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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帝阙-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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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因为知道他不会用强,我也没怎么反抗,只是哄着,劝着,最后他自己躺到一边去,嘴里嘟囔着:“说话不算话,你走的时候是怎么承诺的?只要太后的病好了,你就把自己许给朕。”
    “我现在也没反悔呀,只是许给皇上,跟……不是一回事。”如果我们现在就怎样,只能算无媒苟合。
    “怕什么,明天早上起来就册封,反正迟早都是一回事。”
    “皇上别忘了现在的处境,琰亲王,成都王,都可在那儿虎视眈眈,您的帝位是天下最大的香饽饽。”
    “不要说了!朕现在不想听这些。”他把枕头两边合起来捂住耳朵,我趁机下床,站在床边说:“我去母后那边了,皇上好好睡。”
    给他拉被子的时候,顺便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折腾一番后,烧好像退了,我放心地走了出来。
    太后的寝殿还亮着灯,房门也是大开着,我爬到那张熟悉的大床上,带点娇嗔地说:“母后,您明明知道皇上在我屋里,事先也不告诉,还让儿臣傻乎乎地回去。”
    太后笑着回道:“我知道你很想见他。”
    “可是他在我床上啊。这事要是传出去……”
    “我相信自己地女儿。你一定会回来地。所以我连门都给你留着地。”
    “我不回去更好一些。这样。明天肯定又有人说闲话了。”
    “传闲话不见得不好啊。”
    “啊?”我有点没听懂。“女人地名节不是最重要地吗?”
    太后还是一派神定气闲:“名节是虚的,比如那些被官府表为烈女,或立贞节牌坊的人。名声是好听了,她本人过地是什么日子?烈女还好,当场就死了,一了百了;立牌坊的,一辈子被牌坊压着,即使以后想嫁人了,家里的亲戚邻里,甚至地方长官都会跳出来百般阻挠,因为那是他们的面子。至于女人的死活,关他们什么事?死了更好,那样牌坊永不会倒了。”
    我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娘亲。她是与众不同地,甚至是惊世骇俗的。也许正因为她把事情看得比一般女人透彻,才不以再嫁之身为耻,不畏缩不自卑,即使在一国之尊面前也落落大方,先帝才会那么喜爱看重,最终立她为后。如果她因为自己是改嫁之人,就自觉低人一等,在宫里早被人踩到地下去了。
    跟她比起来。我真的很惭愧,就在前不久,还老想着自己是什么下堂妇。
    太后接着说:“女人最好不要给人说闲话,道理上是这样没错,但也要分具体情况,和与之传闲话的对象。若是与皇上传闲话,别人只有背地里羡慕的份,世人都是趋炎附势的。不过”,她话锋一转:“你顾虑的也有道理。闲言闲语传多了,就怕祁云海反水。这事,你可以直接跟皇上谈啊,让他看清形势,暂时忍耐一下。”
    我摇头轻叹,皇上在其他方面都很理智,甚至,如太后说的,很有心机。唯独在情感方面有点像小孩。特别爱吃醋。我哪敢在他面前提祁云海啊,偶尔不得已跟他谈一回。就要被他盘问好多次,恨不得把我和祁云海之前交往的每个细节都跟他描述一遍。
    看出了我地为难,太后转过头问:“怎么,跟皇上说不通吗?”
    “不是说不通,是怕他又误会,以为我心里其实有祁云海,不然不会那么敏感,跟他之间有点什么,第一反应就是怕祁云海生气。太后沉吟了一会道:“那还是由我来跟他谈吧,作为母后,我想我比较有发言权。”
    我忙说:“母后劝他回承乾殿去睡,我们暂时维持原状,不要给我惹出太多闲言闲语,但恐怕所有的这些,都必须在一个前提下,他才会接受。”
    太后了然地说:“以母后的身份,亲口向他承诺,把你许配给他?”
    我低低地“嗯”了一声,又解释道:“他地性子,好起来非常好,拗起来也非常拗,只能顺着摸毛,不然容易逆反。”
    “是这样,但母后把你许配给他,也有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
    “他必须亲口向母后求亲,如果他什么都不说,我就把宝贝女儿许配给他,那算什么,女方上赶着?”
    “当然,如果他不开这个口,母后也乐得装糊涂。”
    母女俩又商量了一会,太后道:“很晚了,睡吧,明天你要到公主府去吗?”
