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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帝阙-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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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皇上一副“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地无奈样。“这是规矩!宫里的规矩就是这样,所有的女人,原则上都是属于皇帝的,不属于先帝,就属于当朝皇帝。”
    我盯着他的眼睛问:“只是原则上,不是实际上?或者现在只是原则上,将来就是实际上了?先帝登基的时候年过四旬,在位十几年封了三百多名嫔妃,平均每年封二十多个。平均每月封两个。皇上十五岁不到就即位。到三十岁就有先帝这个规模了……”
    “好啦”,他伸手做了一个“打住”的动作。然后笑眼盈盈地说:“姐姐在跟那些子虚乌有的嫔妃吃醋吗?”
    “我没有”,我只是从兰妃、小莲的事上联想到了一个问题,她们为什么会冒着死罪地危险在外面勾搭野男人?无非就是动了春心,不能自抑。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该男婚女嫁,不然就容易出事。
    说到这里,就必须正视一个问题:“皇上马上就满十六岁了,大臣们有没有上折子,要皇上选妃立后?”
    皇上很平静地回答:“有,刚回宫那几天就有人当堂提出过了。”
    “宴会那几天?”
    “是的。当时有人感叹,好久没有连摆三天宴席了,马上就有人接茬说,真正大摆宴席地日子就快到了,因为皇上也该大婚了。祁云海先恭贺朕,然后说,他也要在一年之内跟姐姐完婚。”
    我心里涌起了一股酸涩,皇上大婚,候选美女甭管有多少,其中肯定没我就是了。
    没有哪一刻比这一刻更清醒地认识到我跟皇上之间的障碍,那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不管在我和他彼此的眼里如何定位对方的形象,在其他人眼里,我们都只是姐弟。
    我带点感伤地说:“恭喜恭喜,皇上终于长大了,要娶亲了。”
    他拉起我的手放在嘴边一吻:“你在恭喜自己吗?我要娶亲,只会娶你。”
    “这事恐怕不是能由皇上说了算的。”我没有挣扎,任由他握着,他现在还不属于任何女人,和我亲密一点还没什么。等他大婚后,再这样,就有人争风吃醋了。
    皇上一挑眉:“朕的婚事,不由朕说了算,难道由别人?”
    我轻叹了一口气:“皇上的婚事,向来由不得自己地。若是登基前就娶了亲,妻子是父皇母后选定的;即使登基之后,也要根据朝廷的局势取舍。皇上大婚,本来就是统合、平衡各方势力的一个重要契机。比如,娶一个北派大臣的女儿为后,再立两个南派大臣的女儿为贵妃,还有文臣武将也要兼顾。”
    皇上笑问:“哪个武将?除了几个戍守使。其他都是摆不上台面的,不然,朕也不用那么辛苦地御驾亲征了。”
    “不管怎样,皇上的婚事,需要平衡各方面地关系就对了。”
    皇上满不在乎地说:“现在朕未婚,各方面地关系就不平衡了吗?选妃的时候选这个不选那个。这个封后那个封妃,反而容易引起矛盾,女儿在宫里争风吃醋,父兄就在外面争权夺利。”
    “可是历朝历代的皇帝不都是这样的吗?”
    “历朝历代的皇帝受外戚祸害地还少吗?有的甚至就是外戚谋夺了江山。”
    不能否认,这样的例子确实存在,而且不只一个。尤其是小皇帝当政的时候,外戚更是只手遮天。比如我地母后,本身就已经很强悍了,如果还有能干地父兄。只怕连琰亲王都要靠边站。只是母后娘家本就人丁单薄,自从遭了水灾后,更是音讯全无。朝廷这才少了一股庞大的势力。
    “那,皇上以后就不立后也不纳妃?”
    “不是已经立了吗?你就是朕地皇后啊。”
    “什……什么时候立的?”
    “那天晚上啊,我们要不要再回忆一下那晚地情景?时间,我们从益州回宫后的第三个晚上;地点,姐姐的卧室;当时地情形,姐姐躺在床上,朕躺在姐姐……”
    “停停停停停。”
    “朕已经停了啊,要不然,现在姐姐已经是朕的人了。嘿嘿。”
    “你还说,故意装醉,然后……”
    “然后怎样?”
