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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宫杀-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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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嬷嬷坐在床上问道。甘棠料她听了刚才的话,点点头,道:“许就这几天了。”“这如今的太妃娘娘也不像年轻时那般毛躁了。遣个人过来,先瞧了,才点头。”吴嬷嬷阴阴言道。甘棠从瓷盘里取了一颗杏,咬了一小口,酸得皱起了眉头。“看着好,吃上一口才知道呢。这杏就是放在那里好看,把手放上头了,就酸倒了牙了。”吴嬷嬷盯着甘棠道。甘棠口里吃着,把杏核放在床头一木板上晾着。“吃多了,倒不觉着酸,嘴里发甜呢。”吴嬷嬷不再说话,躺下朝里睡了。过了两日,太妃娘娘便遣了抹云、送雁来接了甘棠出去。两人进屋瞧了一眼,说嫌屋内阴暗,便急着出来了,在外头等着甘棠收拾。甘棠知道她们是闻不来屋里的味儿,便搬了一条长凳出来,道:“两位姐姐就在这外头等上一会子罢了,妹妹这就出来。”便到屋里去了。
第三十七章
凤坤宫
甘棠知道她们是闻不来屋里的味儿,便搬了一条长凳出来,道:“两位姐姐就在这外头等上一会子罢了,妹妹这就出来。”便到屋里去了。没有什么新物件儿,还是那两个包袱。把毯子、缝补好的被子叠好了,甘棠对床上躺着的吴嬷嬷言道:“这床毯子是我自己带进来的,留下给你。被子是堂上给的,我拆了帘子缝补的,若上头不来收了去,你也留着,冷了再盖罢。”见吴嬷嬷并不言语,以为睡过去了,便转身把前头晾好的杏核儿用布包了,正待放袖兜里去,那吴嬷嬷朝着墙,说了一句话儿:“向夫人,是皇上生母的亲姐姐,是前朝的皇贵妃。”甘棠的手一抖,杏核儿撒了一地。她俯身一个个捡起来,放好了。提起包袱,开了门,想了想,回头说道:“有了空儿,我来看你。”便和抹云、送雁去了。回至了眉寿宫,太娘娘交待了不必急着当值,先歇上几天。甘棠便还是整天待在原先的屋里,帮着那帮姐妹做些针线上的活计。这天,抹云当值下来,拉长着脸,甘棠料想定是生了谁的气了,便笑语问道:“姐姐本是瓜子脸儿,这一怒,脸一长,我观者更有了几分姿色呢。”抹云“扑哧”笑了,言道:“还是妹妹会说话。”喝了几口茶,恨道:“那桐香真变成了咱们的主子。皇后传下旨意来,让她搬了到前头住,要封了才人了。”甘棠疑道:“这几日皇上并没有召见于她,皇后怎这般好心?”“哼,正是皇上早忘了她,皇后知道她必不会飞了天上去,这才大下恩旨,显露自己的贤德。那桐香这回子正在太妃娘娘屋里,哭着说舍不得这里。一脸的假情义,太娘娘竟还一个劲地劝慰。”抹云越说越气,竟跺了两脚。甘棠暗地里觉着好笑,却也不好显的。遂言道:“凭她的言行举止,想必也就这几天的红火。姐姐还是消了气,免得糟蹋了自己的身子,妹妹在槛寿堂倒是还有一床被子呢。”抹云见甘棠全力解劝,也觉自己未免气过了头,便压了火气,再说些别的话。吃过了饭,太娘娘就将甘棠叫了去。“身子刚好了,搬个座儿过来。”太娘娘言道。甘棠立时惶恐,言道:“在太娘娘面前,奴婢哪有坐着的道理?还是站着听太娘娘说话,心里觉着舒坦些。”太娘娘还是让鸣莺搬来了一四腿的红木踏脚凳儿,让甘棠坐。甘棠见实在不好辞,这才浅浅坐了。太娘娘道:“你在我这眉寿宫待得时日也不短了,我打心眼里喜欢你这个实诚又灵慧的丫头。本想着能伺候我一辈子,谁想你前头身子又不争气,闹了那一出。好在你身子骨好,过来了。我自是欢喜。只是这几天听着皇后那边过来的人说,皇后娘娘极喜欢一个镶着‘百子图’的宫灯,打听出来,竟是你绣的,想着你去那边伺候呢。”甘棠知道自己不日就要到了皇后娘娘的宫里去,只是未料到皇后娘娘、太妃娘娘竟绕了这样的一个大圈子,将自己哄了去。难不成太妃娘娘以为自己并不知道里头的因由?