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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宫女-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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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叫我去了,我一股气啊。

绝对不会觉得这是什荣幸之事,给一个男人铺床整理,可是我从来没有做过的事。就算是在黄山,我也没有怎么进入过上官雩的房里,他也不用我去侍候着他大少爷。

好一个七皇子,一来就给我下马威。

原来是这样,我还当他不折磨我呢?

也许对别人来说,这是一种好事,对我来说,他是存心整我。

我一个未嫁女子,给他整理,这算是什么啊?好是过分啊。

要是上官雩知道,怎么一个生气呢?就像三皇子,四皇子一般,他们身边的宫女,个个还兼着夜里侍寝呢?宫里谁不知道。是公开的秘密了,我不予评价这些事,可是我也是有耳朵听的。要是上官雩误会,那可真不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地咬牙切齿,我才想着他不错,原来,我又把他想得太好了。

散乱的被褥,洁白的床席,都还存着一些男性的气息。这实实在在就是一个男子的卧房,我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这样帮人整理,以前爹爹也都有人侍候着,是我的好命吧。

我也是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啊,罢了,不是想通了吗?进了宫,就是这样子。别把自己当成倪初雪,把自己当成宫女就是了。

气恨地将那洁白的床席给扯下来,将被子叠好。

还有一些胡乱放的衣服,也得整理好,让人送去洗衣宫清洗。

换上新床席的时候,我心里一个恨啊。就往上踏了二脚,反过来,脏污的那面铺在下面。

做完之后,才觉得真是幼稚之极,自个都嘲笑自己。

一拳打向他的软枕:“教训你的主人太狂妄。”还觉得不够,又多打上几拳。这当真是出气啊,解恨啊。

一道冷冷的声音从屏风处传来:“打够了?”

天啊,我赶紧爬了下来,定睛一看,七皇子双手自在交叉着站在屏风处。

我吞吞口水:“禀告七皇子,上面有些灰尘,奴婢是拍个干净。”

心里却直抖啊,不知道他在那里看了多久了,我还真是不能做坏事,一做坏事就给抓着了。

他冷哼:“倒是拍得好狠的。”

狠,我像是面目狰狞的人吗?“奴婢手力是大了一点。”这点事也要计较,果然是挑刺儿的了。

他没有说什么,就瞪着我看,我硬着头皮说:“七皇子没有什么吩咐的话,奴婢先告退了。”还是赶紧走为妙。

正要走,他又说话:“把你踩脏的床席铺下来,端了水自个在崇阁宫洗。”

还当真是看见了,我心里如十月的冷风,吹处遍体凉啊。

79楼

“不用,小静不是小孩了,会照顾自己的。”

瞧这是什么话,小静是长大了。我揉揉他的发,满是安慰。

太子放下茶,锐利的眼神看着小静:“那我自当你是小大人,在东宫,就做我的影子,文武,皆要双全。”

“我能做到。”小静的眼里写满了坚强。

“好。现在就下去,让公公带你去练武。”

小静深吸一口气,朝我一笑,毅然就下去了。

我有些担心:“这么小的孩子,可以吗?”叫我练武,崇阁宫也有武师,我跟过一个时辰,那马步,让我脚都颤抖

太子看着我:“你以为,一个人的生命,从微小到灿亮,不必付出什么吗?”

我摇摇头,自嘲地笑着:“我总是觉得平安就好,团圆也就罢,别的,出人头地什么,我也没有想过。小静答应了,他就能做到,他从小就是那样子,在我家长大,很听话的很懂事的,太子,耶律重跟我说过,小静在他的手里,送里宫,其中的别意,我也不太清楚。”

他笑:“耶律重做什么,我会去查。”

他招招手,让我过去。

我低下头,想听他说什么?

