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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御朱门-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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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萱把心一横,虚虚假假,先蒙骗过这关卡再说。恪亲王世子啊,你可千万别怪罪我。谁叫你们卸磨杀驴,消息一到手。人就无影无踪,反正是比谁的脚程快,索性三家我全都通知一个遍,满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天大的秘密也就不是秘密了,届时她们忙还忙不过来,哪里有闲工夫再搭理自己?

凝萱偷笑,正欲发话,就见昨日伴着明月的一个冷面煞星急匆匆跑了进来,附在明月耳边嘀嘀咕咕好一阵。明月的脸色变了又变。撇下正准备信口开河的凝萱骤然离去。

“姑娘,出大事了,在孝慈师太的箱笼里发现了”紧随其后的宋嬷嬷忍着往上一阵阵泛起的酸水。强道:“发现了一具女尸。”

碧潭冲凝萱眨巴眨巴眼睛:“姑娘,她们说看衣着打扮。确信是小师傅妙宁无疑。”

凝萱简直气结!敢情一个个都是精明的泥鳅,单把她当傻子了不成?孝慈师太如此,恪亲王世子如此,现在妙宁也来这一手金蝉脱壳。炸死是吧!那个假尼姑要真成了女尸,凝萱敢自己闭着眼睛躺进棺材里。

看着姑娘气鼓鼓的样子,宋嬷嬷不明所以,试探的问道:“难不成姑娘知道这个妙宁是遭何人的毒手?可又说不通啊,明月她们必定是在孝慈师太圆寂之后仔仔细细的检查过禅房,怎么可能在老太太过去的时候还会发现东西?我看这里面大有文章。好姑娘,这水实在太深,想来不是咱们能左右的!我看不如将实情写了亲笔信送回府去,请国公爷代为定夺。”

凝萱沉思着没有做声,王妈妈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进来,一面说一面觑着后头有无跟来的麻烦:“姑娘,流云庵上上下下都在查人,看是否有李代桃僵之嫌,明月师傅的意思是咱们家也都尽出去站着,以免酿成误会。李家老夫人已经带着人过去了。”

“妈妈先别急。我且问你,咱们此番来庵里上香共计带了几个年轻丫鬟?”

“除去姑娘身边的碧潭和笑槐,只有四个粗使的丫头,另加上四个婆子。姑娘放宽心,我就怕岔子出在咱们这儿,刚去叫人的时候已然先查点了一通,个个齐全。”

这么说不是自己身边的人?

那就更奇怪了,妙宁有胆量可没本事,他会为了脱身而杀人?凝萱潜意识的否定了这个判断,那又是什么人在帮妙宁?

人陷入思维的僵局,便很难从泥潭中拔脚出来,若是易位思考,绝不难发现里面的奥妙。

众人随着王妈妈出了偏殿,饶过孝慈师太的棺椁站在大殿了屋檐下。魏家在左,李家在右,泾渭分明,不大会儿,明月等人撑着油纸伞往此地来,面如死灰。众人精神大震,隐约猜到这是找到了症结。

明月骤然间老了几岁,立在凝萱面前轻声道:“孝慈师太禅房里发现的人是任慧堂的添香师傅明秀,可穿的却是妙宁的衣衫。看来魏姑娘说的还是迟了一步,叫有心人溜走了。”

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妙宁的消失实际上是变相的将一切都担了起来,凝萱在心里一个劲儿的念叨:佛祖先保佑着妙宁平安无事的出了山门,最要紧的别要明月再逮住了真身。

凝萱压抑着大喜,故作淡然道:“我与妙宁师傅不过是三面之缘,昨晚暴风骤雨的,妙宁师傅却跑到松露禅院隔着门说了几句叫人摸不头脑的话,什么落难,什么外戚,妙宁师傅还单单提起了太后的名讳。”

明月追问道:“就这三点?姑娘不会记错?”

凝萱委屈嘟着小嘴道:“就那六个字,我怎么可能会记错,明月师傅不信,大可问我的丫头和宋嬷嬷。”

明月求助似的看向李老夫人,这会儿越加暴露出二人不同寻常的关系。李老夫人冲着明月摇了摇头,凝萱顿时心就一悬,姜是老的辣,只怕李老夫人看出了什么门道。

踌躇间,外祖母宋氏面有苍白之色的回到了药师殿。

看着神情疲惫而空手而归的宋老太太,流云庵的人几乎是同时松了口气。

明月笑道:“老太太可是看仔细了?”面对明月话里带刺的暗暗嘲讽,宋老太太全然不做理会,而是适时地将目光移向魏凝萱。这是宋老太太自上山之后首次这样细致的打量外孙女,凝萱相貌随父亲,除去一头的青丝还有几分宋家的影子,其他的再也看不出这姑娘和宋家有什么牵连。宋老太太盯着外孙女精致的脸庞,轻声道:“老身有些累了,萱丫头,扶着外祖母到你住的院子里坐坐吧!”

