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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帝阙-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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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立刻激动地问:“公主会等着我凯旋归来吗?”
  我一听就知道这事麻烦了,他连“微臣”都忘了说,直接用“我”,而且神情和语气都大大地不对劲。
  我很想向他解释,我会安慰他、鼓励他,纯粹是出于恻隐之心,又或者,更通俗点表述,是出于同情。可是他这样的一个人,会需要同情吗?搞不好,在他那里,同情就等于侮辱呢。
  除此而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他马上就要领兵出征了,这个时候怎么还能打击他?哪怕欺骗,也要让他斗志昂扬地上战场。
  于是,我违心地点了点头:“会的,我会为将军和所有的将士祈祷。”
  他两眼发光,信心百倍地说:“微臣不会让公主等太久的,就以这棵海棠为信好吗?等下次海棠花开的时候,微臣会带着高哥丽的降书回来,那时候,就请太后为我们主婚。”
  说罢,他伸手摘下一只海棠,然后单膝跪地,要把海棠献给我。
  我手足无措地呆站着,什么叫左右为难,什么叫进退维谷,看我此刻的表情就知道了。
  要命的是,月洞门那边已经有一群人朝这边走过来。
  当象征皇权的黄色衣袍在人群里闪现,我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了,一把抢过海棠花枝说:“快起来吧,皇上就要来了。”
  祁云海有些不解:“公主害怕皇上知道我们的事?”
  “还是不让人知道的好。也许将军无所谓,但梵音是女子,很怕别人说闲话。”
  “会有什么闲话?微臣未婚,公主未嫁。”
  “公主不是未嫁,是已经嫁过了。一个失婚妇人,最怕别人说她耐不住寂寞。我们的事,先秘而不宣,一切等你回来后再说,好吗?”
  祁云海狐疑地看着我,终究还是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好吧。”
  此时皇上已经走到跟前了。
  手里的海棠花枝变成了烫手山芋,还是没法扔、只能揣着的山芋。
  “好漂亮的花啊,皇姐自己摘的,还是别人送的?”皇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问。
  “皇上……”
  祁云海待要说什么,我已经扶住自己的额头恳求道:“头好晕,皇上,我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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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惆怅意难言
     更新时间:2009…5…16 12:20:29 本章字数:2594
    听说我头晕,皇上道:“是不是伤口又痛了?那我们回宫去吧,叫太医给你看看。”
    我明明说的是头晕,怎么扯到伤口上去了?但他不给我辨明的机会,自顾自地吩咐:“去准备一下,我们马上起驾回宫,公主的伤又发了。”
    这下,我装也要装出“伤又发了”的样子,君无戏言,怎么着也不能让人以为咱们皇上说瞎话吧。
    在回程的车里,我有点不安地问他:“皇上,我们现在就走,合适吗?”
    本来他有他的车辇,我有我的轿子,但他半路让车子停下来,把我劫了上去。只能说,皇上虽然生于和平年代,到底是先帝的骨血,彪悍的气质仍在。先帝会喜欢太后,也因为他们同气相求吧。
    对于我的发问,皇上给出的回答是:“有什么不合适的,堂也拜了,喜酒也喝了,连太后都已经回宫了,难不成,你想单独留下来等他们生了娃娃再走?”
    这是什么话嘛,太后会提前回宫是要接见重要客人,琰亲王留不住太后,便留下皇上和我,要我们务必吃了晚饭再走。他是皇叔,今天又是他大喜的日子,太后便也应允了。想不到,答应得好好的,皇上却说走就走,还不知道琰亲王心里怎么想呢。。
    听皇上说话的口气比较冲,迥异于平日在我面前的表现,我有点纳闷,难道,他还在为海棠花公案纠结?
