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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外科医生-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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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堂,没吓着吧,这小子问你是干什么的。”郑国华笑着说。

“姐夫,那家伙枪都对准林队长胸口了,你还笑?”赵雨秋不满地说。

“雨秋,没事,我心里有数,他们只是希望救恬他们的小头目。”郑国华从容地说。

CT检查很快就出来了,必须尽快通过手术清除碎骨片和硬膜外血肿。由于骨折碎片所致,伤者颈内动脉海绵窦段被撕破,颈内动脉血灌入海绵窦,形成海绵窦动静脉瘘。

面对伤者我心中暗自紧张,因为一旦手术失败,后果不堪设想。此时战区驻扎着的来自南非、塞内加尔、乌拉圭和瑞典好几个国家的维和部队共几百人正在向中国维和医疗分队靠拢,反政府武装也越聚越多。

手术就在这剑拔弩张中开始了。郑国华亲自给我当助手,他手下的几个傲气的博士都听过我的大名,都想开开眼。我就在同行们的众日睽睽之下打开了硬脑膜,清除坏死组织和血肿,进行硬脑膜漏吸颅底骨折修补术,采用颈动脉结扎术孤立海绵窦段颈内动脉瘘。整个手术做得干净利索,将郑国华手下几个傲气的博士被镇得是心服口服。

伤者终于脱离危险了,此时从金沙萨终于发来了一纸传寞,同意一小时后将伤者送戈马,郑国华立即命令准备后送,无奈,南非前接后送小组行动缓慢,给病人反复检查,又回BASOKO取护照,因前往戈马RCDG控制区要护照,耽误了时间,等到下午四点才把病人送到机场,飞行员拒绝起飞,戈马方面也不同意着陆,只好把病人又送回到中国维和医疗分队,我和杜清杨、赵雨秋又对这名伤者精心护理了一宿,直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南非前接后送小组才把病人送走。

多国维和部队和RCDG纷纷散去了,郑国华紧紧握着我的手说:“庆堂,你的手术太精湛了,为我们化解了一场危机呀!我代表中国维和医疗分队向你们表示衷心的感谢!”

这时,全体中国维和医疗分队的队员们一起鼓起掌来,我望着这些英雄欣慰地笑了。

84。黑马王子

又过了一个星期,晚上,赵雨秋过生日,我们十一名医疗队队员聚在医院附近的一家酒吧,我特意请了阿里院长,队员们都知道杜清杨和赵雨秋谈恋爱了,大家都羡慕地称他们是天生的一对。

“清杨,今晚是雨秋的生日,你给她准备什么礼物了?”我笑眯眯地问。

杜清杨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拿出一个简陋的雕塑,是丘比特神箭穿心的图形,大家都称奇特。[汶网//。。]

“清杨,这木雕是怎么来的?”我好奇地问。

“在刚果(金)送生日礼物,必须有当地特色,木雕是这里的特色,但大多不适合做生日礼物,附近的市场我都逛了,就是没有可心的,可把我愁坏了。那天我刚走出医院,忽然看到对面过来一个黑人小男孩,边走边玩这个木雕,我一下子就看中了,激动万分,我掏尽身上所有的钱,换了这份生日礼物。”杜清杨眉飞色舞地说。

赵雨秋接过术雕,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阿里院长提议,为杜清杨特殊的礼物干一杯!众人响应,大家一起干杯。

赵雨秋有些激动,她眼睛湿润地说:“不怕你们笑我,在刚国(金)真想家,我现在最想吃我妈烙的葱油饼。”说完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我心想,雨秋不是想妈妈烙的葱油饼了,而是想妈妈了。雨秋一流眼泪,大家也都伤感起来,这时,杜清杨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他喝了很多啤酒,我以为他去上厕所,也没太在意。结果杜清杨一走就是一个小时。

“雨秋,你的白马王子去哪儿了?”我逗趣地问。

“喝多了吧。”赵雨秋随口说。

“谁喝多了?我给你们加个菜。”

杜清杨端着一个铁盘,里面竟是一张他亲手烤制的葱油饼。:

当着众人的面,杜清杨深情地说:“雨秋,希望今天是你二十九年来最快乐的一天,希望有我陪伴,你会永远幸福!”