明月正欲说什么,李老夫人狠狠的朝她飘过来一个肃杀的眼神,顿时打乱了明月的计划。

扶着宋老太太回到松露禅院,老太太不客气的指挥者王妈妈、宋嬷嬷等人:“你们且到外面候着,我与你家姑娘有话单独说。”

宋家大舅看着低眉不语的凝萱,略有不忍的开口:“母亲,萱丫头若是说错了话,你看在小妹的份上多多的包涵。”

宋老太太扬手堵住了长子的求情,把门一关,冷冷的看着下面局促不安的凝萱。

“妙宁是你杀的?”

冷不丁一顶“高帽子”扣在凝萱头上,凝萱如何肯答应。

“外祖母何来此言,外孙女冤枉!”

宋老太太盯着凝萱柔弱无骨的小手,也不大相信十岁的少女能将人斩杀,只是事情来的蹊跷,妙宁会逃走在宋老太太的意料之中,而有人摆明了是欲盖弥彰,最终获益的除了外孙女凝萱,宋老太太再也想不出来旁人。

老太太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在静默良久之后缓缓开口道:“孝慈师太一生仁厚,所考虑之事皆为天下苍生之福,萱丫头能在师太临终前得指点,这也是你的福气。”

凝萱狡黠的一笑:“外祖母莫非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然怎知我得了师太的点拨?”

宋老太太冷哼道:“看在我的面子上师太也不会什么也不嘱咐!”

凝萱收敛起笑意,肃然道:“外祖母所言不假,孝慈师太千叮咛万嘱咐,叫我将此番话原封不动的告知与外祖母,凝萱今日幸不辱使命,终究可一偿师太生前夙愿!”

宋老太太心下凛然,知道自己所猜果然皆中

第九十九章冷情

宋家来流云庵一向住在最东边的白鹭禅院,虽然只有简简单单的六间房,可它却是距离孝慈师太禅房最近的一处院落。大雨不停,即便明明知道今时今日流云庵内杀机四伏,可宋家老太太也只能带着长子暂且在白鹭禅院落脚。

老太太有一喜好,嗜茶如命,尤好老君眉,此茶难得无陈味、香细幽且温雅,回甘一流,宋家老太太和国公夫人陈氏最大的区别在于,前者从嫁人那日起便得丈夫一心一意的呵护。品茗在这个时候已然算是件奢侈的大事,何况是盛产在西昭而更加难得的老君眉?宋家老太太没有诰命傍身,过的生活却堪比朱门富户。

宋家大舅斟满热茶毕恭毕敬的递给老太太:“娘,儿子说的那件事儿您考虑的如何?”老太太端着杯盏的手一顿,脸上露出几分的不自在。

“这事儿容我和老爷再商议商议。”

宋家大舅一急,脱口便道:“娘,不看僧面看佛面,妹妹死的蹊跷,魏清冼又向来冷遇她们母女,若真是叫后娘进了门,萱丫头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咱们家再不济,养个女儿还是轻巧的。况且也不放在别处,梁哥儿他娘的为人难道您老还不知道?定然会善待萱丫头。”

老太太面色沉郁,不满的将盅盖“啪”的重重一阖:“你懂什么?你当魏家的小姐是阿猫阿狗,说养就养?在廉国公府,萱丫头再不济,那也是士族小姐,跟了咱们家算什么士农工商。商人低贱,你们没有本事给娘挣一个诰命回来,难道也眼睁睁看着外甥女不争气!”

这一席话不吝于响鼓猛锤,震的宋家大舅心头直颤,想他也是三十好几的人,却被老太太数落的颜面全无。

大约是觉得自己的话过重了些,老太太霁色稍缓,可仍旧试图劝说道:“我知道你媳妇一直想要个姑娘,我记得她娘家的旁支有几个落魄的亲戚,便是从里面过继个过来。我和你爹也没什么意见,左右不过是一副陪嫁罢了,咱们宋家不差这点东西。只要你们夫妻和和睦睦,为娘也就心满意足了。”

宋家大舅心头涌上一丝无力,娘亲向来强势。说出的话等闲难改,便是父亲也难使其易志。可不落实这件事儿,宋家大舅眼前便好像总是浮现小妹那张凄婉的面容。妹妹死的冤枉。宋家人都清楚,可在老太太的强势之下,没人敢出面去魏家讨债。二弟说是沉稳,其实胆小惧内。他乐不得娘亲这种做法,可宋家大舅不能视而不见。

