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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以身试爱-第70章

小说: 以身试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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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朝她慢慢走过来,终于在礼貌的距离站定,沉声说:“白天见到你,我不知道如果说认识你,对你会不会有什么不利的影响……小草。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了。有多久了,久到……他和她都变了一个人。过去的钟艾,好像已经死了。

    他见她不说话,又说:“我昨天回国的,回来之后就想去博物馆找你,他们说你辞职了,我没想到……你怎么会去了创联?”

    无边无际的心痛,好像要把她拉回到深渊里。她好不容易见到曙光了,她不想再回去了。

    钟艾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个灿烂的笑,说:“只是想换一个环境。好久不见了,对了,刘姒还好吗?”

    刘姒,这个名字她没记错吧?她怎么会记错呢,当年她抢走了自己最爱的人。

    张默雷愣了愣,沉声说:“我和她早就已经分手了。”

    分手了?钟艾笑了起来:“哦,也对,这才是你,不是吗?反正已经出国了,失去了利用价值的人就一脚踢开,再自然不过了。”

    “小草……”他看着她,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她厌憎他这种亲热熟络的叫法,好像她还是从前的她,好像她从来也没有变过、一直呆在原地等他回来似的。

    “还是叫我钟艾吧。”她淡淡地说,“现在已经没有人叫我小草了,听了别扭。”

    他静静地看着她,好像想从眼前的这个人这里唤回自己心里的影子,轻声问道:“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是想问他走了以后她好不好?钟艾又笑了起来,太好了,她差点为了他跳楼,然后被人一巴掌打成了爱无能,然后失恋无数次,听别人提分手听得耳朵都起茧了,什么“你没有心”啦、“你心理有病”啦,她被无数次宣告绝症,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赖活着……

    “我过得很好,谢谢关心。”钟艾像打了鸡血似的用力点头,然后眨着大眼睛等他继续发问。

    他却不问了,只是看着她,好像有点难过。是因为她这种幼稚可笑的表情,还是因为她备受摧残的面容?

    不要假装你还想着我,不要说任何一句虚伪的话,不要再来伤害我了。

    钟艾慢慢地低下了头。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回来?

    手机响了一下,她拿出来一看,是许淖云发过来的:“怎么还不出来?”

    “现在过来。”她飞快地回过去,然后抬起头说,“欢迎回来。以后我们公司上市的事,还请你多关照。”

    说完,她便转身往外走,许淖云在路边一定等急了。

    “小草。”张默雷快步赶了上来,“我们好久没见了,能不能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她平静地看着他。

    “我有话想对你说。”

    他倒是一点也不犹豫。

    “对不起,有人在等我,我要走了。”她也很干脆。

    “是许淖云吗?”

    钟艾愣了愣。

    他看着她,又问了一次:“是许淖云吗?你和他……”

    没想到他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难道她表现得很明显吗?但是除了他之外,似乎也没有其他人洞悉了她和许淖云的关系。

    钟艾坦然说:“是。他是我的男朋友。”

    “他……”张默雷有些迟疑,“小草,他不适合你。”

    钟艾冷笑起来:“哦?是吗?那你觉得谁适合我呢?”

    张默雷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她不想再被他这样莫名其妙地看着了。如果他们双方的记忆没有出错,当年是他甩了她。

    “再见。”钟艾挥了挥手,径自往外走去。

    汇丰大厦外的广场上空无一人,就连路灯都显得黯淡。她快步朝路边走去,那里停了一辆黑色的卡宴,正不耐烦地闪着黄灯。

    她的皮鞋敲在坚硬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叩声,在这样漫无边际的黑夜里,没有丝毫回响。

    钟艾拉开车门钻了进去,许淖云不耐烦地问:“今天怎么这么久?”

    “对不起,下车的时候找不到车钥匙了,翻了半天。”她现在撒起谎来似乎也很自然。

    许淖云看着她,眉头又皱了起来:“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下午被晒得中暑了?还是叫个医生来家里看看吧!”

    他把手搭在她额头上量体温,她的体温可不会说谎。钟艾把那只大手摘下来,笑着说:“这么晚了,你就别折腾医生了,我真没事。”

    “……好吧。”他无奈地说,“那早点回去休息吧。”

    “去你那儿,还是去我那儿?”她一边扣上安全带,眼睛一边不安地往窗外瞟了瞟。

    广场的另一侧,在大厦辉煌的灯光背景下,站着一个小小的黑色人影。

    她知道他在那里,他一定看到了。

    许淖云叹了一口气:“去我那儿吧。我那儿有体温计,还是给你量一量。”他慢慢地启动了车子。

    等车子开远了,她把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今天白天她就很想这么做了。

    她现在有了别人。不对,不是别人,他是她的万能男友,会打游戏、会骂人、会垒沙堡、还会拼书柜的万能男友。

    “家里有东西吗?我给你做点宵夜吃,好不好?”她柔声问。

    许淖云腾出一只手在她头上挠了挠:“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我不累。”她轻声说,却是那种快睡着了的语气。

    他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笑了。
第 112 章  风起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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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是正文——————————

    张默雷回到自己住的酒店,他穿过大堂,正要去前台拿房卡,一个女人叫住了他。

    是夏冰,她竟然在这里等他,还换了一身超短裙。领口不太低,恰好露出了一点丘壑,是那种让人情不自禁地想探寻更多的程度。

    他淡淡地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笑了起来:“等你啊;你刚回来,我在想,你会不会需要人陪……”

    真敬业。他这次回国没有把美国那边的团队带回来,中国公司给他指派了这么一个巨胸的女助理,是想讽刺他吗?看来他的坏名声都传到国内来了,真的应该反省一下自己平日的作风。

    “你打算怎么陪我?”他笑了,朝她耳边靠近,沉声问,“是打算脱光了躺在床上,还是在浴缸里做泡泡衣芭比?”

