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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宫杀-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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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端了一玉碗过来,季厢接了过来,笑道:“还没有近前,就嗅到一股子清香了。”
甘棠道:“是苹果花的香,别人说俗了些,我倒觉着比别的好。你尝尝看。觉着好了,你走的时候也带上一瓶子回去喝。”
季厢刚要端起碗来尝上一口,甘棠忽道:“妹妹先不要动。”
季厢道:“姐姐怎么了?”
甘棠站起身来,过去季厢身前,扶了一下她头上的一支白玉的簪子,道:“妹妹簪子松了。”看了季厢一眼,又道:“妹妹怎么没有戴你前头那支?翠色儿好看些。”
季厢低了头没有说话。甘棠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叹了口气,道:“都是命啊。季厢脸上淌下泪来,甘棠心中诧异。脸上倒没有现出什么。
季厢拿绢子出来,拭了泪,道:“看着小兄弟。心里头就难过。”
甘棠心中冷笑,反道:“妹妹不要哭坏了身子。叫父亲放不下
季厢没有说话,屋中就有些闷了。1……6……K只听见外头的蝉鸣,一声声叫得让人心烦季厢转头看了那碗香露,道:“虽是苹果的味道,就是这色儿深了。”
甘棠道:“不过是加了糖色罢了。”
季厢笑道:“这热天里头喝的东西。还是清雅的色儿好。”
甘棠笑笑,没有接话。外面就有了人声了,听着是谨谡在一板一眼地学抹云说话。撩帘进来,谨谡一眼看见姨妈,挣脱了抹云地手,就小步跑了过来,差乎碰到了桌脚上的云朵儿。季厢一把抱了身上,谨谡将头钻了她怀里去。季厢也紧紧抱着谨谡,眼里头就红了。
甘棠见谨谡这样。心里也一阵酸,嘴上却道:“不要把姨妈的衣裳揉搓了。”谨谡却不管这些,呆在季厢怀中不下来。
季厢也道:“姐姐不要担心。不过是件衣裳,有什么要紧?”又拿自己地绢子给谨谡擦抹头上的汗水。心疼道:“怎么外头这样热了还出去。招了暑气怎么样呢?”
抹云一旁笑道:“姑娘还不知道呢,还没走利索了。就想满地上跑。等这会子会跑了,都要想飞起来了。就是天上下雨了,还要硬撑着出去呢。”季厢道:“真像是一只小猴子呢。”
甘棠道:“可不是就属猴地。竟一点子没有随我呢,像妹妹小时侯的样子。”
季厢笑了,伸手拂了额前的刘海,道:姐姐看,这疤还能看出来呢。”
甘棠过去,摸了一下,道:“妹妹是要替我摘树上的蝉蜕才伤了。姐姐一想起来,心里就突突地跳,万再靠近些儿,伤了眼了,姐姐就不活了。”
季厢怔了一下,低声道:“要是那回妹妹摔下来死了,也就了了这些凡尘的事了。”
甘棠看了她一会子,见她端起碗来要喝,忙道:“妹妹不要喝这个了。虽是热天,还是温温地水冲了来好下肚子。不要喝凉的东西。”
季厢道:“妹妹哪有那么金贵。姐姐没有出来时候,咱们还偷吃松枝上的雪呢,不是没有什么事?”说罢,就端了起来。
甘棠起身,过去了,拿下碗,给了抹云,笑道:“那是小时侯,不晓事的。现在觉不出来,老了就闹些病出来了。”
季厢有些愣了,脸上略变了色儿,没有说什么。抹云进来,又端了一碗进来,那碗是另个了。季厢看了,也没有喝,只顾和谨谡在那里玩笑。
用过了饭,季厢便回去了杏阳馆。夜里倒是早早睡着了,却又梦见了郑姨娘。还是平常的打扮:镶着暗花边的宽袖衫子,梳了矮髻,插着两支象牙的簪子,坐在最常坐的一把黄梨木的椅子上,笑盈盈地看着季厢。季厢心里倒是明白是在梦里,心里竟没有骇意,言道:“郑姨娘又来做什么?我又没有害了我地姐姐。”
郑姨娘笑了,道:“姑娘还是嘴硬。听了你姨妈的话,不悔么?”
季厢冷笑道:“有什么可悔的?你也是死了地人了。我娘可是死在你的手里头不假。”
郑姨娘笑道:“不过是夫人太看贬了人,我会白看着自己就那样死了,你那小兄弟到了你娘地跟前,没有了亲娘,那才是有天理么?”
