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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清宫斗-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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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太医甚是不解,迟钝道“你们找蒋太医~~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你只说他在不在?”允儿焦急道。

太医见这样也不再多问了,迟疑片刻道“他在这里,娘娘要亲自去见他吗?”说着还往后面的隔间里望了望。

“这就带我们去。”我道。

“只是~”太医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道“我怕吓着娘娘凤安!~~~如果可以避免的话。”

“少废话!”允儿已经记得直跺脚。

太医才再不多言,缓慢的转身向后面的隔间里走去,我和允儿尾随其后。

只见隔间里是个小药房,四面八方皆是药材屉子,左边小小的角落里有一扇极不起眼的拱门,拱门没有上锁,看着像是小型库房,有微弱灯光由里面照出。

我心里一惊,难道蒋流风就在这个里面吗?

太医继续往里面走去,我和允儿尾随其后,屈身跟了进去,可是一进去我就被里面的情景惊呆了,允儿更是忍不住呕吐不止。

狭小的房间里根本就没有床,只有一些烂布条,那些布条上面沾满了或新或旧的血渍,那些布条凌乱的散落在这个不大的隔间里,组成了一张床,而蒋流风就躺在那张“床”上,脸色苍白如死灰,他不断的呻吟着,嘴角干裂得翻起一张张白皮,白皮中间黏腻着屡屡血丝,而他的下半身已经分不清那是两条腿了,腐烂的气息充斥着整个房间,我甚至看见有蛆虫在那一堆不断冒着脓血的烂肉上爬行。

“呃~~”我尽量强忍心中恶心,但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

站在太医院门口我和允儿皆是呕吐不止,刚才那情景我简直不敢去想象。

☆、44 下场

“是太后旨意,不许他回府只许留在太医院里给下人治病,可是这里又没有去处,更何况像他这样的,于是就腾了个房间给他。”太医在后面说着。

“难道他的腿没有人给他医治吗?”我愤愤问道,泪水充斥着我的双眼。

过去再怎么恨他,他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如此。

“是太后的旨意,不许任何人来给他医治,如今的情形,他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太医诺诺答道。

“那这些日子就没有人来看他吗?”我问道。

“松妃娘娘来过几次,也只是匆匆说几句就走了,也带些东西来,她请求过太医院里的人给他医治,但是我们谁敢啊?”老太医道。

“与其这样痛苦的活着,不如让他早点了结算了。”我坦言道。

“我们也只是奉旨,谁敢呐,我们还指望活命呢!”老太医道。

我不再说话,只是抬头望向那遥远的天际,此时雨已经停歇,屋檐上仍然是淅淅沥沥的雨水声。黑暗的天际被闪电瞬间照亮,显得异常诡异,异常恐怖。

“看来松妃并没有来这里,咱们走吧!”我对允儿道。

允儿十分厌恶的样子,赶紧携着我往回走。刚踏出门口,里面的学生突然从后面隔间里跑出来朝老太医喊道“师傅,蒋太医不好了,你快来看看呀!”

那老太医听了急忙往里去了,我和允儿也停下来。

允儿似乎不大愿意回去,我放开她的手往回走,一边道“许是有什么事情呢。”

再次进了那个隔间,我强忍着剧烈的恶心感,用帕子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的视线移到她那一堆爬满蛆虫的烂肉上。

只见蒋流风颤抖着双手,嘴巴激动的闭合着。

“蒋太医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一旁的老太医见情景问道。

那蒋流风听得清说话,缓缓的抬起僵硬的手来向我招了招。

“娘娘~~这!”老太医领会,面露尴尬。

“你出去吧!”我淡淡道。

老太医见我意志坚定,不再多言。摇头叹息一声便出去了。

“有什么话。你说吧!”我对着蒋流风冷冷道。

只见蒋流风张合着嘴似在说些什么,可是声如细蚊,只听清了一个松字,我只好凑下去俯耳听他缓慢的说。

“松~松妃娘~~娘已经出~出宫了,她~她现~现在很~安~全,她和宝~宝都~会幸~幸福的!”

我心里一惊,“你知道松子去哪里了?”

再想听他说什么,只见他手一垂,头一歪,已然没有了气息。

我心中悲凉却再也忍受不了那刺鼻恶心的气息。起身往外面冲去。

“娘娘怎么了?”允儿见我这般光景忙的上来关切问道。

我强忍泪水只扶着她往外走,道“蒋流风没了!”

