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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浓华如梦-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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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临,垂范天下。”

此言一出,下坐的各位嫔妃亦纷纷应和,一时纷纷起身由宫人呈上贺礼。易水见那贺礼大小不一,数量不等,然而再简陋也是嫔妃的心意,转眸望去,皇后倒也不论亲疏,皆笑纳谢过。

让锦如呈上一副百鸟朝凤图,看着那艳丽的颜色,精致的绣工,微毛翎羽毕现,甫一展开便引得众人交颈观望,赞叹不已。易水微微的笑着,看着皇后自宫人手中接过那绣图,亦是满面的惊喜,终于回过头来看着易水,笑颜盈盈,“多谢贤德妃费心。”

颔首作以答谢,贺礼献毕,众妃亦皆面露疲惫之色,皇后身边的宫女想来是精心挑选,颇为得力,目光示意皇后,见苏宛如点头应允,方才前行数步,立于凤台之前,“皇后娘娘多谢诸位娘娘小主费心筹谋,今日诸位娘娘小主疲惫,且先各自退下吧。”

听得这一声,如同是得了赦令一般,,众人皆起身作礼,而后三三两两离去。易水于众人之后正要离了栖凤殿去,那宫女的声音越人而前,朗朗道,“贤德妃娘娘请留步。”

几位脚程慢的嫔妃已然留步回头来看着易水,只不过一瞥,又急忙抬脚匆匆离了去。徐徐转身,见皇后依然端坐在凤榻上,那样殷切的神色,仿若当年慕容氏立意铲除丽妃,也是这样的相对,也是这样的静默中带着殷殷期盼。

“皇后娘娘有何吩咐?”易水静静立在当地,直视着皇后那带了几分深邃和沉着的眼眸。面色的沉稳和安静,似乎方才的不知所措都如同幻想一般。

“本宫很喜欢贤妃送来的这一副百鸟朝凤,这样仔细的针线,可是贤妃的手笔吗?”带着从容的微笑,一字一句道来,全然超脱了一个十五岁少女所应有的活泼和灵动。

“娘娘过誉了,不过小巧能博皇后娘娘您一笑,已是福分了。”

“哦,那本宫的确该好生谢谢贤妃的良苦用心了。”苏宛如眼中的笑意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仇恨和寒凉。

颇带了几分惊讶,眼前的女子面庞上的稚嫩犹在,却显露出与年龄不相称的凌厉和阴狠。眼见着她的怒气渐渐取代了那韶华的美好,一字一句犹如利剑,生生要将易水斩断。

“好一个百鸟朝凤,好一番苦心。我父亲百战沙场碎铁衣,却不想落入你这手里,生生夺了他半世拼杀得来的军功赫赫!”

“皇后娘娘何出此言呢,娘娘是苏大人的掌上明珠。能够因苏大人社稷之功,入主栖凤殿已然是满门的荣耀,有谁能夺取半分?”

轻轻的一笑,带着几许冷冽。“何况,娘娘您如今身为中宫之主,最是知道后宫女眷不干前朝政事。臣妾自问不敢冒死僭越雷池半步。娘娘这样替苏大人含冤,如若皇上耳闻,岂不是要疑心娘娘您,于圣上裁夺多有不满么?”

这一席话娓娓道来,带着最平和如水的笑意,直逼得苏宛如连连后退,终于冷笑道,“好,好个贤妃,这一番绝妙的见解。你说的没错,本宫是中宫之主,六宫女眷自然都要听命于本宫。希望贤德妃娘娘您,也不会例外。”

刻意的拖长了尾音,眸光深深望向易水,似要穿透了易水的心魂,去寻觅一丝恐惧。轻轻的一叹,依然屈身作了一揖下拜,“臣妾微弩之末,敬请娘娘吩咐教导恩德。”

眼看着苏宛如气得脸都变了颜色,微微的一笑,屈膝作了一礼,“娘娘若是无事,臣妾不便多加叨扰,就此告辞了。”

看着苏宛如气结,一转身款款踱步而去,殿门吱呀一声关闭,扶着锦如的手有些微微的凉,此时正午,栖凤殿檐角下滴滴答答的流下水来,易水看着那坚冰渐渐消融,只觉得吸一口气,都夹杂着深冬的凛冽。

第三十八章  青海不来如意梦(4)

轿辇缓缓而行,宫巷夹道里尚未融尽的冰雪都透着丝丝的寒气。易水抱紧了手中的暖炉,方才应变间的机敏和无畏此时都随着寒风渐渐消散,心下有些不安,掀开轿帘,锦如适时的走上前来,低低道,“娘娘怎么了?”