季厢强辩道:“不管怎么讲,我娘没了,你还好好地享受着,心里就好受了?我娘是托了姨妈淘换东西,可并没有用在你身上。我娘不见得就做出了那样的事。”
郑姨娘瞅着季厢看了半天,道:“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地事儿罢了。姑娘该比我知道夫人才是。我自己去了,是因着自己确是做下了罪孽的事了。早去一天,早安生,心里头也松缓了。姑娘现在心里可好受了?”
季厢要张口说什么,就看见郑姨娘缓缓地出去了。自己想跟了上去,郑姨娘却回身轻轻一推她的身子,道:“那里不是姑娘能去的地方,你姐姐心里舍不下你啊。”
季厢身子一抖,却醒了过来,睁眼看看屋里头,哪里有郑姨娘的影子。心道:自己是给母亲抱了仇了,看来姐姐也知道了实情了,最后竟没有下手来整治我,转了主意。若是姐姐真狠了心肠,也倒罢了。每天夜里不得安睡,还不如就喝了那碗东西死了干净。如今自己回来了,倒是还要作些事儿,不枉了姐姐待我的情义。姐姐待我好,我自然不能将姐姐和郑姨娘混同了一起。心里思思念念的,就到了天亮的时候了。
这日,抹云进来,将别的宫女打发了出去,道:“主子说的事有眉目了。”
甘棠道:“李公公没有细问么?”
抹云摇摇头,道:“岭祥说身边有别人,只说了几句话。李公公倒是说过两日,他就歇着半日,偷空儿避了人过来,主子就好和他说了。”
甘棠点头,道:“你在里头奔忙,如今也不知道今后能怎样,无法谢谢你了。”
抹云一听这话,跪下了,道:“主子还对抹云说这样的话,就是拿了抹云当了外人了。别说是做这些,就是要了我的命去,也不会有半句别的话。若不是主子当时费了心思,那空林不知死在哪里了。不是奴才不知道脸红,实在主子不该说这样的话,来试探抹云。”
甘棠忙扶起她来,道:“难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还要试探么。实在我如今虽做着这些事,心里也是没有底的。说不定哪天皇后寻了什么事出来,我连句话都没有工夫来和你说了呢。”
抹云道:“主子也往好的地方想想,难道老天爷就整天倒了她们一边么?”
甘棠笑笑,道:“你说的也是,这回该往咱们这边倒了。说不定到时候还要求到你的身上呢。”
抹云诧异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甘棠看她的样子,便道:“先不要吓了你了。什么事都说不准的,到时候再说罢了。我还是愿意你就在我身边跟着,不是到了紧要的关头,我…………”没有说完,看了看抹云,轻叹一口气,没有说话了。
抹云道:“主子不要忧心,到了要用到抹云的地方,我是不缩了头去的。就是等李公公来了,主子要和他说话么?还是主子把话告诉了我?”
甘棠笑道:“你说的极是,你出面和他讲是最好的。”遂与抹云细细商议。
过了两日,近了黄昏时候,岭祥就与李公公选了少人走的僻静道儿过来了。进了屋子,岭祥就出去了。
抹云在屋里笑道:“抹云先在这里谢弟弟叫人传过来的玉簪子了。连我们主子看见了,还说好呢。”
李公公讷讷言道:“姐姐喜欢就好。改日有了好东西,还给你捎过来。”
抹云笑了,道:“弟弟也不要把这些都孝敬了我,还是身边留着些儿,等上了年纪,就用到了。那簪子是皇后娘娘赏的?怎么赏了你那样的东西?倒叫我想不明白了。”
李公公言道:“不是赏的。是玉坊的一个公公,玉料子琢完了一个如意,剩下的就偷制成了簪子。我见着好,就许了他些银子,换了过来。”
抹云道:“以后可不要再这样了。赏了你的东西,你给了我,我心里是高兴的。若是掏出积攒的银子来,去买这个,我戴在头上。心里也不过意。你那银子也不是好来的。我们这里地主子平常也常给我们这种东西,不缺的。”
李公公恩哼了两声,算是答应了。
抹云给他递上了一碗茶。他喝了几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抹云笑道:“你是怎么到了凤坤宫了?那掌事的竟提拔了你了?我知道他是最喜欢那白地、黄的东西。你有什么孝敬他地呢?”
李公公低了头,半天才道:“来了这里,才知道不好。。www;16K.Cn。还当是他知道我能干些,才补了我过来。这过了大半年了,才知道。是他的一个相厚的原在凤坤宫,嫌活儿累些,又捡不到一些娘娘跟前的事来挣脸面,索性就去了。这才补了我过来。”
抹云点点头,道:“既然过去了,就老老实实做活就是,老实人在那里也是一样。”李公公点了头,道:“姐姐说的话,弟弟记下了。”
抹云接着说道:“弟弟在那边可见得到娘娘跟前地宫女?”