    她柔媚地一笑,手指轻轻地在他衬衣的领口上摩挲:“你想怎么样都行,而且,我还可以做得更好……”

    他闻到了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他以为自己会被挑逗起来,可是刚才的那一幕还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她上了别人的车。

    他站直了身,冷冷地说:“你回去吧。明天记得要把创联的所有资料交给我,如果做得不好……你知道我没什么耐性。”

    说完,他便拿着房卡按了电梯。自己走了进去。

    打开酒店房间的门,他的脚步略微顿了顿。

    又一个陌生的房间。他走的时候。记得床上放着一堆脏衣服,回来时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了。

    常年住在各种豪华酒店的房间里,前一天的痕迹总是被迅速抹平,一开始觉得很方便,久而久之。便产生了一种好像自己从来没活过的错觉。

    他从酒柜里抽出一瓶轩尼诗,杯子里扔两块冰,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然后拿着杯子走到窗边去。

    她恨他。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恨他。她那么努力地挤出笑容,眼中却是冷冷的恨意。

    昨天他还以为这辈子永远失去她的音信了,没想到今天,他就见到了活生生的她。

    她似乎变了。变得更成熟、更美了。以前那双活泼倔强的眼睛。现在变得柔和了,笑起来的时候有些媚眼如丝。以前有点儿婴儿肥的双颊,现在变得尖尖的,是标准的瓜子脸美人。

    这些年来,他脑中产生了太多关于她的空白,现在突然重逢,还有许多空白的地方填补不上。

    不论她如何变,她还是他的小草。这一点在他心里从来没有变过。就算她到了八十岁满脸皱纹连路都走不动了,她还是他的小草。

    可是,她却亲口告诉他。她有了别的男朋友。

    下午见面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他见到她和许淖云一起出现,心里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如果不是许淖云而是别人,或许他不会这么不舒服。因为他可以直截了当地断定——他们都配不上她。但是,为什么偏偏是许淖云?

    以前的她那么好强,凡事总爱和他较劲;可是今天下午,她几次不知所措地看着许淖云。好像回答一个问题都要经过他允许似的。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了?

    那个男人那么冷、那么傲,他会迁就她的任性吗?会欣赏她的好强吗?会习惯她的小脾气吗?肯定不会。所以,他们肯定也长不了。

    只是,她那么急切地奔向那个男人,终究还是狠狠伤了他的心。一想到他会碰她,他浑身好像燃起了火。

    他需要发泄。他有点后悔让夏冰回去。当然,只要他一个电话,她一定会屁颠颠地跑回来。可是……

    失去她的这些年,他对人生也不抱希望了,所以才变得如此堕落;现在,他们重逢了,他怎么能继续荒唐下去?

    张默雷放下酒杯,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开始细细浏览手下们给他发来的有关创联上市的工作报告。

    ——小草,告诉我,你不是认真的……

    ………………

    睁开眼睛,眼前还是一片漆黑,许淖云下意识地摸了摸枕畔,发现竟然是空的。

    是去喝水了吗?他躺在床上静静地等了等,人却一直没回来。他真的很累,要不是担心那个傻瓜半夜不小心摸了电插头被电晕,或是把自己反锁在厕所里出不来,他绝对不会爬起来。

    可是,他真的爬起来了。外面一点声响也没有,乌漆墨黑的,只有他母亲那间禅室的门缝里透出一丝光。

    许淖云走过去轻轻推开门,昏黄的灯光下,她正端坐在案前,悬着手腕认认真真地写着什么。灯光在她脸上笼上了一层薄薄的光影,那张本来就很素净的脸,此刻看起来更为宁谧动人。

    “你在写什么?”他尽量轻柔地问。

    可是她还是吓了一跳,提起笔来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说:“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大半夜的吓死人了!”

    “你才是呢。大半夜的披着头发在这里装女鬼。”他边说着边朝她走过去。

    纸上全是工工整整的小楷,已经摞了一沓。他边翻看边问:“你在写什么?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

    钟艾老老实实地说:“睡不着。”

    “因为身体不舒服吗?”许淖云关切地问。

    钟艾摇了摇头,信口胡诌说:“下午见了摩通的那个人,觉得华尔街来的果然邪性得不行。我想抄一幅金刚经挂在你办公室里辟邪,保佑咱们公司顺利上市。”

    许淖云又好气又好笑,骂她说:“我对自己的公司有信心,你别胡搞这些有的没的好吗?”

    她就喜欢看他那副冷淡的表情被她搅乱时的特效,尤其喜欢他带着怜爱地骂她。她站起来,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轻声问:“你上次说要渡我,是真的吗?”

    许淖云愣了愣,说:“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她把头轻轻靠在他怀里,若有所思地说:“是挺好的。”

    钟艾也觉得自己现在过得很好,可是一闭上眼睛,往日的种种就不停地浮现出来。那些曾经让她笑过、哭过、发疯似的心跳过也死一般的绝望过的事,一遍又一遍真真切切地在她的脑中重演。

    很多事,她以为自己已经忘了,没想到它们依然还在,那么具体地存在她的心里,那么久、那么深,她觉得害怕、绝望,好像这辈子不可能从头再来了。

    所以她半夜爬起来抄经书,她用许淖云母亲的笔和纸来抄写金刚经。在一丝不苟地誊写中,在美好庄严的佛国里,她慢慢地平静下来了。

    佛说,过去心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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