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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嫁东风-第111章

小说: 嫁东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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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惇儿?”这一次,他说的很是坚定。我直疑心我是不是误读了他的意思,心中却蓦地一个激灵,难道他刚才其实一直醒着,我们的说话他都听见了? 
  
  心头有些突突,望着他小小的面庞闪动着的无比坚决的情绪,愈发地担忧他不知轻重,做了什么让熙华难堪的事再招来责罚。我定了定神,柔声道:“惇儿,大人的事你不懂得,母妃只要惇儿好好儿的,其他事惇儿不要乱想,凡事都有母妃在呢。”
  
  他不语,静静望着我,面上却陡然生了落寞的情绪。“惇儿,你不要乱想。”我抬手揉了揉他的脸颊,眼见他挪了挪身子靠在我怀中,仰首望我。母妃……
  
  “嗯?”我回望着他,他却低下脸去不再吭声了。我情知他被那巴豆弄得大病一场,情绪必然低落,眼见他实在不愿起身沐浴便不再勉强,将他放平身子便哄他入睡了。然而躺下后的他却颇有些辗转发侧,面对我的疑虑,他只解释说是白日里睡太多,似有些睡不着了,可是我如何听不出那只是他小孩气的搪塞?我心中暗暗后悔,不该以为他睡着了就在他面前说那些话,若他果真听了进去,不管听懂了几分,总也知道必是有人要害他,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这样的事对他总会产生偏颇,甚而影响他日后的性格。
  
  “惇儿……”我试着安抚他,然而开了口才发现真真的不知从何说起。想是我面上无从遮掩的烦恼影响了他,他望了望我,很快便翻过身去,阖上了双眼。可是不知是否是我多心,从他那澄净的眼瞳中我竟看到了那样明晰的欲言又止,令我心头暗暗生惊。
  
  惇儿,你在想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去睡觉,我瞌睡的要死了!!! 


第五十九章 清风吹落胆瓶梅(上)

  拓跋朔只在府中呆了三日,熙华便足足肚痛了三日,每晚到了掌灯时分必遣人来报身体违和,恐是动了胎气,若是拓跋朔不肯去瞧她,她便死活不瞧太医。一来二往的,底下便渐渐有了传言,只说是我这个正妃却是被抛在了一边,拓跋朔每晚都是在西园安寝了。甚至更有风言风语传出,竟是说拓跋朔此番回来本便是为了探视熙华,却是于我无关了。
  
  拓跋朔很累,我瞧得出来,几乎疲于应付。在熙华面前是何等情状我不清楚,然而在我面前他自是小心翼翼地回避任何与熙华有关的话题,可是却总是有人一次次来提醒他,顺带着也提醒我,西园住着一位与他休戚相关的人。
  
  他总是半夜回来,轻手轻脚地摸上榻,而后悄悄探出手来环住我的腰身,轻轻问声:“宓儿,睡着了么?”我惯常是不愿理他的。其实我一贯浅眠,门外他的脚步声传来我便醒转了,只是但凡他一靠近,鼻尖便会盈斥着那股非兰非麝,若浓若淡,却明明是来自那个女人的香气。我心中隐隐堵着一口郁气,饶是他将姿态摆到了如此之低,我却也是怎么也不愿对他有丝毫回应。起先他还犹有不甘,总攀在我耳畔解释一句:“宓儿,我知道你必然怪我,只是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去探她,不过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在我心中从来无一时不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你我之间,并无旁人。”后来见我更无反应,至多不过一句“夜深了,早些安歇罢。”次数多了,他也觉得无趣,便只是静静回来,静静安寝,不再对我作些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徒劳的解释了。
  
  孟岐这几日恍然已成了熙华的专职大夫了,三不五时便被召到西园,我虽不知那熙华究竟是否果真是身体违和,然而府中的大大小小的传言却愈发甚嚣尘上了。即便我不出殿门,那些或匪夷所思、或捕风捉影的传言仍是会被有心人断续送到我的耳中。
  
  先是小王爷身子不妥,跟着那熙华公主又屡屡肚痛,怎样看也不像是巧合呢。而我,这个纹丝不动坐镇重华殿的思贤王妃,自然成了嫌疑最大的人。对此我并不在意,然而某日我正携着惇儿倚在平湖玉桥上喂着湖中的锦鲤,静竹却蓦地死白着一张俏脸匆匆从外头跑进园中,喘吁吁地在我身前站定。
  
  “王妃,蕙娘……蕙娘她……”她语气很是急促,然而却又含了那么一丝儿犹疑与恍惚,“她殁了!”
  