摇一摇头,蹙眉思忖良久,方对锦如道,“令他们走得快些,我心里实在惦念着珩儿。”

锦如应了一声是,帘子垂落默默里觉得轿子行的越发快了,虽然四下司辇的太监走的平稳,可也不免有些颠簸。隔着帘子看不清楚,只觉得好像过了含冰殿,却越发行的偏僻了。

轿子行的很快,忽然听得咯吱一声,接着便是一声巨响,听进入啊呀一声,来不及回应,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生生的跌了出去。

如同天地翻转一般,身子重重的落在地上。虽然极力的自控,可身上越发明晰的疼痛终是无可忍耐,逼迫自己出声来。

锦如忙忙的上前,伸手搀扶起易水,只觉得右臂疼得钻心,且又使不上半分力气,脸色已然青白,锦如吓得血色都没了,急急道,“娘娘伤着哪了,奴婢这就叫人去请御医!”

勉强着被采岚搀扶着站起来,回头看一看,紧蹙的眉头拧结成了一团,咬牙道,“快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让人留下来看着。”

锦如四下环顾一番,才脱口道,“才过了含冰殿,正往含光殿去。绕过含光殿就是咱们延英殿了。”

听她淋淋沥沥说的十分清楚,忍痛点一点头。采岚招一招手,让英哥儿过来,“这离含光殿不远了,你去求一求端悫妃娘娘,派一顶轿子来,把咱们娘娘送回延英殿诊治。”

说着英哥儿忙忙的往含光殿去,采岚才回手招了小顺子来,“你去御医院请冯大人来,说是咱们娘娘伤了,请他快快来诊治。”

都大殿妥当了,锦如扶了易水立在一侧,易水小心的扶着自己的右臂,心里隐隐的不安都被疼痛悉数剥去。

右臂越发不得施展,方才一惊不小,此时又添了这疼痛,一时膝下酸软,锦如极力的扶着易水,还是不由得向下滑坠,“锦如,我很疼。”

说这话已然带了哽咽之声,锦如心疼的落下泪来,一面替易水挡住永巷的寒风,一边张望着四下里英哥儿的踪影。“娘娘耐上以耐啊,英哥儿和小顺子一会就回来了。”

点一点头,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让眼中的泪滑落下来。永巷里出奇的安静,连来往的宫人都不见,唯有一堆残破的轿辇残骸,易水瑟瑟立在墙边,靠着冰冷的墙壁,心下唯有如北风骤起的悲凉。

“怎么这样久。”右臂疼的心慌,不由得抱怨了一声儿。觉得嘴唇渗出丝丝的血腥气息,索性闭上眼,只想着此刻能如同一场梦靥快快过去。锦如焦急的四下张望,忽然提高了声音,“来了,来了。轿子来了!”

睁开眼,见英哥儿走在前头,身后跟着悫妃的贴身宫女苏亦,催着身边的轿子极快的向这边走来。锦如见轿子来了,忙忙的招呼英哥儿过来扶着易水往前赶。

苏亦走在轿子一侧,见锦如焦急,也忙忙的上来,屈膝施了一礼,才道,“我们娘娘听说贤妃娘娘受了伤,急得不得了,奴婢先扶娘娘上轿吧。”

勉强的挣出一丝笑意,英哥儿先去高高的挑起了轿帘,苏亦与锦如各自行在易水身侧,苏亦于左,锦如于右。

苏亦见锦如小心的托着易水的小臂,不由得含笑,“锦姑姑小心娘娘的伤,且不要挪动间错了筋骨,反而坏事了。”

锦如的手一颤,易水转头看向苏亦,团团的一张脸,透着和气。强自挣扎着松开了唇齿,勉强道,“多谢苏亦姑娘关怀。”

苏亦点一点头,与锦如小心的抬了易水令她安坐。放下帘子,苏亦吩咐宫人小心起轿,向着轿内道,“此时回延英殿恐怕来不及,我家娘娘的意思是抬了娘娘往含光殿先行诊治,待一切妥当了再送您回延英殿。”

锦如跟在轿子右侧,听苏亦道来,屈膝谢过,“多谢端悫妃娘娘挂念,既然如此,就劳烦悫妃娘娘了。”

不过须臾到了含光殿,易水见着昔日里的宫苑景象难免伤怀,可是肘上疼得发紧,额头上已经渗出丝丝的汗意。

锦如一壁为易水拭去汗水,一壁让英哥儿去外头盯着冯远。悫妃早早让人抬了易水往自己的内寝去,此时坐在易水榻边,见易水疼得面无血色,惶急道,“好好的怎么伤成这样,妹妹宫里的人也太不小心了。”

半面的脸都捱着软枕,听了悫妃的话本自要宽慰于她,却无奈力不从心。只得点头摇头,权且耐着那钻心的疼痛。

冯远几乎是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小顺子在后头紧赶慢赶,跑的满脸通红,粗气连连。易水余光里见得他被英哥儿苏亦带着往内寝来,先对悫妃施了一揖,目光却似有似无的带过锦如。