大家被这情景感动了,一起鼓起掌来。

阿里院长也很激动,他笑呵呵地说:“我们刚果(金)有这么一句俗语,是一位小姐对她的黑马王子说的,我最美丽的项链就是你的臂弯。”

“怎么是黑马王子?”我惊异地问。

“黑人当然是黑马王子了。”阿里院长风趣地说。

众人听后哈哈大笑,而此时赵雨秋细细地咀嚼着葱油饼,那滋味香到了心底。

“阿里院长,我经常听黑人朋友说‘这女子是位民主人士’,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

阿里院长笑了笑说:“要是说某女子是位民主人士,说明她是一位轻率的女人,甚至是位风尘女子。”

众人听后又笑了起来。

“听说阿里院长笑话很多,给我们讲讲吧。”杜清杨大声说。

“好吧。”阿里院长点上一支雪茄吸了一口说,“有这样一个笑话,十个黑人碰到一个精灵,精灵说:‘我可以帮助你们中的每个人实现一个梦想。’第一个黑人说:‘我想变成一个白人。’精灵说:‘真的吗?你可只有一个梦想可以实现啊!’黑人肯定地说:‘我真想变成白人’。精灵依次问过去,结果九个黑人都想变成白人。到第十个人,只见他乐不可支,笑得满地打滚。精灵问:‘你笑什么?你的梦想是什么?’这个黑人说:‘我的梦想就是把这九个家伙全都变成黑人。’”阿里讲得很风趣,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阿里大叔,能说说您和伯母的爱情吗?”赵雨秋深沉地问。

阿里院长一下于沉默了,队员们也一下子沉默了,阿里又点了一支雪茄,沉思良久说:“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T。当时我在中国东州的北方医科大学留学,我们都是学生会的干部,经常在一起组织文娱活动,我们刚果(金)人天生性格开朗乐观,哪怕贫穷到没有钱去买鞋子,光着脚,也会快乐地跳着激情四射的舞,爱华的母亲很喜欢我的性格,我们相爱了,可是学校不允许她和我这个当时还没有和中国建交的非洲刚果(金)留学生谈恋爱,校方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我们相爱,可是爱华的母亲铁了心爱我,最后被学校开除了。在穆怀中教授的帮助下,爱华的母亲在乡下找到了一所小学任代课老师,我们之间只好两地传书寄托着彼此的思念,很快‘文革’开始了,我去了北京,造反派以组织的名义不许爱华的母亲去北京看我。爱华的母亲不听,遭到造反派的毒打。爱华的母亲也没屈服。我在信中得知这一切以后,心急如焚,却没有办法,后来有一个非洲国家驻华使馆在北京举办国庆,我被邀请,我借机向中国政府参加宴会的官员说了我和爱华的母亲相爱的遭遇,才使我们的爱情绝处逢生。就在这时我的祖国发生了政变,我的父亲因为是前政府卫生部部长被下了大牢,全家人无一幸免也都被下了大牢,我有家不敢回,我和爱华的母亲在北京结婚后,签证期也快到了,只好带着爱华的母亲在非洲不同的国家漂泊,直到爱华十岁那年,我们才回到了祖国。想不到爱华的母亲在给病人做手术时不幸感染了艾滋病病毒,先我而去了,临终前她拉着我的手说:‘阿里,我一生选择了你,从来没有后悔过,我觉得因为有了你的爱,我的一生很幸福!’……”

说到这儿,阿里说不下去了,眼泪模糊了老人的双眼。队员们也被感动得流了泪。赵雨秋更是呜呜地哭出声来……

我被爱华父母的爱情所感动,这一夜又失眠了,姚淼给我发了电子邮件:

“庆堂,我回云南了,我很想你,想念你的声音,想念你的双手和身体,想念你的温柔和幽默,想念你的善良和执著,我更想念你的爱!如果上天让我许三个愿望,第一个是今生今世和你在一起,第二个是再生再世和你在一起,第三个是永生永世和你不分离!”

这是怎样的一种思念,这柔情要将我化成水、变成云,飘向祖国、飘向云南,然后再化作细雨,去滋润我的爱人;再化作彩虹,去照耀我的爱人。

我被这柔情折磨得辗转反侧、不能入眠。我把这种感情委婉地写在日记中,之所以不能直抒胸臆是怕日后丹阳看见,生出是非。

我时常想,也许我是魔鬼,我是周旋在她们之间的魔鬼,既让丹阳痛苦,又让姚淼牵挂,或许我生来就是要折磨她们的,让她们为我伤心、为我痛苦、为我撕心裂肺。我活在她们的爱里,却反衬出我人性的黑洞。

没有一个妻子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别的女人的床上流连,谢丹阳太聪明了,她总能找到我的蛛丝马迹,但是宽容也是有限度的,何况这种宽容是缘于爱。