    他的性子,好的时候固然千依百顺,一旦别扭起来,也是天怒人怨的。如果他真的很在乎那件事,我还不如索性“招供”,也好早点解开他的心结,免得他纠缠不清。
    于是我主动告诉他:“那支海棠花的确是祁云海给我摘的。”
    他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我忙补充说明:“是我自己喜欢那花,想摘一枝下来,但树太高了,我够不着,正好祁云海走过,就自告奋勇地帮我摘了一支。”
    皇上嘿嘿一笑:“好巧呢,那么大的王府,后园的某个僻静角落,你们也能邂逅相遇。”
    我无奈地纠正:“不是僻静角落,那株海棠挺有名的,听说是千年古树。前朝的时候,这府邸的主人还在树的周围竖起护栏,不让人靠得太近。琰亲王住进去后,说树还是自然生长好,围上护栏等于把它拘禁在一方小小田地里,这才拆掉的。”
    这不是撒谎,我会出现在那儿的确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到的时候,祁云海已经在树下伫立了。他也是爱花之人,会出现的理由应该和我一样。我和他,决不是有意相约。
    虽然后来的发展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但我也相信,祁云海并无预谋,他也只是触景伤情,然后在我的安慰和鼓励下动了求婚之念。他的反应,是一个受到重大打击因而心灰意冷的人在感受到温暖时的本能反应。
    凭心而论,我对祁云海这样的人是有好感的。作为一个来自民间的公主,选择对象时会更倾向于同样出身的人,这样双方比较容易对话和沟通,容易相互理解。
    但这只是大的心理倾向,并不说明我就一定会接受祁云海。弑君案未发生之前,风神俊朗的祁云海都没叫我动心,何况是现在已变成中年人形象的他。
    “就这么简单?”皇上对我的说法还是将信将疑。
    我好笑地反问:“那皇上认为该有多复杂的故事情节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祁云海的神色不对劲,还有他当时应该有话要对我说,是你故意打断,然后想办法把我支走的,要不是心里有鬼,你为什么要急着拉走我?”
    我的脸色沉了下去,语气也生硬起来:“皇上,我和祁云海,最多只是站在一起说说话而已,难道我连跟人说话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他不依不饶地说:“问题不在于跟他说话,而在于跟他说了什么!”
    我的火气上来了:“说什么都是我的自由吧。还是皇上以为,我在泄露什么重要机密,甚至在跟他密谋什么?”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皇上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我紧追着问:“那皇上是什么意思,请明说好吗?老是这样拷问来拷问去,我心里没底,我是皇上的姐姐,不是皇上的囚犯。”
    “你不只是我的姐姐,你是我的……(更新最快wap。16  k。cn)”他猛然打住了,我也低下头不再吭声。
    这是我们之间的禁忌话题,自从上次领悟到他的心意后,后来再仔细体味他的言行,越发肯定了当时的想法。
    既然明白他的心意,知道他一切无理取闹的行为都不过是吃醋而已,我不禁起了一点怜悯之心,态度也软和了下来,温言道:“那枝花真的不代表什么,就算祁云海有什么想法那也是他自己的事,跟我没关系的,我又不喜欢他。”
    果然,这句话消解了皇上所有的抵触与急躁,他立刻会心地笑了:“我也是这么想的,祁云海那么大一把年纪了,怎么配得上姐姐?母后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尽喜欢给姐姐介绍一些老头子。”
    我轻笑着摇了摇头,祁云海再怎样也是中年帅哥,跟老头子还是沾不上边的,皇上不待见人家,就把他形容成这个样子。
    我故意说:“母后会这样撮合,是因为姐姐我也老了呀。”
    “你老了?”
    “起码比皇上老。皇上两岁的时候我四岁,皇上十岁的时候我二十,皇上二十的时候我四十。”
    皇上挑起眉:“你这数是怎么算的,我二十的时候你就四十了?”
    我扳着指头说:“是啊,皇上两岁我四岁,我的年龄正好是皇上的一倍,所以皇上二十的时候我就四十了。”
    皇上大笑:“你怎么不说,我一岁的时候你三岁,你的年龄正好是我的三倍,所以我十岁的时候你三十,我二十的时候你就六十了呢?”
    我也忍俊不禁,但,“不管怎样,我比皇上大,这是铁的事实。”
    “两岁而已。”他对此不以为然。
    “如果是男人比女人大两岁,那的确只是‘而已’;可如果是女人比男人大,哪怕只大一天,也是女大男小,不合适的。”
    他索性不跟我争了,蛮横地说:“我是皇帝,我说行就行!”
