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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情难自禁(高干)-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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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力地摔下一个瓷杯,刺啦的声音震得耳膜难受。

    白晓晨眨着眼,想要辩解几句,程慧的话却适时地响起来:“你就不是我女儿,从来都不是!”

    “我当然是你女儿,还是你唯一的女儿啊。”

    她神色疯狂,头发也乱蓬蓬的,尖刻又凄厉地叫起来:“你这扫把星!你还我的儿子——”

    ——————————————————————————————

    严尚真找到白晓晨的时候,她一个人。

    孤零零地坐在小区里的休闲设施处,低着头,远远地看去,没有存在感到融入空气。

    她附近的时空,好像扭曲掉。

    灰蒙蒙的,明明是午后。

    严尚真走过去,步履声放到最大,也没有惊醒她。

    他蹲□,仰着看坐在长椅上的白晓晨,抓住她放在膝盖处冰凉凉的手。

    她的视线不知落在何处,懵懵懂懂的,察觉到他的动作,她看了严尚真一眼,陌生而凄惶。

    严尚真心中一痛,见她茫茫然,似乎努力辨别出他是谁,过了很久,才听到她不确定地问了句:“尚真?”

    白晓晨眼里的惊喜和忐忑刺痛了严尚真,她已经几近崩溃边缘,声音既小心翼翼,又颤颤抖抖。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笑得开心些:“是我啊,不是说要去旅游吗,北欧行吗?我们去挪威海湾,去滑雪,去看极光”

    他絮絮叨叨地讲了去哪里旅游和相关的注意事项:“你一定会喜欢,晓晨。”

    白晓晨空茫茫地嗯了一声,抓住他的手,死死地。

    她什么都没听进去,严尚真没再说下去,轻轻地站起来,坐在她的身边。

    仍是十指交缠的。

    小区里没人,树木在长椅下投来一片阴影。

    从中午到傍晚,严尚真和白晓晨,一直坐在这里。

    斜阳的光辉洒落下来,给白晓晨的轮廓镀上了金黄色的光晕。

    睫毛好像是上了金粉一样,良久,才眨上一眨。

    她始终没哭,平静地盯着虚空,只有手上的劲儿,让严尚真知道,她没有忘掉他的存在。

    归人多了起来,小区里热闹几分。

    顺着白晓晨的视线,严尚真看到不远处,一对母女走过来。

    女孩子不过六七岁,蹦蹦跳跳地跑在前头,年轻漂亮的母亲跟在身后,几次试图去抓女儿,都被女孩子灵巧地避过。

    咯咯咯的笑声洒满了整个行路。

    “妈妈,我这次考得不好呢。”小女孩子抱着年轻母亲的手,晃荡着撒娇。

    “那妈妈要罚你——”年轻妈妈做出恼怒神色,小女孩子配合地瑟瑟发抖起来,“罚你每天多吃核桃!”

    “耶!妈妈最好了。”

    “这孩子,遗传谁的智商!”

    

    愈走愈远,白晓晨的视线始终黏在那对母女身上,直到她们背影消失在路的拐角处。

    严尚真手上用力更多,见她睫毛不住地颤着,盈满眼眶的泪水始终没落下来,柔声说道:“晓晨,晚上我们吃核桃,好吗?”

    他一击必中。

    白晓晨的眼泪刷的一下子,全部涌出来。

    神色仍然是淡淡的,用力用力地,白晓晨仰起头,拼命地要逼回眼泪。

    但严尚真是不做无用功的,当然不能由着她折腾自己,强压下不忍说:“你会是一个好妈妈,是吗?”

    白晓晨那一瞬间,几乎要恨上严尚真。

    猛地直视严尚真,要甩开他的手。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非要撕开她的伤疤,踩下她的自尊。

    他就不能让她静上一会儿?

