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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帝女鸾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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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儿捂着脸,吓得跪在了地方,眼里泛着泪光,口里哽咽的唤着:“娘娘,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姜皇后瞥了眼她,怒斥道:“狗奴才,本宫何时教过你如此嚷嚷的,若不是今晚皇上要来,本宫就要了你的命。”

雅儿府下身,连忙说:“皇…皇上今晚…今晚去了宛宁宫,去楦嫔娘娘那儿了,前来的公公说皇上从承阳殿出来就急忙去了宛宁宫。”说到最后,雅儿的声音就越来越小了,害怕的把头低得紧紧的。

一听到宛宁宫,姜皇后的脸色一阵煞白,楣梢蹙拥着,目光里的恨意如同漆黑的夜色一般露着凶意。

“皇上…去了宛宁宫?不会的,不会的……”她以为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除了钟敬宫的德妃,他皇上的心里在乎的应该是她姜皇后才对,自小入宫伴君至今,凤冠青鸾、金殿碧玉她何尝在意,只希望那个男子的心中可以有她,哪怕是一点也好。

穆尔楦美貌,她不及三分,穆尔楦聪慧,她略逊三丝,可作为女人而言,她姜皇后哪里比不上她穆尔楦。

姜皇后跌跌撞撞,神色不宁的走进内殿,望着香炉里的“兰穗香”,闻着那股淡淡的清香,她竟出奇的苦笑起来:“你说过…你最喜欢';兰穗香';的味道,喜欢臣妾为你点香,可是为什么…你终究不愿看我一眼。”说罢,一手撩去了那香炉,倒撒在地,一瞬间,内殿更是清香万分。

祁祯皇帝是否爱过姜皇后,这一点谁也不知道,就连到最后她姜皇后自己都不知,而她唯一知道的是他祁祯皇帝的心在对着她的时候永远都是冰冷的。

此时的宛宁宫还是如同数些天一样安静清幽,说起宛宁宫倒是有几分相似锦江的穆府,宛宁宫虽然不大,但正好处于极阳之地,所以相比其它宫殿而言暖和了许多。穆尔楦身子骨本来就不好,此处正好随了她的身子骨,可以驱了些寒气。

穆尔楦并不知皇上要来,自己一个人待在内殿里翻读书张,捧这一本“七径决”正细细品读,“七径决”并不是普通的军书,而是前朝忠臣良卢良将军的毕生之作,正是因为这本军书,先皇就以一个“良诛临立”的困梦而斩了良卢将军一家三十七口,而“七径决”是良卢将军在先皇下旨诛斩满门之前交给了当时的大临军部总督穆吉查将军,也就是她穆尔楦的父亲,在来皇城前,穆吉查便将这本“七径决”交给了穆尔楦。

“良诛临立”讲的是当年和元皇帝梦见自己看见天空的白云在一瞬间组成了四个字,漂浮在大临皇城上空,正是那“良诛临立”四字。后又梦到良卢的“七径诀”让他和元皇帝毁了自己的半壁江山, 所以和元皇帝便诛杀了良卢,让大临可以鼎立于四国之中。

看着手里这本染了三十七个无辜人的生命的书,她才明白什么叫“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良臣难得,明主难求,只是一本世人言道的书,又何苦故生惶恐,斩了三十七人呢。”带着淡淡的哀愁,穆尔楦望着窗外的夜景出了神,不知觉的便走到了窗前,也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在锦江的日子。

十八年,来去匆匆岁月愁。

记得十岁那年,慈园太后喜欢上了她,赐了她紫玉金钗,父亲就已经明白慈园太后的心意,她慈园太后要的是她穆尔楦,而不是姐姐穆子怡。姐姐婚嫁,从此,苦了她穆尔楦,明知她对女工不爱,偏爱军书谋略,只是入宫已经为实,父亲逼着她学了些女工,最后也只是懂了一二。

从十岁开始,她的命运就已经被定格,日日盼着自由,到如今,还是进了皇城。

“天气那么冷,你站在窗前就不怕着了凉吗?”突然身后响起了男子的声音,穆尔楦回过头甚是诈意万分,随手就将手里的“七径决”藏到了旁边的格子里,故作无事。

“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以后只有你我二人时就不必行礼了。”说罢就朝穆尔楦走去,看着她那双灵气逼人的眼睛,祁祯皇上的心瞬间有一种被震撼的感觉,那双眼他见过,可是那女子会是她穆尔楦吗?

穆尔楦不明皇上会来这儿,不是应该去姜皇后哪儿吗?于是便问道:“皇上为何今晚会来这?”

