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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宫心为上-第9章

小说: 宫心为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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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到等下一定要打开舱门大声呼救。她想到或者寻个时机悄悄的溜出去,她还想过等到那船主在来的时候,她就拿着这根杆子去敲船主的头,将他砸晕然后再逃跑……
    蝉衣脑袋里想着各种办法,手还在加速的在磨着,虽然成效不大,但是绳子却有磨损,蝉衣便坚持着在那里磨着,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她感觉到了手腕处可以活动一些,她便扭动着手,终于从那绳索里蹭了出来。
    丢下绳索,她揉动着手腕,开始往门口摸索,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楼梯的踩踏声,当即心中一惊,便退了几步,伸手就去抓那根杆子,但是却抽不动,而这时房门却被打开,明亮的光线照射了进来,将蝉衣回眸的眼刺的一片银白。
    船主看着站在角落以手遮眼的蝉衣显然很意外,但是随即却反映过来,立刻一手指了她,对身后的人说到:“那就是她,小心,别叫她跑了。”
    蝉衣听到了船主的声音,她眨着眼慢慢将那份刺目的白给压下,眼中依稀见到几个人的身影。
    天,他竟不是一个人来的!
    蝉衣有些绝望,她努力的打量着眼前的人:船主的旁边是一个精瘦的老头,但老头的身后却是两个彪形大汉。此刻那精瘦老头看着她,慢慢地走到了她的身前,抬手就去抓蝉衣的下巴。
    蝉衣刚要反抗,却见那两汉子似要上前,当即就保持着不动,任那老头将她下巴捏着,将她左右摆弄上下打量。
    看了一会,那老头松了蝉衣的下巴,向后退了一步,对着那船主说到:“想不到,你还能弄到这样的货色,好,就用她来抵债吧!”
    “张爷。小的欠您老赌资加上利息今也是三百三十两,原本是打算把她卖了还您的,可咱们巧,这路上竟碰上了,也说明是缘分啊,这小的也愿意直接就让她抵债去。可是张爷,您看,去年小的就给翠红楼的鸨母送过去个丫头,那丫头鸨母可给了我三百八十两啊,这丫头可比那丫头漂亮多了,而且您瞧瞧这怎么也是一幅大家闺秀的样子,这要是带到鸨母那里去,怎么着也能卖到个五百两。张爷,您也知道,小的就好个赌,您看是不是再给加点,我也好有钱去试试手气不是?”船家挂着一脸的谄媚凑了过去。
    那张爷嘿嘿一笑,伸手摸出了一吊钱来在那船主面前晃了晃:“赏你了,带人走!”这话一发,那两大汉就冲蝉衣扑过来。
    “等等,别碰我,我跟你们走就是!”蝉衣急忙地说着。她明白这个时候的自己是跑不掉了,与其被带走后会挨打挨饿,她宁可先顺从了再说。
    蝉衣的话叫四个人都有些意外,那老头更是小眼睛眨巴眨巴之后笑了:“丫头跟我玩花样吗?一会顺着跟我出去再喊两嗓子是不?你想的美!”老头一说完,对着一旁的大汉一摆头。那大汉一个手刀就切在了蝉衣的脖子上,蝉衣就出溜到地上了。
    “捆了,装了,抬走!”老头吩咐着就出了舱门,等那两人用大麻袋将蝉衣装在里面抬出来的时候,老头对着一旁发瓜的船主笑了笑:“同乐赌坊前两天又多了个新玩法,空了来试试手啊!”说完就带着两大汉抗着麻袋大摇大摆的走了。
    那船主看着远去的背影,啐了口唾沫:“呸,真是可惜了!”
第十三章 诱子
           第十三章诱子
    蝉衣站在厅堂中央看着一屋子的人有点蒙。
    自打被摇醒,解了绳索拖到这里,就看见一屋子的人缩在边上的一张桌子前,手里捏着几张骨牌在这里你对我我对你的算着,比着,几乎没人注意到她,想起她。不过也只是几乎,因为把她弄到这里来的张爷见她被拖进来的时候,扫了她一眼,下巴上的胡子翘了翘,继续和身边的人对牌去了。
    蝉衣看着一屋子的大老爷们一个个神色专注的捏着牌对着,她实在不明白把她弄到这里来做什么?难道还要她去取悦一屋子的人不成?
