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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烽火自妖娆-第99章

小说: 烽火自妖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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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妍禧说罢,拿手拈起最长三根白眉毛,用力向下一扯,佛图澄不妨她真的拿手用力拉扯,“哎哟——”叫了一声痛,以手抚额眉,痛不可当,妍禧这下可高兴了,拍手笑道:“大和尚也不全是骗人的,这眉毛就是真的!得罪了大和尚!”

    佛图澄吃痛,摸着眉毛安抚着,不说话,心内想着这小侍内说的话是甚么意思?“甚么是大和尚也不全是骗人的?”她……竟然知道自己……

    妍禧看佛图澄被自己扯得真的痛了,不好意思了,站起来说:“大和尚,我给你摸摸就不痛了!”

    佛图澄后退一步说:“站住!不需女施主动手!”

    女施主?只一眼就认出自己是女施主,妍禧心虚了,竖指在嘴巴上“嘘——”了一声,低声说:“我叫小喜子,是皇帝身边的小侍内,你眼睛没瞧见我穿着小侍内的衣服么!”

    佛图澄活到八十岁,为佛教的传扬可谓是殚心竭虚,现在混到了一国之天师,人人都对他恭恭敬敬的,这丫头明明知道自己是大和尚佛图澄,对他却是不惧,明明是个女施主,却穿着小侍内的衣服,她的眉目之间,天生有一股气势,是天不怕地不怕,蔑视天地的气势,这是个人物!

    “如此!老纳瞧见的不是衣服,瞧的是内里!”

    “你瞧得见我的里面?”妍禧大吃一惊,以手捂胸,戒备地看着佛图澄。

    佛图澄叹道:“老纳瞧得见你的心,你为何说老纳是大臭和尚?”

    “大和尚你不是瞧得见我的心么?那定是知道我心里想甚了了,还需我答这个问题么?”妍禧狡黠地看着佛图澄。

    “你为何说老纳是大臭和尚?”佛图澄仍逼问道。

    妍禧听佛图澄执着问自己“大臭和尚”的事,不由地“卟哧——”一声笑起来,又想起那个梦,问道:“大和尚?做了贪心鬼,是要被分成两半么?”

    她答非所问了,这本来就是佛图澄的功夫所在,真是个难得一见的能人。

    “贪心鬼?是有些贪心了,做了国师,又做天师,应了这个人的话,又应了那一个的,只怕要天怒人怨了,以后以后再不能贪心了,还是小心是好,尊口少开!”佛图澄也答得是似而非。

    “人不能随自己的心,那随什么好呢?是不是谁给得多,就随了谁呢?”妍禧张目瞪着佛图澄,又说。

    “谁给得多,就随了谁,若两个都给得多,我大和尚要向着谁?两个都不向着吧?这样好!这样好!”佛图澄又答道。

    一老一少,一高一矮,一问一答,风牛马不相及,然两个人似乎都很满意对方的回答了,仿佛是得到了结果,相视而笑。

    佛图澄突然道:“小施主,谢谢你!”

    佛图澄为什么说谢谢,佛图澄也是人,做了好些年神僧,因为当年一些貌似两全其美的举动,他把自己陷进僵局里,石弘做了皇帝做得岌岌可危,石虎咄咄逼人毫不相让,如今他做了天师,表现是尊荣的,但其实正是最危险的时候,给得越多,对方就会要求你给得更多,人如果贪心了,下场就是被人分成两半,最好的方法是少说话,才能保全自身!

    他与妍禧的一番对话,虽然两个人心里想的事是完全不同的,妍禧问的感情,佛图澄答的是赵文帝石弘与石虎的皇位之争,然天下事,不管是国事、家事、情事,都是不能纠结的,一纠结便出错,不理会不作答,两耳清静,是最好的方法。

    与妍禧的一问一答间,把大和尚的困扰解决了,因此他心甘情愿地说谢谢!

    那小的却不领这个“谢谢”之情,笑说:“大和尚,你便说了谢谢也是大臭和尚!净爱瞎说,净爱骗人!”

    “小施主,难道你不是净瞎说,净爱骗人!”佛图澄毫不退让。

    妍禧嘻嘻一笑道:“我那是童言无忌!迫于无奈,我可没骗几个人,但是大和尚骗了天下人!”

    佛图澄也呵呵一笑,轻声细语道:“谁不是迫于无奈?小施主骗的天子,我大和尚骗的也是天子,咱们不是一样的么?”

