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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人是什么--从神学看当代人类学-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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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无论在外部的历史中,还是在人们的内心中,上帝都不断地创造出新东西;而恰恰在自己的创造性活动中,人同时又完完全全是一个接受者;对于西方思想来说,这些东西长期以来都是不明确的。人是自己世界的创造者,这在近代才成为一个普遍的信念。问题仅仅在于,人是怎样创造自己的语言和文化的人为世界的。德国的观念论认为,人对世界实施统治的根据在于逻辑理性的力量。因此,它不承认事件的偶然性和对未来的开放性。但是,19世纪产生了人类学,人类学承认想象在人类行为中的领导作用。⑧如果加以前后一致的通盘考虑,就会由此产生一种对人类创造活动的理解,这一理解不仅考虑到事件的偶然性质,而且把谦恭地接受灵感看作是人的创造性力量的源泉。这样,上帝就不仅表现为对世界开放所追求的目标,而且表现为人创造性地控制世界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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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以想象克服此在52

    注 释① 拉德(GerhardvonRad)

    ,《旧约神学》卷一,1957年版,第150—151页。② 关于以下的论述,首先请比较一下格伦关于语言的理论(《人》,第140—353页)

    ,这一理论在与刻画了人的身体行为的特性的联系中讨论了语言。 其次,特别请比较一下斯坦策尔(J。

    Stenzel)

    的《语言哲学》(1934年版)

    和魏斯格贝尔(L。WeisgerAber)

    的《语言的规则》(1951年版)。

    ③ 这是卡西勒(ErnstCasirer)

    的《人是什么》(1960年版)

    一书中的基本思想。 无疑,卡西勒——这来自康德——试图在语言和人的其他符号化活动中阐述人的创造性的主体性,这种主体性本身使人们返回到一种以不同方式形成的背景上去。对于语言本身来说,必须通过更详细地考察任何一个词或者句子未说出的思想背景来说明这一点。 为此,请参看伽达默尔(Hans-GeorgGadamer)

    的《真理与方法》,1960年版,第44—445页。④ 在巴拉圭(MelchiorPalagyi)

    的《感知学说》(1925年版,第75页)

    之后,格伦(《人》,1958年第6版,第194页以下,第221页以下,第237页以下,第328页以下,第341页以下)

    强调了想象对于人的运动和感知的简单行为的重要性。 巴拉圭把一种“维持生命所必需的”

    想象与有意识地体验的“自由的”

    想象区别开来,遭到鲍朦滕迪克(FrederikJacobusBuy-tendijk,《人的行为和动作的一般理论》,1959年版,第154—159页)

    令人信服的反驳。 想象就其本质来说总是自由的、创造性的(萨特[Jean-PaulSartrel],《影像论》,巴黎,1940年版,第235页以下)

    ,但尽管如此,它却并非无条件地是一种再感受到的,被反映的,因而是有意识地体验的行动。⑤ 参见库恩茨出(H。Junz)

    :《想象的人类学意义》,卷一,194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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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人是什么

    版,第7—8页。库恩茨关于想象的分析大概过分地仅仅以想象同理性思维的对立为依据。⑥ 参见巴拉圭的《感知学说》,1925年版,第49页。 并请参见格伦的《人》,第343—344页。⑦ 库恩茨的看法有所不同,参见《想象的人类学意义》,第1卷,第155页以下,第162—163页。⑧ 这首先表现在浪漫派中。 请参见克尼特迈耶尔(H。Kniter-meyer)

    ,《谢林和浪漫主义学派》(1929年版)。关于费希特(J。

    G。Fichte)

    ,见第72—73页。 关于谢林(F。W。Scheling)

    ,见第43页,第80页以下。 关于诺瓦利斯(Novalis)

    ,见第234页,第240页。 关于施莱尔马赫(F。E。D。Schleiermacher)

