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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蛇蝎宠后-第29章

小说: 蛇蝎宠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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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她们,你不觉得现在是我比较饥渴?”

“噗……”夕颜再次笑倒中,贺术砥已不客气的又覆上身来!

夕颜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在她还是他的侍妾的时候他能够均分宠爱,而现在却好似总也要她不够?

那时候他的后宅有一妻四妾。因为嫡妻在生下一个女儿之后落了病根不堪再承欢爱,于是贺术砥的晚上就分给了四个妾侍。一月之中,他总有一旬的时间是在她的房中,所以府内府外皆知她最受宠……可是那时候也不是每晚都会承宠的,那为什么到了现在,他反而更比那时候眷恋起她的身体来?

知道他回来以后定然还是要找她,可是却没料到会是当天晚上就这么急不可耐的叫了她来……饥渴?四五个女人围在身边,他贺术砥可曾有过饥渴的时候?可是自他重新要她以来,再二再三是经常的事……究竟是为什么?

依稀记得蔚楠一句话,不觉就说了出来:“男人都是贱骨头……”

上方的贺术砥稍停,从她的颈项上抬起脸:“你说什么?”

“我在想,你为什么现在这么眷恋我……我阿娘说,男人都是贱骨头,得不到的就是好的……”

原本以为贺术砥会发怒,不料那张脸却是愣了一愣,然后一脸思索的说道:“有道理……真是说到我心坎上去了。”随即眼珠转回来盯着她的眼睛:“人都是这样的,不分男人女人。比如从前你得不到我,所以我是好的。现在你得到我了,所以贺术础就是好的。”

夕颜盯着贺术砥的脸半晌,突然扑哧一笑:为什么她觉得他越来越幽默了?‘得到’这种话题,适合他们吗?她不曾去深想那句‘心甘情愿的臣服’是何含义,只知便是他们那两年之中,她没有得到过他,他亦没有得到过她,那么现在还有这种可能吗?

她用了两年的时间亦没有爱上他,却是在与贺术础的短暂相处中就不知不觉的爱上了。时至今日她才明白以前蔚楠经常哼唱的那些歌曲的含义……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不为什么。那么不爱一个人,也同样不需要原因和借口。

贺术砥盯着夕颜的脸——每当她这么出神的想着什么的时候,就特别的女人。可是在现在这个时刻走神,她可真会刺激他。

身体猛然一冲,满意的看到那神思返回,一抹艳色和春意再次充斥在那张美艳的脸上,勾人媚眼亦再度迷离——不管如何,这个女人的身体是臣服着他的。她跟他一样,都沉迷于他们之间的鱼水之欢,从一开始就是。所以他一开始就有把握将她从贺术础身边夺回来,因为肉 体上的依恋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戒掉的,而现在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只要贺术础强不过他,她就不可能戒掉他。这个聪明的女人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不反抗了,她比他更懂得享受。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挑起了他更强烈的征服欲。

毫无温柔可言的蹂躏反能激起这个女人最热烈的回应,每次想要令她臣服,结果每次都发现是自己太投入了……已经不能用汗如雨下来形容此刻的情形了,交缠的身体就像是直接从水里捞上来的!夕颜的鬓发已经完全汗湿,咬着他的耳朵轻轻的喘息:“砥……砥……快一些,再快一些……”还有什么能比这些言语更为催情?他已经不留余力,她却仍嫌不够,究竟这具身体能够承受他多大的暴戾?

他开始期待由这具身体诞下的子嗣,该是有多强悍?

天明的时候,他险些记不住他们究竟做了几次。最荒诞的一晚,竟是和这个他杀掉过一次又险些杀掉第二次的女人一起度过……贺术砥坐在床沿,看夕颜安静的睡颜。手背在那嫩滑的侧脸上抚过,心下竟有丝不忍离去。

寒芒透眼而过,终是起身甩袍而走。

床榻上的大眼应着关门声睁开——在他身边,她又怎可能安睡?

…………

……

七王子与乙弗娟的婚礼如期举行,所有王室成员以及满朝官员皆出席庆贺。所有王室成员的意思,就是除了流放北地的五王子贺术碤,所有人都出现了,包括那闲云野鹤的二王子贺术碹。

听说他是听到国主生病的消息才专门回来探望的。

但夕颜却知道他早在王城好几个月了,只是一直隐在城中,无人知道而已。上次巷中的救命之恩她尚未谢他,只因寻不见他的踪迹……说来奇怪,这都是他第三次救她于危难了吧?为什么每次出现在他面前都是这么狼狈的境地?