    妍禧摸摸自己的脖子,冷嗖嗖的,她的声音也小下来,道:“你我都骗了天子,你我是不是要拉出去砍头示众?”

    佛图澄的眼睛溜了一眼不远处的众人,低矮下身子,对着妍禧的耳朵轻声道:“你觉得天子会不会砍你的头?不会吧?说不定天子早就知道你我在骗他,天子甘心被你我骗着了,你知道为什么么?”

    妍禧摸摸自己的头,迟疑了一下,伸长脖子对着佛图澄的耳朵低声说:“因为……天子有所求,需要被咱们骗!是吧?”

    两人说完,对视哈哈一笑,两个本朝最老的大骗子,最小的小骗子,竟有了找到知己、知音之感。

    “然也,然也,小施主冰雪聪明,以后定然与众不同!”佛图澄恭身合什行礼道。

    “然也,然也,大和尚聪明得绝了顶,以后也定然与众不同!”妍禧也恭身合什还礼道。

    两个人装模作样地行了礼,还是礼,话也刚说完,只觉得偏殿里一片安静,安静得有些诡异,他们俩原在一个角落说话,两个小沙弥被佛图澄遣走后,站在远处侍候着,宫人们见一老一少说得兴起,不敢打扰,俱站得远远的,但妍禧分明感觉到有人盯着他们看,忙回身看,原来是皇帝就站在几步远外,非但皇帝来了,天王石虎和一班大臣,包括石闵在内,他们都听见这一老一小最后说的两句话,看见了大和尚佛图澄,新册封的大赵国天师正正向一个十几岁的小侍内合什行礼!

    佛图澄也瞧见了他们,他的脸瞬间变得肃穆严整,他转身向皇帝合什行礼,文帝的心里却掀起巨浪,问道:“天师,你为何向朕的小侍内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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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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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图澄敛眉闭目念了一声佛,轻叹道:“阿弥托佛,诚于身者,忠于心者,贵也重也!”

    众人一时低头思量这天师说的甚么佛门谒语,然文帝闻言却大喜,听佛图澄话里的意思说小喜子是贵重之人,天师一定看出来了,小喜子本自就是女儿身,一个女子做皇后自然是最贵重的,如此说来,小喜子就是朕的皇后!此是天意!

    文帝呆呆立在那里,心内掀起狂风暴雨一般的欣喜,完全忘记说话,佛图澄看了一眼妍禧,飞快地向她眨了一下眼睛,回身对皇帝道:“仪式繁琐,皇上辛苦了!”

    文帝原来还存了心要请佛图澄到徵文殿坐坐,听佛图澄的话,知道他累了想回寺庙去,他心内欣喜,顾不了其他了,答道:“仪式繁琐,天师辛苦了,朕要问天师的,已经问清楚了,请天师回寺庙休息!”

    佛图澄举步要走,又微微回转身上,向妍禧道:“小施主,大和尚走了,你好自为之!”

    妍禧忙恭身相送,正要起身,突然看见一对巨大的兽纹方头朝靴走到自己跟前,没看到他的脸,就觉得这人身上有一种沉重的威压,压得叫人喘不过气来,妍禧定定神,继续恭着身,也不抬头,那对朝靴在她面前停了一会,仿佛在上下打量着妍禧,就急步跑了出去,粗大的嗓门嚷着:“天师,天师,等等石虎!”

    果然是石虎,他为什么盯着自己看呢?妍禧想着,又一对朝靴停在她的面前,妍禧的头顶盘旋着“哈哈哈”的笑声,听声音是那晚见过的满脸卷须的石宣。妍禧继续低着头,一对又一对的朝靴经过她的面前,并未做停留。妍禧没有抬头,却能感受到那一双双带了探究的目光停在她的头顶上,妍禧的头低得有些酸了,最后一对停了一下。有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闯祸了!”

    声音很小,便听声音是石闵,不过他很快走了,闯祸?我闯祸了?妍禧惊了一身汗来,难道是她跟佛图澄说骗了天子的话被皇帝听到了?

    最后又一对靴子停在跟前,是她很熟悉的金丝朝靴,是文帝的靴子,他叹了一口气,说:“免礼罢!小喜子,行礼行了这么久。累了吧?”

