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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宫心为上-第57章

小说: 宫心为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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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要打开,就听到有脚步声声,还有几个侍卫在问着:“找到没?”
    她下意识的便将手中的细条放进怀中,然后放下鸽子,捧着那琉璃盏退到了一边去。
    很快就有几个侍卫寻到了那里,将那只鸽子抓起笑语道:“你们是想吃鸽子肉还是炖汤喝啊?”
    “鸽子肉才一点有什么吃的,倒不如炖汤喝。”立刻又人接话“嘘,已经射下来了,快别声张了,万一是用来……哎,那管子里没东西吧?”
    “没,空的。”
    “那还好,没什么信要传递,走,快走,咱们早点把它炖了。毁尸灭迹就是。”几个侍卫说着带着那鸽子去了。地上只有一只沾了血的羽毛在翻飞着。
    梅才人捧着琉璃盏慢慢地走了出来,看着那些侍卫的背影还有他们手上的一晃白影,抽吸了一下鼻子,轻言到:“世人心恶毒,只为己思,便伤他命,我是该说你满足了世人的欲,还是该悲戚你生命的终结?”
    梅才人正叹着便听见一声轻叹:“各人各路。只有观望。”梅才人惊讶之下急忙回头,便看到一抹紫色出现在眼前。
    “梅香见过蓉昭仪!”她捧着琉璃盏福身行礼。
    “起来吧,早上出来走走也没料会遇上,出言惊扰你了。”蝉衣轻声说着,微笑着做了请起地收拾。
    梅才人直了身子才想起自己脸上地泪,赶紧伸手去抹,而蝉衣则立刻从袖中拿出帕子走到梅才人跟前动手帮她擦脸:“别动,你手上有鸽子血。这么一擦可抹到脸上去了。”说着还动手将梅才人手里的琉璃盏拿到手中倾倒出一点露水,润湿了帕子再度为梅才人擦拭。
    “好了,还好你是素颜无妆,我怎么擦都没有关系。”蝉衣笑着退后一步转身看向身后的秋叶说到:“你呢。是不是也要继续哭?”
    秋叶也赶紧抹泪说到:“奴婢,不,不哭了。”
    “世间悲伤的事多了去了。只看着一只鸽子去了便可落泪,你们都是纯真而又易伤的人,其实想到它能裹了那几人的腹,满足了他们的口舌之欲倒也不算死的太冤而无一用啊。这世间本就弱肉强食,毫无理由地,即便落泪又能改变这样的命运吗?”蝉衣说着将帕子细细地叠了,放置到袖中,对着梅才人一笑。便又迈步前行。
    “娘娘!”梅才人喊了一声。蝉衣转了头来:“怎么有事?”
    梅才人抿了下唇,对着蝉衣一笑:“娘娘。变了。”
    蝉衣脸上的笑一僵,继而伸手掩口笑说到:“女大十八变,总是要变得,何况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自己了。”蝉衣说着眼盯着梅才人。
    梅才人听罢点点头:“是啊,入了泥沼岂能不变,不过……我不会变,我依旧愿意清清淡淡地看着这一切。”
    蝉衣一笑:“好,那你就看着吧,只是不要再落泪了,眼泪改变不了什么。”
    “是,梅香谢娘娘教诲。”梅才人说着福了身。蝉衣则转了身带着秋叶走了。
    梅才人立在那里看了一会那紫色的背影,不由得笑言到:“真真假假又有什么差别呢?”说完也转身行走,忽然想到那布条,便捧着琉璃盏入了亭子。
    素白的指尖上有着些许血迹,梅香轻叹着,取了帕子擦拭,而后看了周围才从怀中取出来那张布条。
    眼一扫布条的内容,她脸色立刻大变,急忙回身看向那已经变得朦胧的紫,她咬了唇,急忙地把那布条给收了。在亭中来回几步后,眼扫到那素白的帕子上因血色而染晕的粉红,便忽然如释重负一般笑言到:“我这是怎么了,说好只观的,何必庸人自扰呢?她不也说了,叫我看着吗?”
    梅才人捧着琉璃盏去了,那张布条上地内容对她而言此刻已经好似风吹发一般,只是吹过,没有什么改变,而蝉衣此刻却是表面平静内心却十分不安。
    她什么意思?我变了?难道她以前认识贺兰蓉?不,不会啊,郡主这样的身份难道还认识很多的朋友不成?那梅才人更是庶出,如此低等身份又怎么会和郡主有机会认识?会不会也是听说了贺兰蓉那冰雪一样地清冷性子?对对,她不也这个样子吗?说不定也是喜好如此,忽见我这般哪里清冷了才说的吧?蝉衣心中这般想了才好过些,便停步看向秋叶:“你知道你就姐姐为什么一心要你出宫嫁人吗?”
