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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仙斩-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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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渊站起身,看了一眼风昱,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把风昱当作亲近的人了。
风昱微微一笑,向他示意过去,北渊这才忐忑不安地过去。
那只干瘦细长的手,摸着他的脸。“他似乎有些怕我。”旋月宫主慢慢地说道,抚上北渊的额头,那里是臻人所有秘密所在;旋月的手碰触到黑色丝带,北渊左额的晶角位置,北渊感觉有一点疼,眉头紧皱到一起,他垂着眼睛,屏住呼吸,手心里都是细密的汗。“他果然是个臻人。”旋月叹了一口气:“风昱,你这次做的真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这可不符合你一向稳重的性格。”
风昱淡淡地笑了笑。
旋月宫主的手迅速结了一个手印,敲在北渊额头上。
一丝凉丝丝的气旋从头部进入,北渊顿时觉得头清目明,浑身上下、四肢五骸都舒服无比。北渊抬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旋月,你病成这样,不要再消耗功力了。”风昱看出端倪,脸色大变,立即上前阻拦,握紧旋月宫主干瘦的手:“封晶角之术以后慢慢来,现在他戴着黑丝带应该没有危 3ǔωω。cōm险。”“我只怕以后,连这点小事也帮不了你了……”旋月宫主剧咳几声,病弱苍白的脸庞浮上一抹奇异地鲜红,脸上却绽开了一丝微笑。“胡说。你的病很快就会好的。”风昱紧紧握着旋月的手。
旋月只是微微摇头,目光转向北渊,说道:“孩子,你知道么?你长大后,会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你将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就像一个鼓棰重重敲击着自己的心,北渊觉得胸膛中满是热浪翻腾,所有的怀疑和胆怯,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要杀王的那些勇气,瞬间又回到他的身上。“北渊一定不会让宫主失望的!”北渊童稚的声音,响亮地回荡在整个旋月宫中。
风昱似乎交代了些什么,那水绿色的裙裾轻轻走来,北渊被这个叫海棠的女子领着走出旋月宫正殿。
皎洁的月光温柔地照耀,北渊抬头望着月亮,白天的时候他还在青田村,晚上就已经在陌生的地方,开始崭新的生活了。“你叫北渊啊!这个名字很好听。”海棠看着这个年幼的孩子,领着北渊的手,边走边找些话来问。海棠看起来只有二十岁的样子,模样很美,声音很轻柔。“是吗?”北渊从来没有听过有人赞他的名字,这令他感觉很亲切。“这是你娘给你起的吧?”海棠问。
“我娘……”北渊抬起头,眼神既复杂又迷惘,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娘在我六岁时就死了。可是,我现在知道了,她不是我的亲娘,她是我妹妹丰衣的亲娘。我不知道这个名字到底是谁起的,也不知道我的娘是谁。”“是这样,北渊是个可怜的孩子啊!”海棠握着北渊的手更紧一些了,她蹲下身来,用手去抚北渊的额头,那额头被黑带子包着,她知道那条带子绝不可碰,便转而摸了摸他的头顶道:“以后到这里就好了。姑姑会来照顾你。”“姑姑?”北渊感受到她的温暖,眼中有了晶亮的神采。“姑姑就是我呀,叫我海棠姑姑。”“海棠、姑姑?”“是啊,我的名字叫海棠,海棠树会开洁白的花,结出桔红色的果实,北渊见过吗?”海棠握着他的手,轻轻微笑着。“我还吃过哦,海棠果好酸啊!”北渊完全放松下来,龇牙咧嘴的夸张样子将海棠逗乐了。
蓝芒,到处都是蓝色的光。他的眼睛睁不开,却看得清清楚楚。
蓝光之中,老族长花白的头发在风中飞扬着,那兵卒手起刀落,老族长的头颅滚到了地上,不甘的眼睛就死死地瞪着他。“臻人,因为你是臻人……”风中传来全村人的哭叫。
官兵拿着刀剑来刺他,他害怕得四处乱躲,可是躲到村人们身后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愿意替他遮挡。
爹爹席泽也站在远处一动不动地看着,对此情景无动于衷。“臻人,因为你是臻人……”所有的官兵大声笑着、叫着,数十把尖刀纷纷刺入他的胸膛。“我是臻人又怎么样!我要杀了王——”他大声狂呼。
猛然惊醒。浑身都是湿淋淋的冷汗。
天色已经大亮。
“作恶梦啦,北渊,快来洗脸。”
北渊转头看去,见是海棠拿着一条热腾腾的软巾过来。“海棠姑姑……”北渊迷迷糊糊的被擦了脸,待海棠给他穿衣时,北渊才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身体躺在柔软的大被里,这才依稀记起,昨夜好像是海棠姑姑抱他回来,还洗了澡,当时他太疲惫了,恐怕是睡着的。想到这里,北渊微微红了脸。“咦?已经知道脸红了,呵呵……”海棠笑道。
北渊身上原来的那套破烂旧衣早已不见。他穿上崭新的青白相间的小武衣,头发高高束起,额头缠着黑带子,整个人神采奕奕,焕然一新。
海棠满意地看着他,道:“这样就精神多啦!”
