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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御朱门-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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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廉国公给三房定下的金额是一万两,魏清冼私下这么一琢磨,就和魏凝萱说两万两,到时候宋氏的那些陪嫁也不用还了,用五百两银子修坟,继而给自己买一个贤名,实在是划算。

凝萱看着三老爷得意洋洋的样子,根本“不忍心”打断,感动的说道:“父亲真真是疼惜女儿,连一点小事都替女儿着想。”

魏清冼诧异,他还以为魏凝萱肯定要和自己狡辩一场呢,怎知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魏清冼眼珠子一转,贪心的笑道:“两万两银子在寻常人家可了不得,但是在我们这样的门第……却显得单薄了。说到底,这银子还是为父出的,你亲娘若见了她闺女也单出一份儿……泉下有知肯定也是欢喜的不得了。”

凝萱险些没笑出来。欢喜?要是先夫人知道丈夫明着说两万,实际只用五百两给她修坟,肯定得从棺材板里蹦出来挠他一巴掌。

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温妈妈一举一动都在凝萱眼皮子底下盯着呢。

凝萱忙不迭的点头,应声道:“父亲说的极是,这银子我断不能不出。只是,出多少才好?”

魏清冼大喜,几乎抑制不住笑意,忍了好久才故作沉思道:“你是晚辈,就比照着父亲矮上一截吧。出,出一万两即可。”

这可真是考上秀才想当官,登上泰山想升天,凝萱鄙夷的看了看魏清冼,好一个贪心无耻的亲爹

第二五一章 恶意忘形

凝萱眉头紧锁,有些为难的看着三老爷:“一万两,这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女儿怕拿的有些艰难。”魏清冼原本快意的样子立刻消失,老脸一沉,哼了哼:“堂堂君山县主,对自己的亲爹哭穷,亏你这话怎么说出口一万两银子,给你的丫头买块金表都不够,给自己的亲爹,不,是给你亲娘却搪塞找借口,我算看明白,原来你魏凝萱就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大公主比我们有钱,你伏低做小,我们穷,没银子,就成了你的穷亲戚,想一脚把我们都踹了,是吧?”

魏清冼咬牙切齿的指着凝萱的鼻尖,丝毫不客气的咒骂着。

凝萱面带委屈,忍不住泪盈满面,“父亲怎可这样说女儿,这岂不是叫人在背后戳女儿的脊梁骨?”

魏清冼以为揪住了凝萱的软肋,忙语重心长的说道:“好孩子,说到底,我才是你的生身父亲,什么养母后娘,都是假的,咱们父女俩不齐心,今后就要在魏家挨欺负。外面也是一个道理,你嫁了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世子做了什么都被蒙在鼓里,大公主是谁?她是世子的亲姑妈,心里终究是偏着世子的。除了你这个亲爹我……还有谁能为你设身处地的想一切?”

凝萱一脸懵懂,擦干泪水,眼眶仍旧雾蒙蒙的泛着水花儿:“那爹爹的意思是?”

魏清冼笑道:“为父的意思是,公主府送了多少嫁妆,你心里要有数,不能交到陪嫁嬷嬷手里,那些老虔婆,吃人不吐硬骨头,钱财首饰进了她们的手,和在大公主府还有什么分别?”魏清冼眼珠一转,低声问道:“你老实告诉爹,大公主到底给你随了多少银子?”

魏清冼不关心什么家具、首饰,那都是登记造册的,卖不出去,也不关心什么土地田庄,顶天赶上好年景,又能收回来多少成本?不如银子来的实惠。那可是见真章的玩意儿。

凝萱眼珠子一转,结结巴巴的尴尬笑道:“也,也没多少,不过三万两左右。”

魏清冼板着脸:“跟你亲爹还藏着心眼儿?什么三万两,至少也要十万。”

凝萱脸色大变,连连摆手:“父亲休要道听途说,不过是外人以讹传讹,其实就六万两,其中还有一万入了晓月楼做了份子钱。”

魏清冼见凝萱表情急切,心焦难忍的样子不像作假,便暗暗信了几分。六万两……虽然和自己猜测的有些差距,但给一个养女成婚,大公主能许下这么多银子,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魏清冼笑道:“看,为父不说你还不承认。哎,好女儿,你这钱可不能带进恪亲王府啊”

凝萱狐疑的看着三老爷:“可是母亲说,这银子是我进亲王府之后上下打点的钱,世间人个个势利,没了银子,我便寸步难行。”

魏清冼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凝萱,手指抖了抖,忽而长叹一声:“呆子,呆子银子进了亲王府就姓赵了,你想掏出来花一两都得看老王爷或是世子的脸色,怎比捏在自己手里自在舒坦?”