    “姐姐说我不适合在宫里,我该出去过老实日子。”秋叶似乎还在伤感,听到问话就随口答了说完才意识到用了“我”字,急忙说到:“奴婢不是故意……”
    “嘘!”蝉衣比了个安静的动作:“别慌,错了就错了,不要如此,反正这里只有你我,你这样说错了也没什么的,以后再外人面前可要留意。你姐姐说的没错,你的确不适合宫里,包括刚才那位也一样,只会流泪的人还是不要在宫里的好,太过干净,不是有一天会饿死,就是有一天伤心过度活不下去,倒不去去外面过着日子,虽然会为温饱而愁,但却不会这般心底折磨。”
    “主子……”秋叶不明白自己主子说这番话地意思,有些懵懂地看着蝉衣。
    蝉衣一笑说到:“我想多了,你看不到那么远。”说完便迈步而行,脑中却是梅才人刚才抹泪地样子。
    希望你真的如此干净吧!她心中感叹着融入一片朝阳洒下地金辉中。充媛,并在第二日获封为珍修媛,然后的日子里大王就在夜昭容和珍修媛里轮番选择,一时间仿佛王宫之中只有这两人一般,其他的人大王都看不见,想不起。当然这也包括了蝉衣,但是却没人敢去议论她被遗忘,因为三国聚首的日子近了,而蝉衣的忙碌是谁都看得见的。
    终于在离月底还有三天的时候,大王宣布,前朝之事有宰相与郡侯相左,后宫由太后坐镇,而他则要带上后宫一人去往三国聚首之处,此人便是蓉昭仪。
第十章 真假帝情(一)
           第十章真假帝情(一)
    蝉衣的身份使她当选去者,是毫无争议的。只不过作为蝉衣之下的夜昭容多少还是有些不满,毕竟这些日子她可以算是风头最劲的人,她甚至希望自己借着这次机会跟去,能从此更加稳定自己的地位。要知道,宫里的人现都对她十分敬重,因为现在的她俨然是大王跟前的红宠。而她也细心的拉拢和亲和姐妹们,为的就是让自己在后宫中身份倚重。
    只是与大王提及三次,大王都是默不作声,而最后一纸诏书下来,竟丝毫也未改变,这多少让她失望。心中再次对自己身份不如蓉昭仪金贵有些忿忿。
    而珍修媛这边也并不开心,她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大王只带一个人去,虽然照例说的是携王后,但她所知当年上任钥王聚首时就是无后之时,他则选带了三位前去,有夫人,有宠姬,倒是很风光呢,若是大王这次也带了自己去该多好,不但可以凑些热闹,也能去看看那样的盛世,回来还能和妹妹聊聊。
    “主子,咱们该去恭送了。”青柳大声的请着发愣的珍修媛。
    “哦。”珍修媛耷拉着眉起身:“要是我们也能去就好了。”
    “我们去有什么好呢?难道你想看到大王愤怒的脸?”青柳小声说着,拿起一套百花朝服帮珍修媛换上。“消息传出去了?”珍充媛眨着眼。
    “恩,早出去了。连代替小七的人也一并到了。”青柳说着,一边帮着整理衣衫一边竖耳倾听着周围。
    “那就是说,大王已经准备好了?”珍修媛一脸的笑容。
    “恩,那是当然。”青柳笑着扎好衣带,去拿了腰带来束。
    “那若是成了大王定会奖赏我父母吧?那我弟弟也该……”
    “嘘,小声些。这些大王自然会奖赏的。你放心吧。”青柳赶紧打断了珍修媛的话,取了品级簪子来给她带上。按规矩等下的送仪是必须穿戴朝服,以正装去的,所以此刻青柳在给她打扮。
    “青柳,你说她们走了之后,我可不可以去见见月儿,我好想她……”珍修媛小声地问着青柳。
    “不行,你忘了你们答应大王地了?一旦进了这澜国宫阙。从此你们便不是姐妹,从此你们只是陌生。”青柳态度坚决地否定掉。
    珍修媛动了动唇,没有出声。
    “主子,等下可是送仪,请您切莫东张西望,更不要掉以轻心。”青柳语气颇重的提醒着。
    “好了,我知道了。”珍修媛有些消沉的应着。
    “主子,他们走了。我们还有事做,这往来的十天,我们可并不会闲着的。”青柳说着拍了拍珍修媛的肩,看到珍修媛对自己点头后。太才出了殿,高声喊着丫鬟们:“准备轿辇,去往奉天殿!”两侧,一位位佳人身着品级朝服按照身份等级,罗列在殿前台阶下等待着送仪的开始。
    众人互相眼扫着,并不敢言语,只能交错间,微微点下头算是示意。正在此时一顶红顶轿子停在一旁,夜昭容到了。
    团花绣着雀鸟的朝服传在她地身上,配上她头上云髻中的雀鸟衔珠簪。倒是十分的贵气。她慢慢悠悠地往列队的前头走。一路行过,众人纷纷低头福身十分的讨好。
    冉冬夜笑着一一点头算是还礼。待走到头位,便看到站在右侧的珍修媛只对自己微微点了个头,她便转了眼只看着殿口前方,丝毫不理会了。
    珍修媛眼见夜昭容如此,也转了身看着殿口,两人不过五步的距离却已经将一种水火不容的气氛释放了出来。
    “大王驾到!”一声唱诺之后,头扎金冠,穿着龙袍地大王便翩然的出现在众人眼前。众人下跪,高声恭迎。
    景灏抬了手,大声说着免礼,待众人起来,眼一扫却没看到蝉衣,正纳闷的转眼看向身旁的安德,却听见太监地唱诺。
    “太后娘娘驾到!蓉昭仪到!”