祁祯笑了笑,那是属于男子的温情,穆尔楦忍不住竟抬眼看起了他,这笑中的男子果真是那龙颜肃目的皇上吗?高高在上的他,时刻忧愁万分,这笑容里穆尔楦看见了自由,那是自己一直追求的自由。

然而这一看又让她出了神,穆尔楦就是这样,不爱随人讲话,却时常出神。

注意到穆尔楦看着自己似是出了神,祁祯笑得更是开心,问道:“怎么,朕的脸上有脏东西吗?竟让你看得如此出神。”

穆尔楦一惊,自己竟然又出神了,刚要开口就被祁祯止住了。

“朕是在与你开玩笑呢,不过朕今日来是要赏你的。”

穆尔楦明白皇上的意思,轻声道:“皇上是因上次的‘万全之策’而来吗?”

“你果然聪明,上次你拿着一杯茶说了‘缺一不可’四字,其实已经道出了这‘万全之策’。”

“皇上为何如此说?”穆尔楦笑言,其实已经明了。

“霖将军和都域将军都是大临的奇将,两人都深得朝中大臣的厚望,可如你所说,霖将军太过心思缜密,都域将军有勇无谋,无论谁出战,战必胜,可兵损必多,所以朕派他二人一同出战,可是…”

穆而楦接过他的话继续说:“可皇上又考虑到了一功不可有二将,所以皇上一定是派霖将军先前在边关处与蛮夷作战,以霖将军心思缜密这一步引蛮夷到中原的平缓之地,一来霖将军对边关熟悉,定会减少兵亡,二来又可将蛮夷带之平缓之地由都域将军再战,都域将军就可将其一举歼灭,这样一来,都域将军的兵自然也不会损失多少,但若反过来,都域将军先攻边关,死伤必定惨重,皇上便可将一功分为二功,两位将军自是不会不满。”

穆尔楦一番话惊了祁祯皇帝,眼前这个女子究竟藏了多少,她真的是为女子吗?他仿佛又看到了她身上的“帝女之像”。

“倘若你是男子,我大临必定有福。”

是啊,父亲也说若她是男子,必定比她哥哥更有作为,她轻轻哀叹了一声,目光又看向了窗外,感叹道 :“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尔楦不敢越其意,独一人。”

越其意,独一人。

这真是一个女子所说的话吗?祁祯皇帝看着她穆尔楦的侧貌,这个女子给他的惊讶甚是意外。她看着夜色的那双眼睛是多么需要人来疼惜,是一般女子所没有的忧。

祁祯皇帝忍不住伸手牵住了穆尔楦放在身前的双手,那一碰,碰得她穆尔楦浑身一颤,抽回目光看向祁祯皇上,有些惊讶,她的手从十岁开始除了自己的父亲,就再也没有任何男子碰过,眼前这个自小就知道会嫁与的男子如今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她穆尔楦胆讪的唤道:“皇上…”

“我决不会让你独自一人。”

他不称朕,而称我,他还说…他不会让她独自一人。

这誓言,穆尔楦记了一生。

看着祁祯,穆尔楦问了她这十八年来一直放在心里的问题:“皇上,你可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恨?”

何为爱?何为恨?祁祯的心里竟然一片空白,他的这二十五年来究竟有过什么?自己爱过谁?恨过谁?

坐在龙椅上,爱恨究竟又有何关呢。从没有人问过他爱谁,恨谁,或许,他根本就是无爱无恨。

而穆尔楦知道,如今的自己并不爱这个紧握自己双手的男子。

她并不爱他,只是,她是他的妾。

那一夜,他们相拥入睡,并无行夫妻之礼。

那一夜,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身穿龙袍,顶戴龙冠,万人行礼,醒来时,惊了她的魂。

那一夜,他同样做了一个梦,梦见镜中的自己竟成了穆尔楦,看见镜中的帝女之像惊醒,醒来时,他便不再入眠。

第七章:德妃

次日

穆尔楦的“帝女之像”在祈桢皇帝的心里深深地扎了根,这个自己以为独特的女人竟让他害怕起来。

今日一早,大临便下起了大雪,窗外早已经白成了一片,整个皇城仿佛都冷飕飕的。

穆尔楦正在帮皇上更侍今早公公送来的龙袍,望着那条栩栩如生的金龙,穆尔楦又想起了昨晚自己做的那个梦,身穿龙袍的自己和这个男人一点也不同,现在回想起来,心里莫名的寒颤。

一时来,穆尔楦就又出了神,她穆尔楦就是这样,不爱说话,但却时常出神。

祈桢皇帝看着穆尔楦出了神,低下头轻声的问:“怎么了?想什么?”