    猛灌了几口茶以压住燥热的情绪,但效果甚微,难道兰妃和小莲飞蛾扑火似的漏*点也感染到了曾经心如死灰的我?
    皇上拈起一块冰糖桂花糕送到我嘴边,“朕亲手摘的桂花,尝尝看。”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张开了嘴,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脸轰地一下烧了起来,接下来看到的一幕更叫我心慌意乱:他居然把那只被我碰过的手指送到自己嘴里。
    这姿势,比直接亲吻更要命,因为亲吻地时候是看不见对方的,现在,却面对面坐着,你看我,我看你。
    “好吃吗?再来一块。”
    我不张口,他就一直伸到我嘴边不动。我只好小心翼翼地接受。尽量不碰到他的手指。但这回他有了新花样:喂我吃半块,自己吃半块。
    我怀疑自己的脸上都可以煎蛋了。小小声地抗议:“别这样,叫人看见了多不好。”
    “就是要叫人看见,让那些写折子的家伙明白朕的心意,联名上奏,请立姐姐为后。”
    “那是不可能的。”
    皇上握住我的手说:“会有那一天的!而且那一天不会太远,最迟到明年这个时候,朕一定会立姐姐为后。”
    我冲口冒出了一句很蠢地话:“祁云海的一年之约还悬在那里,皇上又要来一年之约了。”
    “你说什么?”皇上的脸色迅速由晴转阴。
    “没,没说什么。”我端起茶杯,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这次皇上不给我续水了,而是逼视着我说:“祁云海的一年之约,看来姐姐还真把它当回事呢,都跟朕的一年之约相提并论了。”
    “不是的,我只是随口说说。”
    “随口都能说出来,说明一直放在你心里的。”
    “真的不是这样,皇上别乱怀疑好吗?”
    “要朕不乱怀疑也行,你必须有所表示。”
    “怎么表示?”
    “很简单,你坐到我这边来。”
    “只是跟你坐一边?”
    “嗯啦。”
    我笑眯眯地站起来,站在桌边看了他几眼,然后提起裙子朝门口走去。
    他不甘心地追了出来:“你这个样子,朕就会忍不住乱怀疑。”
    “皇上只管怀疑好了,姐姐我身正不怕影子歪。”
    “姐姐!”这一刻,他的表情和动作就像个没吃到糖地孩子。
    “皇上该回去歇息了,明早还要上早朝呢。”
    提到早朝,他满脸不情愿地跟在我后面走去了留春园。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山雨欲来时
     更新时间:2009…7…17 2:25:05 本章字数:3851
    如果不是因为赈灾,皇上从战场上凯旋归来后,朝廷就该张罗皇上的大婚了。一来皇上确实到了年龄;二来,趁着天朝声威大振之际办喜事,也有喜上加喜的味道。
    但当灾情折子比其他任何折子都多的时候,实在没有办喜事的氛围。所以,虽有几个大臣在酒宴上提了提,事后皇上毫不在意,太后也因为身体原因百事不问,这事也就搁了下来。
    看着太后日益憔悴的容颜,我更是没心情想那些七的八的,忧心忡忡地坐在她的床头问:“母后,您到底得了什么病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如果宫里的太医不能治,就张榜征集名医,天朝之大,总有能治好母后的能人。”
    太后永远只会轻描淡写地敷衍我:“没什么,就是前阵子太累了,你不在宫里的那段日子,你不知道母后忙乱到了什么程度。皇上不在,琰亲王不在,前方战报不断,你被人劫持,各地灾情频传,把你母后折腾的,一天十二个时辰连轴转都觉得不够,恨不得有二十四个时辰才好。有时候一连几天不挨床,累了就在躺椅上靠一会儿,手里还拿着折子,一睁开眼睛就继续看。”
    我伏在她的枕上羞愧地说:“儿臣不孝,要是儿臣在的话,也可以分担一些。”
    她摸了摸我的头发:“傻瓜,又不是你自己要去的。再说了,就算你在,也顶多陪一陪,很多事,非得母后出面不可。”
    我仔细打量着太后,对她的话越来越怀疑,如果只是劳累过度的话,从我回宫到现在将近一个月了,照说应该恢复元气了,怎么她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想了想。既然她死活不肯说,还是只有从梁太医那里入手,太后的病体如何,没有比她的御医更清楚的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后,我轻叹道:“好久没去公主府了,那里都长草了吧。”
    太后会意地问:“你想去看看?”
