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公子的传说-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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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穴来风，必有其因。马家的炼器功力实在是令人恐惧的存在。特别是其先祖马良所练之神笔，都可以媲美上古第一神器——盘古斧了。再加上马家独特的绘画功力，二者相加，几有创世之力。单论诗画，我自信不会输于马兄，可是他的炼器神笔实在令人头疼。”丁小日显然并不像表面那么轻松，谁面对神笔马家都不会轻松的。
“其实，你也无需如此悲观。自马良之后，马家已无人达到那中神笔的境界了。现在马家的炼器功夫虽然仍宇内无双，不过再也没有炼出神器级别的笔了。马自在的功力应该可以勉强使用4品的笔。不过只是场比试，他应该会用5品的笔。不用担心，以你对空间的控制，取胜应该不难。放心吧。”燕父拍着丁小日的肩膀给他加油。
丁小日苦笑，那时没有封印的情况下，现在只能调用2层功力，是场恶斗啊。神笔马家虽然号称炼器家族，但是只炼神笔，当年马良所用便为神笔。后代所炼之笔均不达神笔之境，于是将所炼制之笔分为1至9品，一品最佳，仅次于神笔，9品最次。丁小日知道马家神笔为“五品为虚，四品为实”，即使用五品一下画出的只是幻境，使用四品以上的笔方能你化虚为实，当然也要看用笔人的功力了。还要有很多的辅助器具，这是后来丁小日才知道的，那时的他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神笔上，可惜这是后话。由于此种特性，所以马家人很少使用四品之上的笔。但五品笔所勾勒的幻象已很具威胁了。但是，现在丁小日预先知道待会很大可能是幻象，便在比试中占了先机。有心算无心，丁小日的赢面很大。正如燕父所说的，只是场比试，不足以反应马自在的真实实力。说是测试丁小日的实力，其实测试的主要是他的心，至于其他，自有其他方法测试。是不会让马自在这样的年轻人来测试的，更何况还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燕飘然。
夕阳西下，昏黄的阳光在这个冬日里越显温暖。经过一番教导，燕母终于满意了马自在的状态。宣布比试开始，马自在来到丁小日前方站定，距离大概10米。这应该是他发挥的最佳距离。燕飘然这个重要角色则来到二者之间站定，与二人形成一个等边三角形。很有三角的味道，燕母果然不是一般人。
“终于可以见识一下马家的画了，久闻神笔马家炼器、绘画双绝，如今能亲身体会马兄的笔下神功，妹夫我深感荣幸啊。”丁小日不忘与马自在勾搭一下，一副高手的模样，很有风度的样子。实际上他是想通过交谈来测探马自在的虚实，同时，如果可能还想通过交谈影响马自在的发挥。毕竟号称熟读天下书的他对很多方面的知识，不是略懂那么简单，对催眠就有一定的了解。
可惜，人家马自在是个实诚人，根本不受影响。这也是催眠的一大悲哀，如果对方过于实诚，很难通过催眠来暗示对方，让对方改变自己的初衷。就像现在，马自在根本没有注意丁小日故意摆出的姿势，拿出自己的笔，还言道，“燕母说丁妹夫你也是才华横溢，还有很多奇怪的本领，而且认为中科徒有其表，已经不是当年包容天下的中科了，正在走上迟暮。我很好奇妹夫的本领有多大，能这么透彻的了解中科。”
就知道燕母会做点什么，没想到会这样和马自在说，自己以前也只不过随便对中科点评一点点，跟本没有马自在说得那么严重。现在又不是解释的时机。要知道马自在这种人就是传说中的郭靖类型的，属驴的，还是有点憨的大笨驴，很难短时间内解释通。比起自己，燕母的话更有说服力啊，毕竟未婚妻在中科，自己在京华，事实啊。现在不能解释，如果解释，就会变成掩饰。丁小日只能幽怨的看一眼岳母，然后对马自在言道：
“既然马兄这样想，我也没必要解释。请马兄起画吧”
“好的。既然妹夫这样有自信。我就却之不恭了。请指教。”言毕，马自在左手撒向空中，用仙女散花手法，让整个空间布满暗黄色粉末。这就是神笔马家的画布——“地”。