他却从袖里拿起那一块玉,套上我的脖子:“丫头,下次别取下来。东宫的人不会再拦着你。”

“谢谢太子。”我笑着,手里把玩着那玉:“幸好有你啊。”

他支头看着我,眼神黑如墨玉:“有事,记得找我就好。”

我点点头,心里满是暖暖的感觉。

“太子,我先回去了,小静,就多烦你了。”

“影子,正是我想要的,不过是提前了,但也要他做得够好,做我的影子,可得牺牲很多的东西,也得有相当毅力。”

“我不太懂这些,不过,小静答应了,他就会努力去做的。”

有人急匆匆在门口报备:“启禀太子,太液池了生暴动,那些工人嚷着要回去过年。”

真是发生了啊,上官雩的所料还真是准。

可这暴动大概也有高人指点,要是打起来,就会死伤更多了。

冷冬的宫里,如此的多事啊。

我不太懂宫里的权势。不过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影子,还有亲信。

我想,我的想法太天真了,也只是我个人而已。

不可能每一个人都自甘平淡的。

人的光华,总是想闪烁,梨香亦是,小静呢?我不知道。

回到崇阁宫里,已是用午膳的时候,宫里集了好些御医,和她们一起捧着午膳入了正宫,七皇子让他们在这里用膳

他这正宫,并不怎么用,他喜欢待在书房。

我放下手里的托盘,跟着宫女守在一边侍候他们。

七皇子气色并不是很好,我只是匆匆地看他一眼。

他转过眼神,正好瞧见我。

我赶紧移开,心里暗暗地叹气。

听说,是扭到了一些脚筋,路边有个小孩,他拉马这里,从马上飞身的时候,扭到了。

我低低地瞧了瞧,他脚边围着毯子,没有看到。

他眼神黯下来,没说什么?顾自吃着。

为什么回宫里呢?我知道啊。可是,我不想去问,也不敢。

吃完之后就收拾,然后上茶。

我送上一杯茶,连看也不敢看他。

听到他吐气的声音,一个紧张,热茶一抖,就泼在手背。

一块帕子覆在我的手背上,他没有说话。

别人也看不到什么,只以为他是端茶喝。

我捂着手背退在他的身后,绣金边的白帕子,淡淡的香气,是这般的熟悉。

当御医都退下去的时候,他抬起了手,轻谈地说:“扶我回去。”

叫我吗?似乎那些公公都打发去吃饭了,身边,也就几个宫女。

那就必定是叫我了,那沉郁的眼神,我也不敢看啊,托了他的手就扶了他起来。

他移开毛毯,我看见他左脚裹着洁白的布。

整个人的重量几乎压在我的身上,让我抬不起头来。

他亦是小心地跳走着,在廊里,整齐的声音响起。

我累死了,我那里扶得起啊,正想抬起头看有没有别的公公经过。

他却是重重地叹着气。

吓了我一跳,转过脸去问:“很痛吗?不如再叫御医过来。”

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着:“不痛,慢慢走。”

他不痛,我很累啊:“你先坐一会,我去叫月公公。”我欲放下他,让他坐在木栏上。

他却抓着我的肩膀,抓得很紧:“不要。”

“我没有力气。”我气喘喘的了。

“没有力气,就不要想别的了,我以为,你不会再跟我说一句话。”他轻轻地叹息着,脸,几乎靠在我的头上,那气息,都喷在我的发上。

我有些轻颤:“七皇子。”

“叫我破邪吧!”他轻轻地说。

“不,七皇子就是七皇子。”我很执着。

他低低地笑:“叫你认清本份,倒是好,砸到自个的脚了。”

“七皇子。”我喘着气:“不如我们休息一下好不好。”

“不好。”他低低地说,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要压在我的身上。

我咬牙,抬起头看着他,看到一张憔悴的脸。

心里暗暗叹气,为什么他的房间那么远啊。

“你有事,为什么不来找我?”

“啊?”我一怔,然后明白了,必是有人跟七皇子说了。我叹口气:“我不想欠七皇子的太多,欠你的恩,我还都还不清了。”

他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肩膀:“那欠太子的,你就愿意?”

我转过脸去,不吭声。咬起牙,一手抱着他的腰走。

可是,他很可恶,动也不动。让我真是无可奈何了:“我去找月公公。”我欲放下他。

他却拉住我一缕发,把我的脸转向他:“倪初雪。”

“你说过的话,你忘了吗?”我瞪着他看。

他苦笑,眼中满是痛疼:“倪初雪,你为什么只会抓着小辨子而不放。”

我生气,看着他的手:“现在抓着我小辨子的人,是你。”

“我宁愿你跟我生些气,走吧。”他叹气:“也好过不言不语当没看见我。”

我鼻子一酸,眼看着外面的积雪:“七皇子,你为什么要这般的低声下气,你不必的。”

“谁叫你是倪初雪呢?”他反嘲。

我不语,心里好是难过。

看到了宫女和公公,七皇子也没有放开我,他重重地压在我的肩上,似要我不能把他给忽视了。他又如何得知呢?我从来没有忽视过他啊。

从他走后亦是,他回来也是。

我不知道,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在我的心中,占了很大的位置。还不到情的份上,却又好是关切,不清楚,这又是什么?