李公公道:“总是杂活儿多些。搬送东西,担水,清扫。有时候也能见到。都是说不上什么话。姐姐要找什么人么?”
抹云摇摇头,道:“我们主子现如今不是娘娘了。再去找以前的姐妹们说话。白叫她们嫌恶。”
李公公道:“听说季婕妤待下头的人是好的,姐姐是能在主子前头说上话的人。就托姐姐把我调补了这边来,就好了。”
抹云笑道:“姐姐心里头存了弟弟这句话了。要是弟弟还没有过去,我们主子还是贤妃娘娘时候,不过两天工夫,弟弟就过来了。如今就要瞅时候了。”
李公公点点头。
抹云又道:“你可认识娘娘跟前的束楚姑娘?”
李公公笑了,道:“姐姐说别人,我或许答不上来。这束楚姑娘可是凤坤宫谁都认识,不管是宫女、公公,见了她,都要称她一声姐姐呢。别看她面目上看不出别的,可都说她那一双巧手梳出来的发髻是没有人比抹云也笑了,道:“她倒是我前头的一个好姐妹,竟好到了这样了。若是她能给你说上两句话,把你调回了原处,这边就好过去要人了。别人也看不出什么了。”
李公公苦笑道:“那样高地一个人了,怎么会替我这样的人说话。姐姐也知道,我是最不会说话的人了,叫我做什么活计还好,凑到人家地跟前去,就只好耷拉了头。”
抹云冥思想了一会子,笑道:“姐姐倒是有了一个法子,就是不知道弟弟有没有一点胆量了。”
李公公抬眼看看抹云,道:“姐姐是为了我,不管姐姐要弟弟做什么,都听了姐姐的话。”
抹云道:“弟弟放心,姐姐绝不会给弟弟找了麻烦。”说罢,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纸包,放了李公公手上。
李公公便有些惊了,小声说道:“这是要了人命地东西么?”
抹云笑笑,附耳对他说了几句话。
李公公疑道:“这能讨好了束楚姑娘么?”
抹云道:“你以为这是给人家送钱使么?要想讨人家地好,不是单送钱那样简单的,何况是她。就是弄了钱来了,给了她,她不见得就高看了我们。你就照姐姐地话做了,也不要问是为什么,到时候自然事就成了。”
李公公点点头,将纸包放了怀中,道:“那我就回去了。有什么事,姐姐还是叫岭祥知会我。”
抹云送了他出去,岭祥在外面候着,和他趁着夜色回去了。
抹云看他们远了,便进了里屋。甘棠道:“他可愿意?”
抹云道:“点了头了。”
甘棠苦笑道:“若他再做了吴嬷嬷,咱们就都完了。也只好这样赌上一回了。”
抹云劝慰道:“他是个什么人,主子不知道,我是清楚的。”
甘棠道:“但愿老天爷这回偏了我们这边。”
过了半月,藏梅在自己屋里,一个小宫女帮着给她洗头发,抹云回屋取东西看见了,笑道:“你怎么又洗头发了?昨儿才洗了,就是天热些了,也隔上两天,不用这么着吧?”
藏梅弯着腰,瓮声瓮气地笑道:“看你竟那样的吝啬,不过是用些水,还不是叫了你来给我洗。”
抹云道:“看你这利嘴,往后都不和你说话了才好。”
藏梅嘿嘿笑了,道:“本来没觉着怎样,方才出去,碰见了凤坤宫的两个姐妹,说了一会子话。她们告诉我,说皇后这两日不知怎的,头上痒痒得厉害呢。我听了,也觉着头上痒了,还是洗洗,也凉快些。”
抹云捂了嘴,小声说道:“不会是有了虱子了吧?”
藏梅站起来,叫小宫女给擦拭头发,言道:“我也是这样说的,她们说不是,也往那边想了,几个年轻的宫女站在皇后身边,一缕缕地将头发分开看了,是半个虱子没有找见。正找了太医给瞧看呢。”
抹云道:“或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了,也说不准的。”便出去了。
甘棠听抹云说完了,道:“你可和李公公说清楚了,是分成好几回放进水里去的?”
抹云点头,道:“我是按主子说的,一句句嘱咐的。主子倒是从哪里得了这样的东西?”
甘棠笑道:“说来可笑呢。这草是生得遍地是,小时侯就拿了这个,姐妹们乱往头上抹了,一个个乱闹乱吵的,也没少了夫人责骂。只要抹了头上来,就要使许多的蛋才洗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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