北渊忽然想起跟在自己身边的驺虞,问道:“海棠姑姑,五采呢?就是昨夜跟我来的那只白兽。”“你是说驺虞吧!”海棠道:“宫主怕驺虞过浮桥时伤了守桥魂,所以昨天将之留在旋月宫里。”“那我今天可以看看五采吗?”
海棠笑道:“当然可以,姑姑会带你去看的。北渊,我们这就去拜见宫主。”“海棠姑姑,”北渊想起昨夜躺在卧榻上、面色苍白的病女人:“为什么宫主躺在那里,她永远也站不起来了么?她得了什么病?”“这个可不能乱说,也不许问。在旋月宫,宫主的事情不许过问。”
海棠眨了眨眼睛,嘱咐北渊道。“为什么不许过问?”北渊有些奇怪地问。
海棠拍了一下北渊的头,道:“刚刚说过宫主的事绝不许过问,你就忘啦!像你这样问来问去的,我先惩罚你!”说完,便对北渊搔起痒来。
北渊被挠得难忍大笑,大叫求饶。
两人嘻嘻哈哈一阵,这才重新收拾好,出了屋子。
北渊想起昨天带他来这里的风昱,边走边问道:“御史大人也在那里吗?”
海棠道:“风昱大人恐怕今天早上天没亮就走了,他要赶回京都上早朝呢!”“哦。”北渊并不明白什么是早朝,只是不知为何心中有一阵失落。
早晨的空气极为清新,四周静悄悄的。
北渊走出院落,见到眼前之景,大吃一惊!“海堂姑姑,我们这是在……在哪里?”北渊站在院落门前结结巴巴地问,整个人已经呆掉了。
在他的脚下,一条长得望不到尽头的浮桥,不时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四处是云雾缭绕,显然是在云端。桥面由一段段短圆的竹节搭建而成,恐怖的是,整座桥居然没有一根扶手!而浮桥的下面则是万丈深壑,一眼望不到底。若是一个不小心掉下去,准会跌得粉身碎骨。
海棠看着北渊吃惊的样子掩嘴一笑,道:“我们昨天住的地方是‘云居宫’。整个旋月宫,到处都是用这种长竹桥,通过它才能走到主殿。竹桥看起来吓人,不过你不用怕,来,跟着姑姑走过去。”
怎么可能不害怕!北渊在桥的这端定定地站着,不肯再走一步。
海棠一阵轻笑,笑得北渊有些脸红,不过让他更脸红的是,海棠将他拦腰抱起。“闭上眼睛,绝不可以睁开。昨天我封住你的穴道,所以你感觉不到危 3ǔωω。cōm险。今天不能再封着你啦,所以要听话不可睁开眼睛,有什么难受的地方,也要咬牙忍耐。”海棠郑重告诫着。“嗯。我听海棠姑姑的。”北渊紧紧闭着眼睛。如今,他已完全信赖这个年轻的姑姑了。
身体悬空,耳旁破空声立时响起,像是利箭从耳边忽啸而过,过了一会儿,感觉身体忽地下沉,沉得似乎没有尽头,他不由得紧紧抓住海棠的肩膀。
也不知过了多久,北渊即使在海棠的怀中,也感到精疲力竭,这才听海棠说道:“北渊,睁开眼睛吧!现在你再回头看看我们的‘云居宫’。”
北渊落到地下,转身回望。
用尽他的想像也不能想到,他昨夜曾住在这样一处地方——那是完全悬浮在云端的一处院落。没有任何根基,云居宫就那样悬在空中,就像空中飘浮不定、一片带有泥土的云。“海棠姑姑,这里是仙境吗?你是仙女吗?”北渊整个人完全傻掉了。
海棠又是一笑,道:“这里是旋月宫,哪里是什么仙境了。”说完,拉着目瞪口呆的北渊继续向前走去。
原来这旋月宫竟然是建在险峰之巅。下面一片青峦叠翠,云雾飘漫,这峰看起来是群山之中的最高峰,抬头仰望除了天际,已再无他物。
白天的旋月宫较之昨夜更为壮丽,殿宇林立,主宫旋月殿全部由白玉砌成,独立峰顶,在群山环绕之中显得高贵大气。
其他各宫与主殿之间,均由长竹制成的浮桥相连,每宫的浮桥都有各自的守护魂灵。
刚才北渊过桥时听到的各种异响,就是这些守桥魂造成的阻碍。
海棠领着北渊走进正殿,两人同时发现:殿中卷帘后平时旋月宫主所坐的卧榻上,此时空无一人。
海棠脸色一变,见迎面来了两位侍女,都是平时服伺旋月宫主的,便问其中一名侍女道:“宫主呢?”“姑姑,”侍女见到海棠,走上前施礼——在整个旋月宫,所有侍女侍从都尊称海棠为姑姑,然后禀告道:“宫主昨夜身体不适,提前闭关了。宫主和大人交代宫内事务由姑姑和凌武师处理。““我知道了。”海棠淡淡地道,说完领着北渊的手向殿外走。