扶着他进了寝室,我已是一身的热气腾腾了。

寻了个位置让他坐下,我扶着桌子,直喘着气。

真是看不出啊,七皇子不是很壮实,可是,却重得要命。

“陪着我吧,到我脚好为止。”他轻叹地说。

我摇摇头:“七皇子,说好了,就不能总回头。”

他瞪着我,半响没有说话,那灼灼的眼神,似要把我燃烧了一般。

我低下头去,看着衣角,室内静得只有二人沉重的呼吸之声。

他笑,笑得很大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张张口,想要说话,又说不出来。

“我自作多情罢了。”他挥挥手。

我低叹着,弯下了腰,就出去。

到外面,凌厉的风雪一吹,才发觉自己心跳的很快,很闷。

心里在抽痛着,我不喜欢让情事左右我,我觉得自己残忍一样。

有时些,不残忍,就是让自己陷入二难的处境里,有些道理,我懂。

我在自己的房里画着我要给林#的香雪海图,色彩太是单调,我总是感觉不好。

可又无事能做,上官雩说那里暴动不能走,我也就等着平静之后才去。

我在崇阁宫最高的地方看着这宫的银装素裹,也是一番不同的境界啊。

没有百花齐放,春光明媚,自有它的妖娆多姿。

看到二个小公公跟着一人在雪地上走着,我惊喜地挥手叫:“林#,林#。”真是没有想到,他还在宫里啊。

那太好了,我们可以结伴而画了。

他回头看,我怕他看不到,拿着宣纸在挥舞,大声叫着:“等等我。”

拿着纸和笔墨就往下跑,下楼梯之时,咚咚作响。

又想着,我也是宫女啊,好是嚣张啊,不是仗着七皇子不出声还是什么?

明明拒绝了他,却又在他的余荫下作威作福,好一个倪初雪啊,我也不明白我是怎么了?似乎,我在他的面前,越来越没有把自己的本份认清。

跑着出了崇阁宫,林#正在那里等我。

我喘着气笑:“真的是你,我以为你去皇园了。”

他将手里的东西接过,交给身后的公公说:“我跟皇上说,画这满园的梅花。”

“呵呵,太好了,真是有伴了。我也去画。”

“正好,看看你画的梅花如何?”

到了梅林,那里的积雪更多,把一些细枝丫都压弯了。

红梅映雪,那般明净好看,林#摇摇头:“这红梅啊,最是不好画,甚是不好去点,不能过于浓了,不能过于淡了。

“我倒有一办法,用红墨磨得刚好,不用笔。”

“不用笔,那倒是用什么?”他好奇地看着。

“你先画好枝干,一会你就明白了。”我手快地摆好东西。

和林#交流,是我喜欢做的事,可以学到很多的东西,我希望能长他的长处,以补自己的不足。

他总是笑我是偷师,我也避认不违。

花枝影斜中,看到了二个人影在梅花间走来。

我愣住,那一拐一拐的慢慢,不就是七皇子吗?还有一个艳丽的少女,轻笑着跟在他的身边,眼神总是偷偷地瞧着他,后面跟着一串儿的宫女和公公。

“是七皇子和宰相千金。”林#小声地说。

他不是不喜欢吗?不是拒绝了吗?如今,又和那宰相千金流梅园呢?

还朝这边走了过来,我垂下眼眸,不去打量,不让那七皇子看到我在看着他们。

还是过来了,和林#施礼过后。

他清杨地说:“可别小看了这宫女,很会画画的。”

那宰相千金轻轻一笑,娇声说:“是吗?我只知林#画师是京城最出名的。”

他们没有走,而是站在那里看着。

林#画好了枝干,位置让给我画红梅。

我磨好那红墨,将笔放在一边。

摸出一块帕子,轻轻地沾了红墨上去,在画纸上,轻轻一沾,一点一点的红墨。

别小看这一沾了,可是摆好了力道,均匀了墨,看似随意,但是我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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