  “你说什么?!”我亦大吃一惊,手中拈着的那点小米尽数撒进了湖中,惹来一群锦鲤争相抢食。
  
  “蕙娘殁了。”静竹喘了口气,再次肯定地说道。
  
  我朝着眉妩使了个眼色,她当即明白,寻了个由头便将惇儿带走了。我眼见她牵着惇儿渐行渐远,这才郁郁道:“是王爷的意思?”
  
  如卫淩所说,惇儿身体应是无碍,可不知他存了怎生的心思,在拓跋朔面前却仍是作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我心头一凛,只当是拓跋朔为了惇儿的事决意彻查,竟而疑到抑或迁怒到了蕙娘身上,下令将她赐死了。然而静竹却摇头道:“不是的,蕙娘是掉进池子里溺死的。王爷已经着人去查了,现下还不确定是自己失足还是受他人所害。”
  
  “溺死?”我心头突突一跳,登时生了明晰的怀疑。蕙娘一贯小心谨慎,在这府中多年都安然无事,却怎地会突然好端端地就溺死了?尤其现如今为了惇儿体内积毒一事,她这个跟随惇儿多年的人自然首当其冲,在这当口她突然溺死,总会教人无法不去怀疑这其间必有情弊。
  
  我正色望着静竹,“是在哪里溺死的?”
  
  静竹敛眉道:“是南园。”
  
  “王妃……”一旁绣夜亦回过味来,犹疑着唤了我一声。南园……我心头一凛,竟然是在南园!府中人人皆知南园是我甫进府时所居之处,后来我移居东园,那南园拓跋朔再未让他人入住,杳娘好端端地竟然会突然在南园溺毙,这可真是——处处明摆着指着我了!
  
  我掸尽了掌心上沾着的碎米屑,拂袖便向着桥下走去,“她……现如今人在哪里?”
  
  静竹与绣夜随即跟了上来,静竹应道:“安置在前院的奴仆房了,王爷已经下令通知她的家人来认领。”她说着便有些犹疑,“王妃您要去看看么?”
  
  “自然要去。”我说着话,脚下也不曾停,很快便走出了园子,径直向前院走去。
  
  我甫踏出园门,远远便见到一堆人围挤在左偏角的奴仆房前,见我过来,仿佛个个都心意相通般行了礼便低了头各自散去了,给我让出了一条实在宽阔的去路。我心下起疑,面上只不动声色迈了进去,一眼便见到拓跋朔正阴沉着一张脸在大厅站着,熙华站在他的身侧,小小声地不知在与他说些什么。见我进来,他微微一怔,几步便走到了我身前低低唤了声:“宓儿?”
  
  我裣衽福了一福,“王爷,臣妾听闻……”
  
  “你来作什么?”我话音未落,他便蹙眉斜睨了一旁以白布盖着的蕙娘的尸体一眼,颇有些郁郁道:“出了这样的事,没得沾了晦气,快回去!”
  
  一旁熙华闻言面上便很有些不快之意,涩涩道:“王爷好偏心呢,妾身在此多时,也不见王爷体恤半句,姊姊不过才刚进来片刻——”
  
  “刚才是你自己强要留下,现下又何必故意矫情呢?”拓跋朔语气颇有些不耐,不待她说完便草草打断,转向在门口候着的穆昌道:“带他去库房领些银钱,聊作蕙娘的安葬费用。末了着几个手脚麻利的帮衬着他将尸首领回家去。”
  
  我这才注意到蕙娘的尸首旁蹲着一名中等身材的灰衣汉子,闻言一叠声道:“王爷明鉴,王爷明鉴啊,小人这婆娘惯得是小心谨慎,绝无可能会自己掉进湖里溺死,必然是被人陷害,被人陷害的啊!”
  
  拓跋朔显然已经很是不耐,蹙了蹙眉,淡淡道:“此事本王定会彻查清楚,我这思贤王府绝不会是草菅人命之地,总之必会给你个交代便是。”
  
  那灰衣汉子听了拓跋朔如是一说,垂头丧气地便要站起身来,目光无意中向着我的方向一溜,竟而蓦地瞪大了双眼,跳起身一手指向我身后站着的静竹便大声道:“是她——就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买奶茶喝,死活买不到草莓的,很悲摧。 



第五十九章 清风吹落胆瓶梅(下)

  拓跋朔亦是吃了一惊,诧异地望了静竹一眼,再望向那汉子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王妃,不是奴婢!不是我——我没有——”静竹已然是骇得狠了,一叠声地央着我。我脑中纷乱不已,伸手按了按她攀上我手臂的手背转向那灰衣汉子镇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灰衣汉子眨巴着一双灰褐色的眼珠很是猥琐地缩了缩身子,看看我,又看看拓跋朔,一旁熙华突然幽幽道:“王妃姊姊问你话呢,怎么,难道你还无名无姓不成?”
  