    白晓晨痛苦地弯下腰,捂住自己的腹部,强烈的干呕不适感涌上来。

    然而,却见严尚真死死地抓住她的手,右手抬起她的下巴,只说了两个字:“有我。”

    他说得太坚定,坚定到她没办法逞强。

    白晓晨扑在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没有任何形象。

    “严总?”夜色里,下属迎上来,见他抱着一个昏睡过去的女人,想接过去。

    严尚真就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没让他们碰到怀里人的半点衣角。

    他小心翼翼地把怀中女人到摇平的副驾驶座位上,亲自系好安全带,没让他们跟着,只交代了一句:“去查查。”

    下属借着月光看出来那位女士的长相,心领神会地点头。

    夜色完完全全落下来。

    严尚真轻轻地关上车窗,头一次庆幸自己买的是全静音无震动的车。

    他俯身到副驾,摸着白晓晨的脸,见她侧着身蜷着腿,睡得不大安稳,便没启动。凑到她耳边,抚着她柔顺的长发,有节奏地拍着她的背。

    眼下还有未干的泪渍,他用柔软的指腹微微擦掉一点。

    她说过的话,始终在他心里扎着针。

    “原来我不是他们的孩子,原来我就是个倒霉星,难怪她那么讨厌我,难怪他们那么讨厌我”

    白晓晨说得颠三倒四,毫无逻辑。严尚真却一字不漏地全部听完,所有的谜团,便解开了:

    白晓晨的生母,是陈南嘉。但她一生下这个女儿,就如前男友所做过的,为了前程工作抛弃了这个女儿。

    程慧多年未育,去医院定期体检时得知这个状况,和陈南嘉一拍即合,就收养了她。

    起先程慧对白晓晨也是尽心尽力,尤其是发现不久后自己也怀孕了,有孩子做润滑,夫妻感情也如胶似漆许多,更待这个女儿如珠似宝。结果年幼的白晓晨在幼儿园染上流感,传给程慧,她便流产了。

    程慧一口咬定,是因为白晓晨的缘故才让她失了腹中的儿子——尽管根本没确定胎儿的性别。

    从此,她待这个女儿再回不到从前,但因为不能生育,又兼白晓晨眉眼还有些像她,勉强养了下来。

    因而对她,也是好一阵子,坏一阵子。

    想到这个女儿的孝心顺从,便分出些母爱来,想到夫妻间的疏离及那个流掉的胎儿,便恨她入骨。

    荒唐!

    严尚真冷笑几声,意识到白晓晨颤抖了一下,连忙收敛怒气,心内却有计较:不说轻微流感有没有可能让孕妇女人流产,就单论程慧高龄怀孕,娇养太过,整日卧床不起,那孩子也未必保得住。

    无非是推卸责任,这两夫妻倒是极品。

    一个把自己仕途不顺推给妻子,一个把自己婚姻不幸推给女儿。

    只可怜了她一人。

    严尚真盯着白晓晨时不时微微颤动的眼睫毛,低下头,撩著她的长发,轻轻一吻。

    —————————————————————————————白晓晨醒过来的时候,天是大亮,窗帘还拉着,阳光泄露进来。

    一室明亮。

    但房间空荡荡的,她心里一阵恐慌便涌上来。

    赤着脚走下床,四处看看,全无人影。

    白晓晨小声地喊了几声严尚真,没听见回音,反而越显得偌大的房间寂静。

    没人。

    她深吸几口气,跌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并着腿,抱着膝,将脸深深地埋在手臂里,肩头无声地颤动着。

    他去哪儿了?

    忍不住地胡思乱想,忍不住地心惊胆战,明明知道严尚真不会抛弃自己,还是有说不出的恐慌。

    所以严尚真一进门,就看到白晓晨敏锐地抬起头,还带着点泪光,蹙着眉抿着唇看着他。

    他心里一惊,见她无声地落泪,连忙放下手中的购物袋,鞋也没换,直奔到白晓晨面前。

    白晓晨眼里满是委屈,紧紧地抓住他的衬衣领:“你去哪儿了?”

    “你丢下我去哪儿了?”她重复着,倔强地在他面前脆弱着。

    严尚真心都要化了。

    拍着她的背,把她抱在怀里坐到沙发上,劝哄道:“家里没牛奶了,我怕你早上要喝没有,就去买了点回来。别哭,宝贝儿 ,我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呢?”