我爱丹阳,更爱姚淼,这是两种不同的爱,不可以在天平上找平衡,我是贪婪的,因为两个人的爱我都离不开,这正是我的丑陋之处。这种丑陋不能简单地用自私和欲望来解释,因为我是发自内心地爱她们,她们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融化在我的血液之中。

85。厄运

早晨,红红的太阳被一朵朵朝霞簇拥在茂密的雨林上空,东方变成了金黄色,像一批彩色的绸缎,灿烂的阳光穿过雨林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晨雾,一缕缕地洒在刚果河上。

雨林沐浴在晨雾之中,像诗、像画、像梦境。我想非洲的魅力就在于它的神秘与魔幻,这种渲染主要来源于变幻莫测的云彩和茂密的雨林,天与地的接合组成了最为和谐的生命交响曲,我甚至忘记了自己正身处于一个充满危险的国度。

昨天晚上,一宿没睡好,我打着哈欠走出办公室,刚穿上白大褂,赵雨秋和一名黑人护士走了进来。

“早晨好!”我问候道。

“庆堂,联合国驻刚果(金)人权部送来一位被反政府武装士兵轮奸致伤的十三岁小女孩,”赵雨秋同情地说,“请求我们医疗队给予帮助。”

“你们通知妇产和普外医生一起去看看。”

我和赵雨秋先去了门诊,黑人护士去通知医生。来到门诊,阿里院长也在。

“阿里院长,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紧锁着双眉问。

“这名少女半个多月前被反政府武装士兵轮奸了,同时还遭到毒打。两天前才入住一家小诊所,但病情严重,条件差,只好向联合国驻刚果(金)人权部门求援。这不就送到我们这儿来了。”阿里院长介绍说。

这时,妇产和普外医生也到了,经遗检查会诊,少女会阴部伤痕累累,多处结痂,阴道口及壁有多处裂伤,向外流出恶臭脓液,最小号的窥阴器都难以插入,好在没有与直肠相通。由于臂部被打伤后肿胀、破溃,还有巴掌大的坏死皮肤脱落,已形成巨大空腔,所以这位黑人小女孩只能两面交替侧卧。我们都看不下去,几名黑人女护士还流下了眼泪。

“简直没有人性,太残忍了!”赵雨秋气愤地说。

“阿里院长,这些反政府武装士兵都是些什么人?怎么连畜生都不如?”我怒气冲冲地问。

“他们是玛依玛依族士兵,经常在雨林中出没。”阿里院长无奈地说,

“五年内战,刚果(金)强奸成风,没有人知道到底有多少妇女惨遭蹂躏。在农村,一支又一支的武装部队轮流控制村落,掠夺村民,用刀和枪逼迫妇女。女孩们不敢上学了,因为她们上学要走很长的路,非常危险,一些妇女甚至不敢在地里干活,她们睡在香蕉林内,认为那里比家里还安全。”

阿里院长说完唉声叹气地走了。我知道他是在为自己国家的状况而发愁。医生给小女孩全身抗炎,局部用药等处置,病人逐渐恢复了平静。

下午,我给金沙萨医院的医务人员上了两个小时的神经外科课,主要介绍国际脑膜瘤手术的发展水平。由于昨晚没睡好,感觉非常累,我想回宿舍好好睡一觉,刚脱下白大褂,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电话是阿里院长打来的,他口气很着急。

“林先生,有一个重要的手术还得辛苦你,病人很特殊,是联合国驻刚果(金)维和部队南非分队的一名官员。是从金杜地区前线后送过来的。他开车撞上了地雷,头部伤势很重,金杜二级医院处理不了,听说我们医院有中国的神经外科专家,便转了过来。”

我听明白后说:“好吧,我马上到。”我只好又穿上白大褂,并电话通知杜清杨、赵雨秋准备手术。

自从做了第一例艾滋病患者的手术后,医疗队的队员们警惕性都特别高,但有时候还是防不胜防。这位南非维和部队官员HIV检测也呈阳性,而且是艾滋病晚期。他颅底骨折,耳朵流血,右锁骨骨折,很显然他是被爆炸的气浪掀到高空,然后头朝下摔在地上的。

手术仍然是由我和杜清杨配合。手术中,我由于过于疲劳,头有些发晕,再加上脸上戴着面罩和防护镜,手套戴了两层,衣服上还罩了围裙,捂得我喘不过气来,头脑就不十分清醒。好容易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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