向夫人与自己说的话儿,太妃并不知晓?只好先应付眼前太娘娘的问话,遂道:“甘棠在这边已做惯了,太娘娘待我好,姐妹们也和气。皇后娘娘若喜欢甘棠的绣活,甘棠就过去帮上几天,待活完了,还是这边的人儿,岂不好?”“我也实在舍不得的。只是皇后娘娘不同楼华公主,公主既嫁出了宫,便不好再从这宫里要人过去。皇后可是不同,就连我这太妃,也是在她之下。她既有了这层意思,我也不好驳的。”说着话儿,太妃娘娘的眼圈儿就见着红了。甘棠忙起身跪下,泣道:“既是这样,甘棠不敢让太妃娘娘为难,娘娘说了时候,甘棠去就是了。”太妃娘娘拿绢子抹了抹眼睛,道:“这且不忙。待凤坤宫那边过来接人,你再去不迟。”又让鸣莺搀了甘棠起来,坐在凳上。炕沿上一直坐着的琼姑姑,此时也道:“太娘娘说了,再让裁衣坊给你做上几身衣裳,到时一块带了去。虽说那边穿衣上不愁,一季几身地换,也是太妃娘娘的一片心意。”甘棠复又跪下,谢恩。太妃娘娘便抬手让她回去了,又向鸣莺道:“谁在门外当值?”鸣莺走到外头看了,道:“是送雁领着秋影几个站着呢。”“叫她们几个到廊上候着,我要与琼姑姑下盘棋,不想她们进来端茶递水地呱噪。”鸣莺便出去,叫上她们几个悄悄走了。这边,太妃吟道:“你倒看着怎样呢?”琼姑姑言道:“是一个好法子。只是咱把人送过去了,到时真诞下龙子,却没扳倒太后、皇后,岂不让她们耻笑?”太妃笑道:“这个自不让你操心。我若没有十成的把握,哪里会答应那边槛寿堂。”“这位向夫人一向与太娘娘您不甚和,她的话,咱们能信么?”琼姑姑疑道。“自然信不得。只是她看中了甘棠,选了她出来做这件事,我倒是赞同的。若真像她说的那样,甘棠的病难痊愈,到时便省了我们的力。既然她说甘棠身架是生男丁的,那我们乐得一旁看些子热闹。”太妃娘娘手摸着头上的小寿桃珠花,缓缓地说着。“娘娘不怕等去了太后娘娘,那个向夫人再走出来,找太妃娘娘的茬子吗?”琼姑姑仍不放心。太妃娘娘道:“若当年真抓住了把柄,她还等到今天吗?先皇在时,她早将咱们捅了出来。她也就图着太后去了,便出了槛寿堂,恢复了太妃的名分,求着我另拨个院子住了,颐养天年罢了。”“太妃真要厚待于她么?”琼姑姑问道。太妃娘娘自发髻间取了珠花下来,言道:“这珠花好看是好看,只是比起那凤冠来,就显着寒酸了不少呢。”随手撇在炕桌上,竟没撇准,掉到了地上。琼姑姑捡起来,笑道:“倒是结实得很,没有散呢。”太妃娘娘往后坐坐,半躺在炕上,懒懒说道:“戴了这些日子,也不觉着稀罕了,你拿了去罢。”
第三十九章
借腹
琼姑姑忙俯首谢赏,喜滋滋将珠花揣到了袖筒里。走到廊上,叫鸣莺她们进来伺候,自己回屋休息去了。鸣莺见她去了,对送雁嘀咕道:“不知又得了什么好处,脸上那对三角眼儿,都眯成条缝了。”待进去伺候娘娘小睡,送雁眼尖心细,瞧见娘娘头上少了珠花,便向鸣莺努努嘴,让她瞧。鸣莺见状,便瞧去,果是少了那朵珠花。是甘棠前头做的,也就是一些琉璃珠子,不是值钱的玩意。太娘娘虽喜欢,也就在自己宫里戴戴,出去是从不插的,怕人瞧着不像。给娘娘盖好了单子,两人便站在外头小声说话。无非是琼姑姑的眼底子浅,又贪财罢了。鸣莺又将甘棠要去凤坤宫的事告诉了。送雁怨道:“这样大的事,方才在廊上怎不讲来?”“秋影她们在一边竖着多少的大耳朵,我说什么?”鸣莺辩道。“到凤坤宫去,是好不好呢?”送雁自语。“别的都不说,只能见着皇上这一条,就让抹云该妒死了。说不定又像上次做衣裳那回,夜里跑到咱那屋里去咒甘棠呢。”鸣莺笑道。两人俱想到抹云在她们屋里跳脚,便都笑了起来。又听见娘娘在屋里要茶喝,两人吐吐舌头,忙跑进去了。晚间,抹云回来。甘棠道:“姐姐去了哪里?这半天才回来?这会子吃,还是先歇歇?我叫她们去给你热来?”抹云在炕上躺了,摇摇头,道:“太妃叫了我去给淑妃娘娘送东西,淑妃留下我说了几句话,赏我在那边吃了。”甘棠见如此,便道:“还是叫进两个来,给你烫脚罢?”“先不忙这个。”抹云自炕上起来,道:“你可是要到皇后娘娘那边去服侍?”甘棠笑笑,道:“姐姐听谁说来?想必是鸣莺给你传的话?”“并不是呢。