    “是的。”
    我的心思,什么都瞒不过太后,如果说宫里的这个是心上人,有可能在府里出现的那个就成了一块心病…………虽然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希望明天去的时候,他不要再出现,就此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但想到他可能的结局,还是忍不住有些难过。
    他如果就此一去不返,他娘会如何?他娘也跟我一样,很早就失去了父亲,这下,女人一生的三大不幸她都占全了:少年丧父,中年丧父,晚年丧子。
    见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太后抚着我说:“如果你地前夫还跟打不死的蟑螂一样继续骚扰你,你直接掉头就走,母后自会替你收拾他。你放心,我不杀他,答应了你不杀就不杀,这回,我亲自派人把他押回樊口,把他后老婆的表哥找来,当面给他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这回我没有反对,因为真的烦了,一个男人能把另一个本来对他有情有义的女人弄得不胜其烦,见到他就一个头两个大,其德行人品可想而知了。
    只能说,情感是盲目的,一个女人,出嫁前被关在深闺,婚后才得以认识一个男人,不爱他又能爱谁?只有真的走出来,眼界开阔了,才知道当初的那个人值不值得爱。
    正是体会到了这一点,才更为父母地感情唏嘘不已,太后受到先帝如此宠爱提携,真正爱的,还是我父亲。可见决定一个人情感归依的,不是权势地位,而是双方情感的契合度。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恩怨付流水
     更新时间:2009…7…27 23:31:13 本章字数:2867
    因为害怕又发生路遇琰亲王而后堵着求见的倒霉事,我一大清早就去了公主府。不料到了那儿,发现大门紧闭,跟车的侍卫上去敲了半天也没人应。
    好嘛,我不在,他们就索性就把这儿封了不成?看来没主人的府邸,奴才们尽偷懒,早上连个应门的人都没有。
    府里没人出来,外面的马路上倒是走来一位愁眉苦脸的中年大叔,迟迟疑疑地问驾车人:“这位爷,请问这是公主的车驾吗?”
    驾车人一声呵斥:“既知是公主的车驾,还不跪下!”
    那人赶紧跪在车前道:“小人有事禀报公主。”
    我让弄珠推开车门问:“什么事?”
    那人道:“小人是这附近鸿盛客栈的掌柜,大约二十天前,小人的客栈里来了一位婆婆,带着一个仆妇和一个家人,那两个下人是两口子。婆婆说她儿子是公主的驸马,来京城跟公主团聚,不知怎么一直没有音讯,她不放心,就跟来看看。客栈里人人当笑话听,说她想攀龙附凤想疯了,她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没错,就带着仆人来公主府求见。公主府的人骂她疯婆子,说公主都没嫁人,哪来的驸马?婆婆被他们撵了出去,第二天再来,就没人给她开门了。她没法,只得在小人的店里住下,天天支使两个下人出去找儿子。谁知儿子没找到,前几天,家里又来了一个老管家,说少奶奶带着孩子走了,家里没了主子,仆人们趁机偷的偷,摸的摸,都提着大包小包走了。剩他一个老家人,不忍心逃,把儿子从乡下叫来替主人看家。自己进京找老太太,可怜问了三天,才问到小店。”
    我听了又是吃惊又是好笑,这家人有完没完了?儿子来闹了还不够,现在连老太太都出动了。定了定神,我问他:“你特地前来。必不是为了给本公主讲老太太的故事吧?”
