到了一旁。
    景灏看着那佝偻的身子,轻轻一叹:“为什么我们一黑一白呢?”
    “人生在世,无论何时都如在棋局,起落参商间,谁能清楚自己是黑还是白?老奴就是个例子,不过老奴今日并不伤感,周身的枷锁解脱,担忧之人也有了依靠,老奴已经很欣慰了,若是有什么。就是劝慰大王一句:您也快脱了枷锁吧,不要将自己套住!”
    “枷锁?什么枷锁?”景灏垂着眼皮问着。
    “自己是心的枷锁。”安德低声答着。
    “安德,其实……孤现在只有约定的枷锁,心地枷锁,早就开了。在不经意间就被她打开了。”景灏说着看了安德一眼。
    安德抬了头看着景灏笑了:“老奴恭喜陛下了。”
    景灏走到安德跟前为他整理了下紫袍:“既然要走了。再为孤做件事吧。”
    “大王请吩咐。”
    “这事本来打算叫新的总管去做,眼下还是你去吧。这旨意宣了,你就去吧。”景灏说着走到了舆台前。拿了一卷圣旨递给了安德,而后又给安德地那份奏折上落了印。
    “你,保重。”
    “是,大王。”
    “你说什么?安总管去朝阳宫宣旨?”冉冬夜捏着手里地绢花,回身看着燕儿:“宣了什么旨?”。
    双儿咬了下唇说到:“小姐。您听了可别生气,是,是蓉昭仪刚刚获封,晋升为蓉贵妃了。”
    “什么?”冉冬夜一把就揉了手里的绢花:“怎么就封了?什么理由?”
    “就是说她才德兼备,有母仪风范,令其为后宫之表率……”
    “够了!”冉冬夜怨尤地喝止,伸手把手里揉成团地绢花一丢,愤愤地坐了凳子上:“怎么回这样?没有丝毫征兆啊,昨天夜里大王就是留嗣也没……难道是因为我被留嗣。她就获封吗?难道是大王生我的气?”
    “小姐。不是那样地,您想多了。”双儿急忙劝着。
    “不是这样是那样?若是为乐舞之事。昨日就该封了怎么放到今日?还这般无征无兆的?”冬夜此刻真地怀疑是自己求嗣的错。
    “小姐,有件事,奴婢没说。”
    “什么事?”
    “昨夜里蓉昭仪在园子里弹琴唱词,引了大王前去,直到今早上朝大王方才与她从花园里步出,据说是,是和蓉昭仪在花园里亲热了一夜……”
    “这,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冉冬夜激动的跳了起来。
    “是在您回来休息下后不久的事,奴婢也是刚才才知道地。”双儿的眉头皱着充满了无奈。
    “好你一个贺兰蓉,你怎么能这样?你一个堂堂的郡主竟这般……无耻!可恶!”冉冬夜愤怒的跺着脚咆哮。
    “小姐,您小声点……”双儿急忙地劝着:“这会各路的妃嫔都要赶去恭贺,您这般叫嚷要是被过路的给听到……”
    “听到?哼,我倒要去臊臊她!”冉冬夜说着就抓了双儿的手:“双儿给我打扮,给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小姐您……”
    “她以为她用着不要脸地法子勾住大王就可以吗?哼,我不但要去臊她,我还要气气她!”冬夜说着就手指了一身艳红色地裙袍:“我要穿这身。”
    “小姐!您气糊涂了吗?你穿一身艳红去,这不是……”
    “这不是摆明了和她对着干吗?”冉冬夜唇角一勾:“怕什么,她可是一个礼仪风范都可母仪天下的郡主,我这般穿了去,她要不就是隐忍而不发,她要不就是冲我发脾气,哈,她要是发了脾气,那我倒要问问,她夜媚大王混于园内,又是什么礼仪之举!”
    朝阳宫内此刻是人声鼎沸,栖梧殿前更是聚集了各处所地丫头,秋月和秋叶两姐妹不住的进出送茶,忙是忙的一头大汗,可是脸上却都漾着笑容。
    殿内蝉衣挂着一抹淡淡地笑容陪着众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话,不时拿起她们送来的礼物,试戴一二表于应付。但是很多人还是察觉到蓉贵妃此刻似乎并不怎么开于是众人也在相互传递着眼神,猜测着蓉贵妃为什么不那么开心。
    “娘娘,今日时刻您晋封的好日子,云衣怎么觉得娘娘不开心,是不是娘娘没休息好。姐妹们来叨扰了您?”赵云衣赵美人看大家都在传递眼神,她干脆就问了出来。
    “哦,与姐妹们无关,只是今日安总管来宣读圣旨后也向本宫辞行来着。”蝉衣轻声地说着,此刻她是真的在想这事。
    “辞行?”众人们都惊讶了。显然她们是不曾知道这个消息的。
    “是啊。所以本宫一想到伺候了大王这些年地老人要离开,现在大王的身边定是些新的人。本宫真担心他们伺候不好啊,所以……怠慢了各位姐妹。”蝉衣抱歉的笑了笑。心里却想着好好地安总管怎么就告老了,这般毫无预兆。
    秋月此时进了殿,向蝉衣禀报:“主子,夜昭容来贺。”
    “哦,她来了啊。让她进来吧。”蝉衣随意地说着伸手端茶,并不怎么热情。
    众人便再次互相传递起眼神,因为大家都看的出,蓉贵妃对夜昭容地那一份热情度可远不如对待她们这些美人才人地。再加上昨天匾额的事,谁都可以料定蓉贵妃这是要和夜昭容一争高下了。殿门前秋月一声唱,夜昭容便一身红衣美裳地走了进来,众人惊讶于她一身华丽的艳妆,一边对她福身一边也偷瞧着蓉贵妃地脸色。
