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我家-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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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于大妈要点儿耗子药算了
和平：同时把燕红他们家猫抱来得了
（众人七嘴八舌）
傅老：这可不行啊，这可是原则问题，这关系到我们这个卫生之家的荣誉，关系到那面
　　　　　流动红旗的走向，在原则问题上我是从不让步地。
志国：那您有能耐您自己灭鼠去吧，我们是帮不上忙了
和平：帮不上了
傅老：你以为我真不行么？哈哈，灭鼠的办法真不少，关键看你搞不搞，啊，就像今天
　　　　　我在这个厨房地上看见小张放了一个大碗，执行这个大碗灭鼠法，啊，这个办法
　　　　　就很好嘛（小张不好意思），啊，这个因陋就简，因地制宜，很聪明，比你们几
　　　　　个都聪明（小张害羞地笑）毛主席啊，（小张起身）过去毛主席讲地还是很好地，
　　　　　卑贱者最聪明，啊高贵者最愚蠢
圆圆：哦，爷爷，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比她高贵，是吧（小张看圆圆）
（和平拍圆圆头）
傅老：我这就是就事论事，啊这个大碗扣鼠法可以算是小张的发明嘛啊？
志国：爸，这属于器械捕鼠当中最简单的一种，书上都有
傅老：我知道书上都有我也看书了，可是为什么我们就不能付诸于实践呢？
志国：我觉得这种方法未必管用，
和平：而且用咱吃饭那碗扣耗子，拿回来再给咱盛饭……
圆圆：妈，小张阿姨，我用的这碗……
小张：你放心，我还没抓到老鼠呢（圆圆起身）
和平：那要抓着了呢？
小张：我一定把碗烫干净，再给你们用
圆圆：啊，幸亏还没抓到耗子，要不然我就该用烫耗子的碗吃饭了（下）
傅老：好了好了，等抓住了耗子，把那个碗扔了就算了嘛，几毛钱的事儿（和平下）
志国：爸，其实器械捕鼠法的道理，都是大同小异的，无非是利用力学上的原理，使捕
　　　　　鼠器械暂时处于一种不稳定的平衡状态，当老鼠打破这种平衡时即被捕获，不一
　　　　　定用碗（下）
傅老：唉你先不要走，我马上就给你们实践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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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进志国和平屋，直奔柜子，和平跟上）
傅老：唉呀这个……
和平：抽屉扣鼠法，（傅老抽出一个抽屉，东西倒在床上，向另一个），唉爸爸爸，您
　　　　　要用多少个抽屉呀？
傅老：都要都要，（边抽）这个抽屉扣鼠法，讲究的就是一个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星
　　　　　罗密布遍地开花，（又扣一抽屉）少了可不行，而且捕鼠的用具越多，这捕到的
　　　　　概率就越大（向组合柜）
和平：（急上前）唉爸爸爸~爸~爸~（呈哆咪梭音阶），爸，爸，这不行，这绝对不行，
　　　　　　早知道您这么祸害还不如闹耗子呢！
（傅老又欲上前）
和平：（再护住）哎哟不行不行，（傅老再上，再拦）哎哟不行……
傅老：（转身走）机会主义，王明路线，舍不得坛坛罐罐怎么能打胜仗啊，啊？你先不
　　　　　　要忙着收拾，你先到厨房弄点儿老鼠的诱饵，啊好让老鼠上勾
和平：诱饵？拿什么做啊？
傅老：馒头扮香油，你别舍不得放香油，多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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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志国在打游戏机）
圆圆：（拦爷爷）爷爷你给我你给我你干嘛呀这抽屉是我装玩具的
傅老：（抱抽屉）哎呀好了好了不要烦，等抓住了老鼠爷爷给你买新玩具啊
圆圆：这抽屉还能使嘛？
傅老：哎呀烫一烫烫一烫
圆圆：（向志国）爸，你看爷爷，他用我抽屉逮耗子
傅老：（把抽屉反放，弯腰）要奋斗就得有牺牲，过去战争年代我们的人发把什么都捐
　　　　　　献出来了，（找个空杯子支住反放的抽屉）怎么到你这儿连个抽屉都舍不得，没
　　　　　　觉悟…………志国你说呢？
志国：啊对对对，啊，爸，这屋里就……咱们能不能集中精力打歼灭战？把重点放在厨
　　　　　房啊？
和平：（拿一小盘诱饵上）甭进厨房啊，都插不下脚去啦…………爸