    她在想着自己接下来会被怎么安置,会被怎么糟践,可这些人这会似乎也进入了紧张的气氛,就听到几声“开,开!”然后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啪的一下将手里的四张牌摆在了桌上,眼盯着张爷这位精瘦的老头。
    张爷看了看桌子上最后摆出的牌,撇了下嘴,将手里的骨牌慢慢悠悠的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嘿嘿一笑:“那就按照结果,今年的行当,我们同乐依旧为大,拿七啦!”
    那中年男子摇了摇头:“愿赌服输,我认!”他一发话,剩下的几位也都各自点了头说着认了的话,看的蝉衣依稀明白这些人似乎用赌来决定一些事。
    张爷嘿嘿一笑,抬了手对着众人抱了拳:“各位行当里的兄弟,张某谢过,既然张某还是头家,那行当里的事,张某也必然操心。各位看看我身边这位姑娘如何啊?”张某说着就指了指站在厅中央的蝉衣。
    众人目光齐刷刷的投到蝉衣身上,蝉衣当即就退了一步,她有些紧张的捏着身上的棉布衣裳,看着这群眼睛发亮的男人在心里做着最坏的打算。
    “我说张爷,这丫头长的不错啊,您这是哪弄来的?”
    “啧啧,不会又是抵债来的哪家闺女吧?都是开赌坊的,我怎么竟遇些歪瓜裂枣的啊!”
    “张爷的七房要变八房了吧?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那姓王的中年男子却走到张爷身边说到:“张爷,您都算好我会输了是吧,这人您都先准备好了?”
    “呵呵,哪里哪里,我也是昨天看到她就想到她挺合适的,并没想着我就能赢,说实话我想着要是我输了,这丫头我还真就收了,要是赢了,为了咱们这行当的油头,这丫头我也就舍了,呵呵。”张爷说完,破有一脸的大义之容,立时身边的几个都夸起张爷的舍得了。
    蝉衣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的人们,她不断的猜测着他们会要做自己什么,这个时候那姓王的中年男子看着蝉衣问到:“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蝉衣眨了下眼低声回答着:“蝉衣。”
    “恩,多大了?”
    “十六……”
    “哦。”那中年男子转头就和张爷说到:“看着还行,就不知道听话不?要是把她弄去,按计划是不错,但关键是这丫头要有那本事啊!”
    “唉呦我的老弟啊,女人嘛不就那张脸那身段嘛,把她弄去能诱了人不就成了,要是担心她引不出那小子来,您和刑姑说说,调教调教不就是了,这年头不听话的就打!不信她不听话,再不济了,你把她弄回来,我把她给大家伙玩,没用的丫头也就配被骑在身下了,啊?嘿嘿……”张爷说着话就变了味,脸上也是非常龌龊的猥笑了。
    蝉衣一听算是明白自己要被人再度利用当什么引诱人的棋子,好在她本就在坊里学的这些,当下又看到众人那丑恶的样子,直接就开了口。
    “你们可是要我去诱人?”
    “恩?”张爷一听蝉衣开口所问,当即就飞起了眉毛:“啧啧,小丫头还挺明白啊,不错,爷几个就是打算要你去引个人将她臣服在你的裙下,就是不知道小丫头愿不愿意配合啊?”
    “我若配合与我有什么好处?”蝉衣想着要找估计镇定的问着,她明白趁着自己有利用价值,那就要争取好的条件。
    “耶呵,你这丫头还想和我们谈条件?”张爷的脸上倒似浮现了惊喜。
    “你们不就是想要去引诱人吗?我去,但是你们总要给我好处。我自然照你们说的好生配合,若不然,反正我也得不到好处,你们也要糟践了我,那我宁可现在就咬了舌,让你们再去找个合适的。”蝉衣说着就张了口,牙齿就落在了舌上等着。
    张爷和那中年男子两人一对视,那中年男子伸手说到:“成了,别做样子了,咱们这条件好说,关键你要我看到你又没那本事才行。”
    蝉衣闻眼,闭了嘴,当即深吸一口气,就将身上的衣裳理了下:“不知道你要的是哪种诱?还有被诱之人又是何身份,是何脾性?”
    “我们要你去诱惑的人是一位公子,身份高贵,人人都知道他附庸风雅,号称护花之人,只是……他这个人明明好色却总藏着装着,之前我们也从找过两个当红的处儿去试过,虽然也曾哄他上了手,为我们办了点事,但是他是越来越狡猾,也越来越不上当了,这个人,不知道你……”
    “看来这人你们是有求于他,而他并不买帐,除非拿到他的把柄才能办事,但揭过此事却不再认,逼的你们要再出手,偏他又心中警惕不再上当是不?”蝉衣确认着。
    “没错。”中年男子点点头。
    “这好办,只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把柄拿住了只能用一次,他若在乎名,为什么你们不会再威胁他呢?”蝉衣眼盯着中年男子的脸问着。
    中年男子一愣随即笑到:“因为这人家资丰厚身份高贵,把柄用过一次之后,那女子就会被他给收进府里做他的宠妾,我们想利用也利用不了啊!”