查觉自己出了神,穆尔楦立刻微笑起来,忙着帮祈桢皇帝穿上龙袍,一边说道:“没什么,倒是皇上你该去上朝了。”

“那我晚上再来看你。。”

祈桢再次用我,而不是朕。他爱她?还是在感激她的“万全之策”。

穆尔楦只是欠身微笑,目送着祈桢皇帝离开,祈桢背后那条金龙再次刺伤了她穆尔楦,她承认,自己喜读军书,心里有很大的报复,希望像自己的哥哥穆元翰一样领军打仗,为大临建功立业,倘若是男儿之身,她穆尔楦又岂会在这里,盼着自由,就像大鹰一样自由飞翔。

而那个男人,却让穆尔楦又想起了自己姐姐穆子怡的一番话。

“倘若爱上一个人,那么。。。自己的心就一定会痛。尔楦,你要记住,倘若真的遇到自己心爱的人,你一定要抓住自己的幸福不要像姐姐一样,失去了,才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

穆尔楦用手抚着自己的心,她问它痛吗?可是它告诉她一点也不痛,那个在胸口的地方一点也没有痛起来,是因为自己不爱他,所以才不会痛的吧。

他是她的妾,她应该要爱他,除了他,她不应该任何的男子,因为,她终究是他的妾,可是,她穆尔楦的心真的一点也不痛。

窗外细细的大雪,吸引了穆尔楦的注意,穿着一袭紫红色的睡袍,披散着柔顺的黑发,还没有来得及梳洗,她就已经走到窗前,伸手捧了一手心的积雪,神情好生伤感,嘴里念叨着:“叶儿落了算是解脱,雪儿落了。。。。。却是寂寞。”

这时,谷雨带着一个宫女进来了。

“小姐。”谷雨轻声的唤道。

穆尔楦轻轻散了手里的积雪,转身看着谷雨,可却看见了谷雨身后的景儿,惊问道:“景儿姑娘?你怎会在这儿?”

景儿上前欠身道:“景儿参见楦嫔娘娘 ,景儿是奉德妃娘娘之命来传娘娘去敬德宫一趟。”景儿的语气很是生硬,容不得任何人反驳一二。

穆尔楦心生疑虑,上次皇后娘娘传她而去乃是一番警言相告,可毕竟是因为“穆姜两家”的事而起。而德妃又是为何呢?

“景儿姑娘可知道你家主子找我何事?”

“景儿并不知,我家主子只说希望娘娘在午时之前到敬德宫就可,不必现在去。”景儿看上去虽然有些冷酷,但是字里行间还是透露出了她的稳重和性情。

“那本宫去换身衣裳,就随景儿姑娘去吧。”

穆尔楦一句一句的“景儿姑娘”让景儿心里觉得有几分客气,又对这个娘娘有了几分好感。

穆尔楦换了身浅红色的衣裳,又将谷雨递给自己的白色暖毛披衣披在了身上,带着谷雨和两个婢子随着景儿出了宛宁宫自然也就不觉得冷了,天空还是下着鹅毛般的大雪,飘在皇城上空竟是一番不同的美景,若是在春城锦江一定是会喜了许多人,这也是为什么穆尔楦自小就喜欢雪儿的原因。

到了敬德宫,景儿便领着穆尔楦到了内殿,穆尔楦把带去的谷雨和两个婢子退了下去,命她们在外等候。

可到了内殿穆尔楦并没有见到德妃,倒是有一席浅色的帘子挂在内殿处,似是故意的。

“娘娘在此等候,奴婢去请我家主子出来。”景儿说完就出去了。

偌大的敬德宫仿佛一下子就只有她穆尔楦一个人,看着那一席帘子,穆尔楦反倒有几分疑虑,自来宫来是不准在内殿里设置帘子,更何况是一个妃子,宫中之所以不准如此,是因为“垂帘听政”四字造成的。

大临盛世一百零一年期间,大临有位封号为“太权”的苏皇后,把持朝政,垂帘听政,使得朝中上下愤气冲发,当时的封元皇帝更是荒废朝政,贪恋女色,大临从盛世走向衰败,历史称其为“苛盛时期”。“苛盛时期”在苏皇后撤帘还政才结束,因此,大临国便不可“垂帘”。

虽说自己生长在锦江,离皇城甚是较远,但父亲和哥哥却时常在她面前说起大临皇城的事情,因此对这大临的历史也有几分了解。

正在这时,帘子后有人道:“德妃娘娘到。”

穆尔楦甚是一惊,这德妃竟然真的“垂帘”。皇帝不管,宫中之人不说,想必这位德妃一定有过人斗士之处。

穆尔楦上前参拜:“尔楦见过德妃娘娘。”

且不说她德妃为何有权“垂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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