  那灰衣汉子一怔,再次抬眼望我,目中便更多了分了然。他忙低了脸道:“小人李三。”
  
  我让绣夜扶住身侧又惊又骇,已然浑身发抖的静竹,往前走了两步停在那汉子身前,“抬起头来,看着本宫。”待对上他畏畏缩缩又闪烁不定的眸光,我冷冷道:“李三,你可仔细认清楚了?你说是她害了你的妻子,你有何凭证?你可知她姓甚名谁,你又见她何时何地害了你的妻子?你若能一一举证还则罢了,若经查明是你存意陷害攀诬……哼,你当思贤王府是你这等蠢材可以肆意撒泼耍赖的地方么?”
  
  “姊姊说的正是。”熙华听了我的说话,似笑非笑地睨了那李三一眼,裙摆微扬,下一刻已踱到了拓跋朔身侧。“你有何话但说无妨,咱们王爷慧眼如炬,行事一惯公私分明,绝不会纵容包庇任何污秽之事,坏了王府的清静。”
  
  拓跋朔面色很是不好,看看熙华,又看看我,“宓儿,此事你不必插手,我自会——”
  
  “怎么王爷是认为臣妾会因为静竹是我身边的人便存心纵容包庇么?”我不待他说完,沉声打断道。
  
  他一怔,眼中极快地掠过一丝恼怒,还有一丝我瞧不分明的情绪沉沉流转。待得对上我沉静中透着清楚坦然的眸光后,他转开脸。“你何苦歪曲本王的意思。”
  
  称“本王”而不称“我”,可是说明你果真恼了么?我亦转开了脸去,心底渐渐难过了起来。拓跋朔,你其实还是疑我的罢?你想要我避嫌,可是你知不知道,我若顺了你的心意当真抛下静竹不理,我才真的是认了这莫名的冤屈。
  
  那李三道:“前些时候她曾来过小人家中,送给小人五十两银子。”
  
  我心头一凛,万没想到那李三竟会突然提起这桩事,若他是存心陷害,那日遣了静竹去送他银钱套取蕙娘的计划行止,岂非是我着了他的道了么!
  
  拓跋朔睨着静竹,语气虽一径轻慢,然而却透着无法忽略的威严与警示。“是否确有此事?”
  
  静竹一怔,泪眼朦胧地瞬即抬首望向我,我心中急怒,惟恐静竹受了牵连正要开口解释,一旁熙华突然幽幽道:“你这丫头好生奇怪,王爷问你话呢,你却不作声只顾着瞧着王妃姊姊作甚?”
  
  她如是一说,屋中各人的眼光便纷纷着落在了我的身上,或猜疑、或惊诧、或紧张,或若有所思。我静静望了熙华一眼,她正一脸好整以暇地笑望着我,“姊姊,这桩事,可莫怪小妹多嘴了,这丫头可是姊姊身边的人,为表清白,姊姊还是将她交给王爷发落的好。”
  
  “此事尚且未明,公主便用上‘发落’二字,是否也言之过早了?”我强压下内心的愤恼,收回心神,并不再看熙华,转向拓跋朔静静道:“静竹确是曾交给他五十两银子,只不过却是奉了臣妾的命令,顾念蕙娘是惇儿身边的人,体恤她家中不易罢了。竟不知这与蕙娘意外猝亡亦有所牵连么?”
  
  拓跋朔见我说得笃定,沉吟道:“目下也未断定必有联系,只不过这其间却也必有情弊。”
  
  他话音未落,那李三又道:“小人那婆娘曾说过有位来头很大的主子许了她五百两银子叫她去做件事,一件很是紧要的事。那日她来送钱给小人,难道不是为了这件事?”
  
  拓跋朔蹙了蹙眉,目光自静竹身上轻轻一点,很快便转开脸去。“什么事?”
  
  我心头一凛,但见那李三小心翼翼地垂首道:“具体情况小人也不清楚……”
  
  拓跋朔剑眉横挑,斥道:“放肆!你什么都还不清楚就敢胡乱言语,混淆视听?!”
  
  熙华幽幽道:“蕙娘不过是府中的一名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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