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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外科医生-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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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所有名著都有一个主题,那就是通奸,通奸就是病态!大家都病了,唯独你没病,你就是另类。我们现在看到,作家病了、媒体病了、批评家病了、读者病了,当然有很多人知道自己病了,因为他们还知道寻找良药。”欧阳梅的回答像个哲学家。

“欧阳梅,读你的小说,我有个感觉,好像你对男人很了解呀!一定有很多男人追你吧?”赵雨秋用崇拜的口气问。

“男人不喜欢你,就不会想和你做朋友,喜欢你就不仅仅想和你做朋友。其实真正有魅力、有品位的男人会明白,在这世界上,多数女人对他而言可以弄上床,少数女人可以让他上眼,极少数女人能够让他上心。”

我听了欧阳梅的话,心想,这个女子可真是个尤物,竟然深谙男人的心理。

“欧阳梅,依我看啊,男人对偷情最上心!”赵雨秋有口无心地说。

“其实做情人的女人是最贪心的,比妓女贪心得多,妓女要的不过是钱,情人不仅要钱,还要感情,要宠爱。蒋厅长这么漂亮有情人吗?”欧阳梅口无遮拦地问。

“那是你们美女作家的专利,我可不会写小说。”蒋叶真不太自然地说。

赵雨秋和欧阳梅似乎很谈得来,我知道这是她给罗元文面子,罗元文毕竟是科里的领导,而罗元文之所以不避讳赵雨秋和蒋叶真,敢带欧阳梅来,是因为他知道大家都有小辫子,谁也别笑话谁!此时,欧阳梅的表现让他很得意。

爱华一直很沉默,我端起酒杯,单独敬了他一杯。

“兄弟,为什么愁眉苦脸的?”我关切地问。

“最近我父亲给我来了封信,说母亲身体非常不好,希望我能回国。”爱华眉头紧锁地说。

“爱华,你没有兄弟姐妹吗?”罗元文关心地问。

“没有,母亲生我时难产,太出血,生完我就再也不能生育了。”爱华无奈地说。

“爱华,你父亲没说你母亲得了什么病?”我试探地问。

“母亲在给病人做手术时不幸感染了艾滋病,已经开始发病了,母亲非常想念中国,可是得了这种病……”爱华痛苦地说。

众人无不惊讶!

“你母亲是中国人?”蒋叶真惊讶地问。

“对。”

“怪不得你的名字叫爱华。”欧阳梅插嘴说。

“现在有很多办法可以抑制艾滋病病毒的发展,比如说鸡尾酒疗法,就没想点好办法?”蒋叶真同情地说。

“他父亲就是艾滋病专家。”赵雨秋插嘴说。

“那你为什么不回国?”我不解地问。

“我想为母亲带回去一位中国儿媳妇!”爱华凝视着赵雨秋说。

“你的意中人是谁呀?”欧阳梅颇感兴趣地问。

“雨秋!”爱华毫不掩饰地说。

“美的你,你凭什么娶我?”赵雨秋愠怒地问道。

“凭着我爱你的这颗心!”爱华认真地说。

“这话真让人感动,”欧阳梅插话道,“元文,啥时候你对我说这些话我就知足了。”

我听欧阳梅说这话,知道两个人的关系已经不一般了。我用眼角使劲看了蒋叶真一眼,发现她的素淡里仍有几分艳丽,只是这艳丽被几分官气遮掩,让人觉得怪怪的,这艳丽就成了哀艳了。

酒喝到了月上柳梢头才散,赵雨秋坐着爱华的车回了非洲风情酒吧。欧阳梅自然上了罗元文的车,看罗元文的架势是冲某个五星级酒店开房去了。我老觉得罗元文在玩火。

蒋叶真开了一辆奥迪车,她停在我跟前,顺手开了副驾驶的门,我二话没说上了车。

“庆堂,天还早,换个地方坐坐怎么样?”蒋叶真一边开车一边问。

“除了酒吧、茶馆,就是夜总会,没意思,”我惆怅地说,“还是去海边坐坐吧。”

蒋叶真将车开往环海路,夜风习习,空气中有股咸咸的味道。

“小兰这丫头还省心吗?”我关心地问。

“当然,读高一了,这孩子不仅懂事,学习还特别好。”

“将来考大学,想让她学什么专业?”