傅老：唉，
和平：您瞅瞅这…………诱饵
（傅老拿起一小块儿，闻，再闻，吃）
和平：唉，（拿回）
傅老：香油还少，再放，
和平：那香油瓶子可都见底儿啦，要不咱弄点儿豆油对付对付？
傅老：不行，弄虚做假可不成（吮手指），我这辈子讲究的就是实事求是
圆圆：您还实事求是？您要实事求是咱家还至于这么灭耗子么？
傅老：那也是为了咱们集体的荣誉嘛，唉和平啊（和平：唉），这个耗子光吃这个东
　　　　　西恐怕太油腻了，嗯你再弄点儿苹果片儿给它们换换口味，啊
和平：哎哟逮着个阔耗子，还那个些个穷讲究，再说咱家也没苹果呀再说
傅老：刚才我在圆圆屋里看见一个
圆圆：（放下游戏机）那是我的！
傅老：贡献出来嘛
圆圆：凭什么呀？
傅老：贡献出来
和平：得了，苹果一切两半儿，圆圆一半儿…………耗子一半（下）
圆圆：我觉得自从咱家有了耗子，我在家里的地位急剧下降，如今已沦落到与耗子争
　　　　　食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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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拿一烧开水铝壶与一铝桶）
小张：爷爷，那是我洗菜用的，你要做啥子啊？
傅老：（学小张声）砸老鼠啊，去给我找张旧报纸，还有这个剪刀，胶水（小张下）
圆圆：（上）爷爷，（傅老：唉，向铝桶里倒水）您可真惦念耗子，您瞧我妈给我削
　　　　　　　这半个苹果，连核都没有（上前），您这儿玩儿什么呢？带我玩玩？（小张上）
傅老：什么叫做玩儿？这个叫做大桶淹鼠法，啊，（接过报纸）你看啊，先在这个报纸
　　　　　上（边用剪子）剪它一个小口，再用脱水把它糊在桶上，啊，（向小张）胶水恐
　　　　　怕还不行，回头再找根绳儿把它捆一捆，啊，哈哈，这个把你的苹果咬一口，放
　　　　　在这个报纸上，（圆圆悄然下）这个老鼠看见苹果，啊，慢慢爬过来，一不小心，
　　　　　唉掉到桶里就淹死了，啊……（头向圆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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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国和平屋，志国躺在床上看书，傅老拿一大铝盆进）
志国：爸您这是干什么？你干嘛把我洗澡大盆也拿来呀？
傅老：嗨，你也做点儿贡献嘛，（琢磨着盆的位置）再说你可以洗淋浴，啊干嘛非占个
　　　　　大盆呐？
志国：您知道我从小习惯使盆洗呀我
傅老：习惯也可以改嘛，啊你先贡献出来行不行，等抓了耗子，再把大盆还给你，算了，
　　　　　我还是改淋浴吧，（扶住盆）不是那，那我总不能跟耗子共用一盆吧我，您也真
　　　　　是您这样它能立的住嘛它
傅老：可见你读书不认真，啊，书上说的，就是要这种不稳定的平衡，啊，老鼠一碰诱
　　　　　饵，打破了平衡，大盆就扣将下来，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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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一家在客厅看电视）
圆圆：爷爷，您折腾了一个晚上，（粗声）到现在一只耗子也没抓着嘛
傅老：你懂得个什么？凡事总得有个过程，啊，老鼠一般都夜间活动，一会儿就会出来啦
（里间嗵一声，伴随和平喊）
傅老：（高声）怎么样？（家人站起）扣着没有？
和平：（蹦出）扣我脚啦！（边坐上沙发）那抽屉可真够沉的正砸我脚背上（抚摸），爸，
　　　　　　都您干的好事儿我都没法说您，小张，赶紧去厨房把火关了做着水呢
傅老：本来就是不稳定的平衡嘛，你自己不留神还怪谁？我怎么留神呐我？九群二十七地保，
　　　　　地雷阵外带迷魂阵，您是不是把当年打鬼子用那些着儿您都用上了您？
小张：（在厨房）啊！
和平：哎呀，逮着没有？
小张：（扶腿出）爷爷，您的半桶水让我给踢翻啰，厨房都成河啰
志国：爸，您这怎么行啊？砸不着耗子光砸人，您真是
傅老：（急走，突然闪着腰，众人扶）我这个老腰啊……（坐上沙发）
志新：（上）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志国：爸腰闪了……
志新：没事儿没事儿我来我来（一肘顶肩一胳膊扶傅胳膊，发力）走你！
傅老：（大喊）哎哟！！（志国推开志新）啊算了！没事儿没事儿！
志新：（向志国）哎你把车钥匙给我用用
志国：屋床头柜上呢（志新进屋）
志新：（屋内声音大作，志新大喊）哎哟！！（拖大铝澡盆捂肚子出）谁干的？谁干的这是？