凝萱不以为意的笑笑:“这怎么会?大周有律法,女子送嫁,夫家无权过问,况且……父亲多虑了,恪亲王府是什么人家?哪里还会在意我那点银子?”

魏清冼见凝萱是油盐不进,存心要用威严吓唬吓唬她,便板着脸重重的喝道:“孽子父亲说的话你敢不听?”凝萱打了个激灵,怔怔的看着三老爷,魏清冼喝道:“瞧你这个不争气的模样,进了亲王府也会被吃的连个渣滓都吐不出来,我少不得要为你筹划筹划。记住,大公主或是咱们府上给你的银子,用个匣子装好了,进门前找个机会,我会亲自到公主府取。”

魏清冼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扬着下巴笑道:“你也别小人之心似的忖度为父的善举,为父就用那些银子给你在外面多多置办几亩田地,保管你每每年关的时候,光是收庄头的孝敬就收的手软。”

碧潭抿着小嘴,笑着推了推姑娘:“姑娘还不快答应?三老爷这话和宋嬷嬷是一般的,看来还是上了岁数才见多识广,比我们自己瞎乱琢磨就是强。”

凝萱左右为难,并不知自己该拿什么主意。魏清冼还算没彻底昏了头,知道这事儿急不得,至少现在不能弄不妥当,不过,魏清冼对那一万两银子是志在必得。

“要不……”魏清冼故作迟疑的开口,“要不为父就先替你垫上。嗨,都说儿孙是前辈子来讨债的,一点不假,你这死丫头,一出手就从爹爹这儿抠走一万两。”

凝萱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三老爷的“大度”,仍不敢置信的小心翼翼试探问道:“父亲说的可是真的?不哄女儿?”

笑槐忙挽住凝萱的手臂,嗔道:“听姑娘说的,君无戏言,三老爷什么人,能拿咱们穷开心嘛既然答应了姑娘,肯定是要把银子掏出来的”

魏清冼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忙道:“你先别着急,银子好说,但五丫头你知道,你到底是女孩子,下面还有个弱弟,父亲不能光想着你,丝毫不顾及你母亲的感受。”魏清冼说的好似一个慈父,或许还带了点贤夫的意思。他正暗自为自己的说辞喝彩,猛然间想起萧宝珠和魏凝萱的死仇,只能忙忙转口:“当然,萧氏有不好的地方,可咱们三房却是因为她的缘故慢慢兴盛起来。”

凝萱手中不断绞着帕子,樱桃红唇微微开启:“女儿明白,父亲先是给我拿了嫁妆,又叫你出一万两,三夫人肯定不乐意,到时候女儿走了,受着三夫人冷言冷语的还不是爹爹你?我纵然在外面博得了孝名又有什么趣儿?可叫我忽然拿出银子来,女儿又凑不上手。要不……”

凝萱猛抬头,不确定的看着魏清冼:“要不,要不我将晓月楼的份子拿出来?父亲寻个妥当的人卖了,一万两总能有。”

魏清冼心下狂喜,晓月楼……那是近三四年京城里新起的销金窟,幕后老板奢靡莫测,今时今日魏清冼才想明白,怪不得晓月楼手可通天,原来连大公主这样的人物都参与了其中。魏清冼抑制不住的暗暗算着当年的一万两,如今能幻化成多少雪花银。

只怕翻了十倍不止。

魏清冼贪心再起,看着亲生女儿,满是为难的说道:“傻孩子,当年一万,如今世道不景气,或许未必能再足这个数目,你又卖的急。哎?不如我出一个主意极好。为父还是替你先垫付了那一万两,你将晓月楼的契书放到我这儿保管。不过大可放心,等为父百年之后,这些东西还不都是你的?”

凝萱淡淡一笑:“父亲做主就是,女儿不懂俗物,一切还有劳爹爹。”

魏清冼大清早被四老爷气的半死的心又活跃了起来,顿感神清气爽,嘴角能咧到耳朵根子,两手往后一背,买着四平八稳的步子往欢喜堂正堂而去。

笑槐和碧潭一左一右将凝萱夹在中间,不断冷笑:“姑娘瞧,三老爷多高兴?还真把咱们当傻子了”

凝萱心情大好,忍不住笑道:“是我这亲爹过于贪心,人啊,贪念一起就什么也顾不上了,所以说真正的傻子不是咱们,而起三老爷自己。连这种漏洞百出的蹩脚借口都找的出”

碧潭沉着些,却也难耐笑意,“只要一想到待会儿三老爷的表情,奴婢就忍不住想笑。只是,姑娘确信那人能来?”