    我不得不提醒他:“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什么问题?”他目光灼灼地问。
    什么问题?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在天下百姓眼里,我们是姐弟啊!
    年龄的大小的确不算什么,可一旦涉及到人伦大防,就算你是皇帝,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
    可是这些怎么好跟他说呢?我摆了摆手道:“没什么,我这会儿真有点头晕了,想眯糊一会儿。”说罢,靠在车壁上闭上了眼睛。
    要怎样才能让他明白,我和他是完全没可能的呢?
    正文 第五十六章 落叶人何在(一)
     更新时间:2009…5…16 12:20:30 本章字数:2701
  关于祁云海求婚的事,我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如实向太后禀告,不然我怕自己处理,会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太后听了之后倒没说别的,只是问我:“你完全不能接受他吗?母后的意思是,假如他真的征服了高哥丽回来,向我提亲说要娶你,你无论如何也不能嫁给他?”
  我低头沉吟了片刻,然后说:“如果这事只是我个人的婚姻问题,那么我的回答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但如果,这事关系到江山社稷,我唯母命是从。”
  若我的婚姻能起到巩固朝廷的作用,我便舍了自己又如何?本来也不过是个下堂妇而已,顶了这公主头衔,难道还真拿自己当高不可攀的公主了?即便是真公主,如兰妃、落花、落叶等,当她们的父王要她们离乡背井去异国和亲时,还不是得乖乖从命。
  太后却叹道:“傻瓜,你的婚姻,永远只是你个人的婚姻问题,与江山社稷无关。在母后心里,没有什么比我女儿的幸福更重要的了。”
  “母后”,我看着这个任何时候都把我摆在首位的人,“那您说这件事女儿该怎么办呢?”
  太后给我捋了捋头发说:“你顾虑得也有道理,在领兵出征的关键时刻,的确不能打击他,只能鼓励加安慰。”
  “所以”,我无奈的一笑:“当时我只好含含糊糊地答应了他。”
  太后也点头道:“不能不答应,就只能含糊其辞了。”
  “可含糊也是答应啊”,提起这个,我就有点着急:“女人含糊,男人会以为你只是害羞,其实心里是乐意的。”
  太后忙安抚我:“没关系,你没有明确地许诺,就还有回旋的余地。具体怎么做,还得看这次征战的结果。如果无功而返,不能恢复渤阳候爵位,我想祁云海自己也不好意思再提了;如果作战形势大好,到时候再想个妥善的办法,让你既不用嫁,也不会让祁云海过于反弹。”
  看太后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安定了许多,也有心情乱出馊主意了:“母后,如果您是担心祁云海会因为婚事不顺觉得尊严受挫,从而对朝廷生出异心的话,应对办法其实有很多的。”
  太后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哦,那你说说看,看咱们母女俩是不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比如,得胜归来后,说他劳苦功高,给他更大的官衔,把他留在京城,每日随班上朝。他离开了军队,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也可以把他和其他戍守使调换位置,比如让他去北边镇守,严横则调去东边。”
  在自己的娘亲面前,我也不怕说错了会惹人笑话,故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太后含笑道:“第一个办法可行,第二个恐怕就行不通了。”
  “为什么呢?”
  太后给我讲解道:“朝廷会派某位将军去某地镇守,是因为这个人最熟悉当地的情况,有多次跟对方军队交战的经验,如果换一个人,就完全失去了这种优势。像严横,他的祖先是回鹘人,所以他骑术精湛,惯于用骑兵突袭;祁云海则来自南方,水性极佳,擅长打海战,他们两个怎么能换呢?”
  我好奇地问:“还有海战?”
  太后答:“当然有,不然扶桑为什么会派公主媾和?还不是想向我们学习航海技术,同时也趁机探查一下我国海防的虚实。”
  我纳闷地问:“既然母后也觉得扶桑人不安好心,为什么又如此厚待,还让琰亲王娶他们的公主呢?”
  太后拍了拍我的手:“这叫礼尚往来,先礼后兵。他们派使节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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