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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隋末仙侠传-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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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话少叙。只为一观琼花,豪华仪仗大型出动,由离宫一路排自观门前,浩浩荡荡,锣鼓喧天,放眼望去,是万羽飘锦,千毛争艳。

    此时的扬州城,人头攒动,喧闹非常,瘦西湖上,更是舟船满载,头尾相衔。艳红的夕阳才沉入水底,万把烛炬冲天又举。

    “柳太守,皇上已将到观门了。”随着由远及近,接二连三的传报声,扬州知府刘府尹急急跑进观厨内,向仍在把玩酒具的柳石基提醒着。皇上到得扬州,他是最积极的一个,升官财就在此时了,如何肯有丝毫的懈怠。

    “知道了。”石基放下手里的一只高脚玉盅,头也不抬,慢条斯理地应了一声。

    对于外面的人声鼎沸,浩大的皇家气派,他漠不关心,只想着那酒杯中原可盛满琼花美酒,却何来的花劫?要遭此厄运,不得如愿,令人叹息。

    而那刘文欢见他如此,弄不清太守究竟是什么意思,上酒摆宴那是下人的事,他把杯玩盏瞎操心个啥?便不及再同他多说,急忙先向观门外匆匆赶去,那可是当今皇上啊,误了迎驾是要杀头的。

    他刚走,小雨和喜豹也跑了进来。“师尊,你还在这呆着呐,那皇帝老儿快到观门口了。”喜豹急不可耐的冲着石基喊,他了解师尊淡然的秉性,但这不是时候啊。

    “你们看到彩逸和彩英了没有?”石基所答非所问。

    “不是你让她俩去看上回那哭泣的女人了么?”小雨向敞开的箱子里扫了一眼,皱了下眉头道,他对那些讲究的酒具无一丝的兴趣。

    是啊。石基这才想起,先时闻见准时赖身上有股特殊的香气,知是丹药之息,便想向他问及有无回神丹,好要了给精神失措的那美妇治病。却因之后四明山的事情迫在眉睫,去青城搬兵,紧跟着又连连的开仗,哪里还会分神此事,所以全然忘了。直至回到扬州琼花观才忽然又想起,只说:遭了。

    恰被小雨听到,问怎么回事?他便将前事简单说了几句,小雨闻言哈哈一乐:“我当是什么呢?这事啊,好办。”见石基问询的看着他,便朝彩逸努了努嘴:“我知道老赖身上有,但他走了不是?”

    石基听着他话,看到他冲彩逸努嘴,一下醒悟过来。对呀,走了和尚却来了她姐俩,正好又都是女的,这下那妇人有救了,还可以借此让她姐妹俩好好开导她一番。于是,便将此事对彩英、彩逸说了,并告诉了地方和缘由,拜托她两想方设法地救助一下。

    这可是积修善功的大好事啊,姊妹俩听了一口应允,二话没说,便即去了美妇的家。

    石基拍了下自己的脑门,为这琼花酿,把这事又一次的给忘记了,真是该死。看来还是道不清,心不能明啊。“但她们去了一天了,如何还不见她俩回来?”旋即问道。

    “别说她们俩没回来,就毛师祖也没看见个踪影呢。”喜豹见师尊和小雨都不答他的茬,也不再去关心那皇帝老儿到不到,闷闷地说。

    他们正这里说着话,便听观门外传来大声的奏报:皇上、娘娘驾到!

    石基一听,现时去观门迎接业已来不及,就那高射炮也打不到啊,便对他俩把手一挥,低唤道:“走,去后花园。”



………【第六章 琼花识性 不见君王】………

    石基说是去后花园,三人便即出了观厨,直奔九曲桥后面的古琼树而去。

    再说隋炀帝杨广与萧皇后,丹妃娘娘及众嫔妃,还有各随行人等,如众星捧月般呼啦啦业已到了观门前。

    而这边的刘府尹已然是惶惶不安地守立在门外。因为琼花观的太守没来,不知皇上见了会怎样的雷霆震怒呢。

    果然不出他之所料,隋炀帝下得辇来,原以为琼花太守会恭候于观门前,盛情迎驾光临。却哪想,站在那儿的却只有本城的府尹和他手下的一班衙役,而刘文欢的一副愁眉不展的痛苦表情,更是让他龙颜不悦。

    “柳爱卿呢?怎不见他来迎接孤家。”杨广看都不看刘府尹一眼,在群臣的护拥下,直向观内走去。

    “禀皇上,太守正在亲自为玉宴调酒,想是要以高品质的玉液来供奉圣驾,为赏花拜月助兴呢。”刘文欢见此情景,实感不妙,赶紧急中生智,上前回奏,居然说出了一番颇为得体的话来。