“桂嬷嬷办事一向稳妥。”凝萱袖子一撩,与二人相视:“我们也去吧,免得好戏开场,我们这正主儿还不见踪影,那岂不辜负了三老爷的一番苦心?说起来三老爷也不容易,想出这么一个生钱的主意,只恨我这个当闺女的无能,偏偏喜欢搅了亲爹的好兴致。对了,温妈妈收拾妥当了?”

碧潭沉声道:“姑娘放心,她儿子牢牢攥在咱们手心里,不怕那婆子不就范。这也是温妈妈倒霉,生了个催债的儿子,敢和高利贷借三百两,俩月的功夫就能滚到六百两。”

凝萱冷笑,当初温婆子在紫藤苑里偷走的东西就值二三百,加上她这些年的积攒,六百两未必拿不出手。最重要的是,温婆子的儿子还仗着廉国府的威名在乡间强买强卖,弄了好些京中远郊的低价地。凝萱只略施小计就叫那厮落在当地知县的手中,当地知县连续三年评优,早就想进京谋职,公主府的大管事亲自出马,那知县连口齿都不利落了,几乎是有应必答。

一面是银子,一面是儿子,温妈妈当然选择后者。

至此才对凝萱这个曾经瞧都瞧不上的小丫头,垂下了她高贵的头,满心怨恨的答应与凝萱联手。

“温婆子狡诈多段,佟姨娘的许多馊主意都是她出的,如今又给三老爷支招针对我,这种人留着也是祸害,趁着此番机会,一起收拾了。”

第二五二章 找茬的人(上)

正堂内,廉国公端坐于交椅上,老太太次之,四个儿子分作两班,夫人们并无席,只能站在身后,倒是几位少爷并小姐们多了一只绣花顿,沿着高台花架下脚处一溜坐下。独大少奶奶伺候在老太太身后,堂内摆设、礼度俨然是一个正经大家族的规矩,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好不和谐。

只是别仔细听那话语,净是些勾心斗角的猫腻。

四老爷魏清平放下手中的茶盅,笑呵呵的看着廉国公:“父亲,大公主的人说话间就到了,您是一家之主,心里做什么打算,是不是也该叫儿子、媳妇们听听。儿子怎么听母亲的意思……您不打算用公中的银子给五丫头置办嫁妆?”

廉国公不悦的瞪着老太太,老太太尴尬的冲丈夫僵笑,“我这不也是心疼你嘛,你不准公中乱动,非要自己一人扛着,孩子们都长大了,叫他们帮衬些又能怎样,这偌大的家业将来还不是要任由四个兄弟均摊?”

廉国公不愿意当着晚辈,尤其是一干孙子孙女们的面给妻子难堪,只能叫洪大管事将陪嫁单子呈上来,廉国公环视一圈,才徐徐开口:“当初大丫头成亲,公中出了五万两置办玩器珠宝,另外又私下加了三万两银票。老太太疼惜孙女,单独给了两万。”

老太太以为自己做的隐秘,不成想却被廉国公讲了出来,果然就见四儿子冲自己瞪圆了眼睛,老太太不自在的将脸撇到一侧,暗暗嗔恼丈夫不会看眼色。

廉国公顿了顿,又道:“零零总总也有十万,不过,大丫头是嫡长孙女,更与其他的姊妹不同。五丫头虽然嫁的也是皇亲国戚,但到底矮了一成,我便只出三万两。”

大房和四房闻言大喜,这比预想中的要少的多。要知道,老太太刚刚虽然说将来家产平分,但众人心里都不蠢,早知是个什么结果,那嫡子和庶子怎可同日而语?爵位老大袭了,万一分家,余下三个儿子能得到的只会是其中小部分家产,而且四房还要占大头。这是宗族中的规矩,便是廉国公真的宠爱哪位庶子,也不可更改。

四房此刻不闹的原因很简单,魏清平惦记的并不是公中的银子,他知道,老太太寿终正寝的那日,她的银子都要收纳到四房的腰包里,连大夫人也无可奈何。现在廉国公出的少,也就意味着将来四个儿子分的多,大家为什么不高兴?

廉国公将儿子、儿媳们的神色尽收眼底,无奈的端起茶杯,借着喝茶的空档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老太太以为丈夫少说要出五万两,现在几乎少了一半,老太太倒也“通情达理”,柔声道:“我早和老大媳妇商量了,叫孩子们也出些,尽尽心。国公爷瞧呢?”

廉国公始露笑意:“也好。”老太太忙冲大夫人打眼色,大夫人一面笑,一面将手往袖口里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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