    “嗯。要是母后身体状况好点,一起去该多好。还可以去街上逛逛,顺便尝尝京城的小吃,再去寺院烧几注香为母后祈福。”
    太后脸色一变:“不要去寺院。那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要出逛街母后陪你去。我们就当微服私访好了。看这灾荒之年。京城地景观如何。放心。母后没有你想像地那么羸弱。早告诉过你了。只是不想见某些人而已。”
    我知道“寺院”二字让她想起了不堪回首地往事。故转移话题道:“琰亲王有求见过吗?”
    “一开始有。被拒了几次后。这几天没动静了。”
    “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脸见母后。”意图谋反不说。还劫持我。
    太后道:“他可能就想给我解释。希望得到谅解吧。作为皇嫂。我问心无愧。对他一直很照顾地。”
    我不觉冷笑:“想得到母后地支持才是目地吧。”
    “不先得到谅解,怎么会支持?”说到这里,她猛地想到了什么,叮嘱我说。“你最好不要出宫,他对你肯定还没死心,他现在的影响力已经大不如前,可能会铤而走险。”
    我有点不相信:“他会怎么做,再次劫持我吗?这里可不是西京,天子脚下,他还敢公然掳掠不成。”
    太后可没我那么乐观:“狗急跳墙,有什么不敢地。现在是刚打完仗,又忙于赈灾。皇上暂时无暇顾及其他,等度过了这段难关,你再看是个什么情形吧。可笑那些看不清形势的蠢才,还在起哄要皇上完婚,琰亲王不除,皇位都不稳,成什么婚啊。”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母后称病,完全不理政事,让皇上接掌一切。是不是就怕琰亲王狗急跳墙。拿我当人质?”
    太后点了点头:“最开始是有这种想法,但现在看来。即使我称病,真到帝位废立的关键时刻,他们还是可以逼我拟诏,我病不病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区别。”
    “那您还是真病了?并不是装的。”
    太后这回没有否认,但无论我怎么问,她都只肯承认自己是劳累伤身,只需调养即可。
    回到自己的寝殿,我立刻派小太监出去打听梁太医的住处,同时吩咐备车,说我要去已闲置了几个月的公主府。太后这种身体,还是不要出宫比较好。
    谁知有些不受欢迎的人,连上门求见都选在不受欢迎的时间,而且不早不晚,刚好把我堵在殿门口,让我想车遁都不能。
    这种情况,自然只能下车,他站在车帘旁伸出手,俨然以我地未婚夫自居。
    自从搞清了祁云海求婚的真正用意后,我对这个人的印象就由欣赏变成了厌恶,体现在行动上就会很排斥,根本不可能给他碰。
    看我情愿扶着太监下车也不把手给他,祁云海有些尴尬。行伍之人,到底没有文官地隐忍,喜怒易形于色。
    正是这一点让我警醒:现在不是跟他耍脾气的时候,不管怎样都要先稳住他。
    如果祁云海真是抱着“牺牲自己迎娶公主,使主上免于**悲剧”的伟大情操来接近我的,我怎么对他都无所谓,但假如我判断失误呢?
    这个时候是不能有任何冒险行为的,因为我们根本承担不起另一种结果。
    我努力让自己笑得自然一点:“好久不见将军了,最近很忙吧?”
    祁云海有些僵硬的面容也变得柔和起来:“多谢公主记挂,微臣今早才回京城,然后就赶着上朝,中午皇上在勤政殿赐宴,散席后就过来拜见公主了。”
    我迅速在脑海里算了一下时间,上次有他的消息是雍和宫的晚宴,他当众宣布要在一年之内跟我完婚,然后就没听人提起过他了。我也不敢打听,怕皇上心里不舒服,以为我惦念着他。
    也就是说。祁云海从京城消失了快一个月。
    一面寒暄一面领着他进了沉香阁,打发下人出去后,我直接问:“将军是回山海关调兵遣将去了?”
    祁云海点头笑道:“公主真是个灵透人,一下子就猜到了。”
    “这不是猜,是合理推断。皇位的争夺,说穿了就是势力大比拼。没有军队支持,拿什么跟人争?琰亲王一直按兵不动,也就是在这上面还没把握而已。九门提督和御林军都不听他地,严横的军队虽然兵强马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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