    ,见第263页,第268页,第274页。 这一方向的开端表现在赫尔德的《人类历史的哲学思想》卷二和康德关于想象力的学说中。后来,谢林贬低了想象对于理解着的思维的价值,这成为观念论的界碑。 关于这一点,请参见克尼特迈耶尔,《谢林和浪漫主义派》,第30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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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保障取代了依赖吗

    生活每天都重新成为人的课题,必须要不断地加以解决。由于这个课题,人们喘不过气来。人们试图通过努力争取尽可能广泛地支配围绕着自己的现实,使自己能够胜任这个课题。这一特征已经说明了人的感知活动。 最终也说明了语言和文化的发展。在生存条件的技术保障中,这种追求以特别明显的方式达到了顶峰,而且不是在现代自然科学技术中才如此,而是在远古民族的巫术活动中,就已经表现出一种相似的意志。人们曾经试图完全从人专注于现实的支配、保障和统治出发,去理解对生活的文化塑造的产生。 但是,这样的试图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失败,因为它只看到了人类行为的一个方面。人总是被迫采取完全不同的行为。 没有一个人能够完全沉溺于对生存条件的担忧和操心,因为没有人能够了结此事。每个人都必须超出这些去信赖,而且是要不断地、每时每刻地去信赖。 没有信赖,任何人都不能生活。 这里再次表明,人对世界的开放不仅仅意味着日益发展的设计此在的创造性能力。 人作为对世界开放的存在物也总是要依赖周围现实在任何境遇中都无法看透的整体。 这种依赖性甚至囊括了对此在的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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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人是什么

    性克服本身,因为后者也要依赖灵感。 我们生活所根据的现实,作为整体总是未知的,因此我们知道如何安排的个别事物,则可能常常不同于我们的预见。因而,我们必须去信赖。因为对于我们所依赖的未知的东西,我们只有通过信赖,才能够建立某种关系。在信赖的行动中,一个人把自身——至少在某些方面——托付给他所信赖者。 信赖者从字面的意义上讲就是把自己托付出去。他相信自己所信赖的人的忠实可靠和经久不渝:人们所信赖的人或者事物将来会兑现我现在从他那里所期待的东西。信赖者就相信这些。从此以后,他在这方面再也无需力量支配自身,而是根据信赖被证实还是落空,由他所信赖者来决定幸福还是痛苦。由于信赖,他敢于接触未知者,虽然他并不触及完全不确定的东西。我所信赖的,必须是借助经验可知的,否则,信赖就是根本不可能的。它必须通过已有的经验证实为值得信赖的;否则,对此的相信就是纯粹的轻信。但是,尽管如此,信赖得到证实却不是直截了当地不言而喻的。就此而言,敢于触及的是未知的,确切地说,是一种不确定的未来。当然,信赖者期待于未来的不是他的信赖的落空,而是得到酬报,是他遇到好报,而不是恶报。由此,信赖者与迷恋另一个人或者嗜酒的那种人区别开来。 有嗜好者失去了自身,与此相反,信赖者之所以相信某人或者某事,乃是因为他认为,这可以帮助自己获得自身。因为信赖是把别人的忠诚考虑在内的。他相信:我所信赖的另一个人在他与我的关系中是经久不渝的、忠实可靠的,并且在对他的信赖中可以给予我的此在以持久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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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保障取代了依赖吗92

    日常生活中,信赖处处都是必要的。在人们必须同还没有完全看透其内在本质的事物和力量打交道的地方,信赖到处都是不可缺少的。在此,无论我所依赖的某种东西在原则上是无法看透的,还是仅仅缺乏看透它所需要的时间,都是无关紧要的。 因此,没有人在每次吃饭前都对食物进行一番化学分析,看这些东西里面是否包含着有毒的或者有损于健康的物质。 在正常情况下,人们相信食物有利于健康。 同时,在乘飞机的时候,人们也信赖,飞机是正常运转的,地勤人员认真地完成了他的任务。 人们也将长期地信赖工具和自己身体的适用性,直到出现相反的信号。 但是,即使人们以例外的方式决定进行一次比较仔细的检验,信赖的必然性也依然存在。这只可以说是后退了一步,即信赖用以进行测试和检验的仪器的可靠性,信赖所运用的物理学、化学、生物学知识和其他原则。因此,在实践上我们必须尽可能地放弃对我们利用的事物的可靠性所持的本身可能的和无限扩展的怀疑。 在与他人的交往中,信赖是格外需要的。 在这里,根据精确的知识确切地估价每次包含在信赖中的冒险的程度,并依此来安排自己的行为,是不可能的。关于信赖值的判断在此是很不确定的。我们把自己的一部分活动领域托付给同事,或者反过来把自己的力量交给他支配,但是,我们在多大的程度上认识了这位同事呢?