北渊感觉到海棠姑姑的手心里满是汗水,有些诧异地转头看她,刚想问一些话,却被海棠的眼色制止了。
回话的侍女见海棠没再继续问下去,似乎是一愣,踌躇了一下,跟在后面追上来又道:“姑姑,凌武师一早过来交代,如果姑姑来了,请姑姑即刻去习武堂,凌武师有要事相商。”
海棠深深地看了侍女一眼,一言不发,领着北渊离开。
北渊也感觉到气氛有异。
两人出了正殿,海棠直接向来时的路折回。
北渊问道:“姑姑,出了什么事吗?”
海棠紧了紧他的手,低声道:“北渊,我先送你回云居宫,只怕这宫里有变。”
有变?那会是什么?北渊心中怦怦跳,昨天刚在青田村经历一场生死之变,难道到了旋月宫的第一天,也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吗?自己岂不是一个不祥之人?他刚刚喜欢上这个地方,喜欢海棠姑姑,心中祈祷最好什么坏事都不要发生。
然而,海棠的猜测是正确的,北渊的直觉也应验了,两人快走到浮桥时,就看到三个穿着青武衣的少年持剑等在桥头。“姑姑。”三个少年见了海棠一齐揖手道。
“见到我,还敢拦着路吗?”海棠怒道,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不敢。姑姑,凌武师请姑姑即刻去习武堂,有要事相商。”三少年同刚才旋月殿里的侍女所说如出一辙,但语气却有着不容置疑。“这么说,是不容商量了?”海棠厉声反问道。
三个少年居然毫不害怕,依旧道:“凌武师说,如果姑姑执意不肯去,就说,是他请宫主闭关的,他要带姑姑去闭关之处,不然,恐怕姑姑难见宫主。”
一旁的北渊都已经听出了这话里威胁的意味。看来昨天那个病弱的宫主,被这个凌武师囚禁了啊!“好。”海棠一咬牙,沉声道。“请姑姑务必带上这个孩子。”少年指着北渊,最后加了一句。
习武堂离旋月殿只有半刻钟的路程。一路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堂内的正中央站着一位青年男子,见海棠和北渊进来,缓缓转过了身。
说是武师,在北渊看来,这个人与武师两字一点都对不上号,凌霄穿着白衫,手拿羽扇,一副儒雅的打扮,年约而立,是个美男子。
凌霄见到两人进来,对着海棠微微一欠身,以示礼节。
未待他开口,海棠脸色一冷,问道:“宫主在哪里?”
凌霄微微一笑,道:“海棠,你急什么?”他打量了北渊一番,道:“这个孩子,就是大人昨晚带回来的那个孩子吧!”“不错。你想怎么样?”海棠护在北渊的身前。
“没想怎么样。只是请你让开,我要杀了这个孩子。”凌霄语调冰冷,盯了北渊一眼,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心中一股寒意掠过,北渊被这个叫凌霄的武师盯得浑身发冷。
这个人要杀了自己啊……他忍不住紧握海棠的手,手里的汗,几乎让他握不住她的手。
海棠暗地里捏了两下北渊的手,示意他不要害怕,然后看着凌霄,厉声道:“凌霄!将来的事还久远得很,你何必现在就动‘护国公’的算盘?”“护国公?”凌霄“啪”地打开折扇,语气轻蔑:“海棠,我凌霄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也清楚,护国公我还不屑于去抢。”“那你想干什么?私自囚禁宫主,是凌迟的死罪!”“我是为了阿旋……宫主好。”凌霄目光低垂。
他“阿旋”两字说得极轻,海棠却听得清清楚楚,“阿旋”两字是旋月宫主的闺名,如今竟然被凌霄直呼出来,实在令她极为吃惊,道:“凌霄,你……”
凌霄苦苦一笑,然后,俊美的容颜瞬间转冷,道:“如果你也为宫主好,就让我杀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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