路上碰上了皇后娘娘屋里的束楚,她原是太妃这边的,先给了太后,后来太后又将她转送了皇后娘娘。她说,不日就要接了咱这边一个绣女出身的宫女过去了。这不是你么?”抹云问道。甘棠点点头,道:“今儿太妃娘娘给我说了这件事儿。”“你应了么?”抹云急急问道。“并不是去伺候皇上,姐姐又要吵妹妹么?”甘棠打趣道。“万万不可。妹妹赶紧去和太妃娘娘辞了才好。”抹云言道。“这是为何?姐姐既不是气妹妹,何故让妹妹去辞?”甘棠问道。“难不成你道是好事情?”抹云怨道,“我把束楚拉到僻静地儿尽问了,叫你去帮忙绣活儿是假,实是要借你的肚子罢了。”甘棠红了小脸,低头想了一想,问道:“束楚怎说?”“她道:皇后娘娘难诞下龙子,便想着让身边的宫女能诞下一子,好收了来,将来继承大统,自己仍是太后。那些宫女们谁是聋子、瞎子,俱不是称病,就是拿事推诿。实在躲不过,也事后想了各样的法子,所以皇后虽心急,如今也只一个宫女怀上了龙胎。”抹云言道。甘棠道:“这种事情不是咱们这等宫女千盼万盼的?诞下了龙子,虽到了皇后名下,自己也能封个嫔罢?”“你倒是会做梦呢。真如此,皇后身边的心腹怎不荐了自己?倒让旁人捡了这个大便宜?哪个后娘想着让孩子的亲娘好好地活着,待孩子大了,亲娘笼络笼络,这后娘还禁得住?谁傻呢?”抹云道。甘棠听了这话,一下子想到了家中的沈姨娘。她那时在家中的日子的确不好过。直到她自己疯疯癫癫,终日里蓬头垢面了,夫人才不拿她当回子事了。又或者,自己到时也装了疯罢?皇后娘娘就放了自己了罢?抹云见甘棠怔怔的,以为她被自己吓着了,忙上前晃晃她的肩,道:“你别犯了迷糊!”甘棠握住抹云的手道:“妹妹心里明白,姐姐担心着妹妹。只是妹妹想见见娘,就算生子后仅活上几天,也求皇后娘娘给甘棠个名份,好让娘进宫来,见上这最后一面。”抹云落下泪来,道:“妹妹真是傻呢。何必这样急的?来日方长,避了这个风头过去,才好。”甘棠摇摇头,心道:来日并不多了。虽在槛寿堂喝了汤药,眼见着好了,只是谁知那位向夫人有几分言真呢?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自己真是时日无多了。既然总是一死,那就无所惧了。笑言道:“姐姐今天怎的?记得上次因这太妃娘娘多和我说了几句话,你就那样起来,今儿倒换了一个人儿。”抹云拭了泪,强笑道:“妹妹说的也是,都是一样的事,今天我就成了这个样子,我也想不明白,真是有些糊涂了。”两人洗漱睡下。一早,抹云起身当值去了。甘棠去那边屋里吃过饭,便回房等着。觉着闷了,就收拾起包袱来,总觉着就要走了似的。几件半旧衣裳,不必带了过去,听她们讲这位皇后娘娘是爱面子的人,底下人务必要穿戴上光鲜齐整,钗环耀目,即便拿了过去,也是白占了地方。索性包了一处,让顺路的给攸儿捎了去。又取出两件来,想着过会子给夏音拿过去,不枉她人前人后地帮自己做事情。想至此,便站起来,拿块布包了衣裳,出门去找夏音。绕至宫后,恰巧看见夏音站在墙角边,摘那嫩粉的蔷薇骨朵儿。她见甘棠过来,忙停了手,拢着衣襟过来了。
悲迁
“甘棠姐姐有事情?”甘棠笑着摇摇头,道:“闲着,想找个人儿说话罢了。”夏音道:“方才我摘着花儿,见送雁姐姐出去又回来了。这会子她倒是不当值。你坐树阴里凉快着,我去给你瞧瞧,她要在屋里,我回来知会你一声。”“不想找别人呢,”,甘棠拉了夏音的手,在石凳上坐了,又道:“这日头晒人得很,她们都在屋里避着,你拣这时候出来做甚?”夏音抖开衣襟,让甘棠瞧了,许多的骨朵儿,浓郁的香气,“姐姐前头教我磨的粉,她们看见的都说好。趁着这几日闲,我再做些,省得她们整日里说我只知道给上头这些姐姐做事。”甘棠道:“何必跟那些只知道嚼舌头的一般见识。你愿给谁做就给谁做,不要给她们磕头作揖的,一样的有两只手,她们想要,便自己做去。”“姐姐说的在理。只是我懒得和她们纠缠。再说做这个也不费一些力,劳累不着。我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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