    蝉衣眼一扫到那红与金在眼前晃悠,心中便是一嗤。便低着头继续喝茶。仿若没看见此人。
    夜昭容一进来见蓉贵妃这般不理视的模样,便大声说到:“冬夜听闻蓉昭仪今日升为贵妃。特来贺喜!”说着福了身。
    蝉衣拿眼一扫夜昭容,直接就竖起了眉:“跪下。”
    冬夜一愣,恍以为听差,抬头看向蓉贵妃,结果秋月这时已经到了她的身后,对着她的膝盖窝就是一脚,冬夜当即就跪了地,怒气冲冲地回头看是谁竟敢踢她。
    “看什么看?难道你还要吃了她不成?自己没规矩还要怨别人吗?”蝉衣说着“啪”的将自己手里地茶杯扔了出去,那水直接溅了冬夜一身一脸。
    “你……”冬夜一惊不由对着蓉贵妃怒目,但随即就意识到自己与她毕竟存在着身份等级的相差,忙收了怒容正要言语,却见蓉昭仪起身走向她喝到:“你一个昭容,本宫之下便是你为大,本宫向来恪守礼仪身份,唯恐有失。你就算不以本宫为表率,行在宫中也自然要注意言行举止。你是蒙恩宠,可是本宫相信大王也没叫你恃宠而骄,你今日竟然见本宫一不跪拜,二穿着艳红之色向本宫来贺,今日究竟是本宫的好日子?还是你为大,是你封为贵妃啊?难不成是夜昭容你对本宫加封不满,觉得大王晋升了本宫是错的?你看要不要本宫这就去向大王禀报一声,查验一下,是不是安总管年纪大了,把旨意都给念错了?”
    蝉衣丝毫不客气的训话,加上这拐着弯来兜她进去的话语让冬夜不由的颤抖,她没料到蓉贵妃的唇舌这里利,此时她只能无奈的咬了唇对着蝉衣认真地磕头行礼:“冬夜恭贺蓉贵妃大喜!冬夜可没别地意思。”
    “没别的意思?那夜昭容有什么意思?”蝉衣说着眼扫了其他还福身惊讶着地众人说到:“你们都快坐着吧,那么福着膝盖多痛啊!”
    众人明白这是蓉贵妃要给夜昭容脸色看,当下也都一一坐了,唯独那温恩沫一时看着好姐妹这般跪在地上,人家还是个昭容,当即有些不平,一把甩掉旁边陆玲珑的手说到:“蓉贵妃娘娘,您大人有大量何必令我冬夜姐姐难堪,她确实穿错了衣裳,您是堂堂郡主也就不要那么小气,不要计较了嘛。”
    冬夜听到温恩沫的话,当即看向她使眼色叫她闭嘴,可温恩沫只管说自己根本没注意到冬夜的眼神。
    “哈,你倒是挺知道姐妹情的,可是光知道姐妹情是不行的,咱们现在都是宫里人,做什么事都有规矩。本宫与你这冬夜姐姐可没什么过节,只是按规矩她做错了,本宫在说教于她,想她长个记性!”
    “可……”温恩沫还要说话,可是夜昭容倒是跪直了身子自己开了口:“蓉贵妃教训的是,冬夜定会长这个记性,今后自当多多注意,只是娘娘,冬夜现在反倒有些迷惑了,不知道娘娘能否给解个惑?”
    蝉衣眼看着冬夜一笑说到:“本宫可不是圣人,怕是指点不了迷经。”
    “娘娘不必紧张,冬夜想问的不过是这宫廷礼仪,娘娘贵为郡主,又是贵妃,还要于我等做表率,想来解答礼仪规矩上的迷惑,应是不难。”冬夜说着眼神直视了蝉衣,似是在挑衅。
    蝉衣一笑说到:“好吧,那你问吧。”
    “敢问娘娘,这宫中的规矩,是不是人人都要遵守?”
    蝉衣眼皮一垂:“是啊,规矩自然将咱们都算在内,除了大王有些规矩可以漠视外,本宫和你们都一样,必须恪守。”
    “那敢问娘娘,宫里的内命妇四则操守是什么?”冬夜抬眼问着。
    蝉衣淡淡一笑,平声而答:“行端,言慎,身正,心和。”
    “呵呵。”冬夜一笑起了身:“不错,举止端庄不可轻浮,言辞慎重不可妄言……”
    “夜昭容,本宫许你起来了吗?”蝉衣的眼一眯。
    “娘娘您别动怒啊,请听冬夜说啊,民间有句话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古也有论语教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娘娘,您口口声声说咱们都要遵守宫廷礼仪,都要知道规矩,可是您自己呢?昨夜曲音流畅芳音四溢,这等民间妖媚行径是一个郡主一个宫中妃嫔可行的举止吗?这算的上端庄吗?”冬夜说着伸手一摸肚子说到:“还有娘娘,宫中为后为妃者也有一条规矩就是体察,体谅别人的难处,洞察别人的因由,冬夜今日未跪就被娘娘的下人一脚踢了去,可娘娘您怎么不问问冬夜为何不跪啊?你的体察做到哪里去了呢?”
    “怎么你不跪还有理由了?”蝉衣说着眉皱到了一起。
    “怎么会没有理由呢?冬夜昨夜侍奉大王这个您是知道的,可冬夜有幸被大王留嗣却是您不知道的,冬夜可要珍惜着难得的机会,自然小心翼翼的,不敢有大的动作,想着娘娘您亲和,冬夜解释了您一定不会为难冬夜,可您下人这一脚……啧啧,要是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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