听言再场之人皆是一惊。老太医摇头叹息,躬身往里头去看。允儿也想去我偷偷拉了她手,道“我们走吧,待久了又徒生是非。”

允儿只得跟着我往外边来了。

大雨过后,外面散发着更加浓郁的落叶的气息。

“原本一直以为自己恨毒了他,他死了我一定会万分兴奋,如今看见他死的时候竟然这样悲凉。甚至一点尊严也没有真真的是觉得他可怜又可悲。”看着那满园子原本是花红叶绿,如今却是一副残败景象,我心里默默升起一股怜悯之心,想着蒋流风刚才的情形,心思越是纠结。我停下了脚步,深深的吸了口气。

望向四周,俨然一副秋风扫落叶的情景,真真是凄楚婉婉。

“松妃既然不在这里,那她会去哪里呢?”允儿心思细腻。看出我的内心,却没有往下提,而是转口问道。

我默默望向远方,天际的闪电不绝划过,照亮整片苍穹,是啊,在这样的夜里,她带着孩子,能去哪里呢?蒋流风的话多少让我放宽了些心,可是她孤身一人,到底能够去哪里呢?想到这里,我的心又揪了起来。

蒋流风跟我说的话我不能也不敢跟任何人提起,如果透漏半点风声,那么松子就有可能面临被追杀的可能。虽然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去了哪里了。

太后,太后,她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我们回去吧!”我淡淡道。

“这~”意外的我竟然这样说,允儿微露惊讶,想了一下道“是得赶紧的回去,娘娘一身可都湿透了,看这暴风雷电还没有停的样子,搞不好还有回雨呢。”

回到长春宫的时候已经的半夜时分,允儿为我准备了满浴缸的热水,说是刚刚淋了雨,泡泡热水驱驱寒,又冲了姜汤让我喝下,方才放心的去睡了。我躺在床上,想着蒋流风那血肉模糊,爬满蛆虫的腐烂的下半身,我的脑子就一片混乱,那情景我不敢去想却偏偏总出现在我脑海。

半梦半醒只间我又似乎看见松子抱着那孩子在乌黑的森林里奔跑,她迷失了方向,前方没有了道路,身后追兵渐渐逼近,松子哭着呐喊“千雪!救我!”

“我在这里!”我惊吓着从梦中醒来,满头大汗,然而映入眼帘的只是平日里的那个华丽温暖的房间。

“娘娘怎么了?”守夜的花儿被我的叫声惊醒,立刻撑了灯撩起帘子来看,见我脸色煞白样貌惊恐吓得脸色一变。

“花儿,花儿,快,快,!”我推开她往外面走去,然而推开门窗,外面依然是一片乌黑,雷声不绝于耳。

“娘娘是要做什么?”花儿拿了衣裳了给我披上。

看了外面这样的情景我才醒悟过来刚才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

夜这样的漫长,漫长到我难以忍受,而那雷声也叫我害怕。

第二天未亮的时候我就起来了,外面被风雨洗刷一夜,更是一副残败景象。

我裹着衣裳站在窗前向外面痴痴的看着,花儿折腾了一个晚上终于是忍耐不住扶着床沿就睡着了。

天边才泛起一丁点儿鱼肚白,门外就传来急促的拍门声。

花儿睡得正甜,被这敲门声震醒了有点不知所云,她揉着困倦的双眼懒懒的去开门。

“嬷嬷,怎么这么早的就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打开门站在门口的是太后身边一直伺候的嬷嬷。身形高大。一脸严肃。花儿只倦怠的问道。

“雪妃娘娘和惠妃可都在?赶紧的去通知长春宫里两位主子,太后有急事传召。”那嬷嬷向里看了看,却没见着半个人影。

花儿也随着嬷嬷的眼神往里面瞧了瞧,望向我正处着的窗台,转头对嬷嬷道“主子已经起来了,立刻就去,嬷嬷放心。”

那嬷嬷听言二话没说就走了,边走边说“我还得去通知其它娘娘。就不多留了。”

“嬷嬷慢走!”花儿喊道。

我听她说太后传召的,又见她行色匆忙,颇有紧张氛围。已经猜出几分太后是为着什么事情了。

于是急急的吩咐花儿准备脸盆洗簌等。花儿又去叫醒允儿。

一会儿整理停当我便准备往太后那里去了,不经意间抬眼一望。看着惠妃娘娘的寝阁,想着昨天那么晚的也没见她人影,不知道这会子回来了没有,又想起那个宋画师,又想起那日所见,越想越乱,烦躁的对着花儿摆手道“你去看看惠妃娘娘可在?”