    一双手伸过来要扶妍禧,妍禧的腰果然麻木了,她踉跄了一步,自己站起来,但是避开文帝的手。文帝收回自己的手,把手负在背后,说:“回徵文殿!”

    妍禧跟在后面,十几个宫女也跟在后面,文帝停下脚,向后一摆手说:“只小喜子跟着。”

    妍禧心内还想着“闯祸”一词,只好低着头默默跟在后面。不知道皇帝听到了哪一句!若是前面的都听到了,那一百条命都不够皇帝杀的。

    文帝负着手,走得很快,他的心要飞起来,身子就变轻了,他走了一阵。回头看妍禧,看她低着头一路小跑,文帝停下来负着手等她走近,妍禧跟上来气喘吁吁的,一张俏脸粉红粉红的。喘着气说:“皇上……你……走得太快了……奴才跟不上!”

    文帝见她脸红得似霞光,额上微微见汗,他忘情了,伸手去拭,妍禧又退了一步,文帝心内正在欢喜,也不介意。

    她是女儿家,正害羞着呢!然女儿家的羞涩着实好看!文帝想。

    “小喜子跟天师聊了甚么?”文帝问。

    “……跟……天师……聊甚么……”妍禧心内炸了一道响雷,果然是闯祸了,皇帝听见他们说骗了天子的话,这回子秋后算帐了,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如何好?

    “奴才做梦……大和尚……砍两半……奴才骂……然后……”妍禧结结巴巴,心虚胆寒了,说得话便不成句了。

    “什么做梦?我问你,天师为何说你冰雪聪明?为何夸你与众不同?”文帝问,脸上笑吟吟的,没有半分不高兴的模样。

    妍禧松了一口气,原来皇帝只听到了最后两句,前面说的骗天子的话,他们大概还没有进到偏殿,她与佛图澄说这些话的时候,都下意识地把声音放轻了,估计他们是听不到的。

    “奴才把原先咱们出给娘娘们的谜语让天师猜,天师虽然聪明绝顶,头发都长不出来,但他也有猜不出来,故夸奴才冰雪聪明!”妍禧心定下来,说话马上就不结巴了。

    “聪明绝顶?就是聪明得头发长不出来?哈哈哈,小喜子,那是和尚入教剃度,可不是头发长不出来!”文帝乐了,又说,“佛图澄一向不多话,少见他与人聊天,便是先帝与他说话,他也是金口难开,说的都是金句佛谒,难懂得很,怎么就能跟你聊到谜语去?”文帝疑惑了。

    “奴才一不小心睡着了,醒来看见一黑脸白眉,我看白眉长得有趣,问他那长长的白眉是不是假的,伸手抓了一把,大和尚吃痛,竟然也不生气……就请他猜谜语,然后他便夸奴才冰雪聪明!”

    文帝“卟——”一声笑出来,失声道:“你居然敢抓大和尚的白眉,小喜子,你胆子太大了!”

    “奴才该死!”妍禧忙恭身道。

    “不该死,不该死,小喜子……不能死,死了朕怎么……以后咱们两个人在的时候,你便不要自称奴才了,小喜子,我并没有把你当奴才,你不是奴才……”

    “奴才不是奴才是甚么?”妍禧问。

    “你是我的……”文帝转头看着妍禧,目光在她的平静没有波澜的胸脯上略过,低声问:“小喜子,你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的?”

    “没……没有……奴才没有骗皇上!”妍禧惊慌地回答,眼睛避开文帝的视线,垂着头。

    她不愿意说,她怎么才愿意说?也许是因为不敢说,好罢,总有一天,她会亲自到他跟前说的,到那时,他会亲自拆开绑缚她的那些该死的白帛巾。

    “小喜子,你知道佛图澄为什么向你合什行礼么?”

    “因为……”妍禧一愣,不能说,一说骗天子的话就会出来了,她垂下头说,“不知道!”

    文帝看着妍禧,叹了一口气道:“朕这一生只见过佛图澄跟六个人合什行礼!”

    “喔?才六个人呀?”妍禧心道这大臭和尚真会装模作样,她继续问道,“请教皇上是哪六个?”

    “先帝、我的祖母太皇太后、朕、天王石虎,还有当今太后,然后……就是你了,小喜子!”文帝缓缓数来,佛图澄合什行礼的人,都有贵重的身份,而向小喜子行礼,一定在暗示着:小喜子将来一定有个贵重无比的身份,除了皇后,还有更贵重的身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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