于是席间携了酒杯至贺术碹面前真心的道谢。

贺术碹饮下一杯,借着无人注意,向夕颜轻问:“可还好?”

夕颜微笑回答:“还好,谢谢二哥关心。”

简单两句对话未惹人注意,只夕颜回座位时贺术砥与贺术碄皆投来一瞥。夕颜未注意到贺术砥,便寻了隙悄悄问贺术碄。

“若能拉拢二弟,于我们有利。”贺术碄悄声说。

☆、第六十三章  其中真意

夕颜意外:“可是俱知二哥不问政事,且不会久留王城。”

贺术碄神色一闪:“能不能留下他,要看你的本事。”

夕颜一讶看向贺术碄。

贺术碄嘴角一丝嘲笑:“别告诉我你没察觉到他在注意你。”

意思是说要她以美色 诱之吗?夕颜心中顿了一顿:贺术砥不会容他人分享,那便是贺术碹愿与不愿都得应对上贺术砥,如此必然加入他们这边……贺术碄的脑袋倒是转得快,只是,贺术碹真的对她有意吗?

不由抬眼看向贺术碹,那方正饮下乌兰夫人遥敬的一杯酒,途中敏锐的察觉到视线,便朝她看来。一贯坦然的目光倒叫她心里一慌,忙垂下眼睛。

“如何?”贺术碄将这一番看在眼底,淡问。

夕颜摇头,再次肯定心中所想:“不是会行苟且龌蹉之事的人……我不想强拖他下水。”

旁边贺术碄冷哼一声:“你竟不了解男人。我们等着看吧。”

婚礼之后不久,国主果然令七王子贺术砃参政吏部。同时,将四王子贺术砺调往了工部原五王子的缺,贺术砃到吏部便是直接填了原本四王子的位置。

这一番调动,反到对夕颜他们有利了——原本预计贺术砃到了吏部要应对封家、四王子与二公主的,现下去了其一,自然是有利。再说工部那边自从去了五王子便几乎是乙弗家一手遮天,现在贺术砺这个三王子一派的人一去插手,无疑将更加激化两家的矛盾,反倒有利于他们将之拉拢。

夕颜立时又想起贺术碄所说君王的制衡之道,心道果然是如此:贺术敦遥留下伏公与伏晟在前线督战,必然料到王城中势力失衡,所以只是将棋子换了个位置,便又再度将之均衡了。

目前局势虽看来对己方有利,但夕颜的心情却更加的不轻松——他们的争夺,最终真的能像贺术碄所说,迫得国主接受吗?细想前事,他们以为他们赢了封家一场两场,又或者以为他们将要处于下风,可是起关键作用的全都是贺术敦遥……虽说权位之争本就该如此,可是换一个角度想想,他们在贺术敦遥的眼中是否又如跳梁小丑?

凉鄍国的王子共有七位,大王子夭折,二王子不问政,三王子与六王子目前可说势力相当,四王子支持三王子,七王子支持六王子,五王子暂时流放中……贺术敦遥心里面的王位人选究竟是谁,就连其极为宠爱的大公主贺术碄都看不透,那他们又是不是到头来只是在替他人做嫁衣裳?

贺术碄曾说伏家做法稍显保守,因为国主是不可能让某一势力单独壮大的,所以伏家想先斗垮封家再顺势让六王子上位的计划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只有先让贺术础登上王位,才有可能弄垮封家。贺术碄言应要迫得贺术敦遥认可贺术础为继位人选,她知道她意为逼宫,但当时她所想只以为贺术碄的意思是要扩大对朝廷的影响力,用朝臣的力量来左右贺术敦遥的决定。可是在她越将形势看清之后再回想贺术碄的话,便越想越觉得心惊:怕是贺术碄真正的意思,是说要他们尽量多的掌控朝臣然后武力逼宫!因为只有这样,才是最有可能将结果自己掌控的办法!

她是渐渐才想明白的此节,但以伏公老辣,该是在收到她的报告当即便明其意的吧?传回命令要她与大公主合作,便是已认可了贺术碄之言?当真要改行这般险路了?

可,武力逼宫,谈何容易!?

或以一直是她太天真,伏家本有此意,只是机会未到?而贺术碄此番送上门,亦是正合心意?

只觉路人皆有所谋且深意难测,反显得她所谋那般浅显!当真她是高看了自己啊,还以为已将众人悉数看明……便是如此才成为最合适的棋子人选吧?