丁小日看到漫天的黄色，好奇的伸出手想触摸一下，却发现，摸不到任何东西，仿佛整个空间原本就是黄色的空间。而擅长控制空间的丁小日却没有发现空间有任何的异常。这种颜色就像阳光将空间填满一样，不着边际，丁小日有了兴趣，决定看看到底马自在要画什么。
只见马自在将整个空间染黄之后，右手持笔，看似随意在两人之间一划，中间地上便出现一条米宽的羊肠小路，向两边延展。一端的尽头赫然是燕飘然。而后，马自在便手持笔朝燕飘然方向迅速勾勒几笔。
碧云天；黄花地。
此时的燕飘然已无半点调皮之意，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流露出忧伤，静静的期盼的望着丁小日。
西风紧，带来满地枫叶。
此时的燕飘然眼里流出了泪水，一滴一滴，大大的泪滴不断的低落在身边的枫叶之上。
看到这情景，丁小日心里没有来的一阵心伤，送别了爱郎，送走了爱情，莺莺等来的不是张生的爱情，而是他的绝情。得知张生绝情的莺莺就是这样的哀伤吗？而至心于官场，不惜背弃承诺的张生真的会得到他想要的吗？不知不觉，丁小日被引入了画中。
古道，西风，瘦马
燕飘然的对面方向，羊肠小路的另一端，夕阳正缓缓落下，一匹瘦弱的老马正吃力的迎着西风，走向夕阳方向，走向刺目。难道这就是张生的结局吗？那夕阳究竟是当初山盟海誓的恋人，还是一心想要的功名利禄？丁小日不禁又有些同情张生，毕竟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怜之处。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夕阳已经下山一半了，欲显的整个天空昏黄。人在天涯，此情此景，如何能不断肠。难道我也像张生一般，孤独的步向迟暮？还是我原本就是张生。丁小日不禁自问，他已完全融入画中了。
整个空间依旧昏黄，满眼的昏黄并没有带来温暖，居然还有一丝的阴冷。而夕阳也愈发衰弱，都不能照出自己的影子了。丁小日在恍惚中低头，没有看到自己的影子。
不对，丁小日不禁惊醒。再怎么微弱的阳光，也会照出人的影子。
马自在的功力的确非凡，一步一步。先以黄色画布为夕阳铺垫，紧接着淡淡的几笔点划勾勒出淡淡的愁绪，逐渐将丁小日引入剧情。要不是丁小日偶尔发现没有影子这个瑕疵，马自在必然会取胜。
马自在的确认为自己就要赢了，没有人能在如此完美的布局下破画。整个布局完美无缺，情愁，离愁，背叛，功利，几乎囊括了人所有的负面情绪。没有人能逃得出来。
“空间破”就在马自在即将封笔之时，听到了丁小日的喊声。
接下来，整个昏黄色的空间破裂，画布被撕裂，烟消云散，一切就像没有发生一样，客厅恢复原样。只是燕飘然晕了过去，在丁小日画破之时精神受损，昏迷了过去。不过没有什么大碍。
破画而出的丁小日也是满身大汗。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明明他已经深入画中，怎么可能破画而出呢？要知道一旦陷入画中，即使是幻境，也拥有领域级的力量，足以困住任何人。要想破画，一是用绝对的力量强行撕开；一是找到画眼，所谓画眼即使阵眼，其实马家的画即使一种阵法，特殊的阵法。阵眼即使画眼。当然这并不是阿猫阿狗都知道的事情，可以说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当世之上不会超过5个人。马自在确定丁小日并不知道这个秘密，同样，马自在也确定丁小日并不是用绝对的力量破画而出的。难道，仅凭在阵中这一段时间，他便参透了所谓画阵的秘密？马自在怔怔的看着丁小日。
啪啪，“好，能在最危险的时候看出破绽，还能迅速的找的解决的办法，解开神笔马家的秘密。小日，确实不错。不过，看来你需要向马自在解释一下了。不然恐怕他要睡不着觉了。哈哈”燕父对丁小日的表现深感满意。
“不错，我也想知道你怎么看出画阵的秘密的。”燕母也感到疑惑，要不是对马自在还算了解，她甚至会认为马自在故意放水。
“丁兄，请为我解惑。你开始明明不知道这张画就是个阵法，怎么会想到攻击画眼，来破画而出。”马自在确实有疑惑的理由。
“不要这么看着我。好累，让我先休息一下。”浑身是汗的丁小日确实很累。而燕如雪此时已来到丁小日旁边，看到丁小日这样，不禁心里有些难受又有些欣喜。难受的是爱郎如此劳累，欣喜的是为自己而劳累。她扶着丁小日做到沙发上，然后一直默默的为他揉着肩膀，偶尔目光相遇，二人均流露出欢喜，郎情妾意。