    “哦?”隋炀帝闻言,尽停下脚步,转怒为喜:“柳爱卿可真是想得周到啊,孤到是错怪他了,有你伴驾即可,那古琼花现在哪里,孤要一展芳容。”

    刘文欢抹了一把业已是汗津津的脑门,正要回禀指路,忽得一阵大风刮起,树叶被肆虐的乱飞,漫天席卷上空。旋即天色骤暗,阴霾不散,似有鬼声啾啾传来,将原有的一片朗朗乾坤,刹时变得暗无天日,没了一丝月上中秋的祥和气氛。“刘爱卿,观中有镇宝之物么。”杨广意指有无保护琼花的法宝。此等阴风尚刮骨撩肤,那柔弱娇美的花儿如何能经得起?这一提及,刘府尹不禁想起当时随同进观的白马来,恍惚还有一匹黑驹,都是用以供奉、守护花神的。“回禀皇上,有一白一黑两马侍,原是沙陀国进贡给皇上的珍宝,现为守护琼花观的祭奠神。”

    他这一说,杨广才方得想起,是先时皇宫特批的两匹小驹,随琼花太守一起带至江南作为祭祀的供品。“这也罢了。”他一摆龙袖道。

    只这一会儿的功夫,风又立止,明月高悬,撒得碎银满地,可谓来得迅猛,走得无痕,实是让人觉着惊奇。当他们一行人等走上桥时,石基已然在桥上候迎多时了,身后站着喜豹。

    “柳石基拜见皇上,请恕臣不见之罪。”一脸灰色。

    “爱卿何出此言啊?”隋炀帝闻言不甚惊讶,又见琼花太守脸色如霜打雪漂般难看,于这月色照映下更是煞白的吓人。

    “皇上看了便知。”石基这话才刚出口,便见得先行置摆香案祭台的御仆,从假山后奔出叩头当地,但看他们个个张慌失措,如死灰敷面。

    见此情景,炀帝也不及再问,逐率众向山后疾步走去,一看之下大惊:只见高大的古树败叶满地,光秃秃的树杆上,仅剩的一两朵琼花也是花萎瓣榭,一片凋零之态,给了趁兴而来的炀帝一个莫大的讥讽。

    “怎的会如此?难道这琼花也不愿见孤,而要以此等作姿来羞辱孤家?”这样的打击,对于万万人之上的一国君王,真是大之莫及。仿佛被迎头泼了一盆凉水,冰沁彻骨,所有希望顿然间泯灭。

    杨广怒不可遏。只见他两眼冒火,唰得一下从身后拔出利剑,冲到树下,疯了似的朝树身一通乱砍,只将那枯枝败叶伐得漫天飞舞,摧古拉朽倾倒一片。

    却不知,这每一剑都似砍在石基的身上,直痛到心里。就在杨广再要举剑砍向另一根枝干时,忽然古树不见,紧跟着一道金光于那剑身上轻轻掠过,似一只无形的手在掌控,致使杨广不由自主地翻腕掉转剑头,扭身直朝向立于自己身后的丹阳妃头顶刺去。

    众卿哗然,嫔妃尖叫,只道是娘娘这下完了,要命丧皇夫的剑下。岂料炀帝手中的利剑转眼却变为一块淤铁,锈浊斑驳的落于尘埃。再看丹妃娘娘,已然是惊吓过度,晕倒在隋炀帝的脚下。

    “爱妃,爱妃啊,孤绝没有杀你之意,是这剑它自己”隋炀帝猝然俯身,把瘫软在地的丹阳妃抱将起来,一声声地呼唤她的名子。

    “还不赶快将辇弄进观来,请圣上和娘娘回宫,都愣鸡似的呆着干吗?一会儿连你们一起治罪。”一旁侍奉的余总管更是尖细着嗓子喝喊,忙得不亦乐乎。

    就在这一片呼号与忙乱中,谁也不曾注意到琼花太守早没了踪影,更不会知道那自行杀人的长剑乃出自毛道士的把戏。

    从隋炀帝等一进得观中,隐身于云间的他便觉煞气冲天,逐一眼窥出杨广身后的丹妃,乃一妖孽:啊哈,这老怪居然找得了这样一副花枝招展的臭皮囊来此兴风作浪,我说怎得此花好端端会有一劫?恰源自这血魔的煞气,娇弱的琼花如何能经受得起?不阉才怪。