五王子府邸——

贺术碤的书房中一坐一站一跪三人。坐的是某艳丽女子,站的是茱萸,跪的是身穿工部郎中官服的中年男人。男人其貌不扬,一副憨厚忠直的表象,跪在地下低头垂目不敢看其上的年轻女子。

书房中仍静得落针可闻,夕颜已冷眼看着曹宇许久。

“曹管事,曹叔,咱们是好久不见了。”

曹宇全身一个激灵,那冷汗便下来了。

“啊……不对,现在应该唤一声曹大人了。”

曹宇更是脸色发白:“奴、奴才不敢!”

夕颜脸上讥讽,语冷如冰:“怎么会不敢……曹大人今非昔比,不做‘奴才’已好些年。如今曹大人官至工部郎中,这一跪,这一声‘奴才’我是受不起啊。”

曹宇当即头触地面:“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夕颜冷笑:“知罪?剪影儿与五王子落入伏家之手你尚龟缩不出,以为向三王子靠拢便得能保,今你子于兵部陷伏家之手,大公主只一句举荐便令你连跳两级从主事升为郎中……若非此让你明白了你曹宇一家性命早在伏家掌握,你可会来见我?可会有这一句知罪?”

曹宇辩言不出,跪伏地面不敢抬头。

夕颜转开冷眸再不想多看一眼,

此人的面貌实在叫她憎恶:“养不熟的狗便是狼,伏家不会信你,我留你性命也只当你还有些许用处。若是不堪用,又或是故技重施……曹叔,我打小你便看我长大,该是心里有数我会不会手下留情。”

☆、第六十四章  曹宇

曹宇心上一紧,立时便想起当年宣于府上一事:一个婢女在替大小姐剪发时不小心用剪子伤了其脖颈,伤口原也不深只是一道血痕,以小女娃的恢复能力几天就能痊愈,可是却令极度宠爱女儿的宣于侯当即大怒,命他立即将此女拖下去打死。这个婢女当时才十八岁,自大小姐两岁起便服侍在侧,便哭求大小姐看在三年主仆情分上替她求一求情。未料这面如瓷娃娃一般可爱的女孩儿却先看向自己父亲,然后以稚嫩的童音对其说道‘我是主子,你是奴才,奴才伤了主子的身体,本应以死谢罪。我父仁慈之主,并不令牵连你的家人,你又何来不甘之心。’这一番冷淡无情的言词竟是出自一个才五岁的小女娃之口,除了其父,便是教所有人都心惊。

他身为宣于府管事,贵女千金也见得不少,娇气任性刁蛮都是常见之态,只有此女,心肠冷硬得少见。原听说她死了他还心里叹了一回,未料她换了身份重现,对剪影儿便是果然的心狠。他不是龟缩不出,也不是还存侥幸之心……而是真的畏惧此女体内的宣于之血。

“大……大小姐,奴才确实知罪……但奴才也是被迫的,并非存心要害侯爷啊!”曹宇额头触着地面战战兢兢的说着,“奴才也知道大小姐不会放过奴才,奴才也做好准备下到地府去向侯爷请罪了……可是、可是我那孩儿是曹家唯一的血脉,能不能……能不能就请大小姐放他一条生路?”

她嫡兄宣于恪也是宣于家唯一的血脉,他曹宇当初在背叛的时候又可曾想到此点!夕颜冷笑一声:“好,我可以放过他。你说出当年幕后指使之人,便换他活命。”

曹宇一听后话面如死灰:“……不是奴才不说,而是奴才说了更无活命之机……”

夕颜早已料到,便是再冷笑一声:“如此便是了。”

曹宇一惊恐慌抬头:“大小姐!”

夕颜看向曹宇脸面淡言:“是你不愿意给自己的儿子留一条生路。”

曹宇更慌:“奴才真的不敢说!除此之外但凭大小姐吩咐,奴才绝无二话,只要能换我儿一条活路!”

夕颜盯着曹宇,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你在跟我谈条件?”

曹宇一惊,忙又叩下头去:“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便是你敢不敢我都无所谓。”夕颜敛了笑意,转头端起几上茶碗送往唇边,茶盖儿一掀热气氤氲而出,映得那其后的冷意愈发分明。“你照我的吩咐去做一天,你的儿子便活一天。”

曹宇稍抬身,心犹有不甘。

冷目透烟而过:“你没有与我谈条件的资格。”

曹宇颓然垂下嘴角:“是……奴才明白了。”

夕颜慢慢轻抿几口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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