“我受不了了。丁兄，喝点水，拜托您快说正题吧。”马自在果然很急。
“呵呵。好吧。你一定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此画就是一个阵法，而画眼，也就是阵眼，就是飘然。对吧？”
这不是废话吗？要不疑惑什么，都说过是疑惑这些的。马自在很是鄙视丁小日不认真听自己说话，而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一旦惹怒丁小日，他不说了。马自在还不郁闷致死啊。马自在诚恳的看着丁小日，点点头，他都无语了。
看到马自在的眼神，丁小日也不好再挑逗他。于是道出破画经过。
“其实你的画的确高明，我已经陷入画中了。”
废话，都看出来了。
“不过有个缺点。”
“什么缺点？”听说自己的画有缺点，马自在一下子很是认真。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你用黄色粉末封闭了整个空间，另造一个空间。切断我与外部的联系，这个创意很好。可是这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你的画不够完美时，就会让人醒悟到这是画。”
“为什么？”马自在上升为好奇宝宝。
“阳光，你的画里有夕阳，却没有影子。这是最大的失误。”
啊，的确是大失误。
“我发现没有影子，马上醒悟过来，这就是画。我觉得你以后可以不用封闭整个空间，可以封闭一部分，半真半假，虚虚实实，这样效果可能更好。就像你现在之上画个毛毛虫，大家都知道这是画；可是如果你在树上画，那么就有可能以假乱真。”
是啊，如果将画中世界连接上真实世界，岂不是可以达到真假相依的境界。马自在深受教育。“那你怎么看出这是阵法，还准确的找出阵眼的？”
“我们的站位，明显的三才阵的变化。而且据我所知，能制造出幻境，要么是领域力量，而你肯定没有；再就是用阵法了。至于阵眼，是阵就有阵眼。画中一切的情绪都是由飘然为出发点的，可以说只有看到她才会有后续的那些情绪变化。紧紧这些不足以让我确认她就是阵眼。也可能是那个夕阳，或者瘦马，或者古道。这些并列的东西无法合理的排除。”
“那你是怎么确认的？”
“呵呵。这就要感谢岳母了。”
“感谢我。为什么？”燕母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有点疑惑。
“呵呵，您说飘然有很重要的作用。在这个画中，还有什么比阵眼更重要的呢。”看到众人似有所想的神色，丁小日没有理他们，继续说道，“还有就是，神笔马家，既然是神笔，自然不会用一般的东西作为阵眼了。人，显然就是非同寻常的东西。在这个空间应该有三人。作画的马自在，画中被困的我，还有就是被画作莺莺的飘然。从我们的身份来看，作画的马自在需要作画，不会是阵眼；而我则是被攻击对象，以马兄的功力，想叫一个不知阵法的人无意中成为阵眼，可能性挺小。而飘然，从画中来看，即是画眼。我就想，是不是画眼即是阵眼呢。于是我猜对了。”说完，丁小日释了口气，毕竟那时的他也不是有百分百的把握。
“丁兄果然天纵奇才。”马自在深感佩服。
“其实马兄的画工已经登峰造极了。我觉得如果马兄能将被攻击之人作为画眼，并将之置于画与真实之交，那此画堪称完美。”丁小日对马自在也颇为欣赏。
“啊，难道这就是通往神之笔迹的道路吗？”马自在顿悟，当即告辞，说是要回去闭关。正所谓因果循环，正因为指点了马自在一下，方使丁小日在日后的一次危机中没有绝望到底。
燕母没有拦下马自在，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一旦马自在悟通，那就会上升不止一个境界。看着正在和自己女儿甜蜜的丁小日，说道，“今天就到这儿吧。晚上你们好好聊聊。明天开始第三局。”也不理害羞的燕如雪和有些小惊讶的丁小日。拉着燕父就，离开客厅，去看燕飘然了。毕竟那个还在昏迷中，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因，造成个什么果。
第十七章 夜话
夜灯初上，晚饭过后，燕家书房。
此时的书房里坐着燕北飞和妻子，气氛不算融洽。燕母的脸色不是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