和平：灭鼠呗？
志新：你们这是要灭鼠还是要灭人呢你们（痛苦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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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傅老在客厅制作器具）
和平：（上，门口换鞋）爸，您又弄什么呢您？昨儿那教训您忘了吧，我脚背到现在还
　　　　　　疼着呢！
傅老：（边弄鼠夹）昨天失败的原因，主要是在小张的错误做法，和诸尔错误的影响下，
　　　　　　片面地强调了自力更生，土法上马，摊子铺的过大，战线拉的过长，基本战线
　　　　　　搞的过热，再加上人多口杂一拥而上，结果就导致了失败
和平：（接杯水）您呐想把我们都轰出去
傅老：啊暂时还没这个意思，唉你来看，这个就叫做平板捕鼠夹，啊，我国最常见的捕
　　　　　鼠用具，（和平：嗯嗯）啊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啊，我一下午就做了它俩，（和
　　　　　平：嗯）老鼠？哼！遇上了我，它们就算倒了霉啦！哈哈……
和平：您那腰…………还疼嘛？（傅老不语）哎哟这些铁丝、弹簧、木头都是您出去自个儿
　　　　　买的？
傅老：哎呀，买这点儿东西可不容易喽，一趟一趟藏着腋着（向桌子），生怕让老郑小
　　　　　于他们给看见，这些人呐，脑子可灵了，一
　　　　　看见他们就知道我要干什么，幸亏我当年搞过地下兵工厂，这个，对付敌人还是
　　　　　有一套的嘛
和平：这玩意儿行嘛别再出什么事儿
傅老：你放心，我是谁呀？
和平：谁呀？
傅老：啊，能文能武，又红又专，
和平：是
傅老：一工一农，一兵一关，生末净旦丑，神仙老虎狗…………什么不会？当年我要不是投
　　　　　身革命（坐），直接我就报考了清华大学的机械制造系，如果要是那样的话，我
　　　　　们国家现在还何至于进口小汽车嘛啊？连宇宙飞船都上天啦！
和平：那是那是……
傅老：哦对了（起身）
和平：不过您也别汽车飞船的，您把这耗子夹子做好了我就服您
傅老：（拿出一小榔头）唉，事实胜于雄辩嘛，你看啊（拿起鼠夹摆弄）…………哎哟！！
和平：爸爸，我看看，怎么着？
傅老：没事儿没事儿，啊，这说明我这个夹子还是很灵啊，唉这十四号弹簧，啊还是劲
　　　　　　儿很大的，这要是夹住了老鼠，没跑儿……
和平：唉这要是夹了人得比那大盆还得厉害呢
傅老：你看你，我们这次不搞那个铺天盖地，啊，总的原则是：少而精，你看一共两个
　　　　　　夹子，啊，一个放在厨房（起身）（和平：唉），一个放在你们的卧室，重点照
　　　　　　顾你们，四化属于君嘛啊？（下）
和平：谢谢您了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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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志国和平屋，啪一声）
和平：（起）地震了？
志国：夹着耗子了吧？开灯！我看看
和平：赶紧看看赶紧看看，有没有啊？
志国：（向鼠夹）夹着了！
和平：真的？爸还真行嘿，大不大？
志国：大大特别大（和平：嘿嘿赶紧）（紧张）不是，它那个夹着尾巴了它……它正往外
　　　　　挣脱呢……
和平：还不赶紧抓呀？你赶紧抓呀！
志国：（张皇）我拿什么抓呀我
和平：下手啊活笨死你！
志国：我……（手比划）我下不去手啊我
和平：活笨死你，你赶紧
志国：那你胆儿大你来做个示范我看看
和平：嘿，我要敢拿手抓这耗子（欲下床）……我都不姓和（复上床）……
志国：（出门）爸！（和平：爸！）耗子耗子抓着耗子了！
傅老：（进屋）耗子在哪儿啊？（两人指：那儿那儿那儿夹子上夹着呢）（看）这哪儿有耗
　　　　　　子啊？夹子不是好好的么？
志国：哎？（复看）
傅老：大惊小怪！
志国：（拿起鼠夹）这夹着…………又跑了！
傅老：什么？夹住的耗子愣给跑了？你们怎么搞的嘛！啊？这，知道的，是你们没有能耐，
　　　　　知不道的以为我的手艺有问题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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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志国和平算帐）
傅老：（抱一堆物件进，笼子夹子等）快点儿快点儿接我一把（小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