    蝉衣一听心中疑惑解除,不由的失笑:弄来弄去都是这样的命啊!富贵人家?身份高贵?宠妾?唉,恐怕也没什么人会比澜国的国主身份高贵,也没那个宠妾会比妃子夫人的更诱人吧?
    中年男子看到蝉衣在笑,不由的问到:“你笑什么?”
    “我笑这个简单。”蝉衣说着,脸上低头神色一收片刻之后再抬头时,她竟眼里充盈了泪水,双手捏着衣角,身子兀自颤抖着,看着中年男子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还当真是楚楚可怜。
    中年男子一愣,随即上前问到:“姑娘怎么这幅模样?”
    蝉衣咬着唇并不搭话,只眼中的泪刷的一下滑落……
第十四章 刑姑
           第十四章刑姑
    边城就是边界跟前的城镇,以往这样的地方属于塞外苦寒之地,不是荒凉到满目疮痍,就是因为是征战之地而民不聊生。但是含泽却是个例外,它是一点也不像个边城,更像是繁华之地。
    但它又的确是个边城,它与术照交界,只要过了那道城门走过壕沟外的吊桥就会踏进术照的城门,进入澜国的地界。按说边界跟前的城镇都是紧张兮兮分外小心,不是疑心着会不会有兵将来袭,就是小心着会不会有邻国的人进来闹事,但是含泽却不是这样,因为靠着江水的缘故,这里是繁忙的商业交汇点,来来往往着很多商客。而商客聘聘走货与两国之间,这里反而是热闹的,白天集市日赶日,到了夜里就莺歌燕柳的,来来往往的商客们把含泽这个地方倒弄成了热闹的边城。
    当然,相邻的术照也是类似的情况,那里也是繁华的城镇,不过唯一有些差别的就是术照还有个特点,那里有很多黥面鞭背带烙之人,这些人不是为奴为仆就是在城里做着苦力散活维持生计,尤其那些帮着背货的劳工和混迹在青楼花巷里的贱妓和妓奴,大多都是这样的带罪之身。
    而在这两个边城的繁华主街上都有家青楼颇有名气,也都叫做醉梦楼。每每到日暮时分就会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着不少大爷,若问这两家为何都有名气,恰恰是因为他们的老板就是一人,常常将两处的姑娘们调换着伺候,因此才使的这醉梦楼的生意大好。
    毕竟花钱买醉的大爷们,若是消受到了异国美女,总觉得要比别处花的值当的多,不仅如此,这家醉梦楼的老板还在含泽和术照的两家青楼里多提供一种玩乐。那就是让被黥面的妓奴出来接客,让一些平时受气管了的下人得以泄愤。那些妓奴在他们跟前送酒递茶的,让他们也过下老爷的瘾,挥鞭伸脚辱骂扯打的发泄一通,因而生意特别的好。
    别诧异为什么两家的姑娘那么好换,毕竟这是两国啊。可偏偏这醉梦楼的老板颇有些手段,将两边的城主巴结的是相当的好,都对这交换之事不闻不问的睁只眼闭只眼。据说每年这位老板还会给两边的城主大人都送去个上等的尤物,让他们爱不释手。但有人说其实这些不是真正让两位城主默许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这位老板是个女人,还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她与这两位城主之间可很是有些亲密。
    蝉衣当日的含泪的模样,让那位中年男子似乎看到了希望,他立刻和张爷签定了几章文书之后,就带着蝉衣赶到了含泽的醉梦楼。
    当家妈妈一见那中年男人带着姑娘就立刻引着他们到了后堂,见到了一位不过才三十来岁的女人,而这女人蝉衣听着大家都喊她刑妈妈,她便想到这人就是先前张爷那老头子提到过的刑姑了。
    刑姑穿着一身枣红色的罗衣悠闲的趟在一张摇椅上。她闭着目,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扶手,似在自顾自的哼鸣。即便当家妈妈凑到跟前说着:“刑姑,王德贵带人来了。”她也没睁了眼,只是嗓子里哼出一声音应了,依旧摇晃着自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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