    他本是要立斩这个逃离在外,久寻不见的煞魔元神,但就这样轻易解决了她,非旦便宜了这妖魔,也不能令此昏君醒悟?倒不如借他之手还报之,清算了这畜生到干净。



………【第七章 魔头逃遁 二梅救女】………

    毛子棋借隋炀帝的手,来斩妖除魔

    却不料,这千年妖孽也甚是了得,看金光一现知道不妙,在剑击头顶一刹,以无形阴煞挡了一下,随即抛下丹妃艳丽的皮囊,元神借土遁逃脱了去,而那宝剑受了煞气污染,还成原样,跌落在地。

    一旁的柳石基,一眼便识得是师伯的手技,假以他人而灭之。只他还并不知晓毛道士因何要杀丹阳妃,所以当金光闪过,丹妃倒下之时,他让喜豹配合刘府尹,帮着一起料理乱局,自己却趁机疾步溜出人群,追寻云中的毛子棋去了。他知道师伯现在定知道了琼花遭劫的秘密,这也正是他极为关心,想要弄清楚的。

    那么小雨不在后花园又去了哪里呢?原来石基见二梅这早晚还没回来,甚是放心不下,见师弟又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知他懒理凡间事,便派他前去接迎。

    这里,皇宫玉卒们,在余总管的声声吆喝下,把乘辇一并推至观中,载了炀帝宫人等,又轰隆隆地一阵黄土飞烟,绝尘而去,真叫是趁兴而来败兴而归。

    而那柳石基驾剑光破空飞入云端,一阵紧赶,终于看到前面毛道士的身影:“师伯,等等我啊。”一催剑光,飞至近前。

    “那被我斩杀的是妖孽,也就是先时要吃你的血煞魔头,但此妖业已修炼成精,甚是狡诈,被他以阴毒的煞气挡去了宝剑,还为淤铁,元神却趁机遁土逃去,算他命大。”毛子棋轻哧一口,对石基道。

    “您说的是那东宫丹阳妃吧,我也看出她一身的邪气,却不曾想到她尽然是魔煞附体,早知这样,先时就告诉了师伯,对她多留个心,不让她跑掉。”石基后悔不迭。

    “无妨,是我一时的疏忽,也是他劫数未到,暂且拘活,不日自送前程,命丧黄泉。”说完,毛道士似乎想起来什么,又道:“哦,差点忘了告诉你,你师尊让我带个口信,有空你和小雨回华山一趟。”

    石基闻言喜道:“什么事啊师伯。”他终于盼到能再见师尊云中闲了。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却诡秘地一笑:“你回去时也替我带个口信,就说我子棋兄想他了,叫他到茅山来历练一趟,呵呵”说完袖袍一掸,一道金光人已不见。

    再说二梅,如何去了一整天都未归呢?恰原来她们按石基交代的地方,很顺利地找到了那个迷失心窍的女子,在说明来意后,那女子居然已不记得当初的事了,拒不接收彩逸的回神丹,说自己没病,不需要吃什么伤心药。

    伤心药?急得彩逸差点没把回神丹硬给她喂下去。“逸儿。”彩英忙唤了一声,边向妹妹递眼色,逐和颜悦色地对那美妇道:“这位姐姐,我们没有别的意思,是受人之托而来。只你原送了一诗于那位公子,他现在送你这回神丹是略表心意的,如果你不接受,他说那诗他也还你,不敢要了。”

    跟着,彩英便把美妇先时送石基的“善忠”重又念给她听了一遍。得亏她仔细,当初用心念记下了石基说的这诗。但不知为啥,当她在念开头的两句:冰肌藏玉骨,衫领露酥胸时,别扭地看了一眼那美妇,心想,也不知那听的人是何种感受?若不是这妇人心智有问题,真怀疑她这良言居心何在。

    当诗刚一念完,果然那美妇笑嘻嘻地从彩逸手里把丹药接了过去,一口咬进嘴里,咕噜一声咽了下去,当即哐当一下倒在床上,真幸亏她们都是坐在床上的。而与此同时,二梅四眼不措地盯着那妇人,观其面色的变相。

    少时,美妇悠悠转来,似觉做了一场大梦,才刚苏醒。“你们是”她一眼便看到站在床头的两美少女,本能的一下坐了起来。

    彩英姐俩见醒来的女人,显然神智业已大清,便又将前事与刚才之说于她演讲了一遍。才刚说完,那美妇一下扑倒在床沿下,声泪俱下,磕头不止,嘴里直喊着:谢谢大恩人折煞得这姐妹俩赶紧将她搀扶起来,并予以良言相劝,好一顿地安抚。

    就此,算是柳石基成就了一件善事,救了此女一命,还了一个“善忠”。

    从美妇家出来,虽是已过晌午,但距晚上赏月的时间还早,彩逸本就戏嘻顽皮,便提议去扬州城内风景名地瘦西湖玩耍。

    这时的瘦西湖,早已是船支济济,人满为患了。“姐,这里怎得有这多的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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