    他怎么舍得丢下她不管,严尚真细细地吻着她的发鬓。

    白晓晨的情绪渐渐被安抚下来,紧张拱起的背松懈,搂住他的脖子,死死地埋在严尚真的怀里说:“我只有你了。”

    所以,严尚真,不要抛下她。

    严尚真当然明白,见她这么依赖亲近,又这么没有安全感,又是悸动又是心疼,一遍遍地重复地喊着她的名字,“当然不会,晓晨。”

    “晓晨,晓晨”

    不厌其烦。

    见她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抓住衬衫领子的手劲也松了不少,严尚真才心安一点。

    她正是敏感恐慌,没有安全感的时候,自己怎么就忘了留个纸条呢。

    严尚真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几遍,突地注意到她还光着脚,只穿着睡衣。

    白生生的脚荡在半空中,细嫩的皮肤闪着牛奶般的光泽。

    锁骨也从睡衣的衣领中可以窥见,露出大片大片细腻滑嫩的肌肤。

    严尚真猛地移开视线,抚着她的头发问道:“咱们换衣服”

    “不要!”白晓晨往他怀里又挤了挤。

    “那要不要吃点东西”严尚真又问道,盯着她小巧的锁骨,“你昨天可连晚饭都没吃,不能再瘦了。”

    他搂住她的腰,在心里一测,果然已经瘦到不堪一握了。

    虽然胸部倒还丰盈着,打住!严尚真在心里默默唾弃自己,又想什么呢。

    白晓晨仍然摇摇头,连“不要”两个字都不肯说了。

    只往他怀里钻来钻去,抱住他不撒手。

    察觉到某处的不妥,严尚真心里烧起来,默默地念了几声“j□j,空即是色。”

    这个时候还能有那兴致,白晓晨别以为他是变态才好。

    严尚真小心翼翼地变换了个坐姿,把白晓晨从自己的敏感处移开,咳了几声,试图压抑下涌动的情潮。

    白晓晨突地咦了一声,掰过他的脖子,盯着他的脸,刮了刮严尚真的鼻子:“你抵着我了。”

    严尚真老脸一红,小声辩解了句:“晨XX勃,你别误会。”

    她可千万别当他是j□j狂,这时候还能想着那档子事。

    白晓晨吭吭唧唧了一会儿,揉了揉眼,眼神漂移着,小声说了句:“在这儿要我吧,严尚真。”

    轰的一声,严尚真整个人都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的一次感情升温,总算到了。

    俩个人都是没安全感的人,所以互相戳到那个点,这辈子就只能是对方了。

    我待严尚真不薄啊。

    谢谢大家的评论哈。

 第72章



    白晓晨从没这么大胆过;她于床弟之事,一直比较羞涩。即便是唯一一次的勾引他,到后来也全是任他摆弄。

    现在她这种声明,并不是有欲望;而是也许是急需要一种证明,证明她不是可有可无的;这源于她的不自信。

    白晓晨想要从他这儿得到自信和存在的价值,但这不是他愿意的。

    所以严尚真的第一反应是糟了,这宝贝儿受大打击了。

    要说他也不是圣人;但无端的,不愿意为了白晓晨此时的无助而趁虚而入;他是堂堂正正的,她的男朋友。

    严尚真强压着欲念;把她从自己的敏感部位扯下来,深吸几口气,憋住说道:“别糟蹋你自己。”

    白晓晨瞪大眼睛,没料到他会拒绝,索性伸手去探了几下,委屈地说:“你明明想要的。”

    严尚真窘迫地抓住她的手,和她额头相抵,慢慢说道:“晓晨,那你想不想要呢?”

    白晓晨一愣,没料到他会这样反问自己:“我,我就算不想,可你”

    “那就对了,”严尚真抓住她的手心,吻了吻,解释道:“我不要你委曲求全,即便受益人是我。”

    “晓晨,你聪明,工作认真,就算没有别人的认可,那不代表你没有存在价值。你父母对你的否定,不能真正抹杀掉一个事实,那就是你远比他们对社会有价值,地球离了你,当然不会停止旋转,但我想,它一点会转的慢上许多,起码对我而言,是这样没错。不仅如此,晓晨,对我而言,你不仅仅是我想要的女人,也是我想共度一生的女人。”

    “不要用这种事来取悦我,”严尚真的话语严厉了些,目光仍灼灼地直视她。

    白晓晨也注视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只听他说道:“这不仅是对你自己的贬低,也是对我的贬低。”

    “不要这么不信任我了,好吗?”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抛下你,所以,你永远不需要取悦我。”

    他的声音字正腔圆,掷地有声。

    白晓晨些微怔了怔,说不上的感情就这么喷涌而出,好像阳光落满全身,暖暖的,熨帖到了骨子里。

    于是她,轻轻地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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