    景灏忙转了头去看,就看到一前一后两顶轿子到了,他的唇角便挂上了一抹微笑。
    身穿红底绣着金丝雀鸟朝服的蝉衣从后轿上下来,急忙迎到前轿,亲手搀扶了太后出轿。今日太后穿着一身黑底金丝地绣凤朝服,头戴镶着百珠的凤冠,虽是十分的肃穆却也雍容无比,但因站在身边的蝉衣穿戴是那艳丽的红色又泛着金丝的光耀,倒立刻被她衬托着,将这位昭仪竟显现的十分瞩目。
    两人行至殿前列队,妃嫔们纷纷下跪,蝉衣搀扶着太后踏上台阶到了大王的身前。
    “母后!”大王双手捧接了太后地手,脸上带着微笑。
    “好!”太后笑着捏了下大王地手。
    “臣妾见过大王!”蝉衣福身行礼。
    “起来吧,你怎么和母后一同来?”景灏询问着眼转向了她,却在一见之下,有些挪不开眼。
    “大王,是哀家叫她去我那里的,哀家想着她此番要和大王前去,便嘱咐她一番,因而就喊她和哀家一路来了。”太后并不等蝉衣答话,自己接了言语,说完,就捏了下大王地手,提醒着看直了眼的大王此刻的失态。
    景灏连忙转了头,对着太后笑:“有劳母后了,孤前去之后,这宫中的事可就托付给母后了。”
    “去吧,哀家还是撑的起,这一次希望大王可以为我们澜国争得一份荣耀,以足先王遗愿!”太后说着拍拍大王的手,转了身。
    “是,王儿知道。”景灏对着太后恭敬的一鞠之后,便伸手递给旁边的蝉衣。蝉衣对着大王微微欠身之后,便将自己的手放入了大王的掌心。两人对视之后,转了身。太监的高声唱诺也响起:“恭送!”
    蝉衣地手被握在大王地手中。两人步履庄重的慢行。下台阶,走御道,身边两列跪着的妃嫔眼中闪烁着席慕的光晕。蝉衣此刻感受到投身在身上的热辣目光,只觉得从内心都有一种愉悦。
    这便是仰视的目光吗?这就是瞩目,这就是王后的待遇吗?看来今日我去寻太后同来,是多么的明智,我终于可以知道身为王后能享受到地是怎样的滋味。
    走过两列,大王拉着她的手上了轿辇。同座而抬。当缀满金色纱帐的轿辇抬至到宫门的时候,蝉衣听到了深重的“吱呀”声。
    朱红色的宫门打开了,这便是王宫的一次呼吸。映入眼帘地是锦旗飘荡,是朝臣跪迎,是万民臣服。
    蝉衣那一刻只觉得心都在拔高,血液都在沸腾。
    这样的感觉真好啊,如果可以,我真想就这样高高在上!蝉衣心中呐喊着。看着轿辇出了宫,看着身后宫门的关闭,将那一位位跪送到佳人遮掩。
    “砰”的一声,宫门合拢。蝉衣地心也跟着跳了一下:朱红的门啊,我今日从你这里出去,十日后还要从你这里回来。这只有大王和王后才可行走的宫门。我也走了。
    百官恭送地声音响彻天宇,大王对着众人挥挥手,便在号角声中前行。一路都是人声鼎沸,一路都是锦旗飘扬,一路都是百姓的跪送。
    蝉衣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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