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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妃子太无耻-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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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那邪魅轻佻的眸子还在,只是目光深不可测。

“醒了?”他笑问。

“醒了。”她自然而然的勾住他的脖子,毫不做作。

这简单的动作像是做了千百遍,熟悉又灵巧,那些年,他们也是这样过来的啊。

他亲亲她的鬓角,在她耳边呢喃:“真让我娶朝阳啊?”

“恩。”她点点头,回礼性的亲亲他的脸颊,道:“你娶她吧,朝阳是个好姑娘,她能为你去死呢,我可做不到。”

他的身子僵了僵,抱紧了她,道:“你个小没良心的,这些年来花了我这么多银子,为我死一次就不行了?”

她摇摇头,反抱他:“不行啊,我还没做太后呢,不想死,等我做了太后,就偷你来做面首,好不好?”

她玩笑问,他也嬉笑着答:“那我做正室。”

“好!”她爽快答应。

“表妹,你,可喜欢慕轩?”他问。

“不喜欢。”赫连真摇摇头,反问他:“那你呢,喜欢赫连真么?”

他答:“我也不喜欢。”

“好吧,那你赶紧去接新娘子吧,天亮了。”赫连真推开他,指了指窗外的亮光。

既然彼此不喜,就好了。

他却不动了,只静静的看着她,在她没有丝毫防备之下,狠狠的吻住了她,反复啃咬,将她的唇咬破,不断吸允。

她也不反抗不喊疼,任他为所欲为。

他将她压倒在床上,急切的吻她,啃她,扯她的衣服,揉她的身子。

“我要是娶了她,便再也不对你好了!”

他咬她的耳朵,模糊不清道,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将她的衣裳扯得七零八落。

他毫不留情的将她蹂躏了一番,却在紧要关头停住,久久不动。

有滚烫的东西掉在她□的肌肤上。

袁慕轩已经起了身,整理好了衣袍,背对她,叹息了一声:“表妹,你总爱擅作主张,胡作非为,可谁让你是我表妹呢?”

他苦涩的笑了笑,翻窗离去。

赫连真在床上呆坐了半晌,直到凉风灌了进来,她才打了一个寒颤,蒙头继续睡。

朝阳公主大婚排场自然非同寻常,十里红妆,金银满箱,食邑万户。

加封驸马爷为绥阳侯,正式升任户部尚书,同公主鸾凤和鸣,举案齐眉,自成一段佳话。

赫连真自从那日便贪了凉,身子有些不爽利,高烧发了几天,昏昏沉沉胡言乱语的,尽说些奇怪的话语,等她又活蹦乱跳的时候,人瘦了一圈,早已错过了朝阳公主的三朝回门,六月的百花节也就到了。

☆、第二十四章:戏舞·惊艳

一年一度的花朝节隆重热闹,宫里添了新人,皇子公主也都才过大婚之喜,自然是要趁这个机会大宴一场,熟悉皇家众人。

有诗云:“百花生日是良辰,未到花朝一半春;万紫千红披锦绣,尚劳点缀贺花神。”赫连真去年进宫的时候没赶上,也抱了极大的兴趣。

宫里御花园百花争妍,妙趣横生,有海棠之语、琼花之魅、杜鹃之意、牡丹之韵、梅花之香、紫藤之蔓、山楂之恋、玫瑰之约、铁迷之家、樱花之舞、丁香之歌、百合之美。

赫连真这里摸摸,那里闻闻,想着是不是可以全采下来做地毯,铺满馨宁宫。

花丛里突然冒出一张瘪嘴的小胖脸,赫连真眼睛都瞧直了。

“李小六!宝贝儿,原来你在这儿啊!”她兴奋大叫,提着六皇子的耳朵把他给拽了出来。

“做什么不学好,干这些偷鸡摸狗的行当,感情这段时间你都在这里喂花草呢,你早说嘛,你要是喜欢这里的花花草草,我全给你搬殿里去,瞧你,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了呢。”

六皇子忍着耳朵的痛楚,不看赫连真一眼,啊呸,他才不是在这里喂花草呢,他是失踪了啊,失踪了!

可她竟然都不派人来找他,他在外面受了好些苦,差点就被拐卖了,他说他是六皇子,可那些人个个都不信,呜呜,他好委屈……

“宝贝儿小六,想死我了,来,让我亲一个。”赫连真捧着他的脸就是一顿猛亲,让六皇子幼小摧残的心肝稍微有些安慰。

赫连真揉揉他的头发,笑眯眯道:“你走了,那些人捏肩都没你捏得好,还是我家小六最有用了。”

六皇子牙都咬碎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赫连真是最没有爱心良心同情心的人了!