    “公主明鉴,小人也是逼不得已了才来求见的。老太太见儿子没找到,媳妇又带着孙子跑了,当时一口气没提上来,就厥了过去。三个下人开始几天还尽心服侍,请医问药,奈何老太太患的是心病,药石枉效,眼看着人越来越不行了。昨儿晚上。那对夫妻下人趁和老管家换班的机会,偷了老太太的盘缠,连夜逃走了。老管家早上起来去城门边追人。公主您想,京城九门,谁知道他们从哪个门跑的?小人实在看老太太可怜,所以来这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求这府里的大人们帮忙跟官府说说,把那两个下人追回来。老太太儿子没了,孙子没了,家散了,要是连身边一点盘缠都丢了地话。还怎么活下去?”你是怕你的房钱饭钱收不回吧。”李嬷嬷不客气地点破他。
    他磕着头说:“不敢隐瞒公主,小人也确实担心这个,家里十几口子,就靠这客栈养活,要是还收不回房钱饭钱,真只有喝西北风了。那老太太又铿吝,一开始死都不肯付定金,要不是现在生意清淡,她这种小气难缠的婆婆小人根本不收的。当时看她穿得体面。还带着两个仆人,想必家境过得去,不至于付不出房钱,就咬牙收下了。小人现在后悔死了,来的时候还跟内人说,以后情愿让客房空着,也不给不交定金的客人住,钱没收到一文,每天好饭好茶地招待。还挑剔得要死。炒地菜一会儿嫌淡一会儿说咸,最好笑地是。今早那老管家居然问小人借钱给老太太买药,把小人的客栈当慈善堂子了。”
    婆婆的习性我是知道的。寡母幼子,手里又有些房产地契,本房叔伯,娘家兄弟子侄,个个眼里冒火,虎视眈眈,当一块无主肥肉争夺。长期被这些不怀好意地人环伺着,婆婆变得异常警惕,也异常敏感,总觉得别人都是奔她的钱去了,钱袋子捂得死紧,生怕吃亏上当。
    所以。我相信掌柜说地话。婆婆住客栈。是绝不会先交定金地。而且还会理直气壮地说:“我都还没住。凭啥就给你钱。万一我付了钱。你又不让我住了呢。又或者。我住一晚觉得不好想换一家。那些房钱不是白给你污了?想让生意人吐出已经收进荷包地钱。比要他地命还难。”
    说到最后。客栈老板几乎是哀叹了:“她要是一开始肯付定金。现在好歹房钱饭钱不愁。也不至于被下人一包提走了。”
    弄珠好像生怕我会心软一样。忿忿地说。“公主。不要理她。那老太婆住店连定金都不给。住霸王店啊。她一个乡里人。进了京还这么横。可见在家里有多厉害了。真不知道公主那些年是怎么过来地。”
    客栈掌柜听弄珠这样劝。哭丧着脸恳求道:“这老太太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公主能不能看在同乡地份上。帮她把那两个家人追回来?小人地房钱饭钱就当做了好事。可是老太太眼看没多少日子了。这安葬费。小人委实承担不起。”
    我这才开口道:“开店地最怕遇到这种事。难道你如此通情达理。你先回去。要是老管家回了。你叫他到这里来找我。我自有安排。不会叫你为难地。”
    “多谢公主开恩。”他这才如释重负地走了。
    “公主,您真要管她?”弄珠和弄琴鼓着眼睛问,李嬷嬷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不管。”那您又叫老管家来这里。”
    “老管家来了,嬷嬷接待一下,给点安葬费。你们刚才也听到了,她在客栈里到处嚷嚷我是她儿媳妇,现在大家笑她攀龙附凤,真要是她死了我不管,大家又该指责我没人情味了。一死泯恩仇,人们对死人总是格外宽容的,何必为了一点点钱落人话柄。”
    李嬷嬷点着头说:“还是公主见识远,其实现在不比以前,倒可以跟她家的人接触了。以前是怕牛皮糖黏上了甩不脱,现在就剩一个老家人,不可能他也嚷着说是公主的啥人,要公主给他养老送终吧。”
    我默默看着窗外,高大的香樟树,张家的院子里也种了几颗,那么美的庭园,现在是不是快荒废了?本来,我觉得是这一家人亏待了我,可是事情演变到现在,我反而内疚起来,好像我是罪魁祸首一样。
    仔细整理混乱地思绪,如果时光倒流,我还是会选择跟宫里的人走。我只不过走了而已,并未对张家的人如何,是子孝自己不停地纠缠,贪得无厌地索取,才惹祸上身。婆婆则是寻子而来,并非为了我。
    虽则如此,还是感伤不已。
    李嬷嬷见状,忙吩咐赶车的送我回宫,她自己则去捶门。
    宫车再次起动了,耳朵里只听见李嬷嬷在那儿破口大骂:“是哪个龟儿子不给开门的?尽顾着挺尸,公主来了都不开门,这下好啦,公主气得原车回去了,你们就等着受死吧。”
    弄珠和弄琴噗哧一声笑开了,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们不过是宫里的下人,都活得比我快活一些,我这也拉着,那也顾着,心慈手软谁也不想伤害,实际上害人害己。如果当初子孝去益州找我,我对他狠一点,临走不给一文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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