花儿应着去了。一会儿回来道“我已经转告惠妃娘娘了,她说了即刻就去。”

“那我们先走吧!”心里想着是关于松妃的事情有些焦急。转身就往外面走了。

一路上允儿总叮嘱我走慢些,毕竟怀着孩子,若是有个闪失的可怎么是好。

我不耐烦,只往前快速走着。

一会而到了燕禧宫,只见太后端端庄庄的在双龙戏凤椅子上坐着,脸上不露丝毫表情,但我还是能够感觉到她散发出的那种压抑而沉长的愤怒气息。

旁边是贞妃娘娘,也端着手坐着。大概和我一样感觉到气氛异常,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见我来相互行了礼,我又向太后请了安,又各自回了位置,紧接着顺妃端妃也来了,最后是惠妃娘娘。

顺妃大概是起早的缘故,打着哈欠有些倦怠的,但也无可奈何。

惠妃是最后来的,见大家都到齐了大概是觉得窘迫,欠了欠身静静往一边坐了。

“宫里出了不小的乱子你们可都知道?”太后言语冷酷的道。

话刚落外面就有太监传“皇上驾到!”

我心里咯噔一下,抬头望去,只见福临一身祥云龙袍,正迈着步子往里走来,待到近时我不自觉的低下头去,心里惴惴不安。

福临似是瞧见了我,脚步放缓了一些,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关切问道“最近可好吗?”

“脱皇上鸿福,臣妾一切安好!”我把手往回缩了一下,众目睽睽之下瑟缩成一团。

我心里当真是害怕,害怕福临对我的爱太过浓烈,害怕周围一双双嫉恨的双眼,害怕太后叵测的心机,我害怕极了。那一切的一切就像锋利的刀子似的扎在我的身上,我的肉上,我的心上,所以我害怕。

我怯怯的抬眼望了一眼福临,他的眼神里透露着不可思议的难过的悲伤神情。放佛再说“为何,为何我们突然如此生僻了?”

我不敢再看他,目光立即躲闪开来。

这一切众嫔妃皆看在眼里,我不敢再抬头去看旁边的人是用怎么样的一双眼睛来看我的。

福临坐上高座,众嫔妃齐身恭迎请安。

“你们~~~、”待大家坐稳,太后想说什么,话出口便被福临压了下去,“宫里出了大事想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太后脸色一沉,却没有再往下说。

☆、45 诬蔑

“松妃原本就行为古怪又孤僻,平常里跟宫里的姐妹们都合不来的,没想到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顺妃歪着头懒懒的道,大概是起得早,她哪里有心情去细想这件事情,只不过是仗着性子随口说罢了。

皇上也不与她计较。倒是端妃心思细密,对皇上懂得察言观色,如何讨好皇上,她立即道“松妃是三阿哥的亲生母亲,想必不会伤害三阿哥,她许是思念心切,带着阿哥到哪里处两天也就回来了,这皇宫守卫森严,松妃和三阿哥肯定还在皇宫里的,想必太后已经通知了皇宫里各个岗位,上下有人见了立即就会来报道的。所以太后皇上不必过于操心。”

虽然这翻话说的宽慰人心,但终究是没有说出解决的方法来,皇上依然是满脸愁容。

这时候太后说话了,她缓缓吐言“松妃出身卑贱,原本是不配当皇上的嫔妃的,只是既然皇上宠爱那也就别无它说,只是这个松妃身在福中不知福,替皇上生了一位阿哥原本是好事,却偏偏要生出这样的事端来,若是哀家的孙儿有个什么闪失,哀家绝对不轻饶她,在坐的嫔妃也都听好了,身在宫廷之中,原本许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必须顾虑大局,若是有违反者哀家一定严惩。”

太后句句严谨,字字铿锵,在坐众嫔妃听了皆是心里一紧。

我暗里思索,她这话也有几分说给我听的意思,我和松妃不正是一样出身卑微吗,比不得顺妃亲哥哥是大将军,所以太后皇上都由她胡言任性,端妃虽然出身也不高,但多少也是官宦人家,而贞妃父亲是先帝打江山时立过大功的忠臣,虽然已不在世,但是家事富裕显赫。看后宫女子平日里待她尊敬如长辈就知道她的家室出身了。唯独我和松子,都是卑贱出身,太后的身不由己不也正是说我妖淫皇上,警告我要懂得顾大局吗。

我冷冷一笑,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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