他委屈得咬着手指嚎啕大哭,甚至有拿根绳子套脖子的想法了。

他哭着跑,赫连真就在后嚷着追,却突然停了下来。

众人簇拥着一男一女,只见那男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看起来放荡不拘,风流潇洒。

剑眉下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又深如星海,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薄唇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濯濯如春月柳,处众人中,似珠玉在瓦石间。

女的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甘淳浓染春,冰肌玉肤,滑腻似酥,薄粉敷面,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着一身晚烟霞紫绫子如意云纹宫装,端丽冠绝,却难掩眉间一点闲愁。

“真妃娘娘万安。”袁慕轩朝赫连真行了一礼,众人也纷纷跪地请安。

赫连真才不理他们,摆摆手,只对着袁慕轩怀里的小人儿吼:“李小六,给我滚过来!”

“我不!”六皇子倔强的抱紧袁慕轩,控诉:“反正你也不待见我,我早知道了,你巴不得我失踪,永远不要回来,我再也不要跟你在一起了,呜呜……”

赫连真冷哼了两声,戳他脑袋,冷嘲热讽:“哟,六皇子,一段时间不见,你脾气见长啊,你武功天下无敌,所向披靡,你是靠着你的聪明机智爬回皇宫的啊?”

“是四姐夫救的我!”六皇子弱弱的辩驳,好吧,他承认,大内侍卫都是骗他的,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连个混混儿都打不过,还差点被卖了……

“哼,小白眼儿狼!”赫连真又要戳他,被袁慕轩截住了手。

“娘娘,六皇子这次吓坏了,他不知道你暗中派了侍卫保护他。”

赫连真瞪他,怎么,以为她虐待儿童啊!

朝阳公主狠狠的看着两人眉目传情,跺了跺脚,转身就走,不过一步,手腕便被拉住。

“公主,要去哪里?”袁慕轩笑问。

“我退避三舍,不打扰你们表哥表妹亲热缠绵!”她怒,话里泛酸。

袁慕轩闻言,也不动气,仍是含笑,将她发髻中有些松动的发钗插紧了些,宠溺道:“你置什么气,不过就是碰上了娘娘,打了个招呼,你要去哪,我陪你去。”

这番柔情蜜意却让朝阳公主的心更酸了,抹了抹眼泪就跑了。

袁慕轩无奈摇摇头,向赫连真告了辞,赶紧追自己的娇妻去,只剩下笑得欢畅的赫连真和一脸愧疚的六皇子。

“母妃,你真有派人暗中保护我吗?”他扭捏着,低头轻问,惭愧得要死,他怎么能质疑母妃呢,她说过会护着他,就一定会做到的啊。

“母妃,对不起,是小六错了,你别生气,小六以后都乖乖听你的话,成么?”

他在这里咕哝了半天,却没听见往日里的叫骂,不免有些诧异,一抬头,吓得小脸抽搐,他母妃竟然哭了,被他气哭了,他果然罪该万死,难辞其咎,也跟着大哭起来。

赫连真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想,这才是袁慕轩嘛,轻佻风流,浪荡多情,一往情深真的不适合他和她!

她擦了眼泪,瞧见身边的六皇子哭得天昏地暗,好奇的戳他:“你哭什么?”

“母妃,你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么,要打要骂,要杀要剐都随便你,你要是哭,我也要哭,呜呜……”

他抽抽小鼻子,哽咽模糊道,小胖脸真诚心痛得不得了,看来哭得很投入。

赫连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将他揽入怀里:“傻样儿!走,母妃带你看美人儿去,挑几个给咱小六当童养媳!”

对于赫连真的宽宏大量,六皇子兴奋极了,童养媳?这是个什么东西,好吃么?

赫连真带着六皇子赶到花朝宴的时候明显已经迟了,戏台已经搭上了,太后以及众妃都点了戏,太后点了一出《四郎探母》,皇后点了《清官册》,容妃点了《空城计》,朝阳公主也点了一出《红灯记》。

宫人将册子捧到赫连真面前,赫连真拿过来瞧了瞧,在宫人耳边耳语了几句,宫人点点头退了下去。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美人儿们环肥燕瘦,花遮柳掩,娇音萦萦,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最后一出是《杨妃醉酒》,只见杨妃打帘子后出场,腮晕潮红,羞娥凝绿,眉若远山,媚态如风,罗袖初单,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

唱道:“久居龙凤阙,庭前百样花。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见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

“丽质天生难自捐,承欢侍宴酒为年,六宫粉黛三千众,三千宠爱一身专,本宫杨玉环,摆宴百花亭,好似一嫦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广寒宫。”

转身,旋转,甩袖,掩面,清眸流盼,人面桃花,情致两饶,艳治柔媚,却又几分优雅闲适,这咿呀软语,细腰轻舞,竟是赫连真!