“神经外科,庆堂,将来就让她做你的学生吧?”蒋叶真毫不犹豫地说。

我理解蒋叶真的心情,隐隐感到她这辈子有没能搞上专业的遗憾。

车停在了环海路星海桥附近,我一下子想起了我和姚淼的第一次,也是这样的月亮,也是这样的季节,那至纯至真的情感,大海是可以作证的。

蒋叶真见我发呆,温声问:“庆堂,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下去走走吧。”我被问得一愣神。

我们手里拎着鞋,光脚走在沙滩上。夜海如墨,海风振衣,我们走了很久,突然,蒋叶真紧紧抱住我,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庆堂,我真后悔当初离开了你,”蒋叶真哽噎着说,“现在懂得什么是爱了,可是已经晚了。”

“怎么了?叶真!”我隐隐感到蒋叶真心里有事。

“我和苏洋离婚了!”

我怔了半天,心想,叶真和苏洋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蒋叶真趴在我的肩上抽泣,眼泪在静静地流,一滴滴打湿了我的脖颈。

“叶真,别这样,一切往前看!”我拍了拍叶真的肩膀,安慰道。

“庆堂,我好怕,看不到前面的光!”

我能理解蒋叶真离婚后内心的苦,但时过境迁,我们之间已经谈不上什么爱,只是还留着一份亲情。

望着夜色中泪眼涟涟的蒋叶真,一种无名的痛从心中升起。人的感情到底怎么了?真正的爱情真的没有前途吗?我想起爱华、曲中谦和赵雨秋的关系,想起何慧慧、欧阳梅和罗元文的关系,又联想到我和姚淼、丹阳的感情纠葛,内心充满了无奈,我不知道到底是谁错了,是人性错了?还是道德错了?或许都错了。

58。约会

半个月后的一个下午,穆主任打电话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

“庆堂啊,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很快就会退下来,”穆主任慈祥地说,“接下来就看你和元文的了,我已经推荐你担任神经外科副主任,院里同意了,一会儿你到常院长办公室去一趟,他代表组织和你谈话。”

我望着老人家苍老的脸和疲惫酌神情,心中油然而生出感激之情。

“穆主任,您的身体还好吧?”我关切地问。

“你知道,咱们做医生的向来是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穆主任慨叹道,“我再做一例手术就满一万例了,做完这一例手术就可以收山了。”

“穆主任,我建议您做一例普通手术画个圆满的句号。”

“庆堂,你的意思我理解,做一例普通手术给我老头一生画上个圆满的句号,可我不是贪图这种虚名的人。我给你讲过多少遍,做医生不能考虑个人得失,医生的职责就是为了解除病人的痛苦,挽救他的生命,只要尽到了职责,失败了也得承受。这一点你们年轻人要切记呀!”

我听了穆主任的话心里有些惭愧。穆主任催我去见常院长,我只好外告辞。刚离开穆主任的办公室,我就接到姚淼的电话。

“庆堂,我要去云南采风,准备挖掘一些反映少数民族精髓的民族舞蹈,大概需要一年,”姚淼语气有些伤感地说,“明天就走,晚上见个面吧。”

自从谢丹阳发现我和姚淼关系暖昧后,一直盯得很紧,所以我们见面要很谨慎。姚淼要去云南一年,我当然舍不得她走,这个面是必须见的,我们定在晚上六点钟在姚淼家里见面,这样可以避免碰到熟人。

我走进常院长办公室时,他正和夫人通电话。他示意我坐在沙发上。

“这孩子真让人操碎了心,”我听常院长说,“老伴儿,别上火了,抽空我和神经外科的几个主任研究一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常院长放下电话,走过来坐下,递给我一支烟。

“常院长,孩子怎么了?”我关切地问。

常院长痛苦地摇摇头说:“这小子不学好,染上了毒瘾,逼他戒了好几次了,戒不掉,搞得老婆离婚,孩子没爹没娘,只好由我老伴儿带。庆堂,我最近看到美国、俄罗斯关于手术戒毒的报道。不知道你们神经外科能不能在这方面做一些尝试?”