    我们把自己的财产委托给经管人或者全权代表,我们在多大程度上认识了这位经管人或者全权代表呢?我们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医生,但我们又在多大程度上认识了这位医生呢?

    对他们的能力和缺陷,我们常常只了解很小一部分。通过信赖所建立的联系越持久,越广泛,信赖的冒险性就越大。 人们恰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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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人是什么

    从来不能够充分认识自己通过友谊或者婚姻而把自己的生活道路完全地或者是在相当大的程度上与之结合在一起的那些人。 人们只能学着逐渐地互相认识,但从来也不能完全地认识。 甚至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面对自己,每个人还是被交给了一个未知的东西。 人们只是在通过运用自己的力量去检验自己的时候,才能认识自己,并且为了这种运用总是不断地需要新的、敢于冒险的自我信赖。因此,在与人的交往中,为了完全地了解他们,并不像对于我们每天都遇到的事物那样,我们缺乏的只是时间。 毋宁说,我们在此缺乏的是根据人之为人的特性作出一个终极判断的基础。 无疑,一个人的行为的某些方面,特别是在他遵从习惯的地方,是能够以实践的确定性获得预知的。但是在本质上,我们永远不能了解一个人;永远不能结束对一个人的认识。 其原因就在于,另一个人作为人也总是保持着开放性,在于他改变自己行为的创造性能力。 因此,在与人的交往中,原则上人们不顾各种各样的心理学而依赖信赖关系。 在与事物打交道时,尽管由于缺乏时间,人们事实上同样必须去信赖,但是,人们本身却有能力充分地把握事物反应的特性。因此,在人们认为自己依赖某种他并不完全认识、不能够完全确信的东西的地方,信赖是必要的。 但是,人们依赖但却不能预见其行为的这种存在物,我们习惯于把它看作是人格,并这样对待它。 不能充分看透的东西具有一个隐蔽的内在方面,这个方面避开了我们的认识,灵魂似乎就是这样的东西。因此,远古时代的人更多地是把他周围的现实视为具有人格的。在远古时代的人同事物打交道时,事物对他具有一种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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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保障取代了依赖吗13

    神秘的力量。借助于这种力量,事物对他就变成了人格。现代技术文明下的人则不同,在他看来,一切属于世界的事物至少从原则上是可以看透的,因而也是可以支配的。尽管他由于缺乏时间不可能在每一种情况下都根据事物的特性去仔细地验证事物,而是必须信赖它们的可靠性,但是,在原则上这种验证几乎总是可能的。 人在多大程度上不用冒太大的风险就能够信赖一件事物的可靠性,或者在什么时候和什么地方必须进行一次验证,这仅仅取决于自己的判断。因为对于技术文明时代的人来说,一切事物在原则上都是可以认识和可以支配的。所以,这些事物对人来说就不再具有人的特性。只有孩子们,只要他们还没有分享成人对事物普遍可支配性的确信,就还把这些事物体验为具有人格的。 至多诗人还可以在谈论事物时就像谈论人一样;或者还有画家,当他在一件事物中表达一种情景的全体,即全部现实的经验时,也是可以这样做的。我们可以想一想夏加尔(M。Cha-gal)

    的画。 在他的画中,硕大的钟摆好像不是在测度时间,而是在把时间向前推移。但是在日常生活中,没有一个成人赋予一个物以人格的特性。对我们今天的人来说,只有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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