台下众人且惊且醉,她还接着舞:“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金色鲤鱼在水面朝,人生在世如春梦,且自开怀,酒入愁肠人已醉,金炉香冷空罗帷,百花亭前月低垂,昨日欢情只在梦中回,且饮了这一杯,酔酔酔……”

羲和帝眼中闪过惊艳,端坐的身子不断的往前倾,差点越过了案桌,三皇子眉头紧皱,恨恨的瞪着台上那举止风流,媚入骨髓的女子。

而袁慕轩则一下一下的打着拍子,表情愉悦享受却又夹带痛楚,他眼中不断晃过小小身子一遍遍练习《杨妃醉酒》的情景,每一个舞步,好像都踏在他的心坎儿上,她终于要完整的舞给他看了。

“华清池水余温在,霓裳羽衣舞难随,今宵梦中谁解其中味,羡只鸳鸯戏水成双对,叹只叹梨花带雨相思泪,说什么荣华,道什么富贵,怎如那粗茶淡饭举案齐眉,醉,再饮了这杯,就与你比翼双飞,醉醉醉,待等那青丝白,红颜退,才知道,千姿百媚,比不过人间真情贵,人间真情贵!”

待她唱完,也不卸妆,自然而然的倚进羲和帝的臂弯,那娇嗔怒骂的模样,可不就是杨妃在世?

男人醉了痴了,女人妒了恨了,她却依然语笑嫣然,瑰姿艳逸,她演她的,全凭喜好,与人无尤。

赫连真拔得头筹,出尽风头,她要天上的月亮,羲和帝绝对不会给她摘星星,当真是六宫粉黛无颜色,椒房专宠,新进宫的美人儿选侍们,自然聪慧灵透,真妃,就是她们奋斗的目标。

羲和帝虽然宠爱真妃无度,但依旧秉持着后宫和睦的准则,赏了各宫妃子娘娘们各类香囊。

赫连真挑挑拣拣,瞧得分明,种类倒是挺多,多是用玉镂雕刻,金银累丝、点翠镶嵌,绣线穿插。

圆形、方形、葫芦形、石榴形、桃形等等不胜枚举,下端系有系绳丝线彩绦或珠宝流苏。

里边装了苍术、山奈、白芷、菖蒲、佩兰、苏合香,以及难以察觉的混合物麝香。

赫连真冷冷一笑,手段依旧如此龌龊啊,看来不是每个人都像她这般光明正大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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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辩日·锄禾

赫连真脱了鞋袜,将脚舒服的泡在清凉的湖水里,头顶一棵大树,刚好可以遮阴。

她远远的便瞧着一位穿着碧绿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的美人儿带着两个丫头往这边行了过来。

可在看到她的时候,那美人儿愣了愣,停住脚步,掉头就要离开,被赫连真叫住。

搞什么,她又不是洪水猛兽,看到就跑,见到上级还要打声招呼呢,谁家的孩子,这么没礼貌!

赫连真勾勾手指,让她过来。

那美人儿扭扭捏捏走近,一看,有印象,但,不认识。

“娘娘,是三皇子妃。”青禾知晓赫连真脑子里不记人,遂提醒道。

赫连真长长的哦了一声,免了三皇子妃的请安,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将她打量了一番,怪不得有点熟悉呢,这粉面含愁,娇容带怨的,可不就是那三皇子妃。

三皇子妃闺名沈蔷,赫连真却私下里给她取了一个绰号,叫沈嘤嘤,瞧她那小模小样儿的,铁定是动不动就哭哭啼啼要死要活催人心肝儿断人愁肠的那一批!

沈蔷不愿同她打交道,赫连真透透的明白,谁让她当初多管闲事儿,非给人家小相公塞了这么多美人儿。

换了是她,早拿砍刀朝那多事儿鬼头上砍去了,这沈蔷不过就对她甩了甩眼刀子,小姑娘脾气秉性还是很合她眼缘的。

她自来熟的搭上沈蔷的肩膀,哥俩好的把她拖去了馨宁宫,唠唠是非家常,谈谈斗妾技巧,补补犯的过错。

沈蔷坐立难安,赶紧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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