眼见得冯远神思漂移,易水心下微微的一颤,忽然想,经历了那样多的风雨,冯远若是还对锦如有情,也算是锦如不曾虚度枉费了这一生。

冯远道了一声得罪,见悫妃点头,才上去替易水诊脉,又察看了易水的右臂,才躬身向着二人道,“回禀二位娘娘,贤妃娘娘右臂骨折了,好在未曾错了位置,微臣此时却需要替娘娘接骨。”略顿了一顿,又看向易水道,“还请娘娘忍住,微臣怕是要得罪了。”

锦如递了帕子易水张口衔住,悫妃一手拉住易水的左手,冯远的眉头紧蹙,易水只觉得一阵剧痛,重重的了一声,听得咔嚓一声,才渐渐的如释重负。

口中衔着的帕子掉落在枕畔,锦如见易水疼得一头的汗,急忙扯了帕子替易水擦拭。苏亦立在悫妃身侧,见冯远和悫妃也是一身的汗,让人取了茶来,一面伺候悫妃擦去汗迹。

易水微微的喘着气,忽然听得她低低的哎呀了一声儿,易水勉力循身望去,见悫妃玉雪净白的手上赫然几道通红的印记,心下不安,弱弱开口,吐气如丝。

“让姐姐与我一道受苦了,冯大人也替姐姐看一看吧。”

冯远立在榻边三步以外,此时目光正落在锦如身上,听易水吩咐,才上前来。悫妃低眉看了手上一眼,将双手拢回袖中,缓缓道,“无须劳动冯大人,本宫无碍。骨头虽然接上了,冯大人还是替贤妃开几副药方吧,早些痊愈了才好。”

冯远不知如何一时有些无措,到底是苏亦引了冯远往正殿去,悫妃见易水神色渐渐清明,才道,“妹妹今日伤的蹊跷,可让人知会皇上了?”

摇一摇头,声音有些暗哑,“此时早朝未散,实在无须因此而惊动皇上。”

悫妃闻听罢,重重的了一声,向着易水道,“你真是糊涂,你那轿子好端端的坏在了永巷里,分明是有人刻意加害,这阴狠之人不除,你日后更是安危难测了。”

易水只觉得右臂隐隐的疼,悫妃的话入耳却更是惊心。正犹自里思考这她的话,冯远已然开了药方来,先呈放于悫妃。悫妃看了一眼,只摇了摇手,笑道,“冯大人太高看本宫了,本宫如何识得药方。不过是信任你向来的医术罢了。”

冯远长作了一揖,正巧苏亦端了冯远配制熬好,一路端了进来。药汁热而苦涩,似乎也渗透出丝丝的悲凉和哀伤。易水一气饮尽,远远的听得脚步声橐橐,不由得蹙眉,向着悫妃,“是皇上来了。”

悫妃闻听此言,早已从榻边起身,正巧看见宸煜带了苏永盛匆匆行来。易水靠在枕上,小臂连同手肘都为冯远牢牢固定,虽然疼痛,但是依冯远的话说,只怕手臂断骨错位,反而埋下祸根。

宸煜免了悫妃以及众人之礼,坐在榻边,看着易水惨白的脸,焦急道,“夙卿要不要紧!”

当着悫妃,易水眼见得宸煜失态,唯恐悫妃多心,只是轻轻摇一摇头,“冯大人已然替臣妾诊治了,又开了药方,必然无碍了。”

宸煜显然怒极了,听着采岚原原本本将今日之事诉尽,才开口道,“大胆,竟敢在宫里就这样明晃晃的害人。”

一面吩咐苏永盛严查,一面反握了易水的手,神色痛惜而温柔,“朕必然彻查此事,与你一个公道。”

第三十九章  暗思何事断人肠(1)

一剂药下去疼痛略略缓解,宸煜的怒气未歇,易水已然伸出左手反手挽住宸煜的臂膀,轻轻的摇上一摇。“想是臣妾宫中轿辇失修,如今天寒地冻,或者一时有个磕碰便埋下了隐患也未可知,皇上先不必动怒。更无须为臣妾小小的一桩事惊扰六宫。”

宸煜虽然怒气中烧可终究是听进去一二,握了易水的手,看向她娇怯苍白的面容。“你受了伤,又这样重,朕若是听之任之,岂不是辜负了那些狂妄不法之人。”

易水的面容上浮起一缕恬然的笑意,“皇上能以如此之心待臣妾,臣妾便是万死亦值得了。”

话犹未尽,已经被宸煜掩了口,再说不下去。“朕与夙卿当偕老白头,不可再道这些不吉利的话来了。”

悫妃立在一侧,见此情景不由得面上微红,轻咳了一声,易水慌乱的别过头去。倒是宸煜朗朗的一笑,向着悫妃道,“今日贤妃得以保全,还多亏了你安排得当,按理当赏。”

悫妃屈膝作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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