“我在日本时也看到过这方面的报道,”我谨慎地说,“手术戒毒属于立体定向及功能性神经外科范畴,是前沿科学,我们还从没有尝试过。”

“院里已经决定你任神经外料副主任,院党委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以后能够挑起大梁啊!”常院长语重心长地说,“另外,你和穆主任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在手术戒毒方面做一些尝试?干脆就拿我儿子开刀吧。”

“常院长,手术戒毒的关键是找准靶点,对人才和设备的要求很高,”我慎重地说,“一旦找不准靶点,后果不堪设想,我看还是等我们有了重大突破再给你儿子做吧。”

“我把儿子交给你们,一是我信任你们,另一个是一旦成功会大振医院的声誉。”常院长鼓励说,“下决心干吧。”

我看常院长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觉得刚上任就接了这么重大的课题,压力很大。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已经是黄昏时分,想到与姚淼的约会,便回家换了身衣服。谢丹阳自从做了生意后每天都回来得很晚,有时甚至一身酒气。我们吵了很多次,但没有用,索性我也不再管她,心里想顺其自然吧。

我在医院附近的鲜花店买了一束红玫瑰,打车直奔姚霖的家。说实在的,每次见姚淼前,心灵深处都涌动着一股神秘的冲动。这种冲动让心荡漾、让心灿烂,犹如月色掠过心头。我常想,只要这个美丽的女人活在我的心灵深处,即使让心死去,也会灿烂幸福。

车到姚淼家楼下,我做贼似的看了四周一眼,总怕丹阳又安插什么侦探。姚淼家就在省歌舞团院内家属区,由于院里大多是搞艺术的,个个气质非凡。

来到姚淼家门前,按了门铃,好半天姚淼才开门。我知道女人在见心爱的男人之前一定要先照照镜子,梳妆满意了才会开门。

门开了,一股闺房特有的馨香扑面而来,姚淼穿了一袭粉红色的睡衣,亭亭玉立地站在我面前,深情地望着我,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摄魂夺魄,似水幽深。

我把玫瑰花递给她。她接过花在我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拉着我的手走进客厅。这是一套两室两厅的住房,有一百三十平米,客厅里除了沙发、地毯、彩电外,还有一架钢琴。姚淼将茶几上花瓶中的旧花去掉,换上我刚送的玫瑰。这是我第一次到姚淼家,环顾四周,发现墙上挂满了一对舞者的艺术照。

“宝贝儿,这墙上挂的是你的父母吧?”我好奇地问。

“这是我爸爸妈妈共同创作的双人舞蹈《飞天》,当时拿了全国舞蹈大赛的大奖。”

“你妈妈可真漂亮,像天女下凡一样,这好像表现的是敦煌。”

“这就是以敦煌壁画中飞天乐舞伎的形态为主要素材,同时还吸取了传统戏曲中的身段、舞步和长袖舞的技巧创作的,长袖是作为飞天女神纤纤玉臂的延伸,借此营造出仙境空灵的氛围。妈妈手中那两条翩翩飞舞的彩带仿佛是飘逸的云霞,可以把观众带到云霞缥缈的仙境。”姚淼自豪地说。

“你爸爸妈妈可真了不起!”我由衷地赞叹道。

“可是他们已经离开我十多年了!”

我听了以后心里微微一震,我几乎忘了姚淼是个孤儿。

姚淼剥了一瓣橘子放在我的嘴里,让我坐在二人沙发上,她深情地望着我,直到我将嘴里的橘子咽下。

“淼,看墙上这些照片就知道你父母是团里的台柱子。”

“我父亲不仅舞跳得好,而且很擅长创作,母亲天生就是跳舞的。”姚淼自豪地说。

“怪不得你既能编舞又能跳舞,原来是有遗传的。”

“我这次去云南,就是要完成爸爸妈妈的一个心愿。”姚淼深沉地说,“中华民族舞蹈的根在民间,爸爸妈妈一直想将少数民族快失传的和最精髓的舞蹈挖掘出来,搬上舞台。那次去美国准备回来后就做这件事,结果却出了车祸。我几次向团里申请做这个项目,高团长也想做,但是几次向省文化厅申请资金,厅里一直说没有经费。我一气之下辞了职,准备一个人自费去云南采风,一定要完成爸爸妈妈的心愿。”

“姚淼,你辞职了!?”我惊讶地问。

“辞职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将来我自己要组建一个舞蹈团,全国巡回演出。”

“高团长和毕大姐能舍得你走,”

“他们理解我的心情,知道我是要完成爸爸妈妈的心愿,很支持我,还说团里我随时可以回去。”

“淼,你一个人去云南,我实在是不放心!”

“没事的,西藏我一个人去就过四次,再者说,云南的朋友会帮助我的!我在云南有许多少数民族朋友。”

我心想,我爱的两个女人怎么都辞职了?这难道是一种天意?我不想多想,只觉得姚淼要离开自己一年,心里舍不得。

“我想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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