“娘。你也看到了,萱丫头聪慧果敢,师太临终前能将传与您的话托付给她,可见那孩子不一般。娘亲对待家里仆役的孩子尚且慈爱,难道自己的亲外孙却”

老太太一声厉喝打断了儿子的悲情演绎:“愚蠢至极,怪不得你爹不敢将家业悉数交到你的手中。”

这话可刺到了宋家大舅的软肋,娘亲偏疼二弟,对侄女更是疼到了骨子里,几个孙子都要靠后。宋家大舅原想着,萱丫头能分的一半的疼惜。她在宋家的日子总好过在廉国府那样人吃人的地方,可现在看来,娘不但没打算接回萱丫头。更对那姑娘平添恶感。

“娘,萱丫头到底哪里得罪了您。您这样不待见孩子。”

“孩子?哼,我看她精明的程度远胜于你们兄弟二人。”

宋家大舅一时间闹不清这话是夸赞还是讽刺,毕竟他们兄弟二人的贤名在整个宋家庄都是数一数二。

老太太又道:“我们猜得出师太临终前是托了她带话,难道明月那些人猜不出来?萱丫头至今平安无事,可见是已经将消息传递给了明月,这样不信承诺,一味谋私之人根本不配做咱们宋家的外孙女。便是不认也罢!”

宋家大舅恍然,原来根结在这里。他正欲再劝,门外却响起了凝萱敲门的声音。老太太深深看了儿子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品茗,宋家大舅无奈,只好去开门。

“舅舅!”凝萱屈膝盈盈俯身,“王妈妈和外甥女商议,我们明日午间便启程回京,这是来与外祖母并舅舅辞行的!”

宋家大舅惊道:“这样快,可”

老太太端着茶盅使劲儿咳嗽,凝萱看在眼力,听在耳中,淡淡一笑:“舅舅不用再说了,外祖母的意思我明白。”

大舅尴尬的看了看母亲,老太太倒是淡定:“你母亲十几年没靠娘家,盼着你能学学她这一点。萱丫头也别怪外祖家心狠,今后你来宋家庄,我们还是亲戚一样走动,只是你身为公府小姐,我们是乡野商妇,彼此多些顾忌的好。”

对方的话说得明明白白,凝萱若再厚着脸皮杵在这里,丢的可就不是自己的面子,而是魏家老士族的颜面。

她已然得罪了外祖母,就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把仅剩下的靠山廉国公一并得罪了。

凝萱笑道:“外祖母说的是,雨天路滑,跌倒了自然要自己爬,魏家能庇佑我一时,却不能管住一世。外孙女出门一次不易,再见外祖母也不知会是什么时候,还望外祖母与舅舅保重身体,莫要叫凝萱心中惦念。”

宋家大舅心里酸楚,再次对娘亲的铁石心肠感到怨愤:“好孩子,舅舅送你回去。”

老太太在身后连叫了几声,可大舅置若罔闻,根本不去理会强势的母亲,气的老太太那茶盖摔得噼啪作响,门外伺候的一干婆子听的胆战心惊。

凝萱照例披着那件渔翁似的蓑衣,到了松露禅院门前,宋家大舅才叹着气说道:“外祖母年纪大了,许多事儿转不过这个弯来,不过萱丫头放心,大舅不会叫你受委屈。另外,你大表哥在景山大营当差,每隔十日便要到兵部送文书,我叫那小子常去廉国府的后门等消息,你若有什么大事皆可告诉他,大舅舅会为你做主。”

凝萱谢了又谢,直目送宋家大舅消失在雨雾中才转身进了禅房,谁知一进屋,整个人就栽倒在床榻上。宋嬷嬷一摸姑娘的额头,低呼了一声:“好烫手!”

连番的不顺加上大雨作祟,凝萱竟然起了高烧。

当夜松露禅院上下忙成了一团,明月甚至亲自来查看,宋嬷嬷一个劲儿的抹眼泪,只说姑娘小,是被早间药师殿里的阴气儿吓住了。明月站在门口远远的望了一眼,凝萱惨白着小脸,眉头紧皱,额间、两鬓全是汗珠,好不可怜的模样。明月当即信了三分,加上对少女怀有些目的,于是语气越加的和蔼,频频将流云庵里的名贵药材往送露出禅院送。宋嬷嬷和王妈妈看着琳琅满目的药材,也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愣是没人敢给凝萱用。

反观白鹭禅院,一片死寂,宋嬷嬷等到子夜时分,心彻底凉了。彼时凝萱已醒,正靠在碧潭怀里喝糖水,宋嬷嬷就坐在对面的榻上叠衣服,絮絮叨叨的念着自己的不满:“当初我若劝姑娘不来,你心里